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十九

十九

鹿莞無奈，把自己的作業全部找出來，碼整齊給他，"抄吧，反正你聰明。"

林衍:"……"

心安理得地接過，然後拿出手機打機，"我待會兒再抄，還有時間。"

已經在預習新課本的鹿莞: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啊！！！怎麽這麽大！

課間休息，鹿莞放空腦袋在發呆。

林衍新年回來看到她的第一眼，他的眼神，他的表情并沒有什麽不同，還是像以前那樣，不鹹不淡。

還指望他會驚喜呢，鹿莞失望了。

這天，林衍在教室聞到一股中藥的味道，味道還挺濃的。而且鹿莞打開保溫杯喝水的時候，味道更甚。

"鹿莞，你喝中藥嗎？"

黑色的中藥沾到她的嘴唇，她舌頭用舔了一圈，"是啊。"

"怪不得，臭死了。"然後他變魔術似的，從褲兜裏拿出一顆棒棒糖給她，"吃糖。"還摸摸她的頭。

鹿莞莞爾一笑，"謝謝。"

這之後，鹿莞每天喝中藥的時候，他都會給她一根棒棒糖。

a師大附中一年一度的美食節将在下周五周舉辦，每班同學自行組織，準備要賣的美食。

以前這些活動鹿莞是不參加的，就算她想參加也沒人和她一起。但現在不一樣了，過年回來竟然有女生主動來找她玩了，還問她要不要和她們坐一起，不要坐那個角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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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莞受寵若驚，後來她們去吃飯會叫上她，上廁所也要拉她一起去，她漸漸也就習慣了。

這次美食節，盧俊傑問她要不要和他們一起賣棉花糖，他們有三個人，還差一個人。

鹿莞答應了，她還沒賣過東西呢。而且棉花糖是現做現賣的，她想嘗試一下做棉花糖。

他們組是兩個男生兩個女生組成的，男生是盧俊傑和劉旭輝，女生是鹿莞和徐小冰。

今天他們要去租做棉花糖的機器，校門口就有一個賣棉花糖的大爺。他們打算租大爺的機器，不知道他願不願意。

盧俊傑："鹿莞，走吧，我們出發了。"

鹿莞："請假條寫好了嗎？"

徐小冰:"寫好了，我們現在走吧。"

四個人出了校門，找到賣棉花糖的大爺，大爺笑呵呵地看着他們，"要什麽口味的？"

一人買了一個棉花糖之後，盧俊傑:"大爺，您這機器可以租我們一天嗎？我們學校下周五有個美食節，我們想賣棉花糖。租金我們給您就是了。"

大爺:"可以啊，可以的。"

大爺爽快答應了，立刻教他們這個機器怎麽用。确定四個人都學會之後，他們和大爺說租金問題。

劉旭輝:"爺爺，是這樣的，我們賣出去的錢，除了成本，剩餘的都捐給a市的敬老院。"

大爺給他們點贊，說他們是好孩子，"租金你們随意吧，反正我少賺一天還是有飯吃的。"

他們決定給大爺兩百租金，大爺說沒問題。都談好了，他們就回學校了。

美食節的前一天，盧俊傑建議"拉票"，讓他們的好朋友都來捧場。

劉旭輝:"拉票找我就對了，籃球場上的人，都是我朋友。"

徐小冰:"不要臉，你認識人家嗎？就說是你朋友。我的朋友不多也不少，總之可以把租金還有成本賺回來。"

鹿莞就尴尬了，她的朋友好像只有林衍和盧俊傑……

晚上上晚修，鹿莞偷瞄林衍好幾次了，她還以為人家不知道。

林衍放下手機，"哪題不會？"

鹿莞:"……不是，是這樣的，我們明天在世紀廣場賣棉花糖，你可以來捧場嗎？"

"我不喜歡吃甜的東西。"

"哦~那算了吧。"

她一個人都拉不到，對不起組織的重望了。她只能在明天的活動中賣力工作了。

美食節鬧哄哄地開始了，世紀廣場前所未有的熱鬧，人聲鼎沸。

盧俊傑和劉旭輝兩個男生負責把機器拉進來了，鹿莞和徐小冰兩個女生負責準備糖和占攤位。四個人配合的還算默契，很快就把攤位擺好了。

很快，一個興沖沖地跑了過來，"我要一個草莓味的。"

"好嘞，馬上就好。"

鹿莞負責做棉花糖，連說話的語氣都和外面那個大爺一模一樣。

不出一分鐘，一個棉花糖就做好了。陸陸續續，越來越多的人來買棉花糖。

也有很多小朋友，他們是教職工帶來的。

"姐姐，我要一個兔子形狀的哦。"一個軟萌萌的聲音傳來，攤子前面站了一個小女孩。

鹿莞:"額……"兔子形狀的嗎？她能卷成一坨就不錯了。

"小朋友，給你一個草莓味的好嗎？"盧俊傑幫她解圍。

小朋友應該是很喜歡草莓味的，把兔子形狀忘了，"好啊好啊。"

鹿莞做了一個賊大的給她，以表歉意。

小小的攤子前面排起隊，鹿莞成就感爆棚。

"同學你要什麽口味的，有草莓、菠蘿、香草、蘋果味的哦。"以為他不知道要吃什麽味，鹿莞和眼前這個男孩介紹他們的口味。

"我買了棉花糖可以加你微信嗎？"

當衆被撩，鹿莞瞬間臉紅了，大腦也當機了，怔怔地看着他。

徐小冰在旁邊掐她的腰，"答應他。"

"诶，傷心。給我一個香草味的吧。"那位同學也意識到她不想給，也不勉強了。

等那個男生走遠之後，徐小冰恨鐵不成鋼看着她，"那個是高三級的級草啊！！！你竟然拒絕加他微信，別人想要都要不到！"

"哈？早知道我就要了，賣他微信號應該比賣棉花糖好賺。"

徐小冰:"鹿莞莞你夠了，不要你以為你長的好看就可以為所欲為。"

鹿莞莞："……"她沒有為所欲為。

盧俊傑剛剛離開了一下，感覺錯過了整個世界。"怎麽了，發生什麽了嗎？"

徐小冰誇大其詞和他說了一遍，"b君問我們莞莞要微信，她可大牌了，直接說不給。"

b君盧俊傑是認識的，不過聽到鹿莞拒絕了他，他怎麽會有點開心？

廣場已經沒有什麽人了，他們也準備收攤的時候。鹿莞等那個人等了一整天，他真的沒有來，心情有點低落。

他不喜歡吃甜的，就不能幫她買一個嗎？買回去送給她吃也是可以的啊！

收拾東西的時候，鹿莞東張西望，心不在焉的，盧俊傑一眼就察覺到了，"你怎麽了，你的朋友還有誰沒來嗎？"

鹿莞點頭，"是啊。"

"沒關系，要不我們再等一下，你問問他還來不來。"劉旭輝也說。

"算了，他不來了，我們收攤吧。"他昨晚就說不來了。

這會兒鹿莞專心收攤了，不管他了。

"還賣棉花糖嗎？"

熟悉的聲音，鹿莞驚喜的猛擡頭，"啊！林衍真的來啦，賣賣賣。"

徐小冰一幅我懂了的表情，"原來你等林衍啊，難怪不願收攤。"

林衍嘴角輕輕上揚，原來她這麽希望他來啊，不早說。

還好東西還沒收拾好，鹿莞手腳利索地做了一個芒果味的，并且打包好，"吶。"

徐小冰，"你包好他還要拆了，這不麻煩了嗎？"

鹿莞不置可否，嘻嘻傻笑。

林衍拿着一個黃色的棉花糖回教室了。

又是晚修，鹿莞捧着一個芒果味的棉花糖吃的不亦樂乎。

還時不時問林衍要不要，林衍每次都嫌棄地看着她，義正言辭地說:"不要。"

春去秋來，鹿莞升高三了，學習也變得緊張起來。

高二下學期，學校嚴打早戀，很多小情侶被老師發現了，還叫了家長。為了防止早戀，學校規定男女不能坐一起，一定要女生和女生坐，男生和男生坐。

鹿莞現在的同桌是徐小冰，她離開那個角落，坐到前面去了。

林衍還在那個角落，他的同桌是劉旭輝。林衍暗地裏去找過老王，說他要和鹿莞坐。可是老王說鹿莞也願意和徐小冰坐同桌，他不得不接受了這個現實。

身邊少了一個每天扯他衣服，讓他教她做作業的小蠢蛋，他還真有點不習慣。而且他抽屜洞裏的零食還要他送過去給她，真是——

林衍抽屜洞裏的零食又堆了一堆，他找了一個袋子，把零食裝起來，拿過去給鹿莞。

"下次你自己過來拿。"

"你可以給劉旭輝吃的，我可以自己買。"

"給你吃還廢話那麽多，記得兩天過來清一次。"

"好吧。"

徐小冰邊寫作業邊和她說話，"鹿莞，林衍對你好好哦，羨慕。"

那麽多零食，鹿莞忙着把它們分類，對她說的話不甚在意，"他不吃零食的，以前都是給我的，習慣了吧。"

"不止零食啊，你看，你只教你做作業，還主動和你說話，不要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有他微信吧？！而且只有你有。"

旁觀者清。

鹿莞:這麽說的話，他為她做的遠遠不止這些。還有送她大白兔奶糖，還有生日請她吃飯，還有……

徐小冰:"你喜歡他嗎？"

喜歡嗎？喜歡的吧。

鹿莞想了想，"我們真的只是普通朋友，不說我了，你和盧俊傑怎麽樣？"

徐小冰說她喜歡盧俊傑，鹿莞就把他的微信號告訴她了。不知該盧俊傑知道會有什麽感想。

"他沒加我，加了我們也是不可能的，他這麽優秀。"喜歡一個人，就會變得自卑。

鹿莞和她巴拉巴拉說了一堆，她的痘痘減少之後，她整個人都開朗活潑了許多。也愛笑了。

有一到物理題鹿莞不會，晚修放學之後她去找林衍，"這道題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