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 29 章
二十九
兩人一臉正經講題，宣傳組工作人員敏銳的發現了，扛着小攝影機湊上前，問道：“看看我們的女主角休息時在忙什麽呢？”
鏡頭裏白蘇擡頭時有一瞬茫然，馬上挂上溫暖的笑顏說：“在看我助理的第二職業發展得怎麽樣。”
猝不及防入鏡的路遙嘿嘿笑着：“我準備參加考試，我家藝人忙裏偷閑，給我指點一下。”
宣傳組誇張的哦了一聲：“今天的戲份拍得很順利，心情不錯哦。”
心情确實不錯，原本接受這個新職業內心的忐忑，也消失在順利融洽的拍攝過程中。
白蘇在鏡頭前始終笑得溫柔親和，配合宣傳組的快問快答，即便是“評價一下今天和男主角的對手戲”這類容易掉坑的問題，她臉上也沒有一絲緊張局促。
坦然熟練地抖落商業吹捧：“敬業，演技好，情感表達到位，多虧了對手演員高質量的發揮，今天拍攝才會這麽順暢，幾乎一遍就順下來了。”
聽聽，這君子坦蕩蕩，程寒和白蘇之前那些豔聞一聽就是假的，許凱鍋給勞資背好。
第一天拍攝場次拍得不多，晚上九點藍思就來接她下班了。程寒和劇中父親有一場大夜戲，要晚一些。蘇導對她今天的表現很滿意，臨走時又多說了幾句。
藍思：“所以今天大吉大利，成功上岸了？蘇導居然都不挑刺。”
白蘇：“嗯，這都是你面子大。”
藍思：“啊啊哈哈哈叉腰。”
脫下片場流量女演員的端莊穩重，兩人在酒店電梯間又回到同寝室友的角色，拍爪嬉鬧。臉上的暖洋洋的笑意，在走出電梯看到拐角處的人影時瞬間凝固。
兩個女孩站在拐角，好奇的往走廊探頭張望。聽到身後的動靜，轉身一看眼睛立時亮起來，激動的往前邁一步，又生生頓住了。
Advertisement
藍思蹙起眉，聲音禮貌卻生硬：“你們是什麽人？怎麽會來這裏？”
這一整層都被劇組包下，按理不應該出現主創和酒店人員以外的人。
“我……我們是蘇蘇的粉絲。”一名女孩鼓足勇氣開口，聲音還有些發抖，“喜歡蘇蘇很多年了，以前許凱……蘇蘇拍戲辛苦了，加油加油，我們有很多人一直都支持你，相信你一定能證明自己。”
從前白蘇見過不少年輕女孩這樣過分緊張而漲紅的臉，不過都是在面試向她展現自己時。她還是頭一次看到別人因為介紹她而緊張。
藍思面色稍換，到底是兩個小朋友而已，又是支持白蘇的粉絲，她斟酌措辭說：“謝謝你們的關心，不過追上酒店會對他人會造成極大的困擾，我們不提倡這種私生行為。”
女孩立時更緊張了，局促的搓手指互相投去求助的眼神。
白蘇扭頭看一眼電梯顯示屏上的數字，拍了拍藍思胳膊，走近了輕聲說：“現在很晚了，小姑娘跑到這麽遠的酒店來，家人會擔心，我也擔心。以後不要這樣辛苦奔波，要好好愛自己，才能繼續愛我呀。”
“好好好。”
小朋友腦袋猛點，一副“你說什麽都對”的乖巧模樣。
電梯門快關上時，一名女孩突然伸手擋門，小聲說：“蘇蘇有空更新微博呀，簽新公司之後大家都又高興又擔心。”
藍思：“？？？”
不應當，她是個好女孩。
白蘇點點頭，目光落在粉絲手上：“好。不過扒電梯是非常危險行為，小朋友們千萬不要學。”
粉絲：“？？？”
然後兩位粉絲就在返程地鐵上，看到久違的特別關注更新微博提示，興沖沖點進去一看——
是一條轉發微博，九宮格圖文并茂羅列了電梯安全事項。
@白蘇：事故多發期，大家注意安全。
原博：天朝消防。
一個小時之內轉發過五萬，雖然粉絲們都不知道為啥寶貝突然轉發了這麽一條微博，但不重要，冒泡就是福利遼。看看！多麽正直善良，關心粉絲的好寶寶！
于是往日轉發最多四位數的原博，頭一次感受到熱門微博的熱度，#九種乘坐電梯錯誤動作#上了熱搜。
熱搜小公主體質是變不了了，粉絲們一邊感動于正主的關心，一邊更加熱情的投入和黑粉的掐架中。
而一切緣起的兩位粉絲：“………………”
你是我正主，你說什麽都對。
白蘇對一條微博引發的全民讨論一無所知，她拍了一天的戲累的要死，一回房就紮進浴室裏泡澡，混混沌沌，直到藍思在外邊拍門，才抽抽鼻子爬出來。
四肢都泡酥軟了，整個人舒服得不行。
藍思瞥一眼歪在床上的人，提醒道：“你手機剛才在叮叮叮，是不是我哥他們找你？”
白蘇翻了個身，伸手去撈手機：“不會，這倆人最近不知道在忙什麽，突然轉性，都變成安靜的美男子了。”
趁着藍思沐浴的功夫，白蘇撐開眼皮查看，心念一動。
兩條信息都是南洛川發來的，中間間隔了五分鐘，像是在等她回複。
南洛川：那就好，難拍的鏡頭通常都在後面，你的演技還有生硬的地方，別高興得太早了。作為老師，我建議你不要驕傲。
南洛川：不過作為朋友，建議你驕傲兩天，你很棒。
總覺得哪裏不對。
她反複看了兩三遍，最終視線落在“朋友”倆字上。她眼睛一亮，在床上來回滾了三圈，忍不住笑了。
原作裏的高光男二這是官宣他們是朋友了，解鎖了原作到最後唯一沒給炮灰女配落井下石的男二成就，白蘇很高興。
朋友诶。
接下來幾天片場的氛圍依舊專業而融洽，最初有人擔心這戲男女主，一個資本貴公子，一個花瓶小公主，都是難搞的主。
沒想到一站到鏡頭前，都對得起付的片酬。有一位男配也出現在白蘇上一部網劇，兩人之前有過對手戲。
這天導演一喊咔，他劇裏板正的棺材臉便繃不住了，笑着說：“幾個月不見，你的戲突然變得這麽好啊，剛剛差點被你壓着，沒接住。”
白蘇已經不記得上次和這位對戲是什麽狀态，只能敷衍說：“你的眼神戲也很厲害，我差點忘詞。”
諸如此類的插曲很多，然而有些人表面上看上去穩如泰山，NG寥寥，實際上內心慌的一批。
拍攝的時候并不是按照故事情節，而這劇裏男女主的感情變化很大，激蕩起伏，抑揚頓挫。
白蘇常常上午和程寒相看兩相厭，中午冷戰全程給你眼神自己體會，下午又深情款款蜜裏調油。
畢竟真正的她踏進這個圈子沒多久，簡直快精分了。
而且白蘇察覺到，程寒經常在導演喊咔後，探究的視線投在她身上，太過直白讓人無法忽略。
雖然蘇導覺得她表現不錯，但長時間被程寒用那種看不透的眼神注視，白蘇有些自我懷疑。莫不是她剛才那一場戲慌亂了？沒頂住他的氣勢？眼神又飄了了嗎？
她對不起南洛川的耳提面命，嗚嗚嗚。
人一不自信就容易心虛，一心虛就思緒亂飄，好幾次抓起手機想給南洛川發微信認錯，上次你指點的地方我好像還是翻車了。稍一停頓又暗罵自己真是腦子瓦特了，真發過去南洛川一定是一臉懵逼。
哎，當演員難，當好演員更難。
白蘇翻了翻明天要拍攝的戲份，決定給藍亦打個電話。藍思盤腿坐在床上，目不轉睛看着深夜棒國狗血劇，白蘇扁扁嘴，攥着手機離開房間。
有一場程寒和她，共同和業內頂尖律師，為了項目歷史産權問題激烈争執的戲。這麽些天白蘇也了解蘇導風格，八成又是一鏡到底。不算對手戲，倒真是“對手”戲。
白蘇不想被比下去，所以想問問真。業內大佬，平時和刁鑽客戶争執時，客戶通常怎麽表現。
那頭過了很久才接聽，足夠讓白蘇在走道散步，靠牆，深蹲。
“喂，蘇蘇？”久違低沉磁性的嗓音傳來，帶着些急促，“拍完戲啦？”
白蘇看一眼時間：“在忙什麽呢，我打擾到你了嗎？”
藍亦：“打擾到了，正準備和宋呆他們組隊打游戲，讓他在線傻等會兒。”
他們？還有誰。
白蘇：“你們最近神隐，難道都是打游戲去了？宋承希殺青在家摳腳我理解，你是事務所倒閉了麽？”
藍亦輕笑兩聲：“事務所最近沒有大案子，都交給下邊的員工做。”
白蘇：“之前幾個月怎麽沒見你們玩？”
藍亦：“嗨呀，最近賽季末好上分，再說你又不帶我們玩股票了，生活沒點激情怎麽行？”
白蘇：“…………”
別拿價值投資不當股票！
藍亦又說：“要不要加入我們，一起上分？”
白蘇：“不了，我不會玩游戲。明天有場戲，有些場景情緒問題，我想問問你。”
然後白蘇就照着劇本給藍亦念了一遍，巧合的是，去年藍亦還真接手過類似的案子，也遇到過像他們這樣不講理的二百五甲方，他到現在還記得那客戶的神情話語。
原話。
白蘇唇角抽了抽，繼續聽那頭的現身說法，畢竟她上一世風平浪靜的人生，還沒有和頂尖律師打交道打嘴仗的經歷。
藍亦專業性毋庸置疑，三言兩語便讓白蘇豁然開朗。
“總之，真實性和藝術性，你自己選吧，有時候看那些律政職場劇，假得我們公司的實習生都笑了。”藍亦笑着說，“咨詢時間，十分鐘，該付傭金了。”
已經習慣了的白蘇：“這次要什麽。”
藍亦：“我馬上去上分，請福神本體說一句‘亦心哥哥十連勝’。”
白蘇：“…………”
當程寒收工回到酒店，走出電梯時便看到走道牆邊蹲着一個人，腦袋抵着牆，用溫柔得恰到好處，撩人心弦的聲音叫着“亦心哥哥”，纖長的手指緊緊攥着手機，看上去戀戀不舍。
得到了藍亦強行塞給她下次帶她一起玩的保證後，白蘇終于挂掉電話，有些為自己的求知精神感動，追求自然貼切，入木三分的演技到這份上，她對得起公司和粉絲了。
白蘇揉揉蹲得酸麻的腿，借力靠着牆挪回房間。還沉醉在棒國絕美愛情中的藍思聽到門口的動靜，抹掉眼淚驚訝道：“這麽晚你去哪兒……腳怎麽了？”
白蘇含糊說：“過量運動。”
藍思一聲嘆息：“路遙說你喜歡夜跑，下次不要再穿拖鞋睡衣去跑步了，這萬一被拍到我都不知道怎麽洗。”
人生若只如初見，白蘇懷念私人小廚裏的精英優雅律師，和西勝會議室裏的幹練沉穩經紀人。
片方确實是抱着用心做精品劇的态度，第二天現場蘇導和他們講戲時還請來了專業律師示範，只是那氣質身姿，和藍亦之間差了十個宋承希。
第一條白蘇就一氣呵成，完全把自己當成了藍亦口中那個閃着主角光環的甲方。
導演：“咔————”
白蘇：“？？？”
導演：“趙明珂臺詞錯了，是葉總不是白蘇。再興奮激動一點，鏡頭裏都看不到你，氣場被葉總壓住了。”
這意有所指的一褒一貶，白蘇抿抿唇，那聲忍辱負重的“亦心哥哥”是值得的，程寒還沒進入狀态，兩人的對手戲完全被她碾壓。
炮灰女配居然掩蓋了男主光環，白蘇瞟了身旁的程寒一眼。那眼角眉梢無意識的雀躍興奮，仿佛是在炫耀挑釁一般。
程寒看着白蘇，一字一頓說：“蘇導，再來一條。”
蘇導：“打光師調整一下位置，準備。”
從這一場戲開始，片場演職人員慢慢發現，他們的男女主好像莫名較上勁。
導演一喊開始，全然沒有了拘束緊張，就像被戳到了轉換鍵一樣收放自如，那股情緒碰撞的火藥味，眼神宛如冰與火的交織，在鏡頭前表現得淋漓盡致。
現場演職人員一頭霧水，蘇導看回放滿意得不行：很好，簡直就是相看兩相厭，火山碰冰山的角色本尊。
托兩人狀态開挂的福，劇組得以提前收工，化妝師給他們卸妝時開心的說：“你們今天狀态真是火熱，收工這麽早，正好可以回去看綜藝。”
白蘇：“什麽綜藝？”
化妝師：“每周五的王牌之路啊，對了這期嘉賓是你耶。”
進組這麽長時間，大家都混得很熟了。摘下了流量演員的濾鏡，發現白蘇人挺好相處，沒有偶像包袱，陽光溫和。
至于之前那些不善交際，耍大牌不露面難相處的傳聞……還是公司的錯吧。
王牌之路收視率一路走高，延續第一季的熱度俨然成了國民綜藝。劇組的演職人員都愛看這個下飯，又正好是劇組女主這期，便有人提議大家一起聚餐，一起看這期直播，給白蘇捧場。
團建活動白蘇倒不抵觸，只是她答應了藍亦今晚要陪他，遺憾拒絕了對方的熱情邀請。
化妝師嘆了口氣：“哎，有約就沒辦法啦。男女主都不在，真可惜。”
藍思：“程寒也不去？”
化妝師：“我剛聽到他助理和蘇導請假，今晚回家，明天中午才能回來。”
看，這才是真正的流量小王子，娛樂圈貴公子，根本不需要找借口，說走就走。
程寒其實并不像人們想象中那樣，仗勢欺人耍大牌，任性妄為破壞規則。恰恰相反，良好的出身家教，讓他十分厭煩圈子裏有些人的行為，透露着一朝得勢暴發戶的粗俗。
他不随便接劇本通告，一旦接下來就絕不遲到早退，亂耍脾氣。當然，因為全場最耀眼的主角都這麽嚴于利己，嚴于待人也是理所當然，如果合作方不預約掉鏈子準備不足，程寒的臉色和手段絕不會好。
程寒告假回家，也只是因為要應付程夫人，他真擔心再不回去讓她看看，這被棒國狗血劇侵蝕的母親，會幹出什麽驚天動地的事。
一進屋便看見沙發上坐着兩人，一個長相和程寒相似，但更顯成熟穩重的男人，在擡頭看清他的瞬間，明顯眼中閃過一道光。
“媽媽，小寒回來了。”
程夫人正專心致志的看着超大顯示屏上的gg倒計時，聞言猛地擡頭，朝程寒招招手：“小寒過來坐，不是說回來吃晚飯的麽？”
程寒認命在單人沙發上坐下，“收工晚，路上堵車。”
程夫人警惕問：“不是有人纏着你吧？”
“誰纏着小寒？”程源擰起眉，沉聲道，“你那個工作遇到麻煩了？”
“沒有的事。”
兄弟倆對了個眼神，确認無事後，程源便借口到書房辦公離開。程寒也想照辦，誰料程夫人一把拽住他袖子，不悅道：“哥哥可以走，你不行，陪媽媽看節目。”
“為什麽？”
“哥哥陪媽媽吃晚飯了，你呢？”
程寒微不可查嘆了口氣，只得認命坐回去，百無聊賴瞥一眼電視。下一秒，林舒雯黃珂白蘇的特寫鏡頭出現在大屏幕上。
程夫人：“怎麽是她呀，我只想看雯雯。”
程寒靈光一閃，偏過臉問：“媽媽，你認識林舒雯？”
“……我追雯雯上個月播的劇。”程夫人撇撇嘴，“找機會見了真人幾次。”
也對，林舒雯這種清純可愛的長相和戲路，最吸大媽粉。
接下來，排練中白蘇林舒雯沖突的鏡頭，以及林舒雯排練不順利的鏡頭被頻繁的剪輯到一起。程寒既是熊貓視頻總裁，又是圈內炙手可熱的流量，深谙綜藝節目的套路。
這倆人絕沒有按臺本演的可能，這類沖突争執在片場都不少見，刻意剪輯在一起很可能之後的公演出了什麽狀況。
果然，林舒雯忘詞崩人設，白蘇以靜制動，黃珂神反應救場，以及徐穎奇跡般的認可了白蘇的新演繹，而把炮火對準林舒雯，一系列意外連程夫人都看出了端倪。
“小寒，這個白蘇是不是和雯雯有過節？”
程寒腦中閃過上次那一幕，過節是有，卻是林舒雯不喜歡白蘇。
只不過兩人的出身背景，一路揚名的差異，不喜歡白蘇的人多了去，林舒雯的厭惡就不那麽突出了。
“林舒雯演技不行，還想給合作演員挖坑，自找的。”
節目播完，程寒終于得以脫身上樓。王牌之路的後期剪輯的确厲害，看完了叫人意猶未盡，現在微博讨論一定很火熱，連他都忍不住回想剛才三人排練和公演的畫面。
難怪片場裏，她那麽習慣和他較勁呢。
然而綜藝話題中心沒時間留意微博熱搜，正在酒店床上縮成一團，一臉嚴肅地盯着手機屏幕。
白蘇也終于知道“他們”的們還有誰了。
“沒想到田心也玩，我居然一直沒發現。”
“因為我是爸爸呀，早就上去了，只有菜雞才會擠賽季末上段。”
白蘇聽到藍亦明顯加重的喘息聲，嗤笑道：“亦心為什麽一定要帶我玩這個呀？我看微博大家都對新手豬隊友感到窒息。”
藍亦平複了下呼吸：“因為我要享受帶妹的快樂。”
宋承希：“我也是。”
過了幾秒，南洛川說：“我也可以。”
白蘇：“？？？”
震驚不亞于得知南洛川也經常和藍亦宋承希組隊。
耳機裏傳來藍亦低沉性感的笑聲：“你玩中路還想帶妹？你讓蘇蘇玩什麽？”
南洛川沉默片刻，淡淡道：“玩什麽帶妹比較方便？”
下一秒，南洛川看到界面裏宋承希選了李白，藍亦選了韓信。
白蘇剛上手沒幾天，但總覺得哪裏不對，正在猶豫中，身邊的藍思涼涼道：“蘇蘇随便選，爸爸帶你飛。”
耳機裏兩道好聽的聲線從頭吵到尾，對面估計很久沒見過這麽奇葩陣容，呆了一段時間。趁對方打字發出靈魂拷問的功夫，藍思完成了雙殺。
白蘇對游戲不太上道，推完下路塔便邁着短腿到中路和南洛川清兵推塔，然後南洛川的法師就站着不動了。
白蘇：“你這個皮膚好漂亮。”
南洛川：“喜歡？”
白蘇：“嗯，很喜歡，想要。”
南洛川：“謝謝，限定的絕版了不返場，你買不到。”
白蘇：“…………”
藍亦&宋承希：“卧槽？”
兩人開始瘋狂切人，莫名高漲的興致帶熱了手感，藍思失去一拖四的成就感，幹脆把人頭留給那倆為了buff也能吵三分鐘的人。
一局結束，白蘇南洛川不出意外評分墊底，她還在研究數據，耳機裏藍亦已經再催她再來一局。
老實說她并不能從中收獲很多的快樂，可能是她人菜怪刀鈍吧。雖然藍思說她才玩幾天就有這樣的技術，已經是天資聰穎學什麽都碾壓全場了，但白蘇還是覺得，可以，但沒必要。
倒不如看劇看綜藝，琢磨劇本。
白蘇還在猶豫，南洛川說：“再打一局，我讓那個位置給你。”
“好。”
但她沒有桃花絕版皮，正在惋惜時，看到南洛川秒選韓信鎖定。
被搶了位置的藍亦在宋承希笑了三聲後慢悠悠說：“你們倆好像哪裏不對。”
床上的藍思眉挑眉，情不自禁擡眼看了下不遠處的白蘇，心神一動。南洛川游戲玩得不錯但不熱衷，只玩熟悉的那幾個，白板韓信不出意外送了不少人頭。
藍亦懶洋洋說：“菜成這樣還和我搶蘇蘇呢。”
白蘇：“沒關系，我保護你吧。”
耳機裏南洛川的呼吸明顯沉重了些。
說是閑得摳腳，五個人的行程其實很難合上，又恰逢周末，玩得盡興是對假期最好的尊重。
于是五人一直玩到十二點半，在最後一局打了五十分鐘耗盡敵軍手機電量贏下後，白蘇脫力地倒在床上。
好久沒和朋友們這樣大玩一場了，還挺開心，就是拼殺太累還考技術，拖隊友後退良心很痛，她還是适合癢癢鼠這種純休閑娛樂看臉的游戲。
宋承希不屑道：“那種看臉游戲，砸錢都不一定能變強。”
白蘇：“我沒砸，就剩十張票了。”
說着登錄游戲，來一次十連抽。咔咔咔幾聲，屏幕黑了一瞬，下一秒金光燦燦的式神從天而降。
4SSR，4SR，2R。
差強人意，白蘇順手分享朋友圈，宋承希很快搶了沙發，發了條“盜圖了歐洲狗”。
藍思退出游戲後直勾勾盯着她，好半天才不經意問：“蘇蘇，你和洛川有多熟？”
白蘇：“他的皮膚好漂亮啊，想要。”
藍思：“…………”
跨服聊天傷不起，掃一眼還沉浸在游戲裏的自家藝人，藍思決定睡前履行經紀人的職責，上網轉一圈。
“卧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