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66章
某些人省了關鍵字,整句話話卻更加風騷露骨了。
楚究想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馬上把人摁在身下這樣那樣,奈何敲門聲響起來了。
郁南擡了擡眉,恢複到乖順的模樣,朝着門口說:“請進。”
護士走了進來,楚究只好曲腿,隐藏18cm高的小帳篷。
郁南憋着笑,裝着雲淡風輕地看着楚究一臉吃癟。
護士看楚究神色隐忍面頰緋紅,拔了針之後皺着眉拿出了體溫槍,朝楚究的額頭滴了下。
“沒發燒啊,”護士小聲嘀咕了下,又看向楚究:“你是哪裏不舒服嗎?不舒服要說出來,不要忍着。”
郁南心想這還真不好說。
楚究:“……”
楚究便宜沒占到,臉卻丢光了。
楚究需要住三天院,三天後剛好是年會,他還能身殘志堅地再年會上亮個相。
郁南不慣着他,請了個護工照料,自己就想着回去上班了,完全沒有剛開始熱戀時你侬我侬的狀态,非常理智冷靜,宛如老夫老妻。
楚究也不想那麽矯情,但看到某些人那麽決絕,還是忍不住争取一下。
楚究知道郁南一向吃軟不吃硬:“我韌帶斷裂,我需要你陪。”
郁南:“這裏是vip病房,也另外請了護工,我得回去上班。”
楚究想了下,又找到了理由:“我的手這樣,上廁所脫不了褲子。”
“找護工。”
“你不介意?”
怎麽說郁南也當過幾年護士,在産科安定下來之前除了急診科外,還呆過男科,見過的玩意還真不少。
郁南:“這有什麽介意的。”
楚究:“……”感覺男朋友對他不是很愛。
郁南振振有詞:“今天上午算我事假,我這個月全勤獎都沒有了,我不能再請假了,會影響績效A,我這個月是A的話,我就連續三個月都是A,我這個季度就是A,一年中有一個季度是A,那麽年終獎1.5倍。”
楚究:“……”
楚究看他認真算計的樣子,只好利用職權謀私利,“你回去,我就不給你績效A。”
郁南朝他笑笑,“員工績效等級是總監訂的,你管不着。”
楚究:“……”
楚究拗不過,也想出院上班,但是被醫生摁下來了,說他韌帶雖然沒有斷裂,但傷得還是比較重的,建議留院觀察。
在楚究“他不愛我”這種想法冒出來之前,郁南給了個棗,親了下他的臉蛋,“你還是聽醫生的吧,我先回去了,下班再過來。”
作為老板,楚究該笑,作為男朋友,楚究該哭,最後只能哭笑不得看着郁南毫不留戀地往門口走。
楚究剛想開口叫他留下來,郁南倒是先回頭了。
楚究心裏竊喜,某些人雖然嘴硬但還是心軟,還是舍不得放不下心他。
郁南:“今天下午還需要去開發區出差找李主任嗎?”
楚究:“……”他現在想開了郁南,但是又不敢。
*
楚氏集團的運營機制已經很完善,即使楚究住了院,但整體還是在有條不紊地運營。
郁南回到公司,整個公司還在吃瓜,什麽版本都有,郁南充耳不聞,安心忙自己的事。
張丘墨觀察郁南幾天,除了發現郁南穿衣服越來越寬松之外,沒發現其他異常,完全沒有收到五個億紅鑽的驚喜和幸福。
至于他和楚究的關系,公司也衆說紛纭,都在猜測郁南和楚究到底到了哪一步。
郁南是年會主持人,在兢兢業業熟悉臺詞,張丘墨按捺不住問:“郁總,你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
郁南反問他:“什麽什麽反應?”
張丘墨:“關于紅鑽石,關于公司最近的變動,你淡定得太不符合常人思維了,連周總監都在吃瓜呢,只有你還在好好上班。”
郁南安靜地看他兩秒,很耐心給他解釋:“我這個月要績效A,我四季度績效就是A了,年終獎翻1.5倍,如果本來發十萬,可以發十五萬,這不比瓜香啊。”
張丘墨不可思議地看着他,“你五個億的鑽石都有了,楚氏未來老板娘,給你發年終獎不就是左口袋進右口袋的事?”
郁南:“現在不還沒是老板娘麽,這是婚前財産。”
張丘墨:“……”沒毛病。
張丘墨想想又不對勁,又反問他:“你這是官宣了?承認了?”
郁南:“你實習期還沒過,我還是你的帶教師父。”
張丘墨:“……”
郁南:“開發區的項目有沒有興趣?明天要不要一起出個差?”
張丘墨:“郁總,我任勞任怨,責無旁貸,請您多指教。”
郁南:“好,你開車,過路過橋費和油錢報銷。”
張丘墨:“沒問題。”
郁南回去正常上班,下了班就往醫院跑,楚究很糾結,想看見郁南,但又怕他奔波勞累,讓丹楓宮的司機下班接他過來,郁南覺得他沒那麽嬌氣,也太過招搖,堅持自己過去。
作為一名曾經的産科護士,郁南知道孕期不宜過度勞累,但也要适當運動,保持身心愉悅,才能對抗孕期激素不平衡帶來的情緒起伏。
楚究作罷,他怎麽高興就怎麽來吧。
郁南去開發區出差這天,下了班沒按時來醫院,郁南給他打了個電話,說遇到了點事情耽誤了,今天晚點去醫院看他,還沒說什麽事,電話就挂了。
其實郁南遇到了個小車禍,張丘墨把大壯給撞了,他正好在張丘墨的車上。
郁南帶着張丘墨去開發區見李主任回來,張丘墨送他回教師公寓。
張丘墨停車打雙閃的時候,樓上鄰居關好也剛停好車,郁南從副駕駛下來,關好也從車裏下來,兩人正好打了個照面。
關好看向駕駛座,見到是一個年輕貌美的男士,她輕輕啧了聲,站在原地不動,明目張膽地吃瓜。
果然帥哥的瓜又香又多,又大又甜。
張丘墨倒車,郁南跟他擺了擺手告別,走過來跟關好打了個招呼。
關好:“現男友?很帥,你行情不錯。”
郁南笑着搖頭:“別誤會,我同事。”
關好:“沒有那個天天在樓下等你的望夫石帥。”
郁南想了想,關好說的望夫石,應該指的是楚究。
郁南正想怎麽回答這個問題時,不遠處傳來聲碰撞,緊接着是重物摔倒的聲音和人的尖叫聲。
郁南回過頭看,張丘墨的車在拐彎處蹭上了一輛電動車,電動車頓時人仰馬翻。
郁南和關好連忙過去,張丘墨趕緊從車上下來查看,人連電動車摔倒在了草坪上,慶幸的是,草坪種了一層厚厚的麥冬草。
張丘墨有點懵。
郁南反應快,對張丘墨說:“先不要動他,先搬開電動車,電動車壓到了他的腿。”
張丘墨挪開電動車,郁南扔下公文包,走過去看地上的人,解開他被勒着脖子的頭盔,才發現翻車的居然是大壯,他的頭盔異位,扣繩卡着他的脖子。
郁南解開頭盔,大壯喘着粗氣不停咳嗽。
張丘墨吓懵了,他從沒有出過車禍,“要打120嗎?還是要報警?還是兩個同時打?”
郁南:“大壯,你哪裏不舒服?”
大壯睜開眼睛看着他,掙紮着起來,“我沒事,只是有點喘不上氣,被頭盔勒的。”
“你先不要動,先看看有沒有哪裏劇痛。”
大壯:“你別蹲了,你懷着寶寶呢,我不疼。”
大壯說着就自己掙紮起來了。
張丘墨腦袋有點宕機了,一是大壯自己起來了,而是懷寶寶,什麽,誰,懷寶寶?
郁南簡單幫他檢查了下,大壯的頭沒有外傷,四肢和胸腔也沒有劇痛,沒有骨折,得虧冬天穿得厚,他除了手掌有擦傷和頭盔繩子脖子上留下勒痕之外,沒有發現什麽外傷。
張丘墨無瑕顧及寶寶的事,讓大壯去醫院檢查一下放心。
三人上了車,車裏一直沉默着,郁南得說點什麽活躍下氣氛才好。
不料沉默的肇事者和出事者同時開口了。
張丘墨:“對不起,拐彎只顧着看後面,沒看見你。”
大壯:“早知道不逆行了,好好帶頭盔,沒被撞死差點被頭盔勒死。”
兩人說完沉默,不過肇事者和出事者确實沒什麽好說的,不打起來已經算是世界和平了。
但世界和平只是郁南的錯覺,特別是汽車司機和電動車車主,尤其是逆行和超速的電動車車主,兩者之間的矛盾堪比古代婆媳。
張丘墨忍不住開口怼人,“貓騎電動車都不敢不規範帶頭盔,更不敢逆行。”
大壯:“為什麽說貓,關貓什麽事?”
張丘墨:“因為貓有九條命啊。”
大壯也聽出他的陰陽怪氣,頓時也不服氣了,“是你撞的人。”
張丘墨呵了聲:“我可是按照規定速度行駛的,并沒有超速,倒是有人目無法紀,把電動車當成火箭開。”
大壯自知理虧,但受傷的人是他,無論如何他是不可能服氣的,“你再有理,你也撞了人。”
張丘墨:“……”長這麽大個撒潑耍賴倒是很在行。
郁南不想參與他們的辯論,想擺弄手機打發時間,才記得手機已經沒電了。
剛才給楚究打電話的時候,還沒來得及解釋發生什麽事,手機沒電了。
不知道争論了多久,大壯把郁南拉進群聊,“郁南,你評評理。”
郁南向來擅長和稀泥,驚奇地看向大壯,然後給他別個大拇指:“大壯!你讀我的名字讀準了哎。”
大壯:“是嗎,郁南,郁南,真的哎!”
大壯很興奮地不停重複郁南的名字,郁南也不厭其煩地回應誇獎,只有張丘墨一邊開車一遍無語。
這是什麽奇怪的關注點,這兩個人加起來有三歲了嗎。
三人去了醫院處理了下傷口,大壯覺得沒事,可張丘墨要求大壯再做個全身檢查,省得以後出什麽問題碰瓷。
兩人雖然認識不到兩個小時,卻像結了大半輩子愁一樣一直鬥嘴,郁南默默當上了工具人。
折騰了一晚上,三人從醫院走出來,已經是晚上九點半。
而此時,楚究已經在成大教師公寓樓下已經等了好幾個小時。
郁南的電話一直打不通,雖然郁南事先跟他說手機快沒電了,遇到點事耽誤一陣子,但他還是擔心,就從醫院裏跑了出來,到他家樓下等他。
單元樓門口靜悄悄的,連個來往的人都沒有,郁南的房間也黑着,許久之後終于從拐彎的地方投過來一束汽車的燈光。
楚究眯着眼看過去,期望的目光頓時暗淡。
白色的寶馬車打了雙閃停下來,關好下了車。
再見望夫石,關好啧了聲。
關好看了楚究一眼:“你在等305?”
楚究點了下頭:“是。”
“他去醫院了,還沒回來?”
“醫院?”
“對,車禍。”
楚究聞言,默了默,擡腿就要走。
關好看着失魂落魄的人,心想電視劇誠不欺我,望夫石從長相到行為,都很符合電視劇中霸總的刻板印象。
關好:“哎哎哎,你別着急啊,不是他出車禍,是他鄰居306出了車禍,他送他鄰居去醫院了。”
楚究停下腳步,回過頭看她。
關好:“他們已經去好久了,306沒大礙,你再等等吧,應該快回來了。”
楚究松了口氣,“謝謝。”
關好走出去兩步,又返回來對楚究說:“剛才送他回來的是個小哥哥,也開着豪車,比你年輕,跟你差不多帥,你要加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