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別以為我會原諒你
別以為我會原諒你
虞望枝看着廖映山那平淡的似乎都沒瞧見她的臉,只覺得心下一陣懊悔。
她怎麽就把名叫錯了!
眼瞧着廖映山要她下馬車——虞望枝才不肯下呢,這要是下了,誰來幫她找回來陳聽柳?
她找不回來陳聽柳,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虞望枝當下一狠心,臉也不要了,軟着腰肢,嘤嘤哭着往廖映山的懷裏鑽。
他是跪坐在案後的,虞望枝一貼過去,便能感覺到他鼓鼓的,硬邦邦的肌理。
一層薄薄的官服下,是他滾熱的溫度。
虞望枝貼上來的那一刻,覺得她的骨頭都發出了酥軟的聲音,連呼吸都跟着快了幾分——她突然間意識到,她對他的身子真有幾分留戀。
他比之一般男子也強上許多,便比如廖尋海,膽子小又沒什麽主意,廖映山一個能吃廖尋海十個。
比林鶴吟也好,雖然想往上爬,但靠的都是自己的本事,而不是去靠聯姻。
也比謝三好,沒有那些三心二意,薄情寡義的心思。
虞望枝越想越覺得他好,一時間舍不得撒手,靠在他懷抱中,哽咽着說:“好哥哥,你還怪我是不是?當初都是我不好,我知道錯了,我自離了你,一天都沒有過順心。”
她一邊說,一邊拿着廖映山的手往自己身上放。
她知道廖映山最喜歡她的腰,細細的不足一握,他每回掐到時候都愛不釋手,晚上都要用胳膊摟着她,死死都不松開。
他現在不摟着她,她就湊過去,自己伸手在他身上四處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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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映山的呼吸驟然重了幾分。
虞望枝貼在他脖頸間,無師自通的像是只貓兒一樣蹭着他,她像是甜李子,那麽柔軟,那麽飽滿,掐一下都能嫩出水兒來,叫人無法拒絕。
廖映山心口卻越發燒起了幾分惱意。
他的手緩緩落在虞望枝的裙擺間,在她欣喜的目光中,狠狠地掐了她腿心一把。
虞望枝許久沒被他欺負過了,當即便紅了眼,悶哼一聲倒在他懷裏,連一點動靜都發不出來。
廖映山還未曾瀉火。
他恨她,她市儈極了,見他不好,就遠遠抛開不要,見他好,便要眼巴巴的湊上來和他搖尾巴。
她滿臉都寫滿了謊言,拙劣的,蠢笨的,讓人一眼就能看分明,可她一貼過去,廖映山就是推不開。
“我真喜歡你呀。”虞望枝被他欺負,哭的真真切切的。
但她越是這樣,廖映山越生氣,氣這個女人沒有心,怎麽養都養不熟,氣他生了一副賤骨頭,她一過來,他就硬不起來。
“喜歡我?”他心裏頭有酸水翻滾,任她怎麽說,他手上要欺負她,面上也要冷笑着嘲諷道:“喜歡我,你今日參的什麽宴?廖尋海若是肯娶你,你還喜不喜歡我?”
虞望枝沒想到他連這點事兒都知道,只得扭着腰撲在他身上,軟綿綿的和他撒嬌道:“他比不上你啦,他一點都不如你,你比他好,他肯娶我,我也一定喜歡你,我來找你,沒去找他,不就是因為喜歡你嗎?”
廖映山冷笑道:“喜歡我?你來找我,不是因為陳府的二姑娘?”
虞望枝這下再也不敢扯瞎話了,她這點來意他好像都清楚。
她只好繼續依偎在他懷裏,哼哼唧唧的說:“我真的好後悔離開你。”
她有一大把一大把的甜言蜜語,不要錢一樣往廖映山身上撒,廖映山腦子裏是明白的,她就是在胡說八道,但耐不住一聽這話,他心頭就發甜。
好甜。
他又升騰出幾分惱來,這回是沖他自己,堂堂九尺男兒,怎麽可能因為她這幾句話而重新要她?
可他的手卻貪戀她,抽不出來。
虞望枝此時已經被他勾的情動了,她早就被他喂大了胃口,活生生餓了好長一段時間,現下他一碰她,她半真半假的起了心思,連他一直嘲諷她,她也不管,只迎上去,親親蜜蜜的吻他。
他唇薄鼻挺,唇瓣很軟,下颌處卻帶着些許胡茬,吻上去的時候觸感有點紮人。
虞望枝只咬了他兩息,廖映山的眼眸便驟然赤紅。
不搭理她的挑逗,他燒着一把火,真要是順着她,這麽輕而易舉的原諒她,他更生氣。
怎麽樣都生氣!
“下去。”廖映山聲線裏都透着一股子咬牙切齒的味道:“我說最後一次。”
虞望枝不下,并且迎難而上,伸手滑進他的官袍裏。
她不信廖映山真舍得她,男人都是嘴上說的硬,把他褲子扒了,她不信他還能把她丢出去。
此時正是薄春,天色還有些冷,她的手指微涼,貼在廖映山的胸膛上,冰的廖映山整個人都打了個顫。
廖映山的最後一根稻草被虞望枝燒起來了。
他反手将虞望枝拎起來,在虞望枝的驚呼中将人扔到床榻間,不管不顧的壓上去。
她不是想湊上來,想要他的權勢,想要他的榮華嗎?那就該受一受他給的罪過!
他們倆鬧出的動靜有點大,外面的馬車夫小心地喊了一聲“大人”,卻只聽見裏面的大人傳來“砰”的一生響。
過了半晌,裏面才傳出來一道低沉,嘶啞的聲音:“去廖宅。”
這個廖宅,自然不是廖府的宅院,而是廖映山在外面購置的私宅。
馬車夫應了一聲,駕車便走。
馬車搖晃間,外面站着的廖尋海白着臉追了兩步馬車,但最終還是沒有敢說一句話,只眼巴巴的瞧着馬車漸漸跑遠。
馬車輪子邦邦滾在瓷磚上,發出一陣陣喧嘩聲,馬車夫慢悠悠的将車駕駛出了長巷,而在馬車內,正進行一場曠日的報複。
虞望枝已經許久沒被他碰過了,他也許久沒碰過她了,倆人碰在一起,似乎是木柴碰上了火油,只要稍微擦一下,熱烈的焰便熊熊的燒起來。
羅裙與官袍交疊碾壓在一起,虞望枝被他咬了一口,肩膀上的齒痕重到都要洇透出血跡來。
虞望枝哭的厲害極了,她怕疼,但她不咬廖映山,只昂起頭來,像是貓兒一樣舔他。
“好哥哥。”虞望枝哽着叫他:“輕點。”
廖映山這條命要被她喊掉一半。
廖府早就到了,馬車夫将馬車停在院內,人都跑遠了,只留下裏面兩個人在颠倒夜色。
虞望枝今日配合極了,他的各種羞人的話她都配合,就算他故意弄些她平日裏不肯的事,她今日也都順着他。
廖映山還恨着她,餘怨未消,哪怕她如此順遂,他也不肯給她個好臉色,只掐着她汗津津的臉,道:“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