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8
1983-8
陸柚說這話可不是無的放矢，因為他眼前這一幕的确是蠻有意思的——
首先是顯眼包兄弟倆。
畢竟他們圍着厚被子裹成矮土豆的樣子的确非常的顯眼。
更何況此刻的他們全都是一副面（色）（潮）紅快要暈過去的樣子——不過瞧他們滿臉還未褪去的笑意，估計是剛才遇到了什麽開心的事（桃子梨子：才不是！）吧？
不過高佑濤同學臉上還帶着兩分羞惱，讓自從上了小學後又被選舉當上班長自覺要時時刻刻樹立榜樣由一個皮猴子孩子王變成了穩重小大人的他看起來有了幾分原先活潑潑的影子。
還有一旁的高雪婷，因為這幾年家裏經濟條件逐漸變好，她又有薛佳佳一起玩，小姑娘的見識和興趣愛好拓展了不少。
也不知從什麽時候起，她似乎對飛機天空宇宙有了極大興趣。
陸柚并不是當下那種女孩子不應該對這些機器機械先進科學感興趣的古板之人，應該說他們家裏誰都沒有這樣的認知。
所以在得知高雪婷喜歡了解這方面的信息之後，陸柚和高晉年不僅專門給家裏多訂閱了相關雜志，高晉年還借着自己經常在申城這些地方活動的便利，給買到了一家小飛機玩具。
這個時候的玩具大多是自制的，一般就地取材用木頭、石頭之類的，像是這種塑料和金屬一起，很明顯需要機器制作的可以算的是非常珍貴的存在了。
以至于拿到這小飛機玩具之後高雪婷愛不釋手不說，就連高佑濤和高佑黎都露出了羨慕的神情。
不過高晉年也沒有忘記這兩個小侄兒，給他們帶的是發條小青蛙——漆成青綠色條紋的鐵皮蛙身，拿在手裏沉甸甸的，吱吱吱擰緊青蛙屁股後面的蝴蝶結發條後，這個掌心大小的鐵皮玩具就會如同真正的青蛙一樣小幅度蹦跶着前進，能蹦上好一陣子。
很明顯，對于好動的小哥倆來說，這種可以蹦蹦跳跳的小玩具可比小姑姑手裏動也不能動的小飛機要好玩兒多了——估計也是因為這個年代的孩子對于飛機的了解實在是太少了，所以興趣反而不大。
高雪婷卻是相當喜愛自己的玩具小飛機。
其實在陸柚看來，這個小飛機玩具其實是相當簡陋了——準确的來說，這是小直升機模型，整體為藍白色的塑料殼，頂上卻搭配了個橘紅色直升槳。可能是為了模拟直升槳轉動或者說為了結實穩固，三葉直升槳被一個橘紅色圈兒給圈住，看着像是個方向盤似的。
但高雪婷可一點兒也不嫌棄，尤其是她驚喜地發現這塑料小飛機居然還可以拆開！
雖然商家為了節省成本這塑料小飛機玩具的內部是空蕩蕩的，可是高雪婷卻靈機一動，想起自己曾在書籍上看過的那些關于飛機內部布置的介紹，忍不住自己拿着小木頭摸索着去制作，想要試試看能不能放到這玩具飛機的內艙裏去。
也因此，高雪婷自從這玩具小飛機拿到手之後，基本上就沒有其他事情能吸引到她了。
就連剛才美味又豐盛的年夜飯吃完後，大家都在圍在一起烤火聊天，聽收音機裏的評書或者戲劇——主要是這會兒電視機節目不多，并且還沒有春節聯歡晚會，所以差不多到八點多電視就沒節目了——的時候，高雪婷也完全不為所動，只一門心思地打磨着自己的小零件。
至少陸柚和高晉年送丁香婆婆回家前是這樣。
但這會兒高雪婷卻沒有把心思放在自己的小飛機玩具上，而是瞪大了眼睛像是發現了什麽奇怪的狀況，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陸柚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便注意到了更讓人費解的高雪萍和安斌——這兩人一個看天一個看地，好像房頂有個窟窿地上有個怪洞似的。
習慣了這兩人因為合作越發融洽的關系，此刻這番略帶點小尴尬的氣氛讓陸柚腦海裏的某個雷達“嘀嘀嘀”的響了起來。
XXX
“我和年哥不在的時候出什麽事了？”陸柚眉頭皺起，目光在他覺得不對勁的幾人身上轉了一圈，正準備點兵點将詢問一個，結果現在黏糊陸柚黏糊得不行的高佑黎小朋友看見自己的靠山來了頓時支棱起來，中氣十足大聲告狀：“柚子叔叔！斌叔叔壞！他！他格叽格叽我！”
安斌在聽到小家夥前半句的時候心都提起來了——雖然他還沒想明白自己在心虛個啥，但是就……突然覺得有點不那麽[身正不怕影兒斜]了。
不過當小梨子後半句說完，安斌一下子心裏的大石頭就落地了，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松了一口氣，緊繃的肌肉也放松了，露出一個無良大人的笑：“我哪裏格叽格叽你啦？我是看你可愛摸摸你小臉蛋兒，是你怕癢所以動來動去，然後我又擔心你把被子掙松了受涼所以伸手把你裹緊，結果你誤會我來撓你癢癢呢。”
安斌的這番話讓高佑黎瞪大了眼睛，大概是沒想到對方會如此倒打一耙，眼圈都要氣紅了，但他早已經不是三歲愛哭的孩子啦！所以哪怕心裏氣呼呼的，也絕對不會哭唧唧的。
“斌哥！你別逗小梨子了！這件事本來就是你不對。”高雪萍本來還有點走神，但是看到自家可可愛愛的小侄兒氣成小包子的樣子，下意識就護崽了——本來也是嘛，是他先逗小孩兒的，結果這會兒還扮無辜，真壞。
“就是！斌哥還鬧我！”高佑濤是一向看不起那種告家長的小孩兒的，但所謂的原則在自家弟弟不開心面前都是浮雲，更何況他早就發現了，他現在還太小了，想要[報複]斌叔叔根本就不得行。
雖然有句話說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如果借助大人的手能當場報了，他又何必等十年呢？
更何況，其實斌叔叔大部分時候還是很好的，說不定睡一覺醒來他就忘記[報仇]了，那他不是虧大了（bushi）了嗎？
從某個角度來說思維相當清奇的高佑濤同學很快做出了不讓自己憋屈的決定：“斌叔叔還欺負大姑姑了！”
哼哼，別以為剛剛一片混亂他沒看清！
此刻柚子叔叔和二叔回來了！一切太平了！柚子叔叔和二叔回來了！青天就有了！
高晉年：“嗯(_
)？”殺氣騰騰.jpg
陸柚：“嗯(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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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X
幾乎是在高佑濤的話音剛一出口，安斌剛放下來的心瞬間又提到了半空去，緊接着感受着陸柚和高晉年1+1＞3的眼刀，安斌睜大了眼睛看着[童言無忌]的高佑濤，急急忙忙為自己[脫罪]：“喂喂喂，桃子同學，飯可以亂吃，話便可以亂說啊！我什麽時候欺負你大姑姑啦？我愛護她還來不及……啊，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就是把萍萍當我自己親妹妹一樣——我怎麽可能欺負她呢？我很尊重萍萍的！”
高雪萍抿了抿嘴：“是啊，斌哥很照顧我的，我在羊城都是多虧有斌哥在身邊，還幫我處理了很多事，我才能專心學習、設計和制作服裝的，雖然我們是合作[雅萍服飾]，但其實支柱是斌哥才對，沒有他，我根本就不行的。”
安斌一臉嚴肅：“萍萍，你怎麽能妄自菲薄呢？你才是[雅萍服飾]的靈魂人物啊！會賣衣服的人在羊城、申城、鵬城這些地方其實一抓一大把，可是會做衣服，并且能做出特色做出名氣的卻是寥寥無幾——他們只會跟着打板、抄襲，什麽火做什麽，看似也是賺很多，可其實就是跟着別人屁股後面走，只能當跟随者，不能當領頭羊。不像你，一直在學習，一直在進步，也一直在為[雅萍服飾]注入屬于自身的亮點……要不然香江的那邊的明星也不會選擇穿咱們的[雅萍服飾]呀！”
安斌說的這件事是陸柚和高晉年他們之前就知道的，并且已經為之小小地慶祝過一次了——這可不是一個明星就心血來潮穿了一次的偶然事件，而是每季[雅萍服飾]推出新款後都會很快出現在那些又美又時髦的女明星身上。
雖然有時候是她們演的電視劇裏都市女郎的造型，有時候是她們在外面逛街吃飯被狗仔小報抓拍上報紙……
但大衆看戲吃瓜之餘，也會點評照片上該女明星的穿着打扮，若是覺得好看，自然就會想要有樣學樣……
雖然陸柚冷靜分析大概是因為明星為了保持大衆的新鮮度，經常出現在鏡頭前不能總是就那麽兩三件衣服翻來覆去地穿，所以必須大量置辦新衣服，可是能被她們選中并穿上身，也是代表着[雅萍服飾]的實力，是對高雪萍設計出來的款式的肯定。
只不過這件事已經被誇過很多次了，此時再被提起，高雪萍是羞窘大于自豪：“沒有沒有，斌哥你不要再把我捧那麽高了……”
安斌表情認真：“我沒有捧啊，你本來就值得的。”
總覺得走向有點奇怪的陸柚忍不住插嘴打斷：“好了，你們別商業互吹了，我就問一個問題，那個‘欺負’到底是怎麽回事。”
知人知面不知心，雖然截止到目前陸柚覺得安斌的為人都還不錯，從[夢境]中也了解到安斌在高雪萍嫁到安家後被安勝他媽挑剔，後面孟嬌回歸被安勝給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時候都給予了一定的庇護，哪怕是和安勝鬥得白熱化你死我活的時候也沒有遷怒高雪萍，但……這輩子和那個[夢境]已經不一樣了，萬一蝴蝶翅膀呢？
陸柚內心暗暗發誓過這輩子要守護好高家人，尤其是他曾經的[外婆]。
XXX
高雪萍哭笑不得：“沒有，真沒有，就是玩鬧呢。”
見高雪萍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還帶着笑意，神色也沒有勉強的樣子，高晉年和陸柚也沒有揪着不放。
和陸柚有前世記憶緣故所以生怕高雪萍受傷害的心态相比，高晉年是要更放手一些的——高雪萍也是個成年人了，現在還有自己的事業，手底下也有個一模一樣幾十來號人的班底了，自然不能再将她當做易碎的花朵了。
只要他和陸柚最後能幫萍萍兜底，其他的他并不會管太多。
危機（bushi）解除，安斌這下子才徹底松了口氣，不過他現在可不敢再逗高佑濤了。
其實以安斌的性子，其實他還是很受兄弟倆喜歡的，以前就算玩玩鬧鬧的，他也能嘻嘻哈哈把小哥倆逗得更跳腳。
但這回不知怎麽了，往常靈活多變的頭腦和能言善辯好似霎時間煙消雲散不存在了似的，只能笨嘴拙舌地阿巴阿巴阿巴。
安斌沒敢去細思為什麽會出現這種狀态，直覺告訴他若是去深挖的話，估計這個年就不會過得那麽無憂無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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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插曲過後，大家繼續守（ao）歲（ye）。
落霞村沒有初一走親訪友去給親戚長輩們拜年祭祖的習慣，所以熬到後半夜後大家哈欠連連，便都各自洗洗睡了。
高佑濤和高佑黎小哥倆倒是裹着厚被子坐在他們爺爺親手做的童年小搖床裏半夢半醒，這會兒被鬧了一通也精神了起來，兩雙眼睛瞪得像是銅鈴。
黑仔不用遵守人類的習俗，早就吃飽喝足去窩裏睡下了，不過好狗狗哪怕是睡着了一只耳朵都貼在地面的，随時注意着屋裏屋外異常的動靜。
小哥倆沒有人陪着玩，兄弟倆之間就能組成搭子。
先是高佑濤陪着弟弟玩了一會兒“你拍一，我拍一，常洗澡來常換衣。你拍二，我拍二，每天都要帶手絹”的拍手游戲，然後小家夥就換着陪哥哥玩猜中指的游戲。
所謂猜中指，就是一只手的之間攢起來，然後另一只手把手指全部握在掌心裏，只在虎口處露出五個指頭尖尖，然後讓對方來猜哪一根是中指。
除了大小差異很明顯的大拇指和尾指，剩下三根手指被遮完只能看見指尖時，是很容易混淆的。
更不用說高佑濤作為現班長前孩子王，對于玩游戲可是很有心得的。
至少對于小梨子同學這是個屢戰屢敗的高難度游戲。
以至于完了七八次結果全部猜錯之後，游戲體驗感極差的高佑黎輸不起了，眨巴着眼睛說困困要睡覺，并且就着身上裹的厚被子秒入睡，似模似樣地打起了小呼嚕。
這一操作看得高佑濤愣住了不說，陸柚他們這些旁觀可可愛愛人類幼崽的大人們也都驚呆了。
陸柚：小朋友你還有小心眼子吶？
就連剛才還在內心發誓不去逗桃子梨子小哥倆的安斌也忍不住開口：“這小機靈……讓你讀小學二年級還真是屈才了呀。”
明明“睡着”了的高佑黎唰地一下睜開眼睛：“我想和哥哥一個班讀書！”
高佑濤可不幹了：“笨蛋桃子！我是小學三年級馬上要四年級了，你和我一個班你學得懂嗎？”
高佑黎糯糯地争辯：“我、我每次都考試一百分吶！老師都說我很聰明的！”
高佑濤：“死心吧，二年級是不可能跳級讀的！”
高佑黎嘟起小嘴巴：“我就要讀！我，我能跳級讀的！”
雖然他很崇拜哥哥，但也不是哥哥說什麽他就做什麽，柚子叔叔都說了，小梨子也是獨一無二的呢！
哥哥實在是太可惡了，明明他只是想追趕哥哥的步伐，成為像哥哥那樣的優秀紅領巾小學生吶！
高佑濤哼唧：“我都想跳級讀呢，但是不可能的啦！咱們那個小學的老師不夠多，沒辦法跳級咯。”
陸柚本來在一旁聽着小孩子的童言童語覺得很有趣，可是随着小哥倆的對話，他驚訝地發現小朋友的思維還真不簡單。
而且從高佑濤說的那番話來理解，他似乎還專門了解過學校跳級的事情。
其實因為才撥亂反正沒幾年，教師群體的數量遠遠不夠，像是他們瀾江縣小學雖然地方偏遠，但卻是實行的比較新的小學六年制教學。
可小學老師就四個，所以只能每個老師負責兩個班，兩個年級。
之所以這麽安排，是因為在瀾江縣小學就讀的學生不到三百個，老師又少，所以基本上就分成了兩個階段——兩個老師負責一到三年級，兩個老師負責四到六年級。
也就是說，如果想要跳級的話，只能從一到四年級，二到五年級，三到六年級。
而高佑濤明年就要就讀四年級了，比他高一屆的不是五年級而是只剩下半學期的六年級，除非他立馬就能去參加小升初的考試，不然跳級的事情就只能想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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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會有人疑惑如果在此期間有其他适齡兒童想要入學怎麽辦？
首先，這幾年對于義務教育和學生讀書的年紀卡得不是很死，八歲才讀一年級或者五歲就讀一年級的都不是什麽稀奇的情況，更不要說教育環境的不完善導致小學留級生也不少見。
其次，瀾江縣也不只有縣小學這一所小學，由幾個村子湊起來的村小學也是存在的。
只不過相比起老師已經捉襟見肘的縣小學，村小的老師基本上都只有一個，從一年級教到六年級，一般得等這一個六年教完了之後才會重新招收一年級生。
所以通常會出現這幾個村子的村小的學生們都是讀三年級，但另外幾個村子的村小的學生們都是在讀五年級的情況發生。
如果實在是要讀書但是自家村子所屬的村小年級不适合，又不想多等幾年的話，就只能托關系去其他村子比較合适的村小讀書了。
但這種村小如果不能接納學生住校的話，要麽就走上兩三個小時，一天來回走五六個小時去苦讀，要麽就
這種情況還比較少，更多的家長覺得懶得費那個勁兒，再加上孩子生得多，有不少都是能碰上适合的年紀就去讀，碰不上就在家裏幹活，反正在土裏刨食了一輩子的父輩們不也是沒讀書一樣娶妻生子活了平平順順一輩子嘛？
陸柚知道，這樣的情況還需要幾十年的時間去慢慢改善，那個時候國民才會以讀書為重，并且想盡辦法也要讓孩子們接收适齡的教育。
如今他身處時代的洪流中，還沒有能改變這個境況的能力，能做的，也就是讓自家孩子多讀書，讀好書，在他們想要上進的時候為他們提供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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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小哥倆後半夜實在是困得上下眼皮打架後，大家按照慣例把小家夥們送回到他們的小床上後，回到客廳後，由陸柚主動提起了轉學的事情。
不僅僅是高佑濤和高佑黎的，還有高雪婷。
畢竟高雪婷還有半學期就要畢業了，她聰明又好學，如果家裏有就只有在縣裏開着的一品鮮小飯館的話，可能去市裏讀高中就是她最好的選擇了。
但，現在高雪萍和安斌的[雅萍服飾]主戰場轉移到了羊城，按照當下的發展趨勢，至少未來五年都會以那邊為重，最多逢年過節會抽空回來一下。
順帶一提，當初那縣城裏的雅萍服飾的店鋪也并沒有關，只不過轉手給了高晉年和安斌他們的朋友的家屬，對方售賣的依然是雅萍服飾，生意相當不錯呢。
而高晉年這一年在申城的物流運輸也有所起色，因為申城的地理特殊性，以及周邊羊城鵬城等經濟開放先行區，他也打算的帶着自己的班子在那邊試試看能不能紮根做起陸柚口中的國內首家民營物流公司來。
屆時高晉年肯定也大部分時間都不會在村子裏，甚至是瀾江縣呆着——其實在過去的一年裏他已經是類似的狀态了。
按道理說，陸柚還有一品鮮的小飯館和下飯醬作坊，他留守在村子裏，然後順帶照顧讀書的孩子們也是選擇之一。
但見識過那些大城市發達區域更加全面和先進的教育理念、教育模式之後，為孩子着想的家長都會想讓自家崽兒獲得更好的受教育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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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屬大院裏，薛佳佳媽媽下班回家看到自家女兒并沒有因為放寒假而松懈，而是在認認真真地看書寫作業，內心在感嘆孩子終于長大了的同時，也感謝對自家女兒産生正面影響的好同學高雪婷。
想着去年自家女兒跟着他們出去旅游了幾天，過得很快樂，薛佳佳媽媽投桃報李，想着今年就換成他們家帶着兩家孩子去其他地方玩耍一下。
結果把這樣的想法和女兒說了，卻聽到女兒說要高雪婷好好複習準備升學考試，這個寒假不出去玩的安排。
薛佳佳媽媽并沒有多想，只感嘆了說那姑娘真愛學習，然後就聽到她的寶貝女兒說她也要準備升學考試，到時候和高雪婷考到一個學校繼續做同學做好朋友。
薛佳佳的爸爸媽媽聽完都感動了，不過想想自家女兒和高雪婷成績的差距，做父母的在鼓勵之餘還是擔心女兒壓力太大。
“其實就算考不到一個學校也沒關系，咱們縣去市裏也不算太遠，或者咱市裏好像也不止一所高中……”薛佳佳媽媽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薛佳佳打斷了：“什麽呀，媽，我和婷婷要去讀的高中可不是咱們市！”
難得因為過年的假期還沒有休完所以還在家裏的薛銘澤忍不住好奇開口：“喲，那是哪裏？”據他所知他們市中學也是全身排得上前列的重點高中了。
薛佳佳揚起還帶着少女時期還未褪去嬰兒肥的小下巴，暗含驕傲道：“我們的目标是申城第一中學！”
“申城？！”
“第一中學！”
雙十一……感覺現在已經賺不到我的錢了，我受傷的手指頭現在不是很痛了，但是指甲感覺比右手的指甲更收攏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指甲裏的淤血導致指甲“營養不良”或者幹脆“斷糧”，所以這片指甲不生長了。
聽說受傷的指甲徹底脫胎換骨要接近半年，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