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

叫進來,問問看她到底要做什麽?”

知道她對那些人厭惡和厭煩,月欽城眸光沉了沉,他最終還是翻身放過了她誘人的身子。

看着他一臉的不爽,明顯是在計較自己沒吃到肉。沈千姿暗中撇了撇嘴,這可不能怪她!

她先起身,将衣裙重新穿好,然後又把他丢在地上的衣物給撿起來放到了衣架上,去木箱那邊給他找了一身幹淨的衣袍。

“趕緊的,穿好!”她把中衣攤開朝他伸手,盡量不去看他性感誘人的身材。

月欽城冷着臉配合着她的動作,傾身湊近索要了一個深吻,才将她放開。

“等把那女人處置了,看為夫怎麽收拾你!”低頭看了一下自己,他有些磨牙的恨道。

沈千姿忍不住的偷笑了兩聲。

兩人穿戴整齊,也沒出去,而是讓追魂将人帶到了房裏。這是沈千姿的主意,一來她不想大半夜的跑來跑去吹夜風,二來,也讓這寧珍看一看他們的房間,最好能刺激她斷了某些念想。雖然她覺得自己的這些小心思挺幼稚的,可為了捍衛自己的男人不被人窺視,幼稚點又如何?

寧珍哭哭啼啼的進了房,直接撲到月欽城面前跪了下去。

“王爺,您得為妾身做主啊!”

月欽城繃着俊臉,抿着薄唇,坐在床邊的他,當着寧珍的面直接将沈千姿給拉到自己身前,單手摟上了沈千姿的腰。

這樣的舉動,無疑就是在隔開寧珍同他的距離,避免對方靠近他。

沈千姿只是偷笑了兩聲,霸氣的站在寧珍身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寧珍,你半夜擾本王清淨,到底有何事?”冷着臉,月欽城有些不耐的開口。

寧珍先是被他們的舉動弄得怔住,聽到月欽城的問話,這才又重新哭泣起來。那美豔動人的臉上妝容都有些暈開了,眼眶紅腫,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反正給人的樣子就是很凄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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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妾身沒有做對不起您的事,妾身是清白的,求王爺別嫌棄妾身,妾身被人丢擲街頭受辱,那也是遭人陷害的,妾身懇求王爺原諒妾身......嗚嗚嗚......”

沈千姿鄙視的看着這個吵着鬧着要尋死此刻卻在這裏立表清白的女人。她沒開口,只是在等着身後某個男人作答。可沒想到某個男人突然冷冽的斥道:

“你是否清白幹本王何事?”

噗!沈千姿嘴角狠狠抽搐起來。

而寧珍這時卻突然手指着沈千姿,哭得梨花帶雨,又可憐又委屈:“王爺,你可以不在乎妾身,你可以冷落妾身,可是你為何要讓這個女人欺負妾身?今日沈側妃到妾身院子裏來,不但想來羞辱妾身,還讓人将妾身院裏的人全都抓走了,王爺,你怎能如此對待妾身?”

聽着她對自己的指責,看着她眼底對自己的恨意,沈千姿這才反應過來,尼瑪,這女人表清白是假,告狀才是真的!

“寧側妃,你這是什麽意思?”不等月欽城開口,沈千姿冷臉朝她問道。

寧珍不甘示弱的怒視着她:“你這個妒婦,霸占了王爺的寵愛不說,還欺負我院裏的人,你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呵......”沈千姿冷笑起來。她都還沒欺負人呢,竟然先被人抹黑了。她若是不欺負人是不是就太對不起別人了?

“閉嘴!”突然,從沈千姿身後傳來一聲含怒的低吼。

沈千姿還未回頭,就被身後男人給拉到了一側,只見男人站起了身,幽深的眼眸眯成了狹長的弧度,淩厲的眸光從那眼縫中迸射出來,說出的話更是不帶一絲溫度:“寧珍,別以為有太後給你撐腰你就可以目中無人。本王要寵誰要愛人,你,還沒資格過問。本王早就警告過你,識相的就收拾包袱滾出淮陽王府,若是你再敢在本王的府中鬧事,本王不會容你!”

寧珍花容失色,又委屈又不甘心的擡手看着面前高拔絕美的男人:“王爺,妾身對你是真心的,你為何對妾身如此無情?”

“說完了嗎?”月欽城沉身問道。

聽到他的問話,寧珍以為他是想聽自己說下去,于是趕緊抽泣的說道:“王爺,妾身當真是清白的,若是王爺還不信,妾身可以今晚侍寝,讓王爺知道妾身還是清白之軀。”

“......”一旁,沈千姿不止冷臉,簡直立馬就黑臉了。這是赤果果的勾引啊!

月欽城臉色更是難看得猶如浸泡在了冰窖裏,眼底泛着幽深的寒光,一字一句說道:“你的身子留着給他人吧,給本王,本王只覺得惡心!”

說完,他怒目看向門外,低吼了一聲:“來人!”

房門并沒有關,追魂就守在門外,聽見喊人,他立馬走了進去:“王爺,有何吩咐?”

“把這女人給本王送到宮裏交給太後,本王會即刻休書一封,你們一同将休書送去給太後!”月欽城一臉寒沉,說得話也尤為果斷和無情。

聽着他近乎沒有人情味的命令,寧珍頓時就慌了:“不,王爺——”

她跪着撲向月欽城的雙腳,眼看着雙手就要将月欽城的腿抱住,沈千姿哪裏還穩得住,頓時一個閃身就擋在了她身前,屈起一腿就将她踢了出去。

別說月欽城被惡心到了,她同樣是被寧珍自薦侍寝的話給刺激到了。

如此正大光明的勾引她男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月欽城休不休她是月欽城的事,她可以不聞不問,但想要碰月欽城的人,做夢都不行!

看着她被踢翻,追魂趕緊上前将她控制住,不讓她再接近床邊的兩人。

“沈千姿!你好可恨——”寧珍抱着肚子吃痛的恨道,美目中含着恨,咬牙切齒的摸樣恨不得将沈千姿咬死。

“追魂!”月欽城再次低吼一聲。

見狀,追魂也不敢停留了,趕緊拽住寧珍的胳膊就往外拖。

“沈千姿,你這個妒婦,你會不得好死的!太後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門外,傳來寧珍不甘的怒罵聲。

許是知道自己早晚會有這麽一天,所以對月欽城所說的休書她反應沒有多激烈,相反的,對于沈千姿的恨,似乎讓她失去了理智。

在她心中,她今日的下場都是沈千姿造成的。沒有沈千姿的出現,她或許就會受到王爺的青睐,或許也會受到王爺獨一無二的寵愛。就因為那個女人的出現,先一步霸占本該屬于她的一切。讓她從進入淮陽王府起就一直備受冷漠,甚至一而再的被王爺當衆羞辱嫌棄。

想她寧珍的身份,即便比不上當朝的公主,但無論如何,也比得過出生低賤的沈千姿。如今被休,如此恥辱,她怎能甘心?

她怎麽甘心自己的一生輸給了一個比青樓女子還放蕩的女人......

房間裏

一男一女臉色都難看的要死。

月欽城冷臉坐在床上,有些含恨的瞪着某個女人:“過來!”

沈千姿咬着後牙槽,還沉浸在被人大罵的憤怒中,聽到他近乎命令的聲音,頓時沒好氣的回瞪道:“做什麽?”

見狀,月欽城起身,朝她走了過去,一把就将她打橫抱了起來,随即扔到了床上。

欺身壓下的時候,他冷聲的恨道:“以後你再掃興致,為夫定不會讓你好過!”

沈千姿歪了歪嘴,知道他是在怪她不該把寧珍叫進來。可不叫進來,難不成讓那女人在府裏一直鬧?

想到什麽,她突然也沒氣了,認真的看着他:“為什麽突然想到要休她?如此做,太後那邊問責起來,豈不是很麻煩?”

就憑寧珍剛才颠倒黑白想抹黑她的情況來看,還不知道那女人會在太後跟前說自己多少壞話呢。

月欽城緊繃的臉上依舊還有着顯而易見的怒氣:“本王就算不休寧氏,她也同樣會找本王的麻煩。”

這些個女人,早就該處理了。留着只會在府裏鬧事,成天要死要活的,他淮陽王府又不是屠宰場!更何況,他必須的加快手段給她名分。再如此拖延下去,不知道會生出什麽事端。

沈千姿還想再說什麽,突然就被他氣勢洶洶的堵上了嘴——

這一夜,注定了是一個激情四射的夜晚,也注定了是個不眠不休的夜晚。

第二天醒來,沈千姿第一件事就是咬床單、捶床。

太傷不起了,那有這樣折騰人的?

就是因為那該死的寧珍破壞了氣氛,先前明明他們是很和諧、也很合拍的,可後來,那男人擅自篡改‘劇本’,而且胡來一氣,加上又是憋了好幾日,可想而知,其結果她有多慘。

這死男人,她就不該心軟給他肉吃!

聽到房裏有動靜,小柔和明珠在外輕叩了幾下房門。

沈千姿知道是她倆,也沒再賴床,将兩人喚了進來。

看了看天色,她朝兩人問道:“王爺呢?上朝回來了嗎?”

兩人搖頭,明珠先回道:“回沈側妃,王爺一早就去宮裏了,這會兒還沒回來呢。”

沈千姿皺起了眉。那男人平日回來得都挺早,宮裏那種地方他是絕對不會多待的。可這太陽都烈起來了,還沒回來......

想到昨晚的事,她抿起了薄唇,眉頭開始打結。

該不會是在宮裏被太後刁難吧?

------題外話------

涼子今天要交出版稿,先更七千,明天再接着萬更…嗚嗚嗚,好想睡覺。求安慰~

六十 我看他就是一傻缺

皇宮禦書房

看着下方兒子,月凜再一次怒不可遏。

“你說,寧側妃她到底犯了何錯,竟讓你狠心将她休棄?”指着寧太後懷中哭着傷心欲絕的女子,月凜厲聲責問道。

寧太後臉色也極為難看,一手捏着一紙休書,一手安撫的拍着寧珍的後背,目光同樣蓄滿了憤怒看向自己的孫子,“哀家把珍兒的終身托付給你,可是你卻如此對待她,淮陽王,你可是想把我們氣死不成?”

月凜又緊接着附和:“朕命令你把休書收回去,此事就當沒有發生過,朕和太後可以既往不咎!”

看着你一言我一語都憤怒至極的父親和皇祖母,月欽城站在書房中央,從頭到尾都是面無表情,仿佛是在看別人唱戲一般。

直到月凜強硬的下令,他才掀了掀眼皮,沉聲道:“父皇,休書一出,兒臣絕不收回!”

“你好大的膽子!”月凜龍顏大怒,還當場拍起了桌子,“可是連朕的話都敢忤逆了?你還當朕是你父皇不?”

月欽城微微擡頭,目光沉如死水般凝視着他,突然勾唇反問:“父皇可有把兒臣當兒子看待?”

“放肆!”月凜龍顏鐵青了起來。

不等寧太後在一旁幫腔,月欽城眯着眼眸将兩人的神色一一掃過,沉聲道:“休妻與否,這是我的事,父皇和皇祖母未免幹涉得太多了?寧珍趁本王不在府中,擅自出行,被人擄去,并當街受辱,不管她是自願與否,無辜與否,我淮陽王府斷不會容忍此等不潔之婦玷污淮陽王府清譽。不止寧珍無資格再做我淮陽王側室,就連那蕭氏,我随後也會給她休書,讓她離開。”

“淮陽王!”寧太後似乎聽不下去了,連嗓音都變得尖利起來,“你未免太過分了!”

月欽城淡漠的看向她:“皇祖母,不知孫兒有何過分?難道皇祖母就是如此愛護孫兒,寧願讓孫兒的名譽被女人毀掉?”

“你!”寧太後胸口起伏着,淩厲的目光一轉,突然斥道,“那沈千姿呢?她不也名聲在外,放蕩不潔,為何你不将她一同休棄?”

月欽城忽而勾起了唇角:“皇祖母,這話您應該同上官家說去。”

聞言,寧太後被堵的面色青白,啞口無語。

将目光移向龍椅上的人,月欽城眸底閃過一絲晦暗的光澤,沉冷的說道:

“父皇,兒臣休妻之心已定,若是父皇嫌兒臣不受教束,父皇大可不認兒臣這個不孝之子。兒臣言盡于此,就不打擾您同皇祖母了。兒臣告退。”

說完,他不再看任何人一眼,轉身大步的離開了禦書房。

聽着他似決裂的話,月凜睜大眼目送他離開,良久,他才拍着龍案暴怒起來:“混賬東西!反了!他這是要造反了!”

寧太後同樣是咬牙切齒怒不可遏。

“皇上,哀家早就說過,這淮陽王一旦成人,定不會任由我們擺布。如今他已經開始向我們表示不滿了,再如此下去,這隴南國的江山恐怕都要落入他手中了!”

月凜咬牙低吼:“他做夢!這江山哪怕是易主,也輪不到他來坐!”

寧珍撲在寧太後身邊哭泣,本以為在月凜和寧太後的雙重施壓下月欽城會收回休書,沒想到不但沒讓月欽城将休書收回,還讓月凜和寧太後勃然大怒,見此,她極有眼力勁的停止了哭聲,甚至還主動安撫起寧太後的情緒來。

“太後,您同皇上息怒,可別氣壞了身子……是珍兒不好,珍兒沒用,才會讓太後如此生氣……”

寧太後皺着眉頭搖頭:“珍兒,這不關你的事。淮陽王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同哀家和皇上作對,即便你不出錯,他也會找各種理由将你休棄。”

“嗚嗚嗚……太後……”一提到被休的事,寧珍突然又哭泣起來,“珍兒沒用,竟然被人如此陷害設計,珍兒名聲被毀了不說,還把太後的顏面都丢盡了。珍兒無能,珍兒不想再活在世上了……嗚嗚嗚……”寧珍傷心欲絕的說完,放開寧太後就準備離開。

“珍兒!”寧太後皺眉将她拉住,有些薄怒的瞪着她,“你這是做何?”

寧珍噗通一聲朝她跪了下去:“太後,珍兒自覺沒臉見人,更不想太後為珍兒之事蒙羞,太後,您就讓珍兒去了吧。您對珍兒的大恩大德,珍兒這輩子無法報答,來生做牛做馬再來報答于您。”

寧太後有些不悅的斥道:“休得胡言亂語。”

将寧珍從地上扶了起來,她有些沒好氣的說道:“不過就是被休而已,你同淮陽王并未圓房,如今還是清白之身,就憑寧家的身份,難道還怕嫁不出去嗎?”

“太後……”寧珍一邊抽泣一邊看着她,“可是沒有完成太後交代給珍兒的事,珍兒自覺對不住太後。”

寧太後嘆了一口氣,目光陰沉的看向書房門口:“依哀家之見,淮陽王怕是早就起了造反的心思,所以才會如此不給哀家臉面,就算哀家再如何塞人給她,怕是都會落得一個不好的下場。”

寧珍咬緊下唇,沒再多言。她袖中的手緊緊的掐着自己的手心,除了不甘心被休棄之外,心痛、心恨更是多得無法形容。

可是她還不能表現出自己的心痛,一旦被太後知道她喜歡淮陽王,想真正的嫁給他為妻,那太後定是不會放過她!

如今太後和皇上都針對淮陽王,對姓沈的那個賤女人更是厭惡至極,她根本不需要做什麽,她相信,太後和皇上肯定會想方設法的除去那個賤女人,她只需要耐着性子等待,她只需要在一旁靜靜的觀看,看那賤女人應得的下場!

待到淮陽王大勢已去的時候,就該輪到她出場了。那時候,淮陽王定是會後悔今日對她所做的一切。那時候,她就不信還贏不了淮陽王的心……

月凜坐在龍椅上,冷着臉沉默了半響,實在不知該如何定奪,不由得将目光看向寧太後:“太後,依您看,如今我們該如何是好?他手中握着兵符,我們根本動彈不得他。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他如今起心造反,太子如今不在宮中,僅憑朕一人之力,根本不敢拿他如何。”

“哼!”寧太後不甘的冷哼道,“有何好怕的?難不成他還敢殺君弑父不成?!就算他泯滅人性要對付我們,即便他做了皇帝又如何?如此大逆不道的君王,有幾人會服?”

聞言,月凜眯了眼,龍顏上勾出一抹輕笑,對寧太後的話贊同不已。

太後說得的确在理,不管他們如何做,淮陽王最多只是憎恨他們而已。難不成他還敢殺君弑父?

如今他們只需要想辦法,将他手中兵符奪過來,如此,才能消除心中大患。

只是該如何做,才能讓百官齊心彈劾他?

僅憑淮陽王府後院的事,肯定是不行。那蕭氏和寧氏兩個女人都發生了意外,被人扒光這種大醜事已經是事實,他們就算想掩蓋這些污點都不行了。淮陽王以此休妻,也合情合理,就算鬧到朝堂上,百官也會向着他。

如今,女人這一條路已經行不通了。到底該如何做,才能将淮陽王徹底的打壓下去,讓他永遠都無法翻身?

這一次,他一定要想一個萬全之策,絕對不能再冒然行動了,若是再失敗,只怕下一次更加沒法動他了……

……

淮陽王府

院子裏,沈千姿坐在椅子上翻着最近幾日的帳薄。小柔去廚房給她拿點心去了,明珠在她腳邊給她捏腿。

“嘶……明珠,輕點!”一邊看賬目,沈千姿一邊龇牙咧嘴。虧她這具身子還是經過訓練了的,結果被那男人一折騰,身上全身都是酸痛。

看她那龇牙咧嘴的樣子,明珠都不敢再下手了。她沒怎麽使力啊。

“沈側妃,您是不是挨了王爺的打啊?”她忍不住好奇的問道,還特別多看了沈千姿的面色。這紅潤如蜜桃般的膚色,不像是挨了打該有的啊。那些挨過板子的人面上都青白失色,哪像沈側妃這般明豔動人?

“……?!”沈千姿翻帳薄的手一頓,嘴角狠狠抽了起來。擡頭看着明珠一臉的探究和不解,她突然覺得面前的丫頭太單純了。

不過想想也是。月欽城那個當主子的對男女之事都不熟練,這兩個丫頭是被他養大的,更何況年紀又小,能上哪學習男女之事?

尴尬的咳了咳,她朝明珠點了點頭,回答的臉不紅氣不喘,“是啊,你們王爺打人可疼了。我每次嗓子都喊啞了,你們難道沒聽見?”

聞言,明珠突然紅起了臉。肯定有聽到啊,沈側妃的聲音叫得又響又驚人,她們想不聽到都難。只是,她們實在想不明白,這閨房中的事竟會是這樣,這得有多殘忍、暴力?

沈千姿好笑的看着她臉紅的樣子。其實她也沒說謊,那男人的确是打了她,只不過懲罰的工具不同罷了。

明珠剛想再說什麽,突然見有人大搖大擺的從遠處走過來。定眼一看,她趕緊端正的站好,朝來人福身行禮。

“沈少主萬福。”

沈千姿擡頭,随着她的視線看去,就看到某個男人正朝她走近,那酷冷的容顏,全身上下都散發着高傲冷漠的氣息,再加上一襲黑袍,怎麽看都給人‘來者不善’的感覺。

“你來做什麽?”冷下臉,她不悅的問道。

雖說這人是那個沈千姿同父異母的哥哥,可不代表她就會給他好臉。瞧瞧這人的德性,就跟讨債似的。特麽,這債權人的身份是不是弄調了?

沈韻堂冷眼在她白皙精致的容顏上掃了一眼。随即斜眼睨向身後的手下,抿成一條直線的薄唇微微開合,磁性的嗓音緩緩溢出:“給沈側妃端上來。”

“是,少主子。”黑衣人手下恭敬的應道,随即面向院門口的方向,擡手拍了兩巴掌。

只見一群粉衣彩裙的女子踩着小碎步翩翩而入,曼妙的身姿,秀媚的容貌,妝容婉約,氣質脫俗,衣訣飄渺,就宛如一群仙子踏雲而來,美得晃眼。

五六名美女徐徐靠近,動作皆是一致,手中都托着一只精美的食盤,在沈千姿面前一字排開。而後,有兩名黑衣人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快速的搬來一張桌臺。幾名美女随即将手中的食盤規整的置放在桌臺上,先別說人長得有多美了,光是那優雅的動作,就吸爆人的眼球。

看着滿桌能讓人饞得流口水的食物,沈千姿忍不住朝某個冷酷的男人看去。

“你這是什麽意思?”

淡淡的睨了她一眼,沈韻堂揚了揚弧線優美又冷感十足的下颚,“這些吃的都是為你準備的,這是美人都是本少親自為你挑選的……”

“停!”他話還沒說完,沈千姿就臉黑的打斷他,然後指着一群美人,很是鄙視的瞪向了他,“沈少主,好端端的你送我美人做什麽?”

沈韻堂濃眉一蹙:“怎的,不喜歡?”

沈千姿再瞪眼:“我為什麽要喜歡?你到底想做什麽?”

“你身邊服侍你的人就這麽幾個,本少把這些人送你,以後就由她們服侍你。”

“……?!”聞言,沈千姿只覺得心裏像是有一把火正在被點燃,甚至有熊熊燃燒的趨勢。暗自磨了磨後牙槽,她朝沈韻堂看去,“你,先讓她們下去。我有話要跟你說。”

“你們先下去。”沈韻堂很果斷的下令。

除了站在他身後的手下沒有離開外,其餘美女紛紛順從的離去。

“有何話要同我說的?”斜眼,沈韻堂冷傲的問道。

沈千姿繞過桌臺,幾步走到他身前,一手叉在腰上,一手很不客氣的戳在他胸口上,臉上帶着噴發的怒氣,橫眉冷眼的罵了起來:“姓沈的,你他媽到底什麽意思?我活得好吃得好睡得好,誰稀罕你找人服侍我?我跟你很熟是不是?你看看你他媽找的都是些什麽人,這一個一個嬌滴滴的,是打算留在我身邊跟我搶男人是不是?收起你的好心,別讓我再看到這些人,我有手有腳,不需要人服侍,更不需要別的女人整天圍着我男人轉,否則我見一個打一個!”

這尼瑪什麽人啊!

搞這麽些東西來膈應她,是嫌淮陽王府裏的女人太少了嗎?

一個個丫鬟長得比她還嬌嫩,是來服侍她的?

還有,淮陽王府不是缺人,是月欽城不輕易用人!雖說這一點月欽城沒明确的說過,可是在這裏住了這麽久,什麽事她還是知道一些。

淮陽王府侍衛一批一批的,但做事的下人卻沒有幾個,為什麽,不就是因為害怕用到信不過的人嘛。楊智和追魂的背景她沒問過,但近身服侍的小柔和明珠卻是從小都在月欽城身邊長大。能近他身的也就這麽四個人。如今搞這麽一堆女人到她身邊,也是間接的到月欽城身邊,這不得不讓人懷疑他的動機!

對于她的怒氣,沈韻堂俊臉忍不住繃緊,幽深的目光也帶着一絲寒冽。似是沒想到會讓她有如此大的反應。

看着沈千姿戳在他身上的纖纖素指,他濃眉緊蹙,目光斂得很緊,連身側的手都忍不住握緊了一下。

沈千姿越罵越起勁:“你別在我們面前耍什麽心眼,要是讓我知道你來這裏是想搞什麽破壞,小心我拳頭不認人!”

“……?!”沈韻堂腦門都開始變黑了。

察覺到他生氣了,站在他身後的手下趕緊站出來朝沈千姿說道:“沈側妃,您別誤會,我們少主沒有惡意的。他只是不希望您太過勞累,所以才想着給您身邊送人的。”

沈千姿立馬朝他瞪眼:“誰要你們的好心了?你們這麽做,難道不是居心叵測?”

那手下低下了頭,不敢再出口了。這位沈側妃太兇悍了……

沈韻堂突然冷哼了一聲:“不知好歹,浪費本少一番心意!”

沈千姿歪嘴瞪向他:“你給我閉嘴!我不想同你說話!”

看到這人,她就莫名來氣。他以為他是誰?還自作主張的給她塞人!

見情況不對,明珠趕緊上前,偷偷的拉了拉她的衣擺。

“沈少主,您別生氣,我們沈側妃她就是這樣,只要不喜歡的她都會說出來。她性子雖然直爽,可是她沒有惡意的。”明珠恭敬有禮的說道,試圖幫兩人緩和一下氣氛。

不是她不幫沈側妃,而是這沈少主的确是個不好惹的人物,王爺已經跟她們說過沈側妃和沈少主的關系,還特意的交代過,讓她們盡量別和這沈少主接觸,免得不小心觸犯到他,吃苦的還是自己。

而且她是真不希望沈側妃得罪這樣的人。看沈少主的舉動,應該是想讨好沈側妃才是。能和這樣的人物打上交道,對沈側妃有益無害的。

沈千姿知道明珠是在幫她找臺階下,看着男人黑氣罩面的臉,她眼眸子轉了轉,随即轉身,還大方的擺手道:“算了,好女不跟冷男鬥,看在王爺的份上,這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沈韻堂冷硬的嘴角都險些氣歪。不知為何,他有種想把這女人給掐死的沖動。

就這樣兇悍、不知好歹的女人,就算有沈家堡為她撐腰,估計也沒幾個男人會娶她。都不知道月欽城那厮看上她什麽了,這樣的女人竟然還當成寶。

站在原地,他也沒說要走,只是目光陰沉沉的一直盯在沈千姿身上。

察覺到他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沈千姿又開始皺眉了。這人到底想要做什麽?

“沈少主,您還有事嗎?”不得已,她只好耐着性子問道。

沈韻堂吸了一口氣,似乎将什麽情緒給壓下去了,這才面色沉冷的朝沈千姿問道:“聽聞你在蕭家受了不少委屈,可是真的?”

外界謠傳蕭家将她當歌姬使用,清白被毀,名聲被毀,可看着這女人兇悍強勢的樣子,這像是被人欺負的人?

聞言,沈千姿突然怔住了。

怎麽,他是想替妹妹報仇嗎?

可惜……晚了!

人都已經死了!

見她神色突然沉靜起來,且眸中浮出哀痛之色,沈韻堂眸光倏然淩厲起來:“蕭家是如何給你委屈的,可否告知我?”

他不是在乎她,只是因為她姓沈而已,他們沈家的人不該受人欺辱!

沈千姿吸了吸鼻子,擡頭看向他,不冷不熱的說道:“受什麽委屈這都不關你的事,更何況已經過去的事,我也不想再提。”

沈韻堂皺眉:“為何不求助于人?”

沈千姿突然笑了,不過嘴角的笑容卻透着一股子凄涼:“求助?求助誰?官府、朝廷?”

若是官府、朝廷管這些事,那這社會不知道有多和諧美好。

沈韻堂落在她臉上的目光變得幽深莫測起來:“你不像是會受人欺侮之人,更不像受制于人之人。”

聞言,沈千姿愣然起來,但很快,她突然釋然的笑了笑,不過卻什麽都沒解釋。

有什麽好解釋的?她可以當沈千姿,也可以不當沈千姿。更何況,這些問題牽扯到她的來歷,她才不會多解釋。

斂回正經的神色,她朝身旁明珠看了過去:“明珠,把這一桌的菜肴端下去,今日讓廚房不用做餐了,晚上将就這些食用。我先回房補會瞌睡,你下去忙吧。”

說完,她從搖椅上拿起之前看過的帳薄,頭也不回的朝寝房的方向走去。

沈韻堂背着手,颀長的身軀伫立在原地,依舊是一身生人勿近的冷漠氣息,但那随着女人消失的目光,卻不由得閃爍了好幾下。

這女人……古怪!

快晌午的時候,月欽城才回府。

介于昨日的惡行,一回府,他就匆匆回了房,想迫不及待的将某些消息告訴她,算是彌補昨夜自己的過分貪婪。

見女人獨自坐在窗下望着窗外發呆,從那纖瘦的背影上,隐隐透露出來的沉冷氣息讓他蹙起了眉頭。難道在生他的氣?

大步走過去,他自身後朝她從軟榻上抱了起來,眸光落在她有些黯色的臉上,低聲問道:“怎麽了?”

沈千姿早就聽到是他的腳步聲,看着他充滿關心的俊臉,她撇開了頭,不冷不熱的回了兩個字:“沒事。”

月欽城蹙眉,修長的雙腿朝床邊走去,将她置放在床上,俯身凝視着她:“可是身子不适?”

沈千姿懶懶的白了他一眼:“你還有自知之明啊?”

何止身體不适,她心肝脾肺腎都不适!心裏亂糟糟的,可又講不出個原因。

估計是大姨媽要來的預兆。

月欽城心虛的勾了勾唇,低頭在她唇上淺吻起來,讨好的意味很明顯。

他清爽的氣息,溫溫熱熱的,撲灑在沈千姿面龐上,癢癢的。

沈千姿當然知道他這是故意在讨好她,也沒将他推開,任由他輕輕淺淺的吻着自己。

“今天怎麽這麽晚了才回來?是不是太後和皇上找你麻煩了?”摟着他的脖子,她出聲問道,臉上也帶着擔憂。

昨日他果斷的将寧珍給休了,今日太後肯定不會輕易的放過他。

月欽城放開她紅唇,額頭抵着她的額頭,突然輕笑道:“我已經徹底将他們激怒了。”

“……?!”沈千姿愣然,随即軟拳頭打在他肩上,“那你還笑得出來?你就不怕他們使壞?”

月欽城将她五指捏住,細細的摩挲着她白皙的指關節,說得有些雲淡風輕:“不管我是否回避,他們都會使壞。與其讓他們事事為我做主,不如我自己替我自己做主。難道這樣不好?”

沈千姿嘆了一口氣,眼底閃出一絲憂愁:“我是怕你把他們逼急了,會讓他們更加不擇手段。”

月欽城笑了笑,擡手撫上她為自己皺緊的柳眉,眼底不由得閃着溫柔潋滟的光暈。

“我不想你太過委屈。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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