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終章
終章
莫雨歇聽到了敲門聲，但她愣住了，一時間不知自己該作何反應。
她懷疑自己喝多了，幻聽了。沒有人會在大年三十的午夜，來敲她的房門。
她輕輕的，很小心的，唯恐會吓到誰似的，走到了房門口。隔着一道房門，她突然緊張得不得了。
仿佛冥冥之中有什麽在告訴她:你所期盼的，你等了十年的，在這一刻，盼來了，等來了。
顫抖的手觸碰到把手。
門開了。
門外，高大英俊的男人在看着她。
“莫雨歇。”男人認出她，臉上露出了笑意，“還記得我嗎？我來找你了。”
莫雨歇瞪大了雙眼，雙手捂住了半張臉，突然大哭。
男人走進來抱住了她，任她在自己懷裏嚎啕。他知道在她的世界裏，他們已經分開了太久太久。
“我很想你。”男人說，“你過得好嗎？”
一陣的情緒失控後，莫雨歇終于抽涕着穩住了情緒，啞着聲音控訴:“蕭毅，蕭毅，你個大混蛋。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我就……”
男人深情的望着她:“你就只想着蕭毅嗎？”
“……”莫雨歇傻了。
眼前的男人，确實是有着蕭毅的面容。但是，眼神……卻是那麽的像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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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們……”莫雨歇癡癡的看着他，最後開心的笑着将人抱住，“真好！”
真好！
這是莫雨歇過得最開心的一個春節。
從見到他開始，她就一直抓着他不放手。
“你倆真變成一個人了嗎？那我現在叫你什麽合适？”莫雨歇抓着他的衣領，明明是想兇他，可是臉上，眼裏，都是笑意。
“叫什麽都行。”他的臉上一直帶着溫柔的愛意，“随你喜歡。”
許久未見的兩個人，再見竟沒有絲毫的陌生感。仿佛只是一夜未見，只是隔了一夜的夢而已。
“只要我喜歡就行？”莫雨歇瞬間又少女了，“那就叫狗剩、鐵蛋、旺財、阿福……”
說着說着，她就把自己說樂了。
跳起又将人抱了個滿懷，接着又忍不住掉了幾顆金豆了。
真是悲喜交加，喜極而泣。
“還叫蕭毅吧，我叫的比較順口。”她說。
“好。”他答。
“不好。”她又猶豫，“這樣對嚴清不公平。”
他笑：“不在意名字，都是我。”
莫雨歇有好多好多的事情要問。可是再多也得一樣樣的來。
“你們是怎麽合為一體的？”她問了最好奇的一個問題。
這話，要從她那日跳下之後說起。
那一天，莫雨歇十分灑脫的轉身跳下之後。
嚴清瞬間崩潰。
他們靈魂之中，所有的脆弱，與不理智，都留在了嚴清的身上。
蕭毅自然要去阻攔嚴清。
在他倆掙紮的同時，另一邊的三個人，也出了大動靜。
陳心怡見莫雨歇跳了，立刻興奮。她躍躍欲試，卻又舉步維艱。恰好擡眼間看到了站得離崖邊更近的龐才俊。
與此同時，龐才俊也注意到了她。
一瞬的對視，同類的兩個人，都讀懂了對方的心思。
陳心怡占了位置上的優勢，猛然上前，狠推下龐才俊。
龐才俊本能的伸手拉她。
陳心怡的右臂被拉住。
陳心怡驚恐萬狀，面容猙獰，對着龐才俊嘶吼:“等，等，我不……”
眼看就要随着龐才俊一起掉下去時，羅紳快速抓住了陳心怡。
龐才俊經不住拉扯，尖叫着掉了下去。
陳心怡看着很快消失在雲霧裏的龐才俊，大口的喘息，她說:“他們都下去了。我也要下去。沒事，沒事……肯定可以回去的！”
她不斷的為自己做心裏建設，卻仍是腿軟的不行。
羅紳死抓住陳心怡不放:“不要回去！回不去的。跳下去是必死無疑。”
陳心怡魔怔了一樣:“不回去不行，一定得回去。會不會有其他的辦法？啊？有沒有？有的對不對？可以不用從這跳，有其他的通道的，對不對？”
陳心怡激動得頭腦已經不清醒，既想跳下去，又抓着羅紳本能的後退。
兩廂掙紮的當口兒。
摩延青乘機發難。
打鬥來得猝不及防，卻又意料之中。
不多時，黑翅狼人與嚴清的其他一衆手下趕到。
同時，巫敏跟着摩延青的殘部也趕到
一大群人，很快就打成了一個混亂不堪的局面。
亂鬥中，說不清是誰，打傷了陳心怡。致使陳心怡受傷昏厥。
巫敏起初想勸架，阻止他們打。但很快她就發現那是不可能的。不打出個你死我活，這仗就停不下來。
戰鬥從瀑布後的石洞，打到小島內。
打毀了所有的紫萱花。打得樹毀石碎。
最後，終于，摩延青被打死了。
是嚴清施法将其困住，蕭毅以大石暴擊，才将其殺死。
蓉萍也死了，是嚴清親手殺的她。
嚴清當時已經殺紅了眼。到最後，他自己也受傷昏死了過去。
要問是如何将兩人合歸一體的？
這得感謝巫敏。
當時蕭毅也受了重傷，嚴清更是傷得厲害。
巫敏命人将二人就近擡到了島中的石屋。
足足用了三月有餘，才将他二人的魂魄保住并和歸在了蕭毅的身體裏。
事後，蕭毅想答謝巫敏，問她想要什麽。
巫敏想了想，一本正經的回答他:“我想做這海上諸島的王。”
這回答，從個小姑娘嘴裏說出來，像個天真的玩笑。
但巫敏是認真的。
令人想不到的是這也正符合了蕭毅的心思。他想要去找莫雨歇，所以不能再留在這個時空裏。但是，把勐昭、句町這麽兩個已經統一的王國交給一個小姑娘掌管，難免令人覺得輕率。
“呀！”莫雨歇聽到這裏，吃驚了。
“那你現在回來了。難不成真的把王位給了那個小丫頭？”
蕭毅笑着摸她的臉:“今天已經很晚了。你現在乖乖睡覺。明天我再繼續講給你聽。”
“不不不……”莫雨歇一百個不願意，“今天除夕，都是要熬夜守歲的。我不睡。”
“熬夜會變老的。”蕭毅捏她的臉蛋兒。
莫雨歇拍開他的手:“我還年輕着呢！我今年也不過就二十八，嗯，九，而已。”
蕭毅笑:“可我已經一百多歲了，我老了，熬不起。”
莫雨歇報複性的握起小粉拳，捶打蕭毅塊壘分明的腹肌。
“瞧你壯實的，跟我在一起，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包養了個小白臉呢！你還敢跟我倚老賣老？”
蕭毅深情的看着她:“不一樣了。今後我也會老，會生病，會死。與其他人再沒有分別。”
莫雨歇靜默了一會兒，賭氣似地說:“這樣好。免得我老你不老，将來我變成老太婆了，被你嫌棄。”
不等蕭毅說話，她又馬上說，“你不嫌棄我，到時跟你一對比，我也會嫌棄我自己。”
“那我們倆個人，同生共老。”蕭毅說。
“說得對。”莫雨歇又摟住了蕭毅的脖子。
兩個人在沙發上。
莫雨歇整個人半趴在蕭毅的身上，壓得蕭毅只能仰靠着坐。
她不是有意的，她是情不自禁。
“那你陪我一起睡？”莫雨歇不自在的抿了下唇，就只那一個剎那的不自在，轉瞬便霸道的把蕭毅從沙發上拉起。
若問巫敏這個小丫頭，為什麽會想做海上霸主？
這事可能與野心無關。
在巫敏看來，這裏本就應該屬于他們精靈一族。
他們是原住民。原住民在這裏安安樂樂的生活了幾千年，結果，人類來了，他們就被各種欺負了。
人類實在是太壞了。對此善良的精靈們不打算報複回去。但也不能任由人類繼續唯我獨尊下去。
為了穩定政局，重建社會秩序。蕭毅與巫敏一起做了長達一年的努力。
在這片海域諸島上，對外的局勢不難穩定，畢竟人類的數量有限。
海裏的生物頭腦簡單，不好稱霸這一口。只要不過分的欺壓它們，它們便是一群會自得其樂的同伴。
所以，收服勐昭王宮內部的部将是重點和難點。
具體指的是:第一統領卓鴻，衆神獸中的飛狼、蝶鳥、熊人。
說到黑翅狼人，莫雨歇就要多問幾句了。因為這家夥她接觸過。
黑翅狼人有個名字，叫幽夜。不過記得他名字的人很少。大多時候都叫他飛狼。他本是一只受傷将死的精靈，被嚴清将靈魂打入了一頭黑狼的體內。
黑狼因此長出了一對巨大的黑羽翅，成了晝人夜狼的神獸。
飛狼看似衷心聽話，其實做事常常不靠譜。沒人搞得懂他心裏到底想的是些什麽。
蝶鳥有着一身絢麗多彩的羽毛，是個十分美豔妖嬈的女子。不過她生性淡薄，對誰都不理不睬。
蝶鳥和飛狼兩個是最難控制的。
原本，蕭毅對此還有點擔心，沒想到巫敏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自有一套她的小辦法。她通過自己的巫術，給飛狼和蝶鳥的體內都加注了情愛的因子。
讓他們有更多的生物情感。
她希望這樣可以使他們能都對她有感情。
結果，出了意外。他倆相愛了。
飛狼和蝶鳥兩個相愛了。
莫雨歇聽得哈哈大笑，覺得這是個有趣的故事。
不過在這期間，還有一件值得一提的事，那就是羅紳與陳心怡。
陳心怡因傷重不治，死了。
死的時候，巫敏在。
巫敏看出羅紳喜歡陳心怡。
于是，向羅紳提出，她可以幫忙留住陳心怡的魂魄，然後做個玄武人，将陳心怡的魂魄按上去。
她認得好手藝的工匠，可以做一個模樣與陳心怡近似的玄武人出來。
不過玄武人是什麽東西，羅紳應該早已經見過，行屍走肉而已，沒有思想意識的。
巫敏還有另一個建議給羅紳，那就是将陳心怡的魂魄抽出後裝在一個密閉的小罐子裏。
想她的時候，他可以短時間的把她放出來，可以看到她的樣貌，與她說話。
當然還有第三種選擇，就是像從前嚴清對紫萱那樣，讓陳心怡去異世投胎重新為人，然後羅紳去找她。
羅紳雖然沒有嚴清的本事分魂，但羅紳也用不着分魂。因為這裏又不是非有他在不可。所以，這第三種看起來最好，因為他和陳心怡可以有重逢相識，相愛相守的機會。
羅紳聽了巫敏的三個建議，并沒有太多猶豫的選擇了第二種。這令巫敏覺得意外和不解。
人類的想法真是千奇百怪，同樣是一個男人愛上一個女人，卻可以愛出完全不同的結果。
羅紳一心想留在異時空裏。雖然第一次投錯了誠，但是因着與蕭毅同來的關系。他覺得自己還是可以搏一搏。
蕭毅知道他有身手，有魄力，有野心。也有心想讓他在未來的勐昭國裏過得好一些。
但又不想他的野心太膨脹，以免做出些什麽壞事來。
蕭毅找來羅紳，與他做了一次長談。
首先，他問羅紳，是不是真的不想再回去了？
事已至此，羅紳不再隐瞞的說了實情。
他自小家貧，父親又嗜賭成性。以致他讀書不多，很早就進了社會謀生，不慎誤入歧途。所以，他是真的不想，也不能回去了。
蕭毅聽了這些話，便告訴羅紳，可以許他衣食無憂的生活，但是不能給他權利。
羅紳說行，讓他做什麽都行。
最終，羅紳留下來負責主要幾個大島的食物分配。那是個挺體面且重要的職位。對他來說，算是挺好的結果。唯一的缺憾，就是失去了陳心怡。
聽了陳心怡的事，莫雨歇坐在卧室的沙發上，出神了好一會兒。
陳心怡是個漂亮，且聰明的女孩子，雖然內心有一點小算計，但那并不傷大雅。她不該，不該有這麽一個殘酷的結局。
世間的事，總是難以預料。
沒人知道明天或意外哪個先來。
很多人的生命，都像她這樣，在不應該的情況下，殘酷的結束了。
沒有原由可言，毫無道理可講。
人世間的苦，其實遠不止這個。
蕭毅從浴室洗了澡出來。
渾身上下都透着清爽、溫熱的氣息。
他身上穿的是莫少維的衣服。
那是莫少維早年，在隔壁住時留下的。直到莫少維去世後，莫雨歇整理時才發現，一時沒舍得扔，便洗好了保存了下來。
莫雨歇事先問了蕭毅:“你沒帶換洗衣服，我的你穿不了。這些是莫少維的。他已經去世了，你要是不介意。就暫時穿一晚。明天我帶你去買新的。”
蕭毅挺認真地說:“我不介意，不知道他介不介意。”
莫雨歇:“……”
莫雨歇轉身就走:“那你光着好了。”
再後來，蕭毅就成了現在這樣，穿着莫少維曾經的睡袍，站在了莫雨歇的面前。
莫雨歇看了他一會兒，就在蕭毅以為她會說出些什麽感傷的話時，聽到她問:“為什麽龐才俊會死了？難道是他跳的方式與我不同？難道是我身上有精靈的力量？”
蕭毅意外:“他死了？”
莫雨歇哀嘆:“死得也挺慘的。”
蕭毅見她穿着睡袍，光着腿坐在那裏，便過去将她抱到床上，為她蓋了被子。
他自己則是繞過床尾，從另一邊上來，他說:“應該是他在墜落時，吓死的。不是落地時摔死的。”
“為什麽這麽說？你怎麽知道？”
蕭毅鑽進被子裏:“因為只是墜落的起初速度快，過了時空隔層後，墜落的速度會很慢。就像是把人輕輕的放到地上一樣。不可能摔死他。”
莫雨歇想到自己是醒在醫院裏，又忍不住嘆氣:“他也是不走運。”
莫雨歇回神，注意到兩人已經上了床。
她幽怨地看着蕭毅，問他:“你還會回去嗎？還會離開我嗎？”
蕭毅撫摸着她耳畔的發，回答:“不會。今後你去哪兒，我去哪兒。再也不和你分開。”
“永遠在一起？”
“嗯。不只這一世，來世也只有你我。”
莫雨歇眼圈有了些濕意，伸手到他的胸前，撫摸着他的胸膛，輕聲問:“那只蝴蝶還在嗎？”
蕭毅解開睡袍帶，露出結實光滑的胸膛給她看:“沒有了。”
莫雨歇将掌心覆在他的胸口，說:“我的花也沒有了。不只是胸口上沒有了。耳朵上那朵小的也沒有了。這是為什麽？”
蕭毅想了想，說:“可能真的是蓉萍的那個解藥起了作用。”
莫雨歇凝眉:“蓉萍的法術很厲害嗎？”
蕭毅說:“她和我曾是一個師傅所教，她雖天份不高，但為人努力。所以也算小有所成。只是後來……她心性不好。”
莫雨歇趴在他裸露的胸膛上，聽着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許久才說:“她是因為愛上了你，而荒廢了自身的修煉。甚至，精神都不大正常了。”
蕭毅說:“很有可能，她用了全部的心力，去研究這個解藥。”
“只為消除蝶戀花後，你不再愛我。”莫雨歇再次嘆息，“她也真的是挺可憐的。”
“可為什麽蝶和花都消失了，我們還會愛着彼此呢？”
莫雨歇真的非常不明白，這個問題她思考了十年。
蕭毅也沉默了，因為他也不知道。
愛是世間最沒道理可講的。說不清為什麽，找不出原因。愛是一種情感，是人性，是本能。幹嘛要問為什麽？
莫雨歇換了話題，說:“我煮了水餃，還有大蝦和魚丸。還熱着呢！你要不要吃些再睡？”
蕭毅驚訝:“這麽快？我洗澡洗了很久嗎？”
莫雨歇笑了:“都是速凍的。水開了就熟了。”
“你餓嗎？”蕭毅摟着她問。
莫雨歇先前空腹喝酒，現在開始上頭了。
她說:“我不餓。我暈。”
蕭毅嗅她頭發間洗發水的香氣：“那我們就先睡，睡醒了再吃。”
“那麽多房間，你為什麽要睡這啊？”莫雨歇明知故問，強忍住笑，心裏樂開了花。
蕭毅“哦”了一聲，作勢起身就要走。
莫雨歇大叫:“哎呀！你碰掉了我的被子。”
事情是怎麽發生的？
直到蕭毅整個人被按倒在床上，他都沒明白。
沒想到時隔這麽久，莫雨歇的身手還這麽好。
蕭毅撐住身體，抱住她的腰身，問她:“是不是真的頭暈？”
他原本想去給她倒杯水的。
莫雨歇摟住他的脖子，低頭用力的吻住他了的唇。
暈，真的暈，可暈了呢！
蕭毅回吻她，雙手輕輕的解開了她的衣帶。
他順着她的下巴，吻到了她的頸項間，漸漸停了動作，看着她脖子上的吊墜，是那只紅色的愛情鳥。
“原來在你這裏。”他說着，仿佛也醉了，醉眼迷離的看着她，翻身凡壓，又吻了上去……
莫雨歇承受着身上的重壓，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昏昏沉沉中，她分不清身上的人，是蕭毅？還是嚴清？
她自嘲的笑了，心裏說:自己到底還是一女嫁二夫了。
到底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啊？這真是件說不清楚的事情。
蕭毅的動作極小心，因為太過小心，顯得有些笨拙。
莫雨歇回想到以前坐到蕭毅的腿上，挑-逗他的事。兩相對比，不由得笑出了聲。
蕭毅本就緊張，被她這突然的一笑，弄得頓時僵住了。
“怎麽了？笑什麽？”蕭毅的聲音有些粗重，人也變得燥熱。
莫雨歇笑開了:“你很緊張啊？”
蕭毅也笑了:“凡事總有個第一次。下次就好了。一回生，二回熟。”
莫雨歇繼續咯咯的笑個不停。
蕭毅咬她耳朵，悶悶地說:“別笑了。認真點。”
莫雨歇:“誰讓你這麽好笑了？快樂死了我了。”
蕭毅:“你這是在嘲笑我嗎？”
莫雨歇不住的點頭。
這個點頭終于惹惱了蕭毅，後果是莫雨歇很快就沒得笑了。最後還不得不求饒才行。
翌日清晨，大年初一，太陽格外的暖。
莫雨歇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大亮。她醒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摸自己身邊，摸床的另一側。
空的！
莫雨歇的腦子嗡的一聲，心頭一慌，立刻起身，披了睡袍就跑出了卧室。
“蕭毅……”她心慌，多怕昨夜的一切，都只是個美夢。
“我在這。”沉穩溫潤的聲音，是蕭毅在回答她，“我在廚房。”
莫雨歇快步去到廚房，看到蕭毅正系着圍裙，在鍋竈前忙碌着。
正如當年，嚴清在小島上為她煮飯時一樣。
“真難想象，你的日子是怎麽過的？一冰箱的速凍食品和方便食品。”
蕭毅說着将解凍好的蝦仁下鍋。
身後沒有回答。
他轉過身，看到她正依在門邊，默默地看着她。
只隔了一夜，再看她，竟發現她的眉眼之間多了風情，盡顯出了女人的媚。
她說:“我們一起去旅行好不好？”
他說:“好。你想去哪裏？”
她想了想，說:“去有海的地方。”
兩人相似而笑。
只要有你在身邊，歲月便是靜好。
（全文完）
新的文我已經在寫大綱，對于寫故事，我的熱情一直是飽滿的。
我寫文雖慢，但我發文快。
我是不是超有存稿的耐心？2333
本文完結于2018.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