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三】
【三】
議會廳後也有個小暗房,塞巴斯蒂安獲得這座宮殿時他不是很明白為什麽有那麽多的奇形怪狀的小暗室,塞巴斯蒂安不喜歡這種毫無隐私,随時都有人窺視的感覺。
他可以偷窺別人,但不等于他的一切都得展現在衆人面前。他改建了絕大多數的暗室,這間因為可以用來窺視大臣們被他特意保留下來了。
他把萊恩帶到了這個小暗房,走出去就是會議廳裏屬于他的坐席,現在已經被屏風遮好。他能聽到大臣們已經到了,在外面喧嘩人群正等着他的到來,他不介意讓他們再等一會。
“把你的褲子脫掉。”他下令了,鼻音偏重,聽起來甕聲甕氣的。
年輕的上士被這個命令弄懵了。
“我以為我的兵是服從上級命令的,還是你聽不懂我的命令?”塞巴斯蒂安滿眼的惡意上下打量着對方。
萊恩垂下眼簾,回避了惡意,訓練有素地脫掉還沾着雪泥的靴子,在她解绶帶時,塞巴斯蒂安走到了她的身後,扯開了蝴蝶結,把绶帶拿到了手裏。
“士兵,你愛你的國家嗎?”塞巴斯蒂安玩着手中的绶帶,斜眼看着脫掉褲子的立正站在一邊的萊恩,她的腿又白又直,和她的上半身一樣,有些舊傷痕,但疤痕就像是薔薇的藤蔓攀附在大理石柱上一樣,比那些養尊處優的貴婦多了些野性美。
塞巴斯蒂安并不讨厭這樣的風景。
“愛,我會用我的生命守護這個國家。”年輕的臉異常嚴肅的說道。
“呵呵,把手背後,抓住手肘,再背對我。”
萊恩照他說的做了,塞巴斯蒂安将绶帶捆在了交疊在一起的小臂上,最後系了一個死結,他可不會什麽花裏胡哨的蝴蝶結。
“這是你的國旗,用你的生命去捍衛吧。”他把她轉了過來,年輕人沒比他矮多少,四目相對,對方毫無懼意,無比坦誠。
“脫褲子,包括內褲的,你這樣聽不懂命令的士兵是怎麽混到上士的?”塞巴斯蒂安扯了扯她的短內褲,從懷裏抽出随身的匕首,一下就劃掉了內褲上的扣子,那塊布料還沒來得及被雙腿夾住就滑落到地板。
塞巴斯蒂安下刀重了,在她的小腹上劃出了一道口子,他蹲下身,掀起襯衫去觀察她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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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小腹有着緊實肌肉,漂亮的馬甲線,肚臍小巧,皮膚雪白嬌嫩,就是兩道猙獰翻着紫紅的傷疤橫跨在那裏,塞巴斯蒂安伸手摸在那兩道疤交叉的地方,她躲了一下,他注意到她很不喜歡被人觸碰她的傷疤。
他抓住了她的胯,讓她無法亂動,鼻塞許久的鼻子聞到了那股熟悉的香味,這味道讓他被感冒折騰的昏沉頭腦清醒了些,她像是香草茶一樣,可以緩解他的症狀,于是他舔了下她剛被劃破的地方。
“唔!!”她的頭發都快炸起來了。
“士兵,這是你的榮譽,別躲躲閃閃的。”
塞巴斯蒂安擡眼看到她滿臉通紅,眼睛因為淚水更晶瑩剔透。他一陣厭煩,他最讨厭軟弱的士兵。只有勇敢的軍隊才能所向無敵,這種動不動就哭,碰下傷疤就躲的懦夫真是晦氣至極。
男不男,女不女,偏偏皇後好她這口。
他不需要這樣的士兵,讓她恢複女兒身吧,他上手扯開了她襯衫的衣領,下面被層層繃帶裹住的胸露出來了。
“你以後不用藏着了。”他殘酷的笑着,用匕首沿着胸中間的縫隙切開了裹胸。
她想縮肩把胸口藏起來,大帝還沒玩夠了,他把她按到牆上。
“皇後教你怎麽伺候人了嗎?”
她搖頭。
他還以為皇後會身傳言教一番再送給他,那沒辦法,他只能現教了,強吻在她的嘴唇上。這吻讓他感覺體溫又升高了,頭暈目眩的感覺又來了。
“我的聖母聖父三聖一體啊!你他媽的在幹什麽!!!”一聲大吼讓塞巴斯蒂安回魂了。
他的表哥,剛回首都的那不勒斯親王加雷斯·韋斯萊站在暗室門口,平時風風火火的表哥此時驚悚的像是見了鬼。
“咳咳!我不舒服,貝金上士在幫我。”
這位紅發親王肯定是不信的,他掃了掃光着腿和兩個球擠在襯衫內的上士,然後眼神更犀利的看向了他這位平時禁欲系的表弟,上次看他跟個毛小子一樣發情還是追求弟媳奧米尼斯,可就算那樣也就是更注重梳頭和噴香水,哪兒有白日宣淫的。
這小王八蛋堕落了。
“裝什麽啊!你不舒服,她需要脫褲子幫你?你不舒服在哪裏?這裏?!”他直接上膝蓋頂了一下塞巴斯蒂安的兩腿之間。
“咳咳咳!韋斯萊!你別以為我們從小長在一起,你就敢——”
“塞巴斯蒂安啊塞巴斯蒂安,你平時挺人模狗樣的,現在隔壁一群大臣都等着你呢,你在這裏玩女人,丢不丢人啊!剛當大帝就飄了?!別逼我重演那一次拿劍戳你胸口的戲!”
“咳咳……咳咳……”情緒上湧讓塞巴斯蒂安不停的咳嗽,萊恩想上前查看但被加雷斯攔住了。
“小朋友,收起你的好心,你越靠近,這家夥越不舒服,相信我,都是男人。”加雷斯把自己的外套摘了下來要給她圍腰上,幫這可憐的姑娘遮掩一下。
“加雷斯,你敢碰她!”大帝可算說出話了,他把萊恩拉到他身後,擋住了加雷斯的目光。“我一會兒就去!讓那些老狐貍再等一會兒!咳咳!”他抽出手帕捂着嘴繼續咳。
“得得得,你快點!我拖不了那麽久!”親王趕緊退出門,臨走前用不安的目光看了下萊恩和塞巴斯蒂安,他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是什麽來歷,但是如果外人知道他表弟為了這麽個人連會議都不能準時參加……
十多年前,斷頭臺的種種還歷歷在目,他感到後頸發涼,下意識的用手揉了揉,他們的地位可沒有那麽穩當,敵盟虎視眈眈,民間又掀起懷念前朝王室的複辟潮……內憂外患,塞巴斯蒂安這樣子,太讓他擔心了。
“陛下……”萊恩小聲的提醒着塞巴斯蒂安,但被大帝扇了一耳光撞到了一邊牆上。
“閉嘴,一會兒我讓你做什麽就做什麽。”
那雙綠眼睛裏有了怒火,他一腳踏到她的肚子上,她嗚咽一聲蜷縮成一團,他要把那火撲滅。
“你不想讓你光着的樣子讓整個帝國高層看到,就保持安靜,聽見沒?咳咳……”激烈的動作讓塞巴斯蒂安捂着嘴猛咳,他靠在了牆上,眼前開始發黑,腿發軟,他慢慢坐了下去。
他想大口大口的呼吸,但是幹涸的嗓子吸入冷空氣讓他只想咳更多,他覺得自己不能呼吸。
太可笑了,新崛起帝國的皇帝,占領半個歐洲的大帝居然要死在一個暗室,被自己的咳嗽嗆死,身邊只有一個就穿着襯衫的女士官。
史書會怎麽寫?如果不是發生在他身上,他一定會覺得很滑稽。
但輪到自己就是懊惱,他玩太過了。
就在他即将昏厥時,一股清甜的液體流進了他的嘴中,濕潤了他的嗓子,溫暖的空氣也随即渡入他的口中,他的嘴唇時不時被觸碰,空氣湧入他的口腔,幫他調節了呼吸,他逐漸恢複了意識。
是萊恩,她嘴對嘴的幫他呼吸,那股液體是她的唾液。
“咳咳……你給我喝你的口水?!”
她算是救了他一命,可他更怨恨她了,他一把抓住了她左邊小辮子把她提起來,扭着她走向了會議廳。
他的出現讓嘈雜的大廳瞬間鴉雀無聲,他咳嗽了幾聲,對外面的人表達來晚的歉意,并讓禮官開始走會議章程。
屏風很厚,他看不見外面,外面也看不見內裏,他把萊恩丢在地毯上,讓她跪在他面前。
先是財政部長上來彙報,用各種枯燥的數據來證明目前政府赤字無法支撐新一輪的戰争。他不想聽,給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猛喝了一口,咳嗽的感覺瞬間消散了不少。
酒精暖了他的身子,他坐到了椅子上,把腿壓在了面前上士的肩膀上,把她當個墊腳。
“新領土的稅收不夠應付10萬人的軍隊嗎?”
“陛下,我們還在整合新的領土,對方雖然臣服,但也是多年征戰,沒有那麽多稅金可收。”
“胡扯!南意大利的商業活動非常頻繁,你們還不能從那些意大利佬刮點油?”這是塞巴斯蒂安的愛将,一名主戰派,但提及的南意大利,是加雷斯親王的地盤。
財政部長立馬反駁,指出南意大利有稅務減免的政策。一來一回,這倆打起了嘴仗,比起財政之争,更像是主和和主戰的對沖。更多人加入到讨論,比如加雷斯親王,他可得為自己領地的稅收辯解。塞巴斯蒂安能聽出來,很多能弄錢的地方,現在是榨不出油水了,想要掏錢就得切親戚的錢袋子,他煩悶的用力壓了一下萊恩的脖子,萊恩被突如其來的壓力壓得發出一聲嗚咽聲。
外面争論的幾人瞬間安靜了。
“咳咳……我剛喉嚨不舒服,你們繼續。”
外面的加雷斯親王臉都青了,大帝真的是把他們當傻子了,是男是女的聲音他們這些老爺們還是能聽出來的。
但那是親表弟啊,他趕緊上去打了個圓場,給将軍和財政部長一個收尾,把注意力丢回主戰派與主和派打嘴仗上。
塞巴斯蒂安覺得自己莽撞了,他又想起萊恩好歹救了自己一命,心理多了一點歉意,便決定不在戲弄她,直接進入正題。
外面兩派吵得不可開交,內裏塞巴斯蒂安享受着皇後送上的情人。
他的位置前是一塊繡着歐洲地圖的地毯,他在英倫三島上方入侵了她,就像是他即将要幹的這些不肯臣服他的“小”國家一樣。
不久的将來,他要推平整個歐洲,讓歐洲如面前之人一樣任他搞。
已經沒人在意屏風內的情況,外面如菜市場般喧鬧,塞巴斯蒂安聽着那些平時道貌岸然的老政客和年輕一派互相噴口水大聲問候對方父母就樂不可支,他無意阻止,反而低下身在萊恩的耳邊說:“看你,都快把倫敦淹了。”
萊恩沒理他,任由他無情的嘲弄,看樣子她只想不吭聲的做一個道具。
大帝有些沒滋沒味了,很快結束內裏的征服工作,喝了一口酒,聽外面的動靜快上全武行了,他清了清嗓子,給今天的會議做個結束。
他要去打仗,這一次敵人的聯盟來勢洶洶,如果不打,會鼓動很多原本臣服的地區再次投靠對方,而且奧地利那禿子以及他聯合的英王和沙皇對他來說不足為懼,反正他們不找他麻煩,他也會去找他們的。
都是他的手下敗将,他怕誰?他相信給他幾萬兵足以。
至于錢,財政部長辦不了的事情,他知道有一個人能辦。
他拍了板,這場會議就結束了,等外面的人走幹淨,他也準備從暗室離開,至于在地上的萊恩,随便找個侍從打包送回皇後那。
正常人玩玩具,誰管收哩?
“你有對皇後這樣嗎?”
之前一直忍氣吞聲的萊恩用沙啞的嗓子問他。
“皇後?皇後比你會玩多了,玩你還不如玩根木頭。”大帝剛邁步,他就被一個掃蕩腿掃在了地面上,接着他的胸口就被萊恩當墊子坐了,她還用一把匕首抵到了他的脖子上。
他心一驚,她什麽時候拿到他的匕首的?
“你割了國旗?!”他看萊恩雙手恢複自由了,那條绶帶的殘骸被丢在了一邊,“你不愛國了?”
“我愛國,但國是什麽?是活在這片國土上的人民,不是捆綁人民的破繩子!”萊恩的手重了一下,塞巴斯蒂安的感覺下巴微微刺痛,鋒利的匕首已經劃破皮了。
“我是你的君主!”他不信這個丫頭片子會想殺他,可是他對視的那雙綠眼睛正在燃燒。
“皇後說的太輕了,你就是個昏君!暴躁!幼稚!自大!狂妄!”她側身掃了一眼他的□□,啐了一口,“還是個不知好歹的老色批!”
這一眼讓塞巴斯蒂安心裏發涼,他也是槍林彈雨中殺出重圍的,他也躲過無數次暗殺,但帶給他的恐懼都不及這個小姑娘掃的那一眼,如果那眼刀是把真刀,他可以去奧斯曼帝國後宮做個閹奴了。
現在這雙眼睛又轉到了他臉上:“你知道大革命教給我們這些人什麽嗎?”
塞巴斯蒂安不敢回答,但他知道答案。
“人民會選擇他們的君主,你屁股坐的穩不穩,取決我們要不要你,我們可以供你上來,也可以踹你下去!我們不是任你送死的數字,我們是活生生的人!你的一舉一動最終都會接受我們人民的審判,別小看我們!”她捏住了塞巴斯蒂安的下巴,嗬了一聲,把一口痰吐在了這位帝國的最高統治者嘴裏。“你嫌棄我的口水髒,現在我送你一口痰。”
“如果不是皇後,我根本不想和你這樣的老頭子上床!對皇後放尊重!”她憤怒地說道。
“嗚嗚嗚!”大帝從沒這麽丢人過,如果不是胸口被壓,他絕對要咒罵死對方。
“哦?您在威脅我嗎?”萊恩用刀拍了拍他的臉頰,“大帝陛下,我攻擊你時就沒想過有好結果,但皇後教過我,要以理服人,不能暴力讓人屈服,我相信大帝比我更懂這個道理吧?”
狗屁道理!塞巴斯蒂安想擡手反抗,可是他鼻子堵着,上胸口被壓,窒息感讓他一點力氣都沒有,他連罵娘的力氣都在消失。
“皇後還說了,如果對方講不通道理,那就用對方的手段來讓對方嘗嘗其中滋味,這叫什麽來着啊?”她松開手,側頭一邊思考一邊将用剩下的绶帶捆住塞巴斯蒂安的雙手,“想不起來啦,沒關系,我就讓陛下您感受下您在皇後和我的身上用的‘手段’。”
說完她就一口咬在了大帝的臉上,這一下疼的大帝只抽氣,接下來她又狠咬了幾口,大帝臉就留下了好幾個牙印。
“您的雀斑太多了,咬不過來,不過呢……”她的屁股往下挪了挪,解開了大帝的襯衣,在他胸口掐着,“這個也可以。”
“啊!啊!”大帝疼的不行,龍游淺水遭蝦戲,他沒這麽狼狽過,淚花都快流出來了。
“陛下,您好賤哦,我這樣欺負您,可您還是頂到我了呢,”她輕輕撫摸着大帝的身體,在她的掌下,大帝舒服的哼了一聲。“你就喜歡被這樣對待,對不對?真狗!”她臉色一變,匕首的劍刃就點在了心口,大帝又怕了。“忍住哦,匕首戳進去就不好了呢。”
會議廳的大門打開了,一個小侍從往裏面探頭探腦,萊恩快速把匕首藏入了衣袖下,坐在大帝跨上放聲大叫。
“啊!啊!大帝!您好猛!啊!奴家要不行了!您好厲害!對!對!就這樣!更猛烈些!”
滋溜,砰!那冒出的小腦袋趕緊縮了回去關上了門,還為了不讓大帝的“興致”被打擾,貼心的上了鎖,那聲磕噠讓大帝陷入絕望。
“我要你全家上斷頭臺!”
“下屬的家人不勞陛下費心,”她用匕首一顆一顆的挑掉褲子上的扣子,那些鑲嵌寶石的昂貴扣子就這樣噼噼啪啪的接連掉落,那清脆的聲音不是落在地上,而是彈在了大帝開始脆弱的神經上,每個音節都讓他顫抖。腿一涼,她扯掉了大帝的褲子,充滿厭惡的看了眼大帝的不堪,這一眼讓大帝心更冷了,以為她這次要當真送他去奧斯曼當太監了。
她卻把匕首咬在唇間,放下後面盤着的辮子,解開了長辮的捆繩,讓頭發披散下來。她随手抓了下長發,她身上獨特的香味又狡猾的鑽進了大帝的鼻子,他心為之一窒。
“你個老狗也不知道行不行,再來一次,我要趕緊給皇後生孩子!”她說着,在莊嚴的會議廳的地板上強上了帝國的主人。
地板很涼,大帝心的猛快,他大張着嘴急促呼吸。
“說你是老狗,你還真喘上了!”這家夥嘴巴怎麽那麽毒!他的自尊心被這個出身下賤的女兵按在地上摩擦,而他的身體也在被她摩擦。
他想要推開她。
“啪!”她甩開了他的手之後就給他了一記耳光。“別用你的髒狗爪子碰我!”
奇恥大辱!他叔叔都沒打過他的臉!他難以置信的捂着臉看向她,大腦卡殼,你你你了半天。
“啪!”她又甩了一個耳光,“少用你的髒狗眼盯着我!”
他擡手想還擊,但她按住了他的雙手。
“叫你欺負皇後!叫你欺負我!臭老狗!”
她的笑容燦爛無比,像是贏了比賽得到的那朵玫瑰,在一片白雪中那樣豔麗的醒目,塞巴斯蒂安無意中的一掃,這副美貌就映入了塞巴斯蒂安的心坎。
她注意到他又在盯着她,她臉色瞬間掉了下來,一低頭,張口咬在塞巴斯蒂安的脖子上,這一疼讓塞巴斯蒂安交差了。
“老狗不耐玩,這麽快就成死狗了。”她不滿足的起來。
“你、你不怕我真殺了你全家!”大帝狠狠地問正在穿他褲子的萊恩。
“嗖——啪!”那把匕首擦着大帝耳邊插入了一旁的屏風上,是萊恩丢的。
“皇後跟我講了很多你的事情。”她冷漠地說道,“他說了你很多好話,哪怕你不斷奪走他的空間,他的尊嚴,他的一切,他還是說你好。”
“我相信他,你不是個殘暴的人。”她用剩下的绶帶當腰帶,把那條在她身上的寬松的褲子勒緊,然後套上了大帝的靴子。“但如果你敢找我或者我家人還有皇後的麻煩……”
她走過來拔下了那把匕首,用匕首點在大帝的鼻尖。
“我會殺了你。”
她這話是當真的,她的那雙眼睛萬分認真的傳遞了這個消息,塞巴斯蒂安被盯的汗毛直立,那雙翠綠的眼睛有神時是那樣有生命力,而暗沉下去卻如死神的螢火一般滲人。
她大步走到門口,轉過身對大帝喊道:“再說您打算用什麽罪名逮捕我呢?□□國家最高領袖?哈哈哈哈哈!”
她大笑着一腳踹開了鎖上的門,那小侍從還在門口,看她出來吓了一跳,她上前攬住慌亂的小侍從,把他拉走了,不給對方往後看的機會,還順帶把門給關上了。
塞巴斯蒂安被丢在那裏,像死狗一樣,不知道過了多久,加雷斯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暗室門,溜了進來。
親王是看了全場,至少大帝被按在地上摩擦的部分他看全了。說實在的,他挺高興有人能狠狠教訓一下這位飄了表弟,反正被女人上,男人不吃虧,丢臉歸丢臉,那都是情趣。
他個人就很喜歡野的。
不過,他了解他這位表弟,這種丢人的事情還是別當面揭穿,所以專門等到腿都站麻了才溜出來拯救他的表弟。
他那件外套最後遮了表弟的不堪,沒有幫那位美女解憂,有些可惜。
塞巴斯蒂安拒絕了叫侍從送來新的衣服,他蒙着臉光着腿走回了之前看擊劍比賽的地方,那裏的雪被踩得泥濘,他掃了一下剛剛走過的地方,那朵玫瑰花不知道被誰撿走了。
他更不開心了,和加雷斯一起去了皇後寝宮。
還沒進門就聽到皇後爽朗的笑聲。
他一愣,皇後太久沒這麽暢快的笑了。
推門進入,皇後和他的乳母收起了笑聲,但那位乳母看到塞巴斯蒂安的裝扮和滿是牙印的臉時還是沒忍住,噗嗤一聲又樂了,她知道失禮,馬上行禮道歉,并向皇後彙報加雷斯親王也來了。
加雷斯上前熱情的和奧米尼斯貼臉禮,然後打發乳母去取套衣服給大帝。
“我的好弟媳,什麽事讓你那麽開心啊。”加雷斯拉起家常。
“哦……”提起那件事,奧米尼斯又笑起來了,“我乳母告訴我,我養的小野貓撓壞了大帝的褲子,讓大帝沒褲子穿,是真的嗎?”他往大帝那邊摸去,似乎真的要驗證他沒穿褲子。
加雷斯捂臉,他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生氣了?”奧米尼斯摸了一個空,笑意卻不減。
“你打算怎麽懲罰那野貓?”塞巴斯蒂安變扭的說。“她侮辱的可是帝國的尊嚴!”
“呵呵,帝國的尊嚴哪兒有那麽好侮辱的,您的尊嚴還差不多,”奧米尼斯優雅的抿了一口花茶,這是萊恩知道闖禍後專門給他泡的,他晚上睡不好,她就想辦法弄些花茶給他喝,也不知道是真管用還是心理作用,他睡眠好多了。
這樣貼心的小東西,他可舍不得處罰。
“可您的尊嚴呀……也沒多少就是。”
“咳咳!奧米尼斯!”大帝大叫道,乳母正好回來把新衣服遞給他,還讓宮娥帶上熱水讓他擦洗,他轉進屏風開始清理和換衣服。
“她已經知道錯了,現在在她的房間裏倒立呢,我讓她倒立一小時,去去她沒規矩的皮猴子樣兒。”
“就這?!她、她、她拿刀指着我!”
“加雷斯也拿刀指過您呢,還差點給你胸口戳出個窟窿,是吧,親王?”
加雷斯咕咚喝了一口剛給他沏上的茶,他不想加入這對夫妻吵架,殃及池魚,他最讨厭做魚了。
“加雷斯是我表哥!我們那是給士兵演戲!”
“我以為您制定和推行的憲法是衆人平等,不分親疏呢。”奧米尼斯食指繞着杯邊畫着。“如果您這樣不滿,乳母,告訴小萊歐娜,今晚她沒有晚飯了。”
“是。”乳母帶着那些宮娥退出了寝宮,留下了三位尊貴的人聊天的空間。
“走吧,去密室。”他們從壁畫的入口進入了那個密封的小空間。
“說正事吧。”
大帝還在賭氣,加雷斯猶豫要不要開口,奧米尼斯先開口說:“政府缺錢缺到幾萬兵的仗都打不起來了,對吧?”
“那小婊子告訴你的?”塞巴斯蒂安正要破口大罵就被奧米尼斯一手杖抽在了大腿上。
“你和那些軍官混出來的臭毛病我不管,別在我面前露出來。”奧米尼斯重重的跺了下手杖,加雷斯吞了口口水,提醒自己別冒頭。“是您清洗能力太差了,到現在都不知道我的耳目都有誰,比如您的好表哥。”
塞巴斯蒂安瞪向了加雷斯,呼吸不暢讓他急促的呼吸像是破風箱一樣呼哧呼哧的。
他的親表哥啊,從小一起長大的親表哥啊,轉頭就和他的皇後穿一條褲子了。
加雷斯把手擺的跟蜜蜂翅膀似的,他哪兒知道他們夫妻之間的事兒啊,他也就順口,啊,随口的當家常提了提。
皇家的家常,不也就是那些政事嘛……他好無辜啊!他躲避着大帝要殺人的目光。
“你看下我做的預算,具體實行,你可以做,我也可以做,你自己選。”奧米尼斯懶得管這倆的“眉目傳情”,他把放在桌子上的賬本丢給了大帝, “但和那些老錢新貴周旋,你不如我。”
塞巴斯蒂安翻着賬本,裏面的計算可行性很高,如果運行得當,年底就可以開打。他一直很佩服奧米尼斯對財政的把控和交際上的長袖善舞,佩服到嫉恨,這也是他緊握大權後開始将奧米尼斯藏起來的原因。
他……怕進入到奧米尼斯的陰影之下。
“表弟……讓奧米尼斯去做吧,現在除了財政外,我們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再說安妮的身體……你不去佛羅倫薩看看她嗎?”
“安妮身體又怎麽了?”塞巴斯蒂安猛地揪起加雷斯的衣領質問道。
“……你也知道安妮最小的孩子早夭了,自那以後她身體就更差了……她不讓我告訴你這事兒,回首都前,我去看了她一次,她那樣子可不大好。”
得知噩耗,塞巴斯蒂安松開了加雷斯,他明白安妮不想告訴他,她不願意自己哥哥為她的事情分神,但是她是他最親的血親啊!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她接回來,可從加雷斯描述來看,她的身體無法支撐她來首都。當初為了讓她養身體分給她的封地反而成為兄妹二人難以重聚的阻礙。
他必須得去陪伴她一段時間。
事及他的雙胞胎妹妹,塞巴斯蒂安選擇放權了。
“奧米尼斯,開春我就去佛羅倫薩,這段時間由你監國。”
如他所願,奧米尼斯應了。
他們又商量了些其他的國事家事,加雷斯就起身告辭了。
就剩兩個人的小屋裏,塞巴斯蒂安又想起了萊恩。
“對了,咳!你最好祈禱這次那只野貓懷上,我以後絕對不再碰她!”
奧米尼斯對塞巴斯蒂安的虛張聲勢熟視無睹,輕飄飄的行禮送走了這位瘟神。
他現在知道萊恩的戰鬥力那麽猛,塞巴斯蒂安再不起情願也沒關系,再把他按在地上摩擦一次呗。
他笑呵呵的回到寝宮繼續享受已經涼掉的花茶。
泡久的苦味也壞不了他的好心情。
***
萊恩又來月事了,她難得和塞巴斯蒂安一樣的失落。
月事剛走,她就哭唧唧的倒在皇後的懷裏撒嬌,自從被皇後弄進宮,她被寵的越來越像個小女孩了。
“姐姐,我是不是不能懷孕?”她擔憂的摸着自己的肚子,那裏的兩道疤讓她害怕是不是傷到了她的根本。
“生小孩和豐收一樣,都是上帝的恩賜,如果你不夠努力,上帝不會恩賜你的。”奧米尼斯點了點她的鼻子。
“可是我很努力了!”她都強上那只老狗了,結果還是沒懷上,是她不行還是老狗不行?總之,一定是有一個是不行的!
奧米尼斯想起乳母轉述的塞巴斯蒂安的倒黴樣,輕笑出聲:“你們兩個一共就發生了兩次,哪有那麽運氣就懷上的,你跟我說過,你父母之前可是每個晚上都會——”
萊恩跳起來用嘴唇封住了奧米尼斯的話頭,她就是有次提及她小時候住的地方太小,每天晚上都能聽到父母哼哼唧唧的聲音,沒想到皇後把這種雜事都記得。
本來只是堵上嘴,奧米尼斯反客為主兩個人開始蜜裏調油的熱吻起來,就在激情熱化即将開始辦事的時候。
“咳咳。”塞巴斯蒂安不知道什麽時候到了寝宮,他後悔沒讓人通報一聲,又看到他最愛的皇後和那不要臉的小野貓糾纏在一起了。
萊恩見自己的好事被老狗撞破,也不甘示弱的瞪着他,只有奧米尼斯裝作對這倆明争暗鬥一無所知的整理自己的衣着。
“大帝有什麽事嗎?”
“我來跟你商量出行的事情,無關人士可以滾了。”
萊恩鯉魚打挺從床上竄起來,她一點都不想和老狗處在同一個空間裏,有着皇後的寵,她走前對塞巴斯蒂安做了個鬼臉。
“你管管她!被你寵的無法無天了!”
“你來找我商量就這事?”奧米尼斯不接他的茬兒。
塞巴斯蒂安只能先說正事,奧米尼斯早就都安排好了,風月的雛菊日出發,芽月的鴿子日返回,希望在花月初歸來,這一次不僅是探望安妮,也是麻痹敵對同盟,以為帝國短期不會開戰。但因為離開首都的時間算久,最近鬧複辟的事情一波又一波,他們聊了不少。
他們之間的默契有些回歸登基之前的戰友模式了。
塞巴斯蒂安略略放松,最近各種事情壓得他精神緊繃,還好,他還有奧米尼斯。
“對了,你把萊歐娜帶上吧。”
剛談到随行人員,奧米尼斯就提起這個要求,塞巴斯蒂安立馬又緊繃了,最近他狀态精神差,這小潑婦貢獻不小,他最近睡覺,做噩夢不是夢到自己妹妹病死就是這個小潑婦把他當大馬騎,手裏揮着刀大喊大叫的要閹了他。
帶她?
“絕對不行!”
“沒得商量!”塞巴斯蒂安在皇後再開口前拒絕了。
皇後似乎也想到了塞巴斯蒂安為什麽不情願,于是退而求其次。
“那你走之前……”
“我說了,我絕對不再碰她!你換個人!”塞巴斯蒂安心有餘悸的抱住了奧米尼斯,他想從皇後身上得到點安慰。“我一想到她,我就……”
“嗯?就什麽?”
塞巴斯蒂安貼着皇後的耳朵不好意思地小聲說:“起不來。”
“噗!”奧米尼斯忍不住了,笑的前仰後合。
“別笑!你不知道養的那個潑皮有多兇殘!”塞巴斯蒂安氣呼呼的放開了奧米尼斯,坐在了床上。
“她對我乖得像只小貓兒,你不想想為什麽就對你張牙舞爪。”奧米尼斯坐到了塞巴斯蒂安的大腿上,把手覆在塞巴斯蒂安的胸口,幫他順氣。
塞巴斯蒂安很久沒享受皇後的溫柔小意了,他拉住了奧米尼斯的手,順勢一轉,把奧米尼斯壓在了床上,他感受着身下柔軟的軀體,鼻端都是奧米尼斯的香水味,那如月神一樣典雅的臉龐與他如此接近,鼻子貼着鼻子,自那天起失靈的物件開始有了反應了。
“你好像又可以了。”奧米尼斯側頭調笑,露出了眼角那枚痣。
塞巴斯蒂安心念一動,他像往常一樣想去咬,但牙齒碰到嬌嫩的皮膚時,他停了下來。
他被那丫頭片子咬過的地方又疼了,他忽然意識到自己不能這樣對皇後,便由咬改為了親吻。
奧米尼斯對他的變化很驚訝,他摸到了塞巴斯蒂安的臉。
“對不起。”塞巴斯蒂安把頭埋進了奧米尼斯的頸窩,他确實在欺負奧米尼斯。
奧米尼斯捧起他的臉,用鼻子蹭了蹭他的鼻子,确定位置後,與他纏吻。
“我不會在那麽粗魯對待你了。”塞巴斯蒂安在吻之中零碎的說道。
“那讓我看看你的決心。”
二人一室和樂鬥了個昏天黑地。
兩人如魚兒一樣緊貼彼此,在欲海中起伏沉淪。
完事後,兩個人都氣喘籲籲的躺在床上。
“我們有多久……沒這麽做了?”奧米尼斯撥弄着他淩亂的短發,快感的餘韻還在他身體裏流淌。
“鬼他媽的知道。”塞巴斯蒂安發現自己說髒話了,剛想捂嘴,奧米尼斯就給了他一個舌吻。
“我給你刷刷牙,我最讨厭你說髒話了。”奧米尼斯笑嘻嘻的,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
“哦,原來你喜歡這樣的……”塞巴斯蒂安又壓了上去,他想第二場了。
“我累了。”奧米尼斯用腳踢開他,卻被他抱住親了起來。
“說真的,我累了。”奧米尼斯又重複了一遍。
塞巴斯蒂安只能不情願地放手。
“你這樣可以的,臨走前還是和萊歐娜來一次吧。”奧米尼斯搭在塞巴斯蒂安的身上,摸着他的臉。
“我能是因為你啊,奧米尼斯。”塞巴斯蒂安不樂意聽這話。
“試一次,再試一次,這次我會親自調教她的。”奧米尼斯保證地說道,他親了親塞巴斯蒂安的臉。他們之間太久沒有這樣像正常戀人一樣纏綿了,他這些溫柔的舉動讓塞巴斯蒂安心動了。
“你可不能再像那次那樣,把她扮成你的樣子騙我。”
“不會。”
“我得要點押金。”
“那這樣?”
皇後再次展現了他的柔情,大帝抱住了他,吻着那些小痣,享受着皇後送上的愛意。
***
神清氣爽的塞巴斯蒂安穿好了衣服,剛走出門就看到角落裏團着個黑影,而黑影之中,兩道綠光射出,充滿恨意的盯着他。
他後脊一涼,剛想叫護衛,那黑影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了。
“我讨厭你,就算你對皇後好了,我也讨厭你。”看來萊恩是聽了個全場。
“我無所謂你讨厭我,你算是個什麽東西?那是我的皇後,也只屬于我的皇後。”塞巴斯蒂安才懶得理失敗者的狂吠。
萊恩胸脯激烈的運着氣,最後她指着她的君主說:“老狗,下次你一定要讓我懷孕!我惡心死你了!世界上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要你!”
“彼此彼此,求之不得。”
塞巴斯蒂安昂首,在這事上,他和這個毛丫頭是一致的。
就讓下次是最後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