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七個壞學生

七個壞學生

沒一會兒他就提着一口袋藥回來了。

瓶瓶罐罐的,看上去十分複雜。

“我幫你搽?”籍蔓想代勞,瞿遷都看不見自己背上是什麽情況,瞎摸塗不知道會塗成什麽樣子。這會兒她是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覺得自己完全可以幫瞿遷上藥。

瞿遷刻板地遵守醫囑,并且還教訓她:“醫生說了要靜養,不能有大動作,你要乖躺在床休息,聽話一點。”

“靜養又不是當僵屍,一動不動跟死了有什麽區別。”籍蔓怼回去。

瞿遷立馬揪了揪她的臉頰,動作連貫自然,“不要亂說話。”

“你還揪我?”籍蔓睜大眼。

聞言瞿遷又在她臉頰上揉了揉,“不揪了,等你身體好了讓你揪回來,好了吧?”這會兒瞿遷耐心的像是在哄孩子,估計籍蔓說什麽要求他都會幫籍蔓完成。

“行吧。”籍蔓心裏其實是受用的,她也沒有之前那般矛盾了。

聊了一會兒天之後,瞿遷把自己的備忘錄打開,剛才醫生說注意事項的時候他直接記在了備忘錄上,這回檢查一下,有沒有什麽是漏了沒做的。

“你想上廁所嗎?”瞿遷當真一條條問到。

“要是我說想呢?”籍蔓不知道瞿遷問這個問題的意思是什麽。

瞿遷一本正色,“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抱你去。”上面說了,剛剛縫合好,是一點都不能用腰的。

籍蔓險些嗆着自己,“你要抱着我上嗎?”

“不用擔心,我不會看的。”瞿遷還點了點頭,想讓她信任自己。

“???”瞿遷到底是什麽腦回路?籍蔓無語望蒼天,“你怎麽不說你幫我上呢?”

其實瞿遷只是想親力親為,籍蔓不能做的就都他來做,當真是全心全意的照顧她,一點非分之想都沒有,“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我更想你不受傷。”

瞿遷垂眸看着蓋在籍蔓身上的被子,似乎能透過被子看見她的傷口。

這個上廁所的話題不了了之。

這幾天籍蔓都需要住院,還要觀察傷勢,确定沒有大問題才能放她走。

瞿遷抽空回去拿了一些生活用品過來,也跟老徐那邊請了假,這幾天一直陪在病房裏照顧籍蔓,晚上睡覺的時候就在旁邊搭一張單人床湊合睡着。

老徐抽課少的時間來醫院看了看他們,還送了些水果牛奶,關懷心切。他一直待到自己上課之前才回去的,還安慰籍蔓和瞿遷,說自己會協助警方調查這個事情,他們只管好好學習就是,不用害怕。

他真的很細心,比如看見籍蔓嘴唇發幹的時候就會主動給她端水,比如籍蔓的手動一動他就把手機放進籍蔓的手裏。

瞿遷把籍蔓當成一個瓷娃娃一樣愛護着,生怕磕着碰着了,籍蔓就會碎了一樣。

所以當籍蔓出院的時候,她的身子骨都有些僵硬,這就是在病床上躺久了,被勒令一動不能動的結果。

“遷哥,你可以不用扶着我,我還年輕,走得動。”籍蔓有些無奈,明明一聲都說沒有什麽問題了,瞿遷出來的時候還是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走,好像在攙扶老人一樣。

瞿遷看了看她,好像在确認她是真的沒有問題,才把手放開。

籍蔓看得好笑,心裏又不合時宜地冒起一溜酸泡來,瞿遷對她真的好的沒話說,太好了。

這種好在讓她感覺到溫暖的同時,又在刺痛她。因為每當她快要沉溺的時候,心裏總會有一個聲音出來提醒:“醒醒,你确定這樣的好不是假象,不是暫時的嗎?別傻不拉幾的一頭熱。”

籍蔓熱乎乎的心頭就這麽被澆了一潑涼水。

她是個矛盾體。

所以她一直來來回回猶豫不定。

“去吃飯吧,我這幾天喝了太多粥,啥味兒都沒有。今天出院了,應該要去吃烤肉,吃火鍋,吃串串!”籍蔓這兩天什麽有味道的東西都沒吃到,真的可以用嘴巴裏淡出個鳥來了形容。

瞿遷表情都沒動一下,“不行,你還需要靜養幾天,拆線之後才可以吃那些東西,而且不可以重油重辣,一些調味料也不能沾,會留疤。”

籍蔓:“……”那還吃個錘子!

好在瞿遷還是受不住籍蔓用眼巴巴的眼神望着自己,偶爾會給她點些喜歡的菜當做特例。

直到籍蔓拆線好長一段時間之後,瞿遷才沒有限制她的飲食。

這段時間籍蔓在班上就是等同于國寶一般的存在,同學們都知道籍蔓受傷了,所以在走路的時候碰上籍蔓了都會小心地錯開身子,以免撞到她。

賀寬是最誇張的,他在去吃飯的時候,就差把雙臂展開,把自己當成人牆,幫籍蔓隔離人群了。

後來還是薛華茂提點他,讓他不要剝奪了遷哥表現的機會,賀寬才沒有繼續。

這種感覺對籍蔓來說不是第一次遇到,但是她也太久沒經歷了,所以感到陌生。

大家都珍視你,大家都保護你。

籍蔓每每想起來的時候都唇角帶笑,她會把這段時光篆刻在心底的,她想。

在瞿遷的推動下,刺頭很快被判刑了,無期徒刑,把牢底坐穿都出不來的那種。聽人說他在獄裏過得不好,大大小小的犯人都能欺負他,沒過過好日子。

還有混混那幫人,不知道被誰給教訓了,從此在海城消失不見,也少了一群興風作浪的人。

大家還是各過各的,該怎麽過就怎麽過。

然後就迎來了寒假。

假期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籍蔓整日待在家裏無所事事,跟蘇幼一起雙排虐菜,在游戲裏混得風生水起。

瞿遷經常會給她打視頻,有時候兩個人就開着視頻做題,有時候就放在那裏什麽也不幹。

這好像已經成為了他們的一個約定俗成的東西。

大家心照不宣。

這天籍蔓剛剛洗了自己的長睡衣,沒有備用的冬季的睡衣,她只好把房間裏溫度開得高,穿着夏天的短袖短褲在家裏晃來晃去。

籍蔓放了手機去開門,瞿遷站在門口,手上拿着一個盒子。

遭。籍蔓暗道。

一看瞿遷,他的眼神果然落在自己赤條條的腿上。

“不冷嗎?”瞿遷收回目光,在她頭上摸了一把。

籍蔓下意識搖頭,“不冷,空調開得很高。進來說吧。”她側開身子,讓開一條縫隙來。

瞿遷順勢走進來,在沙發上坐下,把盒子放在茶幾上。

又遭。籍蔓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茶幾上放着摔的四分五裂重新拼好的陶人兒,裂紋明顯,拼接手藝粗糙。

今天是什麽情況?她自己腦子不在線,瞿遷來得也悄無聲息的。

“吃水果。”籍蔓幹巴巴地說了一句。

瞿遷“嗯”了一聲,複而擡頭看她,“坐,不要這麽拘束。”

這到底是誰家?

籍蔓在自己遭了兩回的情況下還不敢反問,乖乖的在沙發上坐下。

她什麽時候這麽憋屈過?

這麽一反問,自己在心裏又自問自答:“住院的時候。”

“挺好看的。”瞿遷這會兒帶上了笑意,目光悠悠地從下往上欣賞着籍蔓腿上的圖案,末了才說到。

籍蔓現在才恢複了些正常的狀态,把腿翹在沙發上,更像是在展示那條細細白白的腿,“有眼光。”

微揚的下颚帶着一點驕傲的意味,神色張揚生動。

瞿遷真是愛慘了她這副模樣。

“給你做了巧克力。”瞿遷深深地看了一會兒,才挪開目光,伸手打開茶幾上的盒子,“請蔓大廚嘗嘗。”

“你放假這麽久了,該不會一直在研究這個吧?”籍蔓猜測到。

瞿遷矢口否認:“沒有,這兩天想起來了就試試,沒想到今天成功了。”

說的輕描淡寫。

實際上呢?他連着做了十天的巧克力,就是想親手做給籍蔓吃。為此不知道耗費了多少可可粉,牛奶和黃油。

現在讓他再多聞兩下,瞿遷說不定都會皺起眉頭。

不過苦心人天不負,終于還是讓他做成了一回,就用上了當時聖誕節在超市裏買了沒用的盒子裝好了送過來。

“怎麽樣?”瞿遷等籍蔓咬了一口之後淡定發問。

籍蔓點頭,“好吃。”

能讓一個廚藝天賦缺乏的人做到這個程度确實不錯了。

雖然這個巧克力它有些硬,甜的發齁。

聽到自己想要的回答,瞿遷才放松心裏繃的那根弦。

“你都請我吃巧克力了,作為回報,我請你吃燒烤吧。”籍蔓吞了巧克力,側頭看向瞿遷,“現在是六點,你吃晚飯了沒?”

“沒吃。”瞿遷念頭一轉,“不過燒烤一向是夜宵标配,我們晚餐還是應該吃飯吧?”

這點暗示籍蔓接受得很輕松,“行吧,那就去買菜做飯。”

于是在籍蔓換好衣服之後,瞿遷就跟在她後面一起去超市買食材了。

一頓晚飯就簡單地做了兩個菜,還是之前瞿遷做失敗的那兩道菜。

兩個人配着米飯把菜吃得一幹二淨,其中當然是瞿遷吃得多。

“我去洗碗,你去休息吧。”瞿遷找到自己能發揮用處的地方了,立馬積極主動地包攬任務。

然後一個人就在廚房洗碗,一個人在客廳看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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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憋屈蔓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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