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強吻(下)
強吻(下)
剛才的疼痛慢慢消退,她感覺到謝景正用牙齒在上面變成輕輕啃咬,靈活的舌尖在上面跳舞。
一股異樣的感覺傳遍全身,帶來陣陣顫栗。
景憐雙腿發軟,呼吸不順的地出聲制止:“謝景,你,松開~”
謝景只是怔愣了一瞬,像是着了魔一樣,手上的動作更肆無忌憚地在她最敏感的耳垂上厮磨。
怎麽可能松開?僅僅是這樣根本不夠!
謝景滾燙的嘴唇,一路沿着景憐的耳朵輾轉到前面軟糯的唇瓣上。
最開始只是輕輕地覆在上面,輕輕啄着。到後來就變成狂風暴雨地席卷。
謝景用舌頭撬開景憐的嘴,感覺到她牙關緊閉,用力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趁她疼得嘴巴微張時,鑽了進去,舔抵每一處,最後卷着景憐的一起在發燙的口腔裏翻攪。
景憐被他吻得喘不上氣。
她微張開嘴,想要呼吸變得更順暢些,不料,唾液竟順着口腔流了出來。
謝景眯着那雙桃花源,狡黠地盯着景憐。
最開始他只是被怒氣沖昏了頭,覺得那副耳釘紮眼,但在貼上那柔軟的肉珠時,一切就變了味道。
他想要看到景憐被他吻到意亂情迷的樣子。
他做到了。
正當謝景沉浸在掠奪景憐口中的津液時,一陣鈴聲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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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景睫毛微動,沒有停下嘴上的侵略。
景憐倒是被這陣鈴聲喚回理智,用盡全身力氣推着謝景,卻被對方更用力地鉗住。
景憐着急地嗚咽出聲,見謝景一點反應都沒有,一口咬住嘴裏的舌。
謝景吃痛地松開了嘴和鉗制,捂住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景憐。
景憐見謝景松開手,複雜地看了他一眼,轉身落荒而逃。
站在原地的謝景想起剛才景憐的表情,心裏後悔道:他剛剛是不是做得有些過了。
景憐快速跑出洗手間,直到拐過下一個拐角,才頓住腳步,看了眼無人的走廊,後背靠向牆壁,上面冰冷的溫度讓剛剛燥熱的身體舒緩下來。
景憐感覺方才被謝景咬過的耳垂滾燙,口腔裏還殘留着淡淡的煙草味,是謝景剛才親她時帶進去的。
她抿住嘴,心跳不受控制地瘋狂亂跳。
謝景為什麽會突然親她?
想起剛才自己也被親到失了神,景憐在心底裏責怪自己不知羞恥。
等到心跳恢複平靜,景憐來才回到大廳,走到謝言身邊,充滿歉意道:“不好意思言哥,肚子有點不舒服,讓你久等了。”
謝言一打眼就發現景憐紅腫的嘴唇,上面還有一絲血跡,一看就知道是被什麽東西咬過留下的。
謝言眉頭緊蹙,不悅地緊盯着她的唇瓣。
景憐見他一直這樣盯着自己的嘴,下意識地伸手觸碰,剛巧摸到傷口,疼得她“嘶”了一下。
等她反應過來是什麽,羞澀地轉過頭去,小聲祈求,“言哥,你別問,好嗎?”
謝言沉思,這應該是他那個弟弟幹的,不然景憐不可能是這種反應。
他收斂情緒,安慰景憐:“言哥不問。”然後牽起嘴角接着說:“我們去那邊吧,你從下午就沒有吃東西,現在肚子應該很餓。”
景憐點點頭,跟在謝言身側走到餐食自助區,機械地往嘴巴裏塞食物。
謝言見她魂不守舍,擡起手腕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柔聲道:“言哥送你回家。”
景憐望向四周,大廳裏還是人滿為患,有些不确定的地問:“這樣可以嗎,言哥?年會還沒結束。”
謝言:“沒事,反正後面也沒什麽事,可以提前離開。而且我是你的領導,聽我的。”
景憐聽他這麽說,安心地點點頭。
現在她确實很想逃離這裏。
二人從服務員那裏接過外套穿在身上。
他們剛踏出大門,就碰到站在門外的謝景正仰着頭,望向點點繁星的夜空。
聽到有腳步聲接近,謝景扭過頭就看到景憐小小的一只站在謝言的身側。
謝景上前走到她的對面,別扭地開口:“剛才對不起,是我不對。”
景憐紅着臉,結巴地回道:“哦,哦。”
謝景聽她只是輕描淡寫地“哦”了一聲,心裏又惱火起來,語氣也變得有些急躁,“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麽親你?”
景憐疑惑地看向他。
謝景剛想要解釋,一旁的謝言插進二人的空隙,擋在景憐的身前。
他看着謝景的眼睛,嚴厲道:“小景,有什麽事情改日再說。你今天做得确實有些過分,別再做出什麽讓你和景憐日後見面尴尬的事。”
謝景有些不解,直勾勾地瞅着謝言。
以前就算自己怎麽惹他生氣,他都不會放在心上,臉上一直都是笑微微的。可是今日,他卻因為景憐跟自己動怒。
這讓謝景不禁聯想到,難道他哥真的喜歡景憐?他已經答應了景憐的告白,兩個人已經在一起了?
這些想法,讓謝景惶恐不安。
他重新将視線移到景憐身上,只見她伸出手拉拉謝言的衣袖,悶聲道:“言哥,我們可以走了嗎?”
謝景不想就這樣放過景憐,但是想想今天确實不适合再繼續追問。
他後退一步,對謝言說:“哥,一會老宅見,剛才媽跟我講了,今晚你也會回去。”
謝言點頭,“那我們先走了。”說完,回身扶着景憐走下臺階,驅車離開。
回到家裏,景憐脫下累人的高跟鞋,換上睡衣,把自己仍在床上,随手撈住床邊的兔子盯着它瞧。
之前有關于謝景的一切被她自己都藏了起來,現在就剩這只兔子一直擺在明面上。
景憐忍不住思考:以後她和謝景見面的機會只會多,不會少。雖然之前在她決定給謝言當助理的時候,就已經想到會有這種情況。
但是今天一切來得太突然,讓她毫無準備。再加上謝景突然像發瘋了一樣親了自己,才讓她對他有點避恐不及。
景憐放開兔子,翻過身深吸一口氣。
以後再見到謝景的,一定要保持鎮定。就把他當成普通的同事對待就可以,不能再像今日一樣,表露出其他的情緒。
老宅——
兄弟倆在謝景的房間面對面坐着,聊起了過去五年彼此的生活,也從中了解到,景憐是謝言的助理,在分公司就職。
聊得差不多,謝景才将心底最想問的問題說出口,“哥,你喜歡景憐嗎?”
謝言莞爾,“嗯。”
謝景追問,“那你們在一起了嗎?”
謝言:“還沒。“
謝景的心裏松了開氣:還好,他們還沒有在一起。
剛懸起的心正要放下來,就聽謝言接着開口:“我正打算找個合适的時機和她說這事。”
謝景聽到他哥這麽說,心裏焦躁不安。
這可怎麽辦?景憐本來就喜歡他哥,如果謝言和她說了,景憐肯定會答應他。
謝景語氣悲涼,“哥,我想你應該能猜到,我喜歡景憐。而且這五年多,她也一直在我心裏,從沒離開過。”
謝言沖他點頭,“嗯,哥知道。”
謝景接着說:“雖然她現在對我的态度疏遠,但是我是不會放棄的。”
謝言挑眉,“那我們公平競争?”
謝景忽然就來了精神,精神抖擻地答應,“好!”
兄弟倆這邊的問題倒是解決了,還在睡夢中的景憐卻睡得不踏實。
第二天,景憐頂着一副黑眼圈踏進公司大樓。雖然已經補了好幾層遮瑕,但也沒能完全遮住。
今天她特意早到公司,就是怕被撞見同事。
景憐乘電梯上樓,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摘下肩膀上的背包放到桌子上,坐下開始工作。
大約過了半小時左右,這層電梯聲響起,皮鞋踩在瓷磚上的“嗒嗒”聲傳進景憐的耳朵裏。
景憐拿好今天的行程單,起身準備向他謝言彙報,卻在這時,一個意想不到的聲音卻傳了過來。
“哥,今後你可要好好罩着我,以後我就是你手底下的員工了。”
景憐吃驚:這是謝景的聲音?他怎麽會來這裏?聽他話裏的意思,以後他也要在這裏上班?他為什麽沒到總公司?
謝言笑着說:“瞎說什麽,爸的意思就是讓你在我手底下熟悉熟悉公司的業務,你覺得你在這裏的地位能比我小到哪去。公司的副總一直都沒有安排人選,就是為你準備的。”
二人的聲音由遠及近,很快就來到了景憐面前。
謝景和謝言并肩站在她的對面,景憐強壓制住內心的異樣弓着身體,“謝總好。”
打好招呼,她直起身體,翻起手上的文件,故意不去看謝景。
謝景發現她的異常,挑眉道:“我第一天來公司,哪都不熟悉,哥,你讓你的助理帶我熟悉一下?”
景憐翻着文件的手頓了一下,随即恢複正常。
謝言一直對他弟弟都是有求必應,但是這件事也牽扯到景憐,他有些為難。
他試探着問道:“要不你換個人?景助理剛來這裏工作一年,肯定沒有老員工熟悉,我讓我的秘書帶你熟悉一下?”
“不,我就要景助理。”謝景語氣堅定地拒絕,“你給我安排個陌生人,我臉皮兒薄,不好意思。”
景憐惡寒,又怕謝言為難,況且昨晚她已經做好決定只當謝景是普通的同事,重新整理好心情,語氣淡然:“謝副總,這邊請。”
謝景笑着回答:“那就麻煩景助理了。”說完,一臉得逞的表情對他哥道別:“哥,一會見哈,我現在就和景助理一起去熟悉下公司。”
謝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