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想要男朋友
想要男朋友
韓柯确認了自己的設計并沒有與衛凇的雷同後，拜托程教授以他的名義向自己的公司發送一份證明郵件，程教授欣然答應。
離開C大後，韓柯的內心并沒有一些自己無罪的釋然，反而有些淡淡的難過——
他确信自己沒有抄襲，而且齊正的言辭行為完全不夠正式，更多的在他人眼中像是污蔑。
從一開始他來到C大也只是想找一些确保的證據，既然齊正都這樣對待自己了，那他絕對沒有說要再和他友好相處，避而遠之的道理。
韓柯向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只是從程教授這裏知道了那名叫衛凇的學生.......
這位學長比自己年長許多，恰好與林燕和是差不多的年齡。
想到林燕和之前對自己說的那些話，還有邀請他去聽最後的演唱會，那首《好久》，還有對方充滿懷念、透過自己看向另外一個人的眼神。
他們是認識的吧。
不然不會有牆上的合照。
而且，肯定有更深的羁絆。
不然為什麽樂隊名會叫“凇”？
韓柯搖了搖頭，停止思緒的時間，公交車剛好到來，韓柯迅速上車——
他的立場、他的身份已經完全不适合去詢問林燕和這些問題了。
更何況衛凇已經去世，也只會給熟悉的故人平添煩惱和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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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柯到自己家單元門口時，看到原肆的車，微微有些緊張：
早上在會議中那樣針鋒相對，他還直接開口打斷原肆，對方應該沒有生氣吧？
韓柯知道原肆是不想看到自己被他人诽謗，但是當時當着兩個公司那麽多人的面，自己也不想原肆因為他而不顧理性，只是想着替自己說話，保護他。
微微嘆了口氣，韓柯覺得，果然還是要公私分明才好。
原肆對自己有偏愛，而自己也對原肆總想着網開一面。
他不是什麽理智聖人，根本做不到将情感場合分的那樣清。
韓柯一邊上樓，一邊思考着該怎麽和原肆談談這些。
.........
鑰匙插進鎖孔，輕快地打開門，原本以為映入眼簾的會是滿是冷寂，韓柯都做好了去卧室哄生氣地原肆的準備，卻沒想到——
原肆正別扭的舉起小老大，在打開的溫暖燈光下，瞧着它的.........
小屁股。
韓柯：“？”
原肆：“........不是，你聽我解釋，”
“我不是要親它屁股！”
脫口而出，然後原肆倏然紅了耳尖。
韓柯霎時被他逗笑，連手裏的公文包都直接撂在了地上：
“你在做什麽啊！”
在韓柯忍俊不禁的笑聲中，原肆有些手足無措地輕輕放下小貓咪，剛想沖過來到韓柯身前，又想到自己沒有洗手，丢下一句“你等我一下！我去洗手，很快！”，轉頭沖進衛生間。
韓柯笑得有些肚子痛，原肆剛才穿着還沒脫下來的白襯衣，那樣舉着小老大的樣子，真的又好笑又可愛。
他緩了緩，重新換號拖鞋，剛打算脫下外套，從衛生間已經傳來“噼啪噼啪”的拖鞋聲。
下一秒，原肆火急火燎，手上還甩着沒有擦幹的水，跑到韓柯面前。
他有些緊張地看着韓柯，仔仔細細左右打量，瞧了半天，在韓柯眨眨眼，有些尴尬的一瞬，原肆開口：
“你........沒有生氣吧？”
原肆說的小心翼翼。
這下輪到韓柯愣住了：“什，什麽？”
原肆見韓柯表情懵然，于是試探着伸出手，輕輕握住韓柯的手：“今天早上在會議上.........我有點沒收住脾氣，我就是見不得別人說你，而且你怎麽可能抄襲！我已經拜托我們公司的法務了，他已經上網去資料庫幫你比對了，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你，你沒生氣就好。”
原肆一口氣說了一長串話，語速非常快，連在一起，氣都沒喘，始終目光緊緊盯着原肆的臉。
最後又補了一句“你沒生氣就好”。
韓柯長長的睫毛撲閃，他就這樣和原肆對視片刻，一動不動。
原肆有些摸不着他到底在想什麽，正打算再開口——
韓柯湊近，輕輕在他唇畔印下一個吻。
于是這下輪到原肆懵了：
“柯柯，你.........”
“這下不叫寶貝了？怎麽又多了個新稱呼？”
韓柯微微歪頭，唇角帶笑看着他。
“你，你沒生氣啊.........”
“我為什麽要生氣？”
“你被那個什麽齊正還是齊歪的污蔑，而且我早上在那麽多人面前有點沒收住脾氣，說話也有些沒邏輯.........”
原肆話沒說完，唇畔又落下一抹溫熱。
韓柯再次輕輕吻了他，下一秒，他整個人鑽進原肆的懷中，緊緊抱住他：
“為什麽要生氣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而且我沒有覺得你沒收住脾氣，你說的都是在理的——”
“我還以為你生氣了呢。”
原肆現在整個人頭腦發懵，韓柯貼上來的瞬間他便迅速回抱住，然後微微向下附身，讓韓柯的腦袋可以更舒服的枕在自己的肩膀上：
“我，我又為什麽會生氣？”
“因為我直接打斷你了，還主動說要撤職，我不是沒有領你的好意，只是你畢竟是叁窠的總裁，總不能讓你一個甲方因為乙方公司的事撕破臉皮吧。”
韓柯悶在原肆的懷中，聲音有些模糊。
原肆只覺得聽他說話心都要化了：“不管發生什麽，我都不會跟你生氣的.........那你下午是去，找證據了？”
“你肯定看出來了吧，齊正那副實名舉報的樣子，像個跳梁小醜一樣，我也是C大畢業的，很不幸，他說的那份畢業設計的導師剛好我本科時期認識，于是直接去找這位教授了，而且發現，兩份作品根本就不是雷同，只不過是都擁有一顆松樹罷了。”
韓柯将自己往原肆懷中更緊地貼了貼，将下午的經歷全部跟原肆說了一遍，這才覺得渾身的疲憊都宣洩出去了。
原肆将他摟的更金：“那.......還需要我的幫忙嗎，這次合作還會.......”
話音未落，韓柯突然打斷他：
“原肆，”
說着，韓柯從原肆懷中鑽出，将他向後推了推，擡頭認真地看着他，
“既然都說到這兒了，我想跟你聊一聊，這次合作的後續。”
原肆有些戀戀不舍地把手收回：“你想聊什麽？”
“抄襲這事兒肯定不會影響到我了，明天公司應該就會出一個正式的通告，你們叁窠也會收到，但是——”
韓柯拖長聲調，小小地深呼吸，然後握住原肆的手，看着他的眼睛露出個笑，
“我還是，不繼續擔任這次合作的總設計師了。”
“為什麽？！”
原肆瞬間眼睛睜大，滿臉不可置信，
“既然抄襲都會被澄清，那為什麽你還要推辭？如果你是擔心其他人的閑言碎語........”
韓柯修長的食指搭在原肆唇際，向他搖搖頭：
“你先聽我說完，”
“最開始你要求我必須是總設計師，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私情吧，但是現在我們已經和好了，而且很好，從今天的事你應該也看出來了，我們兩個........不太适合把公事私事放在一起，”
“所以，我的想法是.........我只想要一個我很喜歡的男朋友，但不想要一個讓我又愛又恨的甲方，你說呢？”
韓柯語罷，向原肆眨眨眼，笑容放大。
原肆聽到韓柯的解釋，眉頭逐漸松開，直到聽到“男朋友”三個字後，徹底放松：“可是這個項目很大，你會收到很多獎金。”
韓柯突然心裏暖暖的，這個人........
都到這一步了，還在擔心自己的結果。
韓柯于是捏了捏原肆的手：“我這設計師又不是白當的，難不成少了你們叁窠的一個合作，我就失業了？”
原肆抿抿唇，雖然有些不情願，但确實被韓柯的話打動——
他們兩個，确實不太适合保持工作關系。
更何況，時隔這麽多年，好不容易解決了經年的誤會，現在終于沖破重圍重新在一起，如果還要牽扯上工作關系，難免.........
影響夫夫感情。
“那我........明天等收到抄襲的公示後，會和塵禾的人聯系，就說，為了産品後續公關名譽，還是要換個總設計師。”
原肆說的有些含糊，聽上去很不願意。
韓柯于是聳聳肩，擡手裝模作樣的拍拍他的肩：
“甲方，我支持你！”
“那你們那邊會換誰接任你的工作？”
“塵禾除了我之外還有很多設計師啊！”
“那我對他們可不會有什麽好脾氣。”
韓柯無語，松開握着原肆的另一只手，對他羊毛衫下緊實的腹肌重拳出擊：
“換個設計師難道就不是乙方了嗎！”
“乙方的命也是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