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51章

雖然前一晚欲求不滿,但并不影響郁南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等他起床的時候,楚究已經在廚房張羅午飯。

郁南返回去上衛生間,完事兒後一扯紙,刷地一聲只扯出來一張,郁南打開紙盒子一看,抽紙沒有了。

他昨天明明才放了一包進去,看來是楚究滅火消耗太多。

郁南洗刷完出去,楚究已經做好飯菜,見到他出來,目光在他身上停留半秒鐘,“你有不舒服嗎?”

郁南:“沒有,好得很。”

楚究悄悄松了口氣:“那過來吃飯。”

郁南:“好。”

兩人安靜吃飯,氣氛有點尴尬,郁南不知道說什麽才好,楚究也很安靜,似乎也在努力找話題。

楚究:“你真能睡。”

但凡有人先打破尴尬開口,郁南就有辦法讓氛圍變得輕松。

郁南半開玩笑道:“對啊,所以每天能準點到公司上班真的很敬業。”

楚究也半真半假道:“有你這樣的員工是公司的榮幸。”

郁南:“不敢當不敢當,都是公司給的好平臺。”

楚究被他逗笑了,夾了塊魚肉到他碗裏,“只有吃能堵住你的嘴。”

郁南:“親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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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南說完,成功把剛剛熱起來的場子冰封了起來,他生怕無話可說,一味追求有來有回,忘記了場合和對象。

凡事都要顧全大局,他的全局觀明顯不行,有待提高。

楚究慢條斯理地咀嚼,意味深長地看着他,“這麽說來,有不少種辦法。”

郁南無地自容,也夾了塊魚肉到他碗裏,“來,老板,吃魚。”

楚究也看出了他的窘迫,沒再逗他,安安靜靜吃他的飯。

郁南:“晚上我要去張鵬家,一會兒吃完飯我要回去收拾收拾。”

“嗯,我送你過去。”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就好。”

“我要回丹楓宮,順路。”

“也好。”

郁南吃飽喝足,要去收自己的小內褲,卻發現楚究家裏根本沒有晾衣杆,晾衣架像是電動的,但郁南沒找到開關。

他只好向楚究求助:“怎麽收衣服?”

“還沒幹,下次再拿走吧。”

“……”

郁南感覺進了個虎狼窩,被吃幹抹淨就算了,連內褲都拿不回來。

但拿回來了一盒子的白巧克力豆,楚究把他五天的藥全做成了糖丸。

楚究把他放在張鵬家樓下,郁南不得不佩服楚究,腦子确實是硬核的,估計裝了個gps系統,來了一次就知道在哪兒。

郁南客套一下:“你要不要上去坐坐?張鵬挺感謝你基金會的事幫了忙。”

楚究伸手揉了下他的頭:“不了,你們應該有很多話要說,上去吧。”

郁南點了下頭,楚究一向知道分寸。

楚究:“向玉玉問好。”

郁南笑了下,“好。”

郁南到張鵬家時,玉玉在客廳玩他送的那盆向日葵針織花,張鵬要親自下廚,給玉玉接風洗塵。

張鵬問,“你這兩天怎麽跟失聯了一樣?”

郁南沒好意思提他和楚究的一天半的同居日子,“年底了,加班呢。”

張鵬:“你居然會去加班?”

郁南含糊其辭:“沒辦法啊,老板給得太多了。”

張鵬沒問下去,“那你陪玉玉玩一會兒,我去買點菜做飯去。”

張鵬怕玉玉受涼,暖氣開得很足,郁南脫掉外套,下意識地挽起袖子,盤腿坐在墊子上陪玉玉一起玩耍。

玉玉睜大眼睛看着郁南的胳膊,接而起身,蹬蹬蹬地跑到卧室去,搗鼓一陣子之後拿了一小瓶藥膏出來,坐到郁南的身邊,小心翼翼地給郁南上藥。

玉玉:“郁叔叔你過敏了,我給你塗藥,這個藥對這種過敏效果很好。”

郁南看着小臂上深深淺淺的印記,笑着揉了揉玉玉的腦袋,“謝謝玉玉小醫生。”

玉玉幫他塗完藥,還貼心地給他吹了吹,“是不是涼涼的好舒服?”

“很舒服。”

玉玉收拾好藥品,把向日葵盆栽往郁南懷裏一塞。

郁南:“怎麽了?不喜歡嗎?”

玉玉:“你老板也喜歡,我決定忍痛割愛,讓給他。”

郁南笑了笑說:“又是你爸瞎說了吧?”

玉玉:“沒有,我是想讓你拍他馬屁,讓他給你漲工資,我爸爸說,養小寶寶要很多的錢。”

“叔叔會和你爸爸一樣,能賺好多的錢。”

玉玉笑盈盈地看着他,然後趴在郁南的肚子上輕聲說:“寶寶,快謝謝爸爸。”

郁南下意識撫上肚子,晃了下神,忽然明白楚究昨晚為何戛然而止,楚究是克制,不想讓他身體再出事。

張鵬買菜回來,張羅了很多菜,還有一道藤椒魚,郁南沒吃幾片,倒是吃了很多清淡開胃的小菜。

張鵬:“奇怪,你不是無辣不歡嗎?今天怎麽吃得那麽清淡。”

玉玉搶答:“郁叔叔過敏了,手上全是疙瘩,不能吃辣椒。”

張鵬:“你過敏了?我看看,懷孕期間過敏可大意不得。”

郁南連忙收起來:“沒事,玉玉已經給我塗藥了,現在不癢了。”

張鵬把藤椒魚給撤了,“那先別吃辣了。”

郁南:“幹嘛端走啊,浪費,我能吃幾片沒事。”

郁南夾了塊魚片放進嘴裏,麻辣鮮香很爽口,但也提不起太多的食欲,很奇怪,他不過是在楚究家裏吃了幾頓飯而已,怎麽對清淡爽口的菜産生了偏愛呢。

張鵬:“對了,我想請楚究吃個飯,你說怎麽請,吃什麽合适?”

郁南思考了下,怎麽感謝楚究,确實是個難題,他什麽都不缺,他們能做的确實太少。

郁南半真半假道:“我努力工作,讓他別墅靠海。”

張鵬:“後來我跟藍圖基金會聯系過幾次,認識了幾個朋友。”

郁南朝他比了個大拇指,這人際交往能力,應該把他招進楚氏的公關部。

“他們跟我說,我們的申請表之所以一路綠燈,是因為他答應給基金會捐這個數,條件是給咱們開綠燈,你說我該不該請他吃飯,”張鵬伸出一個手指,“一個億。”

郁南點了下頭,“大款。”

張鵬嘆氣,“請這麽大個人物吃飯談何容易,要不我給他送點謝禮吧。”

“你要送什麽?”

張鵬又嘆氣,“他這麽大個老板,啥也不缺吧。”

郁南樂了,脫口而出,“他說他缺個……”老婆。

郁南連忙止住。

張鵬:“缺個什麽?”

郁南:“缺個屁。”

張鵬開玩笑說:“屁倒是不缺,缺個老婆是真。”

郁南:“……”

張鵬:“我怎麽感覺他還蠻喜歡你的,孩子你也打算生下來了,你要不要和他在一起啊?”

張鵬的無心提問,涉及到了他的知識盲區,郁南沒有回答,他自己都沒想好。

張鵬:“那你們是在戀愛嗎?”

郁南有點不耐煩,“八卦。”

“那你倆現在什麽關系?不過你如果要跟他在一起的話,心要很大才行,流言蜚語肯定少不了了,什麽雞犬升天攀高枝,甚至還有更難聽的。”

郁南滿不在乎搖搖頭,“要真在一起,我不在意這些。”

張鵬:“那你是打算跟他在一起了?”

郁南搖了搖頭,“沒有,沒想好,不知道。”

張鵬:“你是過不了自己這關?”

郁南一怔,而後莫名煩躁。

張鵬又問:“那你喜歡他嗎?”

郁南張了張嘴沒回答。

張鵬拍了下大腿:“你喜歡他了啊?”

郁南愣了愣。

這段時間他和楚究之間的關系算什麽呢,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

其實不該再逃避和拖延,而是該把關系理清楚了。

他和楚究之間,不應該是這種關系。

郁南不耐煩地啧了聲:“喜歡個屁,喜歡能當飯吃啊,我喜歡挨人擠兌啊喜歡他,還有,他喜歡我什麽,喜歡我孑然一身,一無所有,還是喜歡我曾經霸王硬上弓,企圖算計他?都是成年人,一時沉淪可以,但大部分時候還是要頭腦清醒。”

張鵬啞口無言,沒什麽道理但聽起來卻是事實。

張鵬也說不明白,只好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郁南,“湊那麽多錢,褲衩子都賣了吧?錢夠了,用不上,還給你。”

這張卡是郁南在張鵬出國前給他的,還兌成了外幣,張鵬可以直接用。

郁南收下,“成,以後咱們玉玉健健康康的,也用不上這些破錢。”

張鵬:“開發區有個樓盤要開了,地方有點偏但環境好,配套也很快上來了,房價應該不算貴,你再攢攢年終獎,首付就夠了,我們一起到那兒買房,當鄰居。”

郁南點了下頭,“嗯,成。”

張鵬跟他碰了下杯,“啥也不說了,以後我給你帶娃,我有經驗,我們都好好的。”

郁南笑着點了下頭,“好。”

張鵬很認真地在勸他:“保持理智清醒,楚董事長很聰明,你別把自己陪進去了。”

郁南想到了自己沒能拿回來的內褲,沉默十秒鐘之後反駁道:“我笨了嗎?”

張鵬嘿嘿笑,“不笨,聰明得很。”

郁南恨恨地咬着飯,心裏想內褲即使沒幹也能拿回來的。

吃完了飯,張鵬叫玉玉吃藥。

玉玉和他一樣,很害怕吃苦的藥。

郁南已經準備好說辭,勸玉玉好好吃藥,沒想到玉玉蹦蹦跳跳地跑過去吃藥。

郁南誇獎:“玉玉好棒,現在這麽勇敢,都不害怕吃藥啦。”

玉玉:“不是我厲害,是我爸爸厲害,我爸爸幫我把藥都裹上糖衣啦。”

郁南朝張鵬豎起大拇指。

張鵬:“為了我寶貝,苦的都得熬成甜的。”

郁南眼眸微動,忽然想起楚究在廚房忙碌的身影,和那一盒沉甸甸的糖丸。

*

過了周末,郁南按部就班來上班,一進辦公室,就聞到了一股香水味,自從周亞蘭懷孕之後,辦公室裏幾乎都沒有香水味兒了。

郁南問江偉光:“江總,您抹香水了?”

江偉光朝張丘墨的下巴擡了擡下巴:“詩魔抹的,今天董事長來上班。”

上次張丘墨用一連串的古詩介紹自己的名字之後,江偉光就單方面給他冠上了“詩魔”的稱號。

話音剛落,詩魔張丘墨走進了辦公室,不難看出,他是精心打扮過的,頭發打理得齊整整的,眉毛也修過,連眼睛都換成了金絲邊的,身上一股淡雅的香水味兒,跋扈的小少爺走起了文藝知性的路線。

郁南一直覺得張丘墨這種張揚跋扈的性格,應該帶着個耳機踩着滑板穿梭在大街小巷裏,而不是這麽做作地扮起了文藝青年。

江偉光給他發消息。

【比當年的你還瘋狂。】

郁南心想他何時這麽二百五,但想想可能是之前的鍋,也就默默承受。

【人總要學會成長。】

江偉光繼續調侃他。

【你和董事長之間,怎麽樣了?】

郁南回複他。

【以前車馬慢,一生只能愛一個。】

江偉光:?

郁南:【現在網速快,一秒能愛好幾個。】

郁南答非所問,但江偉光沒忍住,噗嗤笑出聲,正在當窗理雲鬓對鏡貼花黃的詩魔手頓了頓,飛一個白眼過來後,繼續整理頭發。

周亞蘭也走進辦公室,“我們辦公室來了實習生,董事長要來參加我們的晨會,小張你一會兒做個自我介紹。”

張丘墨:“明白。”

江偉光八面玲珑,任心裏再怎麽看不順眼張丘墨,也不會得罪他。

江偉光說:“小張運氣不錯,今天正好是是董事長參加我們部門例會,你就能露臉做自我介紹,前途無量啊。”

但張丘墨并不理會他假大空的客套,直言道:“我是秘書,以後在董事長面前露臉的機會多得是,怎麽就運氣不錯了?”

江偉光尴尬地幹笑兩聲,頓時不知道怎麽接話,還沒有誰這麽簡單直白地駁了他的面子。

郁南有種預感,這個辦公室以後會變得格外有趣。

郁南連忙打開電腦,省得一會兒董事長來了他的電腦還處于黑屏的狀态。

奈何今天電腦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系統更新,直到楚究走進辦公室時,他的電腦才響起系統啓動的聲音。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

郁南:“……”

張丘墨已經準備好了笑臉,但楚究走進辦公室時并沒有第一時間看向他,而是看向了郁南。

張丘墨冷冷地看了郁南一眼。

真是會嘩衆取寵。

楚究和李信揚先坐下,張丘墨走過去,坐到了楚究的正對面,但楚究仍沒看他,而是一直看着郁南。

郁南正在找會議記錄本,郁南找筆,郁南走過來,坐到他的旁邊,楚究的目光才回到了會議桌上,順便看到了坐在一旁的張丘墨,接而一怔。

張丘墨笑着看向楚究。

楚究皺了下眉,看向旁邊的李信揚,李信揚小幅度地聳了聳肩膀,表示不知道這是什麽操作。

李信揚一進辦公室就看到張丘墨了,乍一看他還以為是左星河回來了,他還很奇怪為什麽楚究沒反應,以為他事先知道了,原來是壓根兒沒看到人。

所以剛才進辦公室的時候他在盯着哪裏看?連張丘墨這麽一個大活人都沒見着?

而且張丘墨這個造型,明明是左星河的仿妝,都可以以假亂真了,他也沒見着。

周亞蘭:“這是我們部門新來的實習生,叫張丘墨,小張,做個自我介紹吧。”

張丘墨整理了下衣服,站起來自我介紹:“董事長您好,李特助您好,我是張丘墨,弓長張,山丘的丘,墨水的墨,很高興加入楚氏這個大家庭,我會努力工作,為公司的發展貢獻自己的力量。”

郁南安靜地埋頭聽戲,聽他們演假裝不認識對方的戲。

郁南不敢在本子上畫烏龜,秘書辦的會議桌不大,楚究又不近視,一眼就瞧見了。

周亞蘭:“臨近年底,我們秘書辦的工作重心主要就是職工代表大會和年會的籌備工作,職工代表大會已經籌備完畢,董事長您定下時間就可以召開,年會的話,文藝晚會部分各部門也都在籌備,節目報名明天截止,我們部門小張報了個大提琴獨奏,就這些。”

李信揚了然,張丘墨果然是來模仿左星河的,奏的該不會是《兩小無猜》吧。《兩小無猜》是左星河30歲的作品,光看作品名字就知道是為誰寫的。

楚究看了郁南一眼,又看向周亞蘭:“說一下職代會的交通方案。”

周亞蘭:“這塊是小郁做的,小郁你來說。”

一般這種例行公事的會議郁南都在神游太空,他不明白楚究和李信揚來參加部門例會的意義在哪裏,浪費時間不說,開會的人還很無聊,還無法放松。

就像他現在,根本沒辦法集中注意力,更沒法像江偉光一樣假裝聽得很認真,還唰唰做筆記。

他好想畫烏龜,但楚究在對面,一看就看到了。

現在輪到他上崗,他便收回遨游太空的思緒開始組織語言。

職代會的交通方案是楚究最關心的。

職代會三年一次,公司最大的會議室只能容納500人,職代會是近千人規模,一直和城市會展中心合作,楚究上任兩年後舉行第20屆,因為公司的不斷擴大,職代會的人數也越來越多,會展中心離公司又遠,大多數職工都是驅車前往,會展中心提供不了那麽多的停車位,很多職工路邊随便停車,導致道路大擁堵,後來交警來疏通,職代會晚了一個半小時舉行,楚氏也被交管部門批評。

楚究本想親自抓這一塊方案,奈何恰好碰上要出國,回來的時候已經敲定了。

郁南清了清嗓子開始說:“今年的職代會總共1500人參加,正好公司和會展中心的合約到期,我們沒有續約,選擇了和隔壁的成濟大學合作,并且談成了一年一簽,公司到成大步行十五分鐘,硬性要求職工不得自行開車前往,鼓勵職工步行,當然也統計了不願意步行前往的職工,安排了接駁車,專門接送有特殊原因不能步行前往的職工代表,我們申請了四個接駁車的車位。”

說到這裏,郁南停下來笑着對楚究說:“這裏有個不情之請,如果董事長您能配合一下最好。”

楚究:“請講。”

郁南笑了下:“請董事長和李特助也坐接駁車,給大家做個表率。”

周亞蘭:“?”這要求是能提的嗎?

楚究:“我為什麽不能步行?”

周亞蘭:“……”

郁南看出了楚究的刻意戲谑,也半真半假跟他擡杠:“董事長您公務繁忙,日理萬機,不能把時間浪費這麽久的時間在路上。”

“沒問題,我可以坐接駁車,”楚究頓了頓,看向郁南說:“小郁安排得很周全,二十分鐘确實不算久,但總會有人吃不消。”

郁南張了張嘴,對上他玩味的眼神之後無語地閉上嘴巴。

如果他沒猜錯,這個老狗逼公事公辦中夾帶騷操作。

郁南沒回答他的問題,公事公辦回答“總體的方案就是這樣,董事長。”

楚究:“可以,職代會明天召開。”

周亞蘭:“您當時說我們部門全員參會。”

楚究:“實習生不用參會。”

周亞蘭:“好。”

郁南完成任務,腦袋開始放空,身體還在參會,但腦子又開始休息。

不料又被楚究冷不丁點名,“小郁。”

郁南回過神,看向楚究的眼神還有點懵,“董事長。”

楚究:“年會你參加什麽節目?”

郁南搖頭:“我不參加。”

楚究一本正經公事公辦:“年輕人要多展示自己。”

郁南:“我五音不全吹拉彈唱樣樣不行,就不上去丢臉了,小張大提琴專業演奏級,他去給我們部門争光。”

楚究提了提嘴角,也不拆穿他的胡說八道。

他看向周亞蘭:“周總監最近身體怎麽樣?”

周亞蘭愣了下,似乎沒有習慣他突如其來的關心,“沒什麽問題。”

楚究:“注意勞逸結合,身體要緊。”

雖然楚究說這話的時候是看着郁南的,但郁南低着頭盯着筆記本沒看見,明顯就是一副神游的樣子。

董事長突然這麽知冷知熱,搞得周亞蘭挺不習慣的,但周亞蘭還是要表示感謝:“謝謝董事長關心。”

楚究的眼神從郁南的身上移開,環視一圈例行公事問:“你們還有什麽事彙報嗎?”

張丘墨舉了下手,“我有。”

楚究總算正眼看了他一眼,而後低頭看了眼手表,“嗯,一會兒跟李助理彙報。”

李信揚:“?”

張丘墨:“……”

楚究起身,繞道郁南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再不着痕跡地捏了捏,“多喝點水,我看你總上火。”

郁南:“……”嘴唇怎麽破的他心裏是真的沒一點數嗎,他跟個拔火罐似的用力吸的時候怎麽不說是上火。

還有,走路20分鐘和床上運動20分鐘能一樣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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