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吝珠玉
不吝珠玉
宇見帶着東西回到福澤宅,在手忙腳亂幫忙的國木田幫助下成功塞進兩大袋子的零食。
福澤社長在一邊露出了不贊同的目光。
亂步在一旁叉腰:“宇見說了,睡衣趴體就是需要零食的!”
“要不是我沒有成年,這個時候來一點酒也不錯。”宇見說,她正試圖把能量棒塞進國木田做好的壽喜鍋裏,國木田努力和她扳手腕,而與謝野已經接過這份重任毫不猶豫地從國木田身後接過宇見手上拆開的能量棒直接塞進鍋裏。
無視了國木田“你們這是在浪費食物!”的叫聲,與謝野饒有興致地拿起宇見買的巧克力團子:“這個也可以放進去吧?”
“自己放的要自己吃哦。”宇見說,順便又趁着國木田沒注意她丢了幾根pocky。
與謝野:“?”
她轉頭看向興致勃勃選菜(反正是些在壽喜鍋裏不該出現的東西)的宇見:“所以這些東西你都會吃掉?”
“那不然呢?”宇見疑惑反問,“你們不是這樣的嗎?”
與謝野和國木田齊刷刷看向宇見:“不是為了讓那些像國木田(我)一樣不會浪費糧食的人解決的嗎?!”
宇見從亂步手裏拿了一根pocky啃:“好惡趣味哦你們。”
亂步啃着pocky說:“宇見家教意外的還不錯,所以這種方面還是可以信賴的。”
“我是那種自己做出選擇了那就是吃到毒蘑菇也要咽下去的人!”宇見自信一笑。
“那種時候就不要吃了啊!”國木田推眼鏡大喊。
三日月笑眯眯地看幾個孩子們鬧哄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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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以前石切好像經常被主君、前主安排去做田當番呢。
雖然沒有正式開飯,但是煮泡發的能量棒已經出現在宇見嘴裏了。
“呃好難吃。”宇見面露難色吞咽,“明明放在關東煮裏還不錯的。”
懷着好奇心撈了一根pocky吃的亂步小貓皺臉:“我知道會很難吃也沒想到這麽難吃……”
與謝野幫着撈出化的七零八落的pocky:“這個東西沒化完在鍋裏是我們其他人的造化。”
國木田出于分擔的想法也在吃難吃pocky,他準備再撈點能吃的東西洗洗嘴巴,下一秒撈出了一塊貼着葉子的餅:“?”
國木田夾着餅問:“我們有放這個嗎?宇見?”
宇見正在吃抹茶味的年糕福袋,不知道是亂步從哪個角落翻出來的,很難說到底該不該出現在這個鍋中。
她擡眼一看,圓圓的牡丹餅在眼前閃耀着光輝。
宇見:“……”
拽過正在廚房裏和福澤社長一起剝豆子的三日月,她把壽喜鍋牡丹餅夾進付喪神面前的碗裏:“好,這是宗近的飯!”
國木田筷子一空。他推推眼鏡看一眼三日月,再看一眼那枚圓圓的牡丹餅:“三日月殿下喜歡吃這種糕餅嗎?”
言下之意是拜托別把這種東西放鍋裏了。
三日月眨眨眼,咬了一口牡丹餅,放下筷子,袖子遮臉開始咀嚼。
宇見體貼地遞過去一杯橙汁。
“下次可不準把這種東西丢鍋裏了。”宇見老神在在道,順便又撈了顆丸子吃。
國木田看着已經淺下去一半的鍋嘆了口氣,把不經煮的食材撈出來後又放了些其他的東西:“先把這些分了吧 。”
亂步主動打了點東西給還在廚房裏忙的福澤谕吉送進去:“社長社長,再不吃要化掉了哦!”
福澤谕吉摸摸亂步的頭:“ 謝謝亂步。”
三日月吃完牡丹餅後看着這一幕,一邊喝着橙汁一邊也伸出手摸摸宇見的頭:“哈哈哈,爺爺也謝謝宇見殿下啦。”
知道兩人關系的與謝野啃着海帶結感嘆:“關系真不錯呢。”
國木田蓋上鍋蓋的手差點燙到,他僵着臉擡頭:“三、 三日月先生和宇見小姐不是兄妹嗎……爺孫?”語氣都有點變形了呢。
宇見眨眨眼,語氣活潑又輕快:“說什麽呢獨步君,我和爺爺可是戶籍簿上父女的關系呢!”
國木田,大腦過載,再起不能。
*
“诶——今天織田作還沒來嗎。”Bar lupin裏,趴在桌上的太宰治戳着冰球拉長了語調,“安吾你也說說他啊。”
帶着黑眼圈的青年啊了一聲 ,握着酒杯看着纏滿繃帶的少年:“織田作先生可沒說今天一定會來啊太宰。”
“他也沒說自己不會來啊— —”太宰治拉長了結語詞,語氣顯得黏糊糊的。
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鏡:“或許織田作先生就是不想見你呢。” 不輕不重地刺一下某位少年預備幹部。
太宰治喝完杯裏的酒自得地哼哼笑起來:“織田作肯定是不想見到安吾啦,和社畜 待在一起是會被沾染上社畜的氣息的!”
話說一半突然表情一肅,盡可能拉遠了和坂口安吾的距離:“诶,那安吾離我遠一 點!我不想變成被森先生壓榨的社畜啊!”
安吾拿着酒對年輕好友的動作不予評價。
他擡了擡酒杯:“你最近好像又有什麽動作,是boss安排了什麽任務嗎?”
“真的是boss安排的任務安吾肯定問都不會問的!”太宰大聲說,“安吾,狡猾! ”
坂口安吾露出一個“我怎麽會有這種朋友”的表情,然後安撫道:“好啦,所以你是在找什麽人嗎?”
太宰治把玩着手上纏着的繃帶,一邊漫不經心地回複好友:“只是想找一年之前的救命恩人而已。”
“說起來安吾見到過嗎?一個長得很高,頭發是深藍色的很漂亮的男人和另一個女孩子,應該長得還可以?失血過多當時沒記清模樣呢。” 太宰治問,也沒想得到什麽回答趴回桌上。
“是兄妹嗎?”安吾問,替太宰治又倒了杯酒。
“啊,大概不是。”太宰說,他想到一年前在他身上不知道做了什麽的少女和痛到連滿地打滾都做不到的極致疼痛,身體下意識地抖了抖。
“太宰的救命恩人啊。”安吾思考。
對于太宰治來說救命恩人和打破他計劃的人沒什麽根本性區別,可能還是前者更加讓他記恨。
“只是把太宰從河裏撈上來的話,也不至于記恨這麽久吧?”他問。
太宰治坐直起來。“如果不是龍頭戰争突然爆發,我應該當時就能找到她、他們的,這麽一想都是森先生的錯啦。”
“不過,當然不只是因為她救了我啦~”太宰治語氣輕飄飄的,回答安吾的疑問,“我只是覺得那位小姐可能很适合港口黑手黨呢。”
那種讓人痛得生不如死的治療方式,應該很适合刑訊部門吧。
一年前被下屬叫醒的太宰治已經躺在醫療部門了。
雖然少年身上的繃帶滲出的血已經說明了他受傷之重,但是沒有太宰本人的命令醫療人員甚至不敢拆掉他的繃帶。
被叫醒的太宰命令所有人離開後拆下繃帶,面色古怪。
他身上的各種創口都消失了,留下的僅剩以前留下的種種瘢痕。
按壓胸口斷裂過的肋骨,也發覺那根骨頭正好好地起着支撐胸腔的作用,就連之前的彈口都已經完全愈合。
繃帶上甚至留着身體排出的子彈殘渣。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擁有的異能是“人間失格”,太宰治可能會毫不猶豫的把這個人介紹給一直想要一個醫療能力者的森鷗外。
太宰治想起兩年前曾見到過的那個男人。相似的着裝,幾乎沒有變化的绮麗容色,兩年前他抱着一個看不請模樣的深藍色頭發的孩子,一年前他身邊則是一個同樣深藍色頭發的少女。
再想到那種可以治愈他的(殘暴)力量,太宰覺得他們應該是某種幼年期很短的長生種。
是妖怪嗎?年輕的黑手黨幹部無法避免地好奇起來了。
安吾看着少年的表情,本來還想問問有沒有什麽接觸過的物品,突然就被惡寒到。
……算了,太宰要找的人他肯定是輕而易舉能找到,還是可憐可憐那對被盯上的男女吧。
安吾嘆了口氣,制止太宰再次試圖往酒杯裏加洗滌劑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