第7章 似死還生中
似死還生中
雖說現在世界和平,但地大物博的火之國無疑像放在野獸群中的一塊肥肉。
說周邊各國沒動過瓜分這塊“肥肉”的念頭估計沒人相信,特別是在諸國的國情終年動蕩不定的當下。
風之國大名最近又開始嚷嚷着要縮減軍事力,弄得砂忍們壓力頗大。
而雷之國則與之相反,在雷影武力獨斷的情況下軍事力量正在不斷增強,弄得各國都緊張兮兮的。
水之國的霧隐忍者村因為前年忍王戰中出了個極端個人主義的“忍王”,去年又開始鬧內亂。
土之國倒是沒聽說有什麽動靜,但他們的國力在日益增強那是肯定的。
離火之國最近那幾個小國的忍村倒是成不了什麽氣候,但閉關鎖國的容易成為五大國逃忍們的據點,要是他們偷偷和哪個大國結成同盟……
嘛,反正木葉忍者村的暗部沒一天能閑着。
但人的精力終究是有限的,特別是在暗部成員都在熟悉新首領、忍王戰即将開始的這個時間段裏,日向和宇智波家族發生的事事前竟沒有任何人知覺也算情有可原。
可還是讓某些自視甚高的暗部幹部們受到不小的打擊,特別是朱雀。
看着眼前據說已被人吃幹抹淨、宇智波一族的美貌男女,朱雀的心情越發浮躁。
因為那兩人只顧着裝矜持可憐,半天都說不清事情發生的緣由和經過——
他們之前似乎都是未經人事的少男少女,還是宇智波某宗家的少爺小姐,朱雀也不好太過為難。
既然沒被滅口,說明他們記憶的價值和真實性都有待考證,但是……
沉默半晌,朱雀終于做出決定:“鬼宿,把他們帶到星宿那兒去查取與此事相關的記憶,往後宇智波一族要是追究起這事來,讓他直接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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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了,讓人把日向葵和日向七海找來,再一并帶過去。”
“是。”
站在朱雀身後的其中一人,瞬間就把在朱雀身前還想說什麽的那倆人帶離了當前的密室。
之後,朱雀用影分|身之術把自己一分為十後,便用她獨有的忍法——馭鳥術(注1),驅使各種鳥類奔走于世界搜尋起各類信息來。
朱雀先讓飛鳥在本村內仔細巡視、找尋可疑的人物。
随後才聯系常駐霧隐忍者村的部下,待星宿的記憶讀取結果出來,朱雀再把青龍隊負責處理這類事件的高手找來……
當日深夜,幾乎動員了暗部三分之一精英及四代火影的此事終于有了結果——
首領不明、駐地在泷之國的一夥國籍各異的叛忍和死而複生的“亡靈”。
“……他們躲在瀑布之後堅硬的岩洞裏,要不是當時變身後出來找吃的人恰巧打下被朱雀大人操縱的鳥類,我們怕是還要白忙活好一陣子。”
在宇智波一族的議事大廳裏,直面宇智波兩巨頭的朱雀隊幹部——鬼宿語調肅然地報告着事情的進展:“但就算我們找到了他們的巢穴,之後要是沒有四代大人幫忙,我們根本不可能得手。”
所以,你們要好好感謝四代大人。——只是蒙着下半張臉的鬼宿眼神如是說。
而坐在主位上的四代火影、波風水門只是溫和地笑笑,意味不明。
“但是,就算知道他們就是這次事件的幕後主使,也搶回了被奪走的東西,還除去了疑是首領的家夥,破壞了他們的大部分設施,可真正動手的人是誰我們卻毫無頭緒。
“而且,那群被人用‘穢土轉生’複活的亡靈每一位都是高手,其中……”說到這裏,鬼宿忽然轉頭看向波風水門,不說話了。
而波風水門并沒有接話,只是一臉嚴肅地思量着什麽。
止水和鼬疑惑地對視一眼,而後由鼬開口追問:“裏面有我們木葉的人?”
可波風水門卻不答反問:“十月現在怎麽樣了?”
止水的疑惑頓時更甚:“沒怎麽樣啊…您讓我不要叫醒她,怎麽……難道…?!”
“嗯,她在水之國東島的‘手足之墓’被人掘去了,而在泷之國阻礙我的亡靈中,有一個就是從前的她。”
“怎麽可能?!”止水差點沒拍桌而起,“那家夥雖然好幾次都差點喪命,但她都死裏逃生了不是嗎?怎麽可能被人用‘穢土轉生’複活?!”
何止止水,這會兒連處事向來鎮定自持的鼬都有點動容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四代大人,你确定那人就是十月小姐?”
“絕對錯不了。雖然她本人幾乎不用飛雷神之術,但世界上能學成、并熟練使用飛雷神之術的人包括她在內屈指可數。
“而且,她剛好擁有十月自己毀掉的那只白眼。”
宇智波二人終于沒了聲音,只是愣愣地瞪着眼。
而波風水門卻仍然神色凝重地繼續道:“但最讓我在意的不是她的身份,而是——因為封印術難以對她起效,所以我每費力殺死她一次,她再次複活時實力都會變強不少這點。
“…我覺得,在你家客房裏熟睡的那個‘十月’正在慢慢死去,而‘亡靈十月’則在接收或奪取她的……”
“不可能!”
止水忽然霍地站起身,瞪向波風水門的眼裏滿是難以置信:“開什麽玩笑?就算那家夥曾經裝模作樣地埋下自己被人砍下的四肢,自當是埋葬過去弱小無能的自己,之後就性情大變,但她并沒有真的死掉!”
“……”
看着難得激動成如此模樣的止水,室內的其它三人都一時無語。
半晌,鼬忍不住冷言提醒道:“止水,四代大人并沒有說十月小姐已經死了。”
宇智波止水這才讷讷地重新坐下:“對不起,我……”
而波風水門仍只是笑笑,但聲音裏卻有幾分戚然:“沒關系,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畢竟…我們都是看着她、并輔助她成長的人。”
雖然十月有意無意地疏遠他,但他和她呆在一起的時間,怕是比他和自己兒子呆在一起的時間都長——他費心除去曉組織的那些年,十月可默默為他出力不少。
想到那個恣意好強的女子随時都有可能突然與世長辭,波風水門的心情可不是用‘很不是滋味’就能概括的,更不要說與她有過長期合作關系的宇智波止水,和與她是暗部同期生的宇智波鼬。
十月固然在任務外除了蹭飯時不愛與人來往,但由于他們同在暗部多年、又常與生死險境打交道,他們都是在各種任務中受過她幫助的人。
當然,他們也救助過她,所以他們可是實實在在的生死之交,得知十月有生命危險,他們自然不可能無動于衷。
說不清是惋惜更多還是難過更甚,反正他們心裏非常的不痛快,因此一時之間誰也沒再說話。
過了一會,衆人忽覺屋外有人接近,其後不過眨眼功夫,敲門聲就與一女人促急的聲音同時響起:“四代大人、族長大人,不好了……”
下一瞬,止水就先波風水門一步拉開門迎上來人問:“出什麽事了?”
“十、十月小姐她、她醒不來……”
“什麽?十月死了?!”止水瞬間瞪圓雙目,瞳中有血色一閃而逝。
“不、不是,不是的,只是怎麽都叫不醒。”
女子被他的氣勢吓到,差點沒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幸好被眼疾手快的鼬一把扶住。
與此同時,止水已向十月所在的客房方向閃身而去了。
鼬把有點面紅耳赤的侍女扶正後縮回手,然後面無表情地诘問她:“請你把這事詳細地說清楚——你是怎麽發現十月小姐叫不醒的?”
到底是誰讓人在這時叫醒她的?
“是我讓她去叫醒十月的。”在侍女正言語吞吐、吶吶不知所措時,寧次的聲音忽從不遠處傳來,“對不起,我(用白眼)看到四代大人和暗部從屋頂進來了。”
雖在道歉,但寧次臉上卻無半點歉意。
本來他就只是看到他們進來的那一瞬而已,至于他們和宇智波倆族長談了些什麽,他無意窺探。
但這時,他心裏卻生出個無論如何都想讓十月解釋清楚的疑問:據聞宇智波倆族長都在木葉高層身居要職,那十月和他們到底是什麽關系?
沒有寧次的煩惱,但心思慎密的鼬顧忌着他與十月的關系,也不好就寧次的不敬說些什麽,于是日向家的天才和宇智波家的天才就這樣無聲地對峙着,讓尴尬持續。
最後還是波風水門出來打的圓場:“寧次啊,你來得正好,我部下剛好有事找你。”
頓時,某部下開始頭冒冷汗:“是的,寧次君,能請你跟我走一趟嗎?”
「為什麽麻煩的事和麻煩的人都扔給我?」
然而,鬼宿怨念歸怨念,自己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什麽,他可比誰都清楚。
另一邊——
止水不由分說地拉來與十月相熟,但身體明顯不适的自家愛妻,然後毫無忌諱地拉開十月所在的客房房門,讓妻子幫他進去查看情況。
不一會,宇智波優子就出來彙報情況了:“身體很燙、呼吸急促、咬牙切齒的應該是在做噩夢,但我怎麽推她都不醒,的确很不尋常。
“我們要不要把她送去木葉醫院看看?”
止水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再眉頭緊擰:“最好是這樣。——你幫她穿好衣服了嗎?”
“呃?她就和衣而睡呢,沒那個必要。”
“那好,你先回去休息,我……”
“……殺了你!!”
一聲咆哮兀然打斷止水的話,在他和宇智波優子皆沒反應過來時,又一“噼啪”聲響起。
當他們終于回過神來,走進客房看到的就是破開一洞的地板,四肢皆獸化、長發正無風自舞的十月。
這時,聽到動靜的波風水門和鼬也趕過來了,然而——
“怎麽……”
波風水門的話剛出口,就見仍坐在床鋪上的十月猛地轉過頭,一陣殺氣之風随之呼嘯而來,他幾乎是下意識地進入應戰狀态。
可轉瞬間,十月卻又恢複了原樣,只是那野獸般的目光仍停留在他身上,像在斟酌着什麽。
半晌,十月才閉了閉眼、搖搖頭自語般道:“看來,我身邊真的需要一個男人。”
“……?”
衆人頓時皆懵然。
“十月,你到底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最近我老是做被同一個男人強壓的夢——我剛才喊着要殺的人就是他。”
無視如遭五雷轟頂的衆人,十月撫了撫額嘆了口氣繼續道:“不過,今晚我有做被人殺死好幾次的夢,本以為我總算可以松一口氣了,沒想到…殺我的人竟然是四代大人。”
十月再次看向波風水門,眼神逐漸淩厲:“有誰知道…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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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馭鳥術):
馭鳥術乃精神力除宇智波皓月外無人能及、肉身日漸鳥獸化(注2)的朱雀獨有的術。
再加上她頭腦的信息處理能力簡直可媲美電腦,朱雀在暗部的地位幾乎無人可替代。
注2(鳥獸化):
理同大蛇丸的妖蛇化。
這個世界的木葉村在穿越三代的治下,原著中部分不影響世界常理(例如“生與死”)運轉的禁術得以開發使用,而生體研究更有專人在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