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浴室

第25章 浴室

淋浴落下刷刷的水流聲。

程肆被扣着腰轉過身來, 和溫西面對面站着。

他呼吸起伏,指尖在微微發抖,垂眸看她一眼, 又很快側開腦袋,不敢仔細分辨她臉上的情緒, 怕她覺得自己太過浪蕩。

溫西有點受不了程肆露出這樣的表情,他用一種小心翼翼又飽含期待的眼神看她, 一副欲言又止、隐忍可欺的模樣,說他不是勾引, 誰信?

但不得不承認的是, 他得逞了。

溫西心底那些藏得很深的惡劣因子瘋狂叫嚣着沖破束縛。

“還說可以接受三十,”溫西嗤聲,“你确定?”

程肆被她的語氣弄得有些不自信了:“……哪裏有問題嗎?”

溫西沒說話, 幹脆扯過他肩膀, 将人一把按在了浴室光滑的瓷磚牆上,另一只手捏着他腿彎往上一擡。

程肆還沒反應過來, 大腿的韌帶一陣緊繃撕扯, 他從前并沒有拉伸過這塊區域的韌帶,痛感驟然襲來, 他咬牙悶聲忍着疼。

再低頭時。

覺得現在這個姿勢跟供人觀賞沒什麽兩樣。

溫西再次伸手确認了。

也不知是不是程肆分化得太晚, 屬于Omega的東西并沒有發育完整。

總之她看了看自己只被艱難打濕半截的手指, 嘴角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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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跟麻繩穿針眼有什麽區別。

仿佛她再冒犯一點就能受傷流血。

她耐心不多, 也不想費心思幫他進入狀态,很快對這裏就失去了興趣。

花灑噴出的水範圍很廣,溫西一半衣服被水流打濕, 身上的校服裙子服帖地黏在她腿上。

她往後退了一步,整理了下裙擺, 掩飾快要無處遁形的反應,将纏在手腕上的一段黑綢解開,遞給程肆:“把眼睛蒙上,沒有我的允許,不準摘下來。”

浴室的光白而刺眼,程肆狹長的眼睛被光照成了略顯淺淡的顏色,他接過黑綢,嘴巴嗫嚅兩下,最終沒有多問,紅着臉聽話地蒙上了自己的眼睛。

失去了視覺,程肆其他感官就變得非常強烈,後背貼着冰冷的瓷磚,手臂上起了一粒粒的雞皮疙瘩。

黑暗中,他聽見溫西聲音很輕地問:“知道我想讓做什麽嗎?”

“不知道。”程肆啞聲回答。

見他呼吸愈重,溫西忍不住笑了,又問:“是不是讓你做什麽,你都會答應我?”

程肆點點頭,浴室裏逐漸升高的溫度讓他頭腦都開始發暈。

“小狗好乖。”溫西一邊誇他,一邊摸了摸他的腦袋。

男生的頭發長得很快,他刻意留了起來,只剃掉了兩邊,手感不再毛紮紮的,變得柔軟許多。

她低頭确認腕上的抑制手環打開着,而後埋頭貼近那點粉色。

溫西吃了一會兒,感覺差不多了,微微擡眸,看見他仰着頭,脖頸上隐忍地繃起幾根青筋,喉結凸出鋒利的弧線。

“既然這麽乖,”溫西道,“那你玩自己給我看,好不好?”

雖是問句,她嗓音裏卻帶上了些許不容置疑。

程肆看不到她說話的表情,不清楚她想看哪種玩法,剛要開口問,手就被帶着覆上了自己。

“用手動動,”溫西饒有興趣觀察着,“我一直都很好奇,你到底是怎麽動的。”

她自己也試過幾次,也搜了一些技巧,結果還是不行,每次都以慘痛收場。

到最後碰一碰都刺痛得不行,帶給她不小的心理陰影。

甚至一度懷疑自己到底是真沒學到要領,還是藥物帶來的副作用讓她無法真正纾解。

溫西深吸一口氣,一想到這些她就煩躁,忍不住催促程肆:“快點。”

“……”

程肆很難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他這麽做的次數不多,且做的時候從未抱有玩的心态,因為連在腦子裏亵渎溫西他都不敢,頂多稱之為索然無味的慰藉,又哪裏算得上玩自己呢?

溫西總會在某個時刻露出一些很可愛的天真無邪。

讓他都不忍心告訴她真正肮髒的玩法。

不過他很快發現這個觀點好像錯了。

手動擋好像也不是完全索然無味。

畢竟有溫西在,所有索然無味的東西都會改變原有的性狀。

不多時,程肆滿頭大汗,氣息顫抖,手臂肌肉全然繃起,骨節分明的手指賣力地表演,後背頂住牆壁,才讓發抖的雙腿不那麽明顯。

溫西從他充滿力量的手,看到他腰側那顆很小的痣,又從他難耐得偏到一邊的側臉,看到他後頸那塊薄薄的腺體皮膚。

不論是那顆痣,還是後頸腺體,都讓她牙尖發癢。

“這樣不疼嗎?”溫西問。

“還好,”程肆氣息紊亂,“只要不幹巴巴的,就不會疼。”

溫西一愣。

瞬間被這句話打通了任督二脈。

程肆那只濕淋淋的手在燈光下泛着晶瑩的光澤,和她的情況又不太一樣。

她操作一通後,也就指腹上會留有點點水痕。

鑽木取火的原理就是對着幹燥的木塊摩擦生熱。

難怪她自己會痛。

火星子都快冒出來了能不痛嗎?

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事終于解了,溫西忍不住勾下程肆的脖頸,當做獎勵,和他接了一個很長很濕的吻。

程肆就在這個吻裏,渾身顫抖,腦子空白一片,勁瘦的腰線弓出了好看的弧度。

片刻後,溫西松開他,發現自己幹淨的上衣被他弄髒了。

她皺起眉,不滿地睨他一眼,随即又沉默着舒展開,原諒了他這次的行為。

“再玩一次吧。”溫西哄道。

而後就着他身上黏糊糊的沐浴露,學着他剛才的做法,一只手攏成一圈,一只手略顯無情地掐住粉色,重新仰頭和他接吻。

程肆心髒狂亂地撞擊着胸腔,時不時漏掉一拍,眼睛上那條黑綢不止讓他丢失了視覺,也剝奪了他的其他感官。

他眼前漆黑一片,無法言語,外界所有的聲音都變得模糊不堪,他也再聽不見其他任何,只能聽到他和溫西綿密的接吻聲。

溫西從他的唇一路親到喉結,而後一口咬住。

她感受到對方的身軀正在微弱地打顫,即使這樣,他也沒有掙紮,忍着窒息裏的求生本能,任由她扼緊脖子,迎合她的毫不憐惜。

裝Omega久了,她基因裏與生俱來的Alpha天性似乎也因為長久以來對身體的畸形控制而被抹除了,讓她有時候幾乎忘了自己是一個Alpha。

但此刻看着這位長相很兇,許多人都很忌憚的Omega被她随意玩弄後,露出無法抵抗,全然臣服的表情,她心裏便湧起一陣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溫西忽然想起,那天陸獻言帶她走進那個私人房間時,她內心的真實感受。

也不是一點興奮都沒有的。

她的視線掠過琳琅滿目的器具,腦子裏霎時浮現出用在程肆身上的畫面,很想看程肆忍耐到極點後,受不了地對她求饒,直到他壞掉,她覺得自己會很享受這一過程。

程肆壓根不了解真實的她,可怕的她。

……

“唔。”程肆後背僵直,再次從喉嚨裏悶哼一聲,渾身軟倒在溫西身上,心跳聲震耳欲聾。

“……”

溫西下意識抱住他,後背也浸出薄汗。

兩人就維持着這樣的姿勢,久久沒有說話。

緩了好一會兒,程肆擡起無力的手臂,想要将溫西抱得更緊,卻被她略帶冷漠的嗓音制止了:“別亂動。”

程肆的手一下僵硬在半空。

剛才太過投入沒發現,這會兒他才感覺到,溫西仍然規整地穿着校服。

反觀他的滿身狼狽,她的幹淨聖潔顯得像是不曾因他有哪怕片刻的動情。

沒得到想象中的安撫,程肆被這個發現弄得有點難受,猶豫了下,主動開口問她:“溫西,我也幫你吧?”

溫西正在關鍵時刻,因此敷衍地回應:“幫我什麽?”

程肆對着她的方向勉強扯了扯嘴角,出于羞恥,沒有說得太詳細,只低聲道:“你可以坐我臉上。”

“……”

這句猝不及防的話無疑是最好的催化劑,溫西沒忍住,冷淡的眼有瞬間失神,握緊的手終于曲張開來,多得沒能全部接住,她死死盯着他,情緒幽暗地咬牙:“不用。”

“為什麽?”程肆問。

溫西輕甩了下手,地上的東西很快被流水沖走,她拒絕得很徹底:“我不喜歡別人碰到我。”

程肆嗯了聲,恍惚想起上次駱菀然對他說,溫西不喜歡被人碰,除了他。

現在溫西親口承認了前半句。

也只有前半句。

但他竟然真的相信了後面那半句,還為此沾沾自喜過。

黑綢遮住了程肆的眼睛,無法得知他的真實情緒。

溫西只能猜測現在應該是像受了委屈的小狗讨好主人的眼神,因為他将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越是可憐,她越會惡劣。

溫西從手上殘留的黏糊糊裏勾了一點,湊到他唇邊:“張嘴。”

程肆沒有任何猶豫地照做,然後就嘗到了她手指的味道,他咽了咽喉嚨,眉頭很輕地蹙了下:“這是什麽?”

溫西還是頭一次體會到渾身舒暢的感覺,她彎彎唇,像為了哄騙狗狗吃藥而溫聲細語的主人:“你自己的東西,嘗不出來嗎?”

“……”

程肆呆了呆,嘴唇微張。

他記得自己的信息素苦澀辛辣,但剛才嘗到的,完全沒有苦味,甚至沒有信息素的味道,溫涼,腥甜,像摻了糖而變得濃稠的鮮血。

可溫西的語氣太篤定,而他又向來不質疑,一時心情更加低落了。

他不想要他自己的。

想要她的。

然而溫西将手指伸到他唇邊,并沒有給他拒絕的餘地。

她命令道:“都吃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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