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六個壞學生
六個壞學生
抿化的巧克力充斥着整個口腔,甜膩又誘人。
籍蔓抱着瞿遷送的巧克力吃了很久,最後只剩下了一個logo。
“冰箱裏有巧克力。”籍蔓抿掉最後一點巧克力,算着時間差不多了,才對一旁的瞿遷說到。
瞿遷揚眉,“你剛才給我做的?”沒等籍蔓回答,他直接站起來到廚房去了,沒一會兒又托着凍過的模具出來。
相比他訂做的巧克力,籍蔓剛才做出來的看上去就比較樸實無華了。脫模之後就是一顆顆棕褐色的巧克力球,味道也沒有那麽濃郁。
一向不愛吃甜食的瞿遷直接含了一整顆在嘴裏,等它從冷到暖,在口腔裏慢慢地化開來。那種甜膩,讓瞿遷覺得別樣美味。
“看來以後我們家做飯還是要你來。”瞿遷這麽感嘆到。
籍蔓:“……”怎麽又變成一家人了?
無言以對的籍蔓感覺自己可能對他說的這些話習慣了。
聖誕節這一天之後,瞿遷總覺得籍蔓對他沒有再那麽疏遠了。雖然不知道原因出自什麽,但是瞿遷對這樣的進步喜聞樂見。
新的一年就要翻開篇章了。
海城高中還是在跨年夜頭一天把學生放回家,好好地看個跨年晚會。
籍蔓難得不跟瞿遷一起回去,所以還去奶茶店裏捧了一杯熱熱的奶茶出來。
奶茶店開在轉角處,它旁邊就是一條幽深的巷子。
當籍蔓被一群手持棍棒的男生堵在巷口的時候,她心裏跳出來的第一個念頭居然是:這種傳聞中的巷子果然是是非之地,不然她跟瞿遷怎麽三番兩次都在巷子面解決麻煩?
“小美女就是瞿遷的同桌吧?”混混頭子拿着棒球棒晃蕩來晃蕩去,球棒摩擦着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他似乎是想用這點招數就讓籍蔓害怕。“哥哥們也沒別的意思,就想請你幫個忙,幫我們把瞿遷約過來。他來了我們就放你走好不好?”他帶着油膩的微笑,還故作溫柔。
籍蔓忽然笑了笑,甜甜地道:“你們為什麽找我來啊?”
“你不是瞿遷的女朋友嗎?你叫他他肯定會來的。”混混頭子吹了吹劉海,自以為很帥氣,“這樣吧妹妹,你也不要跟着瞿遷了,跟着哥哥混,帶你吃香的喝辣的,比你跟着他好多了!”
在人群裏鎖定自己眼熟的人之後,籍蔓低頭,聲音弱弱的:“那我得先問問瞿遷才行。”
混混頭子還以為她是想跟瞿遷脫離關系,跟着自己,這會兒笑眯眼了,“你先打,他要是不同意哥哥幫你收拾他!”
籍蔓撥通瞿遷的電話,聽見對面傳來的一聲“喂”的時候,她驀的笑了一聲,“遷哥,你的兒子們想見見你。”
“是嗎?我也聽見了,我的兒子還想大逆不道地收拾我。”瞿遷的身影出現在巷口,他一只手插在口袋裏,一只手舉着電話,整個人都透露着一股漫不經心的味道。
混混頭子本來笑得好端端的臉就像是按了暫停鍵,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整個人的表情都很精彩。
“我去你m的!你跟你爺爺怎麽說話的呢?”混混頭子怒吼。
瞿遷絲毫沒有受影響,挂斷電話之後,他人已經擋在了籍蔓的面前,眼神淡淡地掃過人群,停在一張臉上,“喲,這不是認我當爹的兒子嗎?怎麽,做兒子不過瘾,今天還要多給我找幾個孫子來?”
站在人群最後面的顯然就是上次找瞿遷麻煩卻反被教做人的刺頭。他估計是事後覺得太丢臉,吃不下面子,才重新找了外面的混混來。還特意挑籍蔓沒跟瞿遷一起走的時候來堵她,想讓她把瞿遷單獨叫過來。
“操你M的!勞資今天教教你規矩!”混混頭子棒球棍在地上一砸,就沖着瞿遷來了。
瞿遷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用手抵住他揮下來的棒球棍,一只手扯住他的左手手腕,另外一只手撤回來,揪住他的衣領,來了一個淩厲的背摔。混混頭子摔到地上之後,瞿遷一只腳已經接着踩到了他的胸口上,“想找死可能跳樓會來的直接一點,何必這麽麻煩呢?”瞿遷的黑眸淩厲,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刺頭在旁邊大喊了一句:“還等什麽,他都打旺哥了!拿家夥!”
混混頭子的小弟現在才反應過來,提起棍棒,朝着瞿遷沖過來。
籍蔓一直被好好地站在他身後,沒有一個人可以近她分毫。
瞿遷揮動着的有力的手臂,表情狠厲,毫不留手。多數時候他是直接用手臂或者肩頭背部擋住了砸下來的棍棒,抗住之後再給對方沉痛的反擊,這樣他才能保證籍蔓站在自己背後,處于安全狀态。
看着瞿遷的手背上被砸出一片紅色,籍蔓甚至能想到不久之後它會變成怎樣的青黑。
剛才籍蔓雖然被保護地的很好,但是這也同樣限制了她的動作。
所以才瞿遷抽身砸向混混的空隙間,籍蔓撿起地上滾落的棍棒,一棍子敲在一個欺近的混混的肩頭,緊接着砸在他的手臂和腿上,一頓砸打,用了十足十的力氣。小混混很快就被砸的動彈不得,沒兩下就倒在地上喊疼。
“垃圾。”籍蔓輕嗤了一聲,準備揮棍對付下一個。
瞿遷打倒了一個之後,一轉頭,就看見籍蔓舉棍之時,那個刺頭偷偷從籍蔓看不到的方位摸近,一道晃眼的白光閃過。
“蔓蔓!”瞿遷沒顧得上還手,就想朝那邊沖過去。
刺頭臉上的表情得意地堪稱猙獰,“去死吧,狗男女!”他一把抽出刀子,哈哈大笑。
籍蔓敲倒這個人之後,只感覺突然的撕裂的疼痛從腰側傳來,她一瞬間有些茫然。
下一秒她已經被瞿遷摟在懷裏了。
瞿遷空着的那只手直接按着他的頭往牆上撞,狠狠地砸了幾下,沒費力就見了血。
刺頭的笑凝固在臉上,在瞿遷松手之後就軟趴趴地滑在地上。
“別怕,別怕,沒事的,沒事的。”瞿遷讓她靠在自己懷裏,一只手攬住她的同時還捂住了她腰側流血的傷口,另一只手已經撥了120,簡潔的交代了地點和狀況。
籍蔓聽他說話的聲音都在不自覺發抖,表情動搖,跟平時的他完全是兩個樣子,現在瞿遷臉上的情緒甚至可以說是恐慌的。籍蔓扯了扯嘴角,發痛的傷口還是讓她沒有辦法笑得燦爛,“我不怕,沒事的。”就是有些痛。
其他不管是被打倒了還是沒被打倒的混混都被這個突發事故整的懵了,那個混混頭子尤為激動:“去你M的,不是說好了不能帶刀子嗎?你自己捅的簍子自己解決,我們才不陪着你瘋!”他對着地上頭破血流的刺頭大喊,喊完之後立馬招呼自己的小弟撤走了,也沒管刺頭的死活。
救護車來得很快,瞿遷把籍蔓抱上車之後,有人先臨時給籍蔓做了止血處理,然後才風馳電掣地趕往醫院。
到了現場之後,醫護人員才知道這裏還有一個傷患,因為瞿遷強勢的反對,她只好再打電話回去,讓另外一輛車來接。
籍蔓被推進手術室之後,瞿遷才拿了手機撥出電話,他的嗓音都含着怒氣,跟對方交談幾句之後,便道:“讓他牢底都坐穿,順便好好‘照顧’一下他。”
“還有他今天找來的人,全部揪出來,好好感謝一下。”瞿遷說完就挂了電話。
索性冬天籍蔓穿得厚,刀子紮過棉服刺進去得不算很深,但是刺頭用的刀子是很長的,還是插進去了不少,籍蔓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沒有傷着肝髒。就是紮得深了,血流着看起來起來吓人,最後縫合了幾針。
到病房之後她的麻藥還沒有過效,所以籍蔓還沒什麽感覺。
她甚至還有心情跟瞿遷開玩笑:“你的孫子們呢?一個都跑沒了?”
“別說話,好好休息。你想不想吃什麽,或者喝什麽?我去給你買。”瞿遷撥開她額頭前面的碎發,心疼得不行。
“那我說我要吃什麽要喝什麽還不是得跟你說話啊?沒事,我這會兒又不痛。”籍蔓沖他眨眨眼睛。
瞿遷板着個臉,“以後這種情況你就躲在我身後,不能再沖出來了。”
“哥,你先看看你手上的淤青。我能站在旁邊看熱鬧不成?再怎麽說也是學過散打和跆拳道的人好嗎?”籍蔓沖他的手揚揚下巴,示意他自己看看。這一兩個小時過去,他手上分緋紅已經變成了一大塊淤青,看着吓人得很。
籍蔓挑了挑眉,“你還想有下次啊?”
“我不疼,我也不會再讓這樣的情況發生了。”瞿遷對自己的手傷毫不在意,他覺得籍蔓才是比自己疼多了,一會兒麻藥過去,不知道會不會疼得哭鼻子。
“那還差不多。去找醫生給你身上那些淤青開點藥,回去按時搽。”籍蔓看他沒有主動去看醫生的動作,只好提醒到。
瞿遷搖頭,“我等一會兒再去。”
“等一會兒你不知道都忘到哪條街去了,現在就去。”籍蔓很堅持。
瞿遷現在對她當然是百依百順的,說什麽就是什麽,于是就起身去找醫生給自己開藥去了。
這一章不知道說什麽了,你們最可愛了,不要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