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吃醋
吃醋
養傷兩日，莫憐得以下床走動。
伏昇扶着莫憐下樓，兩次莫憐都是抱在伏昇懷裏，這是客棧小二第一次看清莫憐的長相。
這一瞧……
也不怪有了新歡忘舊愛，就這長相誰不迷糊，小二又嘆了聲: “造孽阿造孽。”
角落的位置比較清淨，伏昇扶莫憐坐下，問她: “師父想吃什麽，徒兒去做。”
精神頭變好，莫憐難得有食欲，點了兩道甜口的菜，伏昇給她備好蜜水，走向廚房。
桌面還有上一桌客人使用過的碎屑殘餘和沒擦幹淨的水漬。
莫憐喚來小二收拾。小二邊擦，邊忍不住偷看莫憐。
莫憐擡眉，眼神詢問他是否有事。
小二尴尬笑道: “先前看那位公子那麽緊張姑娘，還以為你們二人是夫妻，沒曾想那位公子剛剛卻叫姑娘師父。”
莫憐笑而不語。
小二自己喃喃道: “原來是這樣……”
“哪樣”莫憐問。
小二道: “沒什麽，就是之前有個姑娘來找這位公子……”說到一半，意識到自己說露了嘴，打哈哈而過，”誤會，誤會罷了。”
原以為是場有了新歡忘舊愛的戲碼，敢情是徒弟在外面風流不敢告訴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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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忙以伺候別的客人為借口脫身。
伏昇的人際關系一目了然，除了她哪裏還認識什麽其他姑娘，莫憐想要繼續追問小二，剛要開口，這時一個男子坐到了她對面: “姑娘可是一個人”
莫憐端視對面的人，不過是個沒有靈力的凡人，一雙色眯眯的眼，典型的纨绔公子。正好她現在沒什麽事幹，不介意與他玩玩: “公子坐下了，不就成了兩個人。”
男子當作是莫憐對他有意，飒爽地撩了撩額前的頭發: “我看姑娘還未上菜，是不是還沒來得及點，姑娘若不介意的話，今日我請客，想吃什麽，随便點。”
“公子竟如此大方，點什麽都可以”
莫憐沖他淺笑，他頓時心頭勾起篝火，變得愈加赤/裸的眼神，迫不及待想把人拉到身下寵愛。
“自然，為姑娘花點錢算什麽，只有姑娘願意，天下珍寶我都會為姑娘尋來。”
莫憐忍着泛嘔的沖動，心中萌芽出了一個想法。她跟伏昇演了那麽久那人都不現身，那若是換一個人呢
她想試試，反正是人自投羅網送上門的，能不能活全看造化，也好過用她徒弟冒險來的好。
莫憐眸光含水，看向男子的目光中多了幾分纏綿: “公子說這話，我可當真了。”
“當真當真，與姑娘說話怎麽不作數……”
“嘭!”
伏昇打斷男子的話，上菜的動作重似于砸。
“你怎麽回事會不會伺候，不會伺候滾蛋!”男子怕自己生氣的樣子會吓到莫憐，放柔聲音哄道， “這家客棧我常來，從沒見過如此笨手笨腳的夥計……”
後知後覺，他感覺出了怪異的地方。
這人的氣質打扮哪裏像客棧的夥計，可是他又确實端着菜從內廚出來，到底是什麽，他蒙了。
伏昇咬牙切齒: “阿九，他是誰”
“你又是誰”男子察覺他們似乎認識，與伏昇同時看向莫憐。
“啊……”莫憐要開口，瞧見伏昇的眼神委屈巴巴，像是被她抛棄了一樣，她瞬間語塞，不知該如何和伏昇解釋她想換人試試的計劃。
“阿九，你可記得我們如今的關系，你還要讓他繼續坐在這兒”伏昇輕扯下嘴角，對男子表現出明顯的敵意。
男子要莫憐的解釋: “姑娘，這是怎麽回事”
“阿九讓他離開。”
“姑娘你不是說你一個人，他又是誰”
“一個人，阿九的記性什麽時候變得如此差了”
……
兩人針鋒相對，莫憐左望望，右看看，扶額頭痛，對男子擺擺手道: “你走吧。”
“搞什麽，”男子有一種被耍的羞辱感，拍桌起身， “晦氣!”
伏昇得已勝利，心情也沒好到哪去，他掃了眼客棧: “師父，我們上去吃。”
莫憐沒了興致: “嗯。”
吩咐小二将菜送上去，莫憐與伏昇上樓，伏昇的手宣誓主權般扶上莫憐的腰: “師父慢點。”
沉默的小二看了一出大戲，呆呆張開嘴巴:不是師徒
室內清光明亮，淡淡的熏香薰滿屋舍，床上的被褥整整齊齊，微涼的溫度證明人還沒睡過。
伏昇在廚房，莫憐睡太多睡不着，獨自下樓走走。
“姑娘，你身子養得如何”小二客套道。
“無甚大礙，多謝關心。”
莫憐百無聊賴轉來轉去，現在沒多少客人，小二伺候兩桌，閑了下來，躲在櫃臺後面偷閑嗑花生。
莫憐慢慢踱步到小二面前，手撐櫃臺，輕搖團扇，無意中展露曼妙身姿，娉婷袅娜。
小二頃刻迎出多年練就的讨好笑臉: “姑娘需要些什麽”
莫憐青蔥玉指敲點櫃面: “你昨日說的姑娘是怎麽回事”
小二想了一會兒: “哦，姑娘是說這件事啊。”他猶豫了下， “就是有位姑娘想要和跟您在一起的那位公子見一面，公子雖然赴約了，但是沒能聊多久，應該是不太熟吧。”
“那姑娘長什麽樣”莫憐手上的動作頓了一瞬。
小二回憶道: “身形小巧，一身綠衣，眼睛又大又水靈，挺可愛一姑娘。”
莫憐點點頭，打賞了小二一錠碎銀。
十六七歲的少年郎單獨會見姑娘不是什麽奇怪事，伏昇的樣貌出衆，氣質超然，為人體貼細心，有姑娘主動上門招惹，在她眼裏尋常不過，就是想不通對她有什麽好隐瞞的。
莫憐想等伏昇自己說出口，有意無意就會問他那天去哪兒了，他不是避開就是撒謊，引得莫憐愈發對這名姑娘産生了興趣。
“師父為何老看着徒兒”莫憐這幾日總是笑意宴宴，目光粘在他的臉上，她不知她這樣的眼神有多麽像把鈎子，勾得他神昏意亂，整日胡思亂想，就快要憋瘋了。
莫憐語氣悠然道: “在看我的好徒弟為何要騙師父。”
伏昇不過愣了一瞬，便明白過來莫憐指的是什麽，試探道: “師父都知道了”
“恩，”莫憐和盤托出， “小二與我道，靈寶樓搜捕那日你見了一姑娘，那姑娘是誰可是來自仙家門派，能否有助于你的修為”
莫憐的話使伏昇的臉沉下來: “師父還是覺得，有助于修為就可以”
“當然還得合你心意，”莫憐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麽問題， “你還沒與我說，那姑娘是誰。”
“送藥的罷了，”伏昇俯身逼近，整個人仿佛把莫憐圈在了懷裏， “徒兒不像師父，徒兒會時刻謹記我們目前的關系，哪怕是假的，徒兒眼中也不會有其他人，更不會與別的女子說說笑笑。”
莫憐身體後仰，伏昇攬住了她的腰，叫她無法後退: “送藥為何不直接上來”
“是徒兒不想讓她上來，”伏昇目光幽暗晦澀， “徒兒就是怕師父見到個姑娘，就想往我身邊推。”
伏昇拉開距離: “師父的傷好了，徒兒今晚搬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