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纖腰細腿

4.纖腰細腿

白商陸甫一走出大門，無為從地上起身抖了抖褲腿上的灰，結果面前一道黑影立起來把他吓了一跳。擡頭一看，連忙跌跪在地。

“大……大公子，你，你，你……”無為白商羽威武的身影磕磕巴巴地說話，心裏直叨念着二公子那個殺千刀的出去居然非不讓他跟着，現在好了，讓他被大公子抓了個現形就等着千刀萬剮了。

白商羽刮了無為一眼，冷笑道：“你們還真以為能騙得了我。罷了，下不為例。”

其實白商羽也想去看看百裏山姜，但是他們兩的交情沒那麽深，兩人的爹又是個互掐的如此去也不合适。本事想借着白商陸的名義去的，但是白商陸沒有搭話也就沒有了由頭。念及此他想到了一直以來自己心裏的疑慮，白商陸對百裏山姜的那種占有欲是自己可能都沒意識到的，會不會……轉而又搖了搖頭，到底是他弟弟不至于。

白家住在正陽街街頭，百裏家是街尾。白商陸一路走來心下忐忑，百裏蒼術本就覺得他是個草包成天拉着百裏山姜厮混不喜他，這次好了百裏山姜因為他受了這麽嚴重的傷他爹定是更加生氣，非得脫了鞋給他打出去不可。

他行至百裏家前溜達了幾圈，還是敲了門讓仆人去通報。結果坐等右等那仆人也久久未來，他有些不耐，低頭踢了踢腳下的石子，又看了看自己踏靴上的繡紋。

心想百裏蒼術定是看他就來氣不想讓他進去的，他眼珠子打了幾個轉還是不甘就這麽走了。思索了一陣忽然轉身，朝着一條小巷子裏走去。

白商陸圍着院子晃了一會子，才終于決定駐足在西南一角的院牆下，盤算着牆內大概是百裏山姜卧房附近。然後不知哪兒來的勇氣，一掀衣擺，攀着旁邊的一顆歪脖子樹，就往牆頭爬。他身手一向不算好，滑下來幾次，衣服都搓破了，手掌劃了些印子才爬上了牆頭。

不過，才剛爬上去就差點被自己所看見的場景吓得掉下去。

白商陸所趴的牆頭正對着百裏山姜卧房的窗子，窗子下估計是坐榻，還有小方桌。彼時的百裏山姜衣衫半退，後背暴露在空氣裏，除了三道紅痕，其他的地方看着都是瑩白嫩滑。她應該是正對着鏡子看自己後背的傷勢，半截銅鏡還高過了窗沿。

白商陸沉沉地閉了眼，手捂住了自己突然跳快的心髒。臉上悄無聲息地爬上了緋色，呼吸突然粗重了起來。百裏山姜穿好了衣衫，正準備喚珠翠給她上藥，這才意識到空氣裏與衆不同的氣息。心裏罵自己大意，失了大半靈力連覺察能力都差了。

提腳走出去，卻見到了牆頭那埋頭趴着一動不動的藍白身影，心裏癡癡地樂呵起來。

見那人閉着眼睛沒發現她站在牆下佯裝怒色喝到：“何人居然敢爬我牆頭！”

白商陸本在平息自己的心跳，被這麽一呵斥，腳下一滑，“哐”地一聲蹬下了一片黛瓦，全身一僵，連人帶瓦一齊翻了下去。百裏山姜急忙伸手去接，一陣衣裳摩挲的聲音，那人正巧被她抱在懷裏。白商陸看着百裏山姜的笑臉頓時氣血上湧，從脖子到耳根都是紅的如二月花。百裏山姜先是一愣，接着兩人目光相接，她看着懷裏人瞪大的黑亮眼睛活像是受了驚的小鹿，嘴角一咧，唇邊笑意愈濃。

“公子，可是有事？”守在院外聽見了院內聲響的仆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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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只是不小心驚了只膽小的野貓。你無須管我且仔細看門。”

“是。”

百裏山姜不知是忘記了自己正抱着白商陸還是故意的不放他下來，兩人就維持這個姿勢互相看了許久，百裏山姜越看越滿意，白商陸越看羞澀。終于忍不住在她耳邊咬牙切齒地低聲語道：“快把小爺放下來，大老爺們兒豈是你能随便抱的！

“抱都抱了，你還敢打我不成。”百裏山姜嘴上雖然這麽說，手裏卻還是将他慢慢放了下來。

“誰說我不敢，要不是看你受傷了，我非揍你一頓，叫你吃我豆腐。”白商陸一想到自己被百裏山姜抱了心裏就燥得慌，說起話來兇了不少。

百裏山姜卻不介意知道他也就逞逞嘴舌之快，不與之争辯便進了房，那人也便尾随其後。

白商陸關上房門前朝院子裏左右望了望，怕有什麽人見着他。這時的百裏山姜正在坐榻上端着茶盞嗫了幾口茶瞧着他幹完這一系列動作，緩緩開口：“放心，我這院子沒人，別弄得我們像偷情一樣。”

此話一出，白商陸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心道：這人怎麽越來越不知羞，沒臉沒皮的功力居是比自己還高了幾個段數。他穩了穩自己的心态，不斷地暗示自己是來看望病人的不能罵人要大度後，這才敢開口說話。

“你這聲音怎麽了？”白商陸從百裏山姜一開口說話就察覺了她聲音不似往日般清脆有些暗啞。

百裏山姜面上一滞，道：“染了傷寒，小事小事。”她心知道白商陸從小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兒時養只鳥兒死了都要哭好久，現下她為着他受了傷，他心裏一定很難受，無須再說出來讓他徒增難受。

“你這個人，平時還說自己身強體壯，這麽好的天氣也能染傷寒。”

“背上……的傷怎麽樣了。”白商陸停頓了一下才問出口，本來已是退下潮紅的耳根又是悄悄地紅了紅。

“你來的正巧，我剛想換藥你來幫幫我，還免得我家丫頭老占我便宜。”

聞言，白商陸連連罷手，方才只是看上一看心已是如此不受管教，若是再幫她上藥怕是心髒會承受不住爆裂而亡。好好的爺們兒皮膚那麽滑嫩作什麽，背部線條那麽好看，腰身還那麽細，甚至還有漂亮的蝴蝶骨。思及此，白商陸擡眼朝百裏山姜的纖腰看了過去，果真，從前只覺得她身量小，現在看來還有楊柳細腰，在往下看腿也是那般纖細，不禁讓人想入非非。

“都是爺們兒怕什麽，磨磨唧唧。你是什麽時候這麽扭捏了？”百裏山姜話這麽一說，才拉回了白商陸的神思，他只好硬着頭皮答應了。

此刻的白商陸拿着金軟膏，頭別過去，眼睛眯起想看又不敢看床榻上纖腰細腿的人。百裏山姜則是安安靜靜的趴在床上，雙手墊着下巴，閉目養神心裏有些甜意。

在內心的黑白小人打了許久之後，白商陸還是一鼓作氣慢慢掀開了百裏山姜的裏衣。心裏安慰自己道：沒事的，都爺們兒，摸下蹭下有啥事啊！

想是這麽想，可手卻是格外的仔細，仿佛紅痕之外的地方是什麽焦炭烙鐵，一不小心觸了便會被灼得體無完膚。

百裏山姜趴得有些麻了輕輕地翻動了下。這一動，白商陸那手掌就剛好撫上了他心念了許久的雪膚，果然是如寶玉般觸手生溫，嫩滑可人。他被自己心裏的念頭下了一跳，慌裏慌張跳開了幾步遠。百裏山姜以為上完了藥，放下衣服徑自坐了起來，完全不知身後人的心思。

“我還沒問你那天你跑去霧落山幹什麽？”百裏山姜邊說話邊穿鞋，白商陸順勢望去才發覺這人腳也這般小，難怪那天楊天久說那般賤話，以往自己真是粗枝大葉了。

白商陸面色自如，摸摸後腦勺帶些羞愧地說：“又不小心走錯了路，差點送命。對了你怎麽會來的？”

百裏山姜被他這麽一反問趕緊咳嗽了兩聲後，答道：“我爹為了歷練我，特意派我去與那妖屍鬥上一鬥。”她不想讓他覺得虧欠她的，便早就想好了套說詞。

白商陸聽後心裏稍微舒坦了些，早知道就大搖大擺走大門進了。他對從來都是百裏山姜深信不疑沒想去求證此番話的真假，只是思量着百裏那老爹也是狠，居然讓他去鬥妖屍，而這個矮墩子也居然這麽聽話。念及此，他認為他十分有必要好好地教育她一番。

白商陸為了顯示事情的嚴重性特意板起臉，學着他哥白商羽平時的樣子手負于背後，沉聲道：“百裏山姜，你這樣是不對的。以後甭管是誰讓你做什麽，都要先顧及好自己的安危，知道嗎？”

百裏山姜沒想到他會說這些話，她認真地望着他，心頭一暖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

“我先回去了，今兒是偷溜出來的。你趕緊養好傷，過幾日我們再一起捉鳥釣魚鬥蛐蛐，哦，順便再帶我夜獵。”白商陸說完本是要走院門出去，轉念一想。不妥，他沒走正門進要是被百裏族中人發現他爬牆進來的那顆歪脖子樹，一斧子給砍了，以後豈不沒了暗道，于是他又自行爬了出去。

百裏山姜盯着他走的地方看了許久才喚來了珠翠讓她去打聽打聽那日白商陸到底出了何事。

“公子不是說要自己問白二公子嗎？難道白二公子沒說？”珠翠不解地問道。

“你去便是。”他說了，不光說了而且說謊了。以白商陸的性子要是沒緣故的迷路哪裏會羞愧的摸什麽後腦勺，他定是會臉紅脖子粗地朝他嚷道：“小爺路癡不行啊，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盡管笑，誰怕誰是豬。”他一定是對她隐瞞了什麽，而且很有可能受了委屈。

珠翠東奔西走多方打聽過了正午才回來把得來的消息在百裏山姜耳邊一字不落的說了出來。百裏山姜果然動怒，當即拍桌子吼道：“這群軟腳蝦，平時像這婆子樣亂嚼舌根就算了，現在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真是辱了修仙門第。小爺這次不把他打掉兩顆牙就對不起百裏這個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