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67章

聞言不是郁南出車禍,楚究松了口氣,還沒好好喘幾秒的氣,關好這番話,又把他吊了起來。

這些話對楚究而言,簡直是打擊。

這幾天郁南在醫院對他雖然無微不至但不冷不熱,完全沒有小情侶之間的暧昧,要求倒是挺多,不要這樣不要那樣,比護士還要專業。

楚究覺得郁南的醫學知識儲備過于豐富了。

楚究覺得自己不是談了個男朋友,而是談了個祖宗。

以為正式戀愛了就可以相親就親想抱就抱,結果惹不得碰不得還得聽他話,狗都比他有尊嚴。

比他年輕的小哥哥?

他倒是要看看是誰。

不知道已經被楚究列入黑名單的張丘墨在開車回程。

車裏的冤家對話太過密集,郁南和完稀泥他們又鬥起來了,張丘墨還在開車,郁南忍無可忍:“別吵了,好好開車,小張你是還想再撞一輛電動車,擠滿車裏所有位置召喚神龍?”

郁南開口的時候,大壯剛被張丘墨狠狠地數落一通,正要回嘴,便改了口,“就是,郁南肚子裏還有龍種呢。”

郁南:“……”您還知道龍種呢。

張丘墨的關注點才回到了這個爆炸性的新聞上,怪不得郁南最近衣服穿得越來越寬松了,原來懷了!

張丘墨的眼神亂瞟,郁南為了讓他好好開車,“對懷了,雙胞胎,三個多月了,胎兒很健康,好好開車。”

張丘墨忍不住:“誰的?該不會是……三個多月,那你們早就……”

這題大壯會,大壯搶答:“孩子的爸爸在外地工作。”

張丘墨震驚了:“啊?什麽?”

不是董事長的?

郁南才想起來,他好像跟大壯說過,孩子父親在外地來着。

郁南:“來來來,小張你也別一驚一乍了,靠邊停車,我們仨先好好聊聊,聊明白了再開車,這樣太危險。”

張丘墨此時的內心可謂五彩斑斓,但突然就理清楚了,為什麽郁南對五個億的鑽石無動于衷,對楚究的殷勤顯擺視而不見,都三個多月了還要努力上班。

原來孩子不是董事長的。

那董事長算什麽?趁着別人老公在外地撬牆角的小三?

董事長也不一定知道郁南懷孕了,郁南衣服穿得寬松,那張臉就那樣永遠不顯胖,再加上他這段時間如火如荼上班,沒人看出來郁南懷孕了。

車子終于開到了教師公寓樓下,三人一下車,就碰上了在公寓樓下等着的楚究。

楚究手腕纏着繃帶,正在不遠處冷眼看他們。

鬥了一路的張丘墨和大壯此時産生了一絲默契,兩人相視一眼,再不約而同看向郁南的肚子,接而一臉同情地看向楚究。

郁南沉着臉走過去,站在他面前擡頭看他,“你怎麽擅自跑出來了?住院病人擅自離院後果自負。”

楚究:“我看你這麽晚還沒去醫院,就過來看看。”

郁南:“下次不要亂跑。”

楚究:“好的,知道了。”

看着低眉順眼的董事長,張丘墨和大壯又對視一眼,接而不約而同地聳了聳肩。

關好提着一袋垃圾下樓,正好聽到郁南的話,就說:“你別罵他了,望夫石他……”

關好嘴一快,把楚究的綽號說了出來。

楚究:“……”

關好:“他又在這裏等了你一晚上。”

大壯和張丘墨又聳了聳肩,望夫石,又?

楚究忍無可忍,看向關好:“好巧,又碰上你了,你這麽晚還沒睡?”

關好當然聽出來楚究的言下之意,心想楚究真是個不識好歹的人,她這波明顯是在幫他哎,她是嗑他和305的,他居然看不出來嗎。

這麽沒眼力見怪不得當了這麽就的望夫石,連單元門禁都沒望到,要是別人,估計房門鑰匙都拿到了。

關好:“不是巧,我是看到帥鄰們都回來了,下來打個招呼,順便到個垃圾。”

關好說完,朝大壯走去,“306,你沒事吧?”

大壯:“我沒事,謝謝關心。”

郁南摁了下太陽穴,開始安排人:“小張你先回去吧,今天辛苦你了,大壯也早點休息。”

兩個吃瓜群衆意猶未盡地擦了擦嘴,點了點頭聽了安排。

大壯擡腿走,張丘墨腦子裏事情太多,一時沒功夫想他該上哪兒去,就跟着大壯走了。

兩人一路各懷心思都不說話,上了電梯走到了大壯房間門口,大壯開了門走了進去,張丘墨也走了進去。

大壯先回過神來,轉過頭來看向張丘墨,張丘墨也才回過神來,同時很快找到借口。

大壯:“你跟我上來做什麽?”

張丘墨:“我就送到這了,再見。”

兩人異口同聲,然後同時沉默。

張丘墨僵硬轉過身,忍不住暗暗呸了聲。

大壯來留學這麽久,知道了古老的文明國度向來要禮尚往來,大壯也跟在張丘墨身後,兩人上了電梯之後,張丘墨才發現不對勁。

張丘墨皺着眉問:“你跟着我下來做什麽?”

大壯:“我也送你下去。”

張丘墨:“……”

大壯解釋:“禮尚往來。”

兩個沒腦袋的人在電梯裏上上下下時,樓下那一對正在談戀愛。

郁南走到楚究身邊去,剛想問他怎麽來的,楚究一把将他拉進懷裏,緊緊抱着。

郁南臉埋進他的懷裏,也環上了他的腰:“你小心你的手。”

楚究:“看到你就不疼了。”

“肉麻。”

楚究将人拉開了一些,低頭親了親他的嘴。

楚究:“和我差不多帥,比我年輕,也開車豪車的小哥哥是誰?”

郁南:“什麽亂七八糟的。”

“剛才那個姑娘說你行情不錯,有個和我差不多帥,還比我年輕,也開車豪車的小哥哥送你回來。”

“吃醋了?”

“你說呢,都恨不得把他的頭擰下來。”

正好出了電梯的張丘墨和大壯看了個全過程,也聽了全過程。

這時候若是走過去,那無疑是去送人頭,兩人又默默退回電梯,又上了三樓。

大壯沒控制住發言,“所以郁南懷着別人的孩子,和你們董事長在談戀愛?你們董事長知道他懷孕了嗎?”

張丘墨:“我怎麽知道。”

大壯:“知道與不知道,是兩個故事。”

張丘墨威脅他:“你再亂猜,小心我們董事長遣返你,讓你永不得入境。”

大壯老實閉嘴了。

雖然他不知道楚究有沒有這個本事,但這個後果聽起來是真的吓人。

張丘墨心有餘悸,雙手不由自主捧着自己的頭蓋骨。

為什麽要擰他的頭啊。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血色浪漫麽,可為什麽談戀愛的是他倆,流的卻得是自己的血呢。

流他們自己的不行嗎,搞不懂了。

*

楚究留院觀察三天,終于出了院,正好是楚氏集團發年終獎舉行年會的時候。

郁南努力打工,終于保持了本月的績效A,年終獎翻了1.5倍,扣完稅之後到手18.7萬。

加上這幾個月攢的錢,還有這段時間直播的收入,若開發商給折扣,郁南就攢夠了開發區80平方小三房的首付,他和張鵬約好了,小長假就去簽合同訂房子。

這可把郁南給高興壞了,加上楚究出院,算是雙喜臨門,真是個好兆頭。

郁南下了班到醫院接楚究出院,楚究東西已經收拾好,來接他們的司機已經在等着。

郁南的肚子已經開始顯懷,楚究死活不讓他自己開車了。

讓人等郁南有點過意不去,“你們好了就先回去,不用等我。”

楚究:“沒關系,走吧。”

郁南這才看出來,楚究走路的姿勢不太對勁,每次他來醫院,楚究都是在病床上躺着,郁南看不出異樣。

郁南問:“你腿怎麽了?”

楚究:“剛才有點抽筋,沒事,走吧。”

司機提東西問:“先生,您去哪邊休息?”

楚究:“去南溪湖。”

兩人上了後座,郁南剛坐下來第一句話就問:“你腿還疼不疼?要不我給你捏捏肌肉。”

楚究搖搖頭:“不疼了。”

楚究探過手來,摸了摸郁南的肚子。

郁南瞪他。

楚究:“你呢,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

楚究說不疼,可下了車走到家時,雖然健步如飛四平八穩的,但姿勢仔細瞧還是很奇怪。

剛進家門,楚究就靠過來要抱,郁南推開他,“你跳兩下給我看看。”

楚究一動不動。

郁南:“跳啊。”

楚究只好妥協,“什麽都瞞不過郁總,我的腳扭了。”

郁南氣極反笑,“所以你住院三天,你不會跟醫生說。”

楚究:“不算疼,無大礙,過幾天會好。”

郁南:“您再好好想想,還有哪兒扭了。”

楚究:“沒了。”

郁南:“還有您有趣的靈魂也扭曲了。”

楚究:“……”原來某些人是個煤氣罐。

郁南眼神下移,看了眼他的腳踝。

郁南:“你讓我看看。”

楚究:“看哪裏?”

郁南沒好氣道:“腳踝,你以為哪裏。”

楚究笑了下:“沒事。”

“不讓看?那我走了,不管你了。”

楚究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拖腔帶調道:“讓看讓看,郁總要看哪裏都行。”

“……”

楚究說着,把西裝褲的褲腳往上提了提,低口的黑色襪子遮不住腳踝,腳踝周圍冷白的皮膚讓腳踝的紅腫特別明顯。

所以他剛才怎麽能裝得若無其事,走路走得四平八穩健步如飛的。

楚究:“郁總光天化日之下讓我撩褲子,這要是在古代,你可得對我負責一輩子。”

郁南嗤笑了聲:“那我還懷了你的種呢,要在古代你不得鳳冠霞帔八擡大轎明媒正娶?”

楚究:“這些簡單,只要你同意。”

郁南:“……”

他決定不說話了,怎麽說話都會精準地踩進楚究的坑。

楚究活動了下腳踝:“還真的有點疼,是要上點藥。”

郁南:“那你坐好,我給你上。”

楚究啧了聲,似笑非笑調侃他,“你給我什麽?”

“我給你上……”郁南脫口而出之後才意識到某位老司機又開始飙車。

他幹脆閉上嘴,不理他,現在他是病人,郁南不跟他飙車。

楚究:“倒也不必重複。”

郁南冷冷道:“這位病人,你現在可在本護士手上,如果不想疼,就老實點。”

郁南說完,又愣了下,今天晚上自己的嘴是怎麽回事,開了個葫蘆那麽大的瓢。

楚究:“好,聽護士小哥哥的。”

郁南悄咪咪觀察楚究的反應,慶幸他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口誤。

郁南:“藥呢?”

楚究:“沒有。”

“……”

“你別去,我這就去買,我喊跑腿。”

郁南這才軟了下來,主動走過去坐在他身邊,摟着他的手臂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好,我來給你挑。”

楚究心都軟了,他一向不喜歡被人左右,不想變成執行命令的機器,現在他已經主動摘了腦袋,郁南說買什麽就買什麽,買幾瓶就買幾瓶。

郁南買了很多,給他配了整整一個藥箱,體溫針、退燒藥、蚊蟲叮咬的、跌打損傷的、甚至連冬天霧霾洗鼻子的藥都買了。

楚究:“買這麽多?”

“這些都是家庭常用藥,你不是一個人在國外十年麽,怎麽活下來的。”

“小病自己好,沒得過什麽大病。”

“……”真是個豪門留守兒童。

藥送來了,郁南想給他上藥,楚究說這藥刺激,不讓他靠近。

楚究本想随便揉揉擦擦,奈何旁邊有個監工的,只要聽他的,按他的手法揉捏。

郁南:“這款活絡油效果很好,以前我上班的時候一站就是一整天,肌肉酸痛,用這個效果特別好,明天你去參加年會應該沒問題。”

楚究問他:“你之前還上過班?上的什麽班,要站一整天。”

郁南微微一頓,繼續胡扯,“大學去工地搬磚賺學費。”

那短暫的停頓被楚究察覺了,楚究下意識覺得郁南在撒謊,但又搞不清楚哪兒不對,“為什麽不是醫生,而是護士?”

郁南若無其事說下去,“醫生不幹這活兒。”

“嗯,護士挺辛苦。”

“對,工資還低。”

“工資低?”

郁南脫口而出:“比給你幹秘書低多了。”

“你怎麽知道?”

郁南手又頓了下,“猜的。”

藥塗好了,楚究扭傷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痛緩解了很多,郁南碎碎念,“真服了你了,都腫成這樣了,今天卻看不出點異樣,你不疼嗎?”

楚究:“忍習慣了就好了。”

郁南:“疼怎麽能忍呢,最不該忍的就是疼,有的病人吧,一點點疼的時候不在意,以為忍忍就好了,忍着忍着變成了大病,疼千萬別忍。”

楚究笑了笑:“感覺你像個真的護士。”

郁南抿了抿唇欲蓋彌彰,“對醫護比較感興趣罷了。”

楚究想了想,想到了個确切的說法形容他這個特別的興趣愛好:“很奇怪但很溫柔的愛好。”

郁南很滿意他這個評價,“好了,我去洗手,你躺一會兒吧,先不要走動。”

郁南去洗手,楚究調整了個角度,正好能看到洗手池。

郁南洗手和常人不一樣,他洗手的動作很标準,随便拍個照片挂在牆上,就是七步洗手法的宣教。

他還洗小手臂和手肘,洗完之後像個醫護人員一樣舉着雙手。

這個動作楚究知道,醫護人員洗完手之後都會這麽舉着,但他看過郁南的履歷,除了他那個朋友是曾經的産科醫生之外,他沒有經過任何的醫護培訓。

但為什麽這一舉一動卻像刻進了他骨子裏一般呢,他救周玉荷的時候冷靜理智,好像進行了很多次,連手法都很專業,包括上次幫他拔針也是,現在也是。

楚究心有疑慮,他想查,但又不敢查,雖然他崇尚科學,但也敬畏自然。

*

年度最後一天,整個楚氏集團不幹別的,就等着下午的年會,年會結束就是元旦小長假,剛好可以揮霍年終獎。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楚究請了三天假期,加上公司這次刮骨療傷,楚究家裏的事多多少少有點流言蜚語。

但大家都講究一個儀式感和氛圍感,這種不吉利的事情也沒人再提起。

但公司這次改革真的大快人心,楚氏集團經歷了楚遇賢力挽狂瀾、周玉荷忍辱負重求發展,到現在楚究大刀闊斧改革,終于呈現了前所未有的清明和穩定。

楚氏集團這個龐大的企業,終于可以輕裝上陣,走好未來的每一步路。

經歷楚氏風雲變幻的老員工不禁感慨,這一家三口真是為楚氏嘔心瀝血,立下汗馬功勞。

員工對楚究更加發自內心地佩服和尊敬。

得益于郁南的跌打損傷藥,楚究今天的腳腕好了許多,雖然手腕還有紗布,但也能相當體面地參加公司的年會。

年會主要分三個部分,領導總結,表彰大會還有文藝彙演,郁南是主持人,和公關部一個女同事搭檔,化妝師給他做好了造型,禮服一穿,整個人很耀眼。

他從化妝室走出來,張丘墨看見他,下意識看了下他的肚子,衣服很合身,隐藏得很好,沒太看出異常來,“帥氣逼人,別朵胸花出門左轉可以直接去結婚了。”

郁南:“我當你誇我帥了。”

“必須帥。”

員工坐定,年會開始,郁南拿着話筒走上舞臺,臺下一陣尖叫起哄。

不知道誰高喊了一聲,“郁秘書好帥!”

底下的起哄聲和掌聲更大了。

他們都得益于郁南在職代會上的發言,此時不會吝啬自己的贊美和掌聲。

郁南笑着朝臺下鞠了個躬,“謝謝大家,很榮幸,能主持這一場盛大的年會。”

郁南簡單介紹了下會議的流程,“首先,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董事長做年度總結。”

郁南退場,楚究走上臺,臺上掌聲很熱烈。

楚究擡了擡手讓掌聲平息,但沒止住,掌聲依舊很熱烈。

郁南站在幕後,看着一個人站在舞臺上的楚究。

這個男人含着金湯匙出生,卻孤獨長大,他那麽出衆,他明明可以選擇很多路走,選輕松的,選喜歡的,選可以讓他更加出彩的,可他卻選擇了責任和擔當,回到了這個沒有給他留下過什麽好回憶,甚至充滿陰詭和算計的楚家,把父母苦苦支撐的事業發展下去。

他孤單又強大,所有人都知道,他值得這些掌聲。

楚究笑着擺了擺手,賣了個慘,“我腳扭了,不能站好久。”

掌聲才漸漸平息。

底下有人竊竊私語。

“董事長的總結千篇一律,我都背得了,就那三句話。”

“感謝大家這一年來的辛勤付出,希望公司的回報能讓大家滿意,希望大家再接再厲。”

楚究朝幕後看了眼,開玩笑道:“首先,郁秘書确實很帥,但大家應該都猜到了,他現在是我的了。”

郁南忍俊不禁。

站在他身邊的女搭檔忍不住捂嘴跺腳,“天啊天啊天啊。”

吃瓜群衆已經瘋了。

郁南站在舞臺邊,也不羞惱,大大方方客客氣氣地笑着朝臺上作揖。

楚究:“其次,感謝大家這一年來的辛勤付出,希望公司的回報能讓大家滿意,請大家明年再接再厲。”

意料之中的總結,底下掌聲笑聲摻半,一般年會大家都會想讓領導少講兩句,只有楚氏的員工希望楚究多講兩句。

每一年都有吃了熊心豹子膽的人例行地大喊了一句:“老板多說兩句。”

一般這時候楚究都會擺擺手,笑笑退場,可這次,楚究放下的話筒又提了起來,氣氛組很給力,掌聲起哄聲不斷。

楚究沉默了下,淡淡一笑說:“希望大家所得皆所願,所遇皆所求,謝謝。”

楚究下臺,把話筒交給郁南的時候,幕後的吃瓜群衆哇了一聲,可急壞了臺下看不到的觀衆。

同樣是正式工,他倆做了什麽我們憑什麽不能看!

郁南笑容得體上臺,“接下來就要表彰先進單位和個人了,名單在我這裏,大家想不想知道?”

楚氏集團的優秀部門和優秀員工的評選,最後都是楚究拍板定下來的,只會在這一刻揭曉。

大家之所以激動,主要是因為優秀員工的獎金實在是太豐厚了。

獎項一項一項揭曉,掌聲一陣接着一陣,楚究親自給每一個人頒發榮譽證書,再合影。

等到公布秘書辦的優秀員工時,郁南一上臺,底下都在笑,秘書辦的優秀員工是誰大家都心知肚明,自己公布自己的感覺有點奇怪。

郁南硬着頭皮念臺詞:“秘書辦年度優秀員工,郁南。”

楚究跟着禮儀小姐上臺,拿過禮儀小姐手中的證書遞給郁南,郁南接過,楚究站到了他的身邊,兩人合影。

有膽肥的喊:“發錯了發錯了,發結婚證!”

“老板,五個億的鑽石呢!沖啊!跪下!求婚啊!”

或許這幾年楚氏進了不少年輕人,膽子也越來越肥了。

連禮儀小姐都繃不住,忍俊不禁。

底下的呼喊聲一陣高過一陣,閃光燈也比別人更加頻繁。

郁南聽不到底下的呼喊聲,只見楚究關了麥克風,低聲對他說:“我愛你,跟我結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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