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淩亂清晨

26.淩亂清晨

陽光透過落地窗,照亮了還在床上互相摟着溫存的兩人。早上七點,城市裏的大部分繁華都已開始複蘇,這是個很有意義的時間點。

遲暮睜開眼睛,皺着眉頭換了個姿勢躺着,兩腿間的難受仍未褪去,另一個人的體溫似乎還殘留在她身體裏。她擡頭向上看,映入眼簾的是男生好看的睡顏,睫毛緊扣着眼皮,眉眼間好看得像一件被精雕細琢的藝術品。

如果沒有昨天晚上那件事的話,遲暮想到這就覺得後悔,下半身的疼痛無時不在提醒她這是真實發生的。她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臉,疼,不是假的。

她跟時晝睡一起了。

她跟時晝……了。

還不止一次,保底四次。

昨天晚上自己那副樣子實在是太色情了……遲暮翻身想起床,卻不料有個聲音還是快她一步:“你醒這麽早?”

“罪魁禍首”總歸是不好看的,時晝那張帥臉此時在遲暮看來都一言難盡了很多:“很痛,睡不着。”

“那你覺得我昨晚表現得怎麽樣?老板還滿意嗎?”時晝露出笑容,像等待誇獎的小孩子。

遲暮瞥過去冷笑一聲,順便打擊時晝道:“是,滿意,你要是再不知節制一點我就死床上了

時晝心裏拉起一級警報,但很快又恢複平常,辯解道:“那我是第一次啊,你不也是嗎。”說完,他又湊近遲暮,舊事重提:“而且,最後那幾次不也是你哭着求我停下來的,遲暮姐姐不會忘了吧?”

此時的遲暮真恨不得能扇他一巴掌,或者用膠帶把時晝的嘴封上。

總提昨晚幹什麽!她遲暮不要面子的啊!

“開玩笑的,不說了,遲老板小心眼兒。”時晝順勢在她頭發了揉了一把,光着上身往洗手間走去。“我去放水。”

遲暮愣愣地應了句“哦”,洗手間的動靜在此時顯得格外聒噪。時晝伴着吵鬧的沖水聲走出來,拉着遲暮重新躺回床上,打了個哈欠說道:“昨天晚上體力消耗有點大,好困,陪我再睡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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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美心善的遲老板到底是沒拒絕,撈起旁邊的手機和導員請了個假後,就又重新被時晝摟在懷裏了。

是的,我要燃燒整個寒冬來愛你。

暴雪打破鏡湖的漣漪,大霧湧進殘疾的四季,你眼裏是一汪深邃的湖,夾雜着一絲溫柔的冰冷。

我在時代輪回中為你結冰和融化,反反複複,你在時間的轉軸注視我,桎梏我,攪擾着我的魂魄。

烈焰騰空而起,糾纏你我之軀,侵入澎湃跳動的心髒。天色晦瞑,狂風驟雨,不息的波濤在足下洶湧着。你俯身吻我,撥動我心底的弦。似要把我靈魂禁锢,在我熾熱靈魂上刻下你的烙印。

我想觸碰你,成為你,融化你。

當你望向我,萬物逆勢生長,我只瘋狂這一場。

兩個人是被門鈴的聲音吵醒的。

遲暮耳邊全是時晝的心跳聲,她恍惚睜開眼,下意識道:“你去開門。”

“不要,”時晝開始耍賴。“我沒穿衣服。”

“我不是嗎?”遲暮說,“我只穿了內衣。”

她說這話并不是空穴來風。昨天晚上他們确實是太激烈,以至于遲暮到後面就暈過去了……由于動不了,時晝也不好給她穿衣服,只能給遲老板用被子裏三層外三層地裹起來,以防她着涼生病。

門鈴又響了聲,遲暮推了他一下,翻身過去繼續催促時晝:“快點,說不定是快遞,等會要超時了。”

時晝這下才不情不願地脫離遲暮身邊,一邊應着“來了”一邊往門口走去,也沒貓眼看一下就開了門。

“……”門口的林書禾選擇暫時性失明。

後來林書禾在宿舍回憶起來這件事,還是感嘆她千算萬算都沒算到自己居然會以這種方式看到時晝的健身成果。

不過可惜時晝比她更懂得男女有別,趕在林書禾開口前就已經飛快地把防盜門都關上了,沖回房間:“快快快快遲非晚你趕緊穿件衣服,不是快遞!”

遲暮:“……我覺得你以後可以轉行去當消防員,你腦子裏水挺多的。”

“遲老板我真沒騙你,林書禾!你閨蜜在門口!”時晝實在是急了,三下五除二地往自己身上披了件外套,順便給遲暮手裏也扔了一件。

遲暮接過去,也不看男款女款就往自己身上套。時晝把她留在房間裏,自己飛奔出去開門。

“……”林書禾在兩次開門的間隙裏想了很多,甚至想到了自己是不是敲錯門。如果不是看見了時晝脖子上的……咬痕?她絕對打死都不會想到她的兩位發小,昨天晚上,睡了。

如果林書禾不知道時晝的女朋友是遲暮的話,她一定會認為時晝已經談了很久戀愛了,而且對象還是比較兇悍的那一種。

不幸,她知道。

于是當林書禾進房間的時候就看到了猶如捉奸一般的場面。

遲暮縮在床上,頭發亂七八糟地垂在胸前,脖頸處是排列無序的咬痕和草莓,肩頭和鎖骨都紅紅的。

林書禾放下手裏的東西就想出去:“我只是來送資料的,暮暮你導師說有東西要給你。你們倆不用管我,就……就當我不存在,繼續。”

從後面追過來的時晝抓了抓頭發,倚在門口試圖解釋:“林書禾你聽我解釋,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真的是你情我願……”

林書禾皺了皺眉,聽完那番話後更想把手裏的資料甩時晝臉上了,嫌棄道:“你笑起來好惡心啊,像你這麽狗的人能不能離我遠點。”

遲暮還在契而不舍地辯解:“書禾我們要不談談?我現在不疼,而且真的是一點事也沒有了……”

林書禾真的是一點都不想聽。

後續就是,在遲暮和時晝兩人的奮力解釋下,林書禾女士終于決定在他們結婚的時候坐主桌。

候鳥從湖面驚躍起。羽翅籁籁顫抖,映和了陽光,化作湖面上粼粼的波瀾。湖面的盡頭是繡布上纏綿交疊的色邊,落葉喬木盡被明黃熏染。

撫摸葉片的脈博,好像隔着年輪觸碰到轉折輪回的秋。

它的肆意裏有不朽的活力,見證着生命的轉瞬,凝望着勇者的遷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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