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聚衆黑嘲

聚衆黑嘲

一開始的言論還比較正常,盡管嘲諷意味滿滿,但都在與餘訴時的可忍受範圍內。

輿論發酵了一段時間後,又伴随着[安享集團澄清]這個話題的熱度攀升,帶着惡意前來的人越來越多。餘訴時置頂博下的評論,也越來越不堪入目。

[我不理解,這樣趨炎附勢嫌貧愛富的劣跡藝人,怎麽還沒被封殺]

[終于敢說了,避風屋是我聽過最難聽的歌,不知道為啥能大火]

[今年爆紅之後資源不錯嘛,為了上位沒少被金主睡吧]

其中最過分,羞辱意味最濃重是的這條: [一個被不知道多少人玩爛了的戲子,也好意思蹭安享。罵你二手貨都是擡舉你了,祝你一輩子沒人要,孤獨終老。]

餘訴時本沒想搭理的,這樣被聚衆黑嘲的事情他不是第一次經歷。自和傅遲許結婚以來,他遭受過無數極端的,沒有原因的惡意。

他一路以來應對的方法,就是不搭理。

沒離婚前覺得沒必要,他會用實力證明自己。加上傅家防他如防賊,就算他想搭理,想反擊,傅家也大概率不會提供幫助——搞不好還會冷眼嘲諷,心道他果然是勢利眼,果然是沖着安享能給予的好處而來。

離婚後,餘訴時就更覺得沒必要了。已經被罵,被誤解了這麽久,實在不差這一時半會的澄清自證。

除了今天,他确實被氣得厲害。

明明整件事情的起因在安享,在傅遲許,引爆的原因也在安享,在傅遲許,但最終炮火的落點,卻在他。

“可真行,”餘訴時哪怕生氣,吐槽罵人時也是正常語氣, “罵我勢利眼都不夠解氣了,還得反手造我的黃謠。

“怎麽,真就覺得我一點脾氣都沒有”

他選出那條罵得難聽,毫無根據,卻能輕松收獲白贊的評論,本想長篇大論,一一反駁評論中提到的“玩爛”, “戲子”和“詛咒”等內容,又不願費勁地斟酌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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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他只回複了四個字:承你吉言。

回複完,他直接将手機關機扔掉,人往床上一躺,捂上被子,徹底斷絕與外界的聯系。

直到隔天被蘇嘉鳴從夢中叫醒,餘訴時才知道,自己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回應,引發了多大的争議。

“也就力壓安享那個詞條,在熱搜第一上挂了兩個多小時吧。”

“力壓安享”餘訴時詫異。

兩個小時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的詞條居然能壓過安享

“我們一沒人脈二沒花錢,竟然能壓過了安享真金白銀的澄清熱搜有點不應該吧。

“還是說,這算一種表态”

借他的回應,表明安享集團和傅遲許,也不想再跟他有瓜葛的意思。他們雙方各自安好,各自“孤獨終老”

蘇嘉鳴不太認可這個分析: “傅遲許和安享集團要是想表态,哪犯得着借你的微博直接發聲明不就好了。”

和餘訴時的思路相反,蘇嘉鳴倒是覺得安享的态度挺暧昧,澄清聲明中沒有提及“複合”相關的內容,明顯是還留有餘地。

大概率是公關部那邊沒收到傅遲許的表态,所以只能模糊處理,不做回應。

不過這些話蘇嘉鳴只敢想想,不敢說。

餘訴時昨天剛和傅遲許撕破臉,現在正是神經過敏的時候,不僅不會信他的猜測,大概率還會想出其他陰謀論。

果不其然,餘訴時馬上改口: “那就是故意送我上熱搜,想看我被聚衆黑嘲

“反正我一出現在熱門廣場上,就不會有好事出現。”

蘇嘉鳴攤了攤手,沒敢應聲。

餘訴時的路人緣一直都比較玄學。因為性格沉穩不争搶,在瞬息萬變,人皆戲精的娛樂圈中不易掀起水花,所以他沒有“戰鬥粉”這種東西。

加上他是靠上星電視劇爆火的,粉群中的主要組成是愛看電視,不怎麽上網沖浪的中年人們。這導致他哪怕商務價值暴漲,代言和品牌邀約源源不斷,但網上的輿論該不好還是不好。

因而現實和網絡世界中,餘訴時的風評完全是兩個樣。

想着網絡輿論影響不了現實商務,蘇嘉鳴安撫好餘訴時的情緒後,就沒再搭理熱搜相關的事了。他萬萬沒有想到,事情的轉折出現在兩天後。

剛回到深城的餘蘇二人,忽然接到北都電視臺的電話,說前段時間錄制的主題曲不合适。

“餘先生的聲線有些太尖銳了,在五位歌手的合唱中顯得非常突兀,甚至乎修音都無法改善呈現效果。

“經聲樂老師和修音師建議,我們決定更換主題曲的參與演唱者。”

電視臺工作人員給出的理由如上。

蘇嘉鳴接電話時開了外放,餘訴時在旁邊聽完,直接奪過手機追問: “受邀錄制主題曲的另四位歌手中,有兩位都與我有過程度不一的合作。基于這個角度,我認為應該不會出現聲線不融的問題,那請問貴臺聲樂老師建議的根據是……”

工作人員呃聲猶豫了一會,才含糊不清地答: “我們有自己的考量。”

餘蘇二人一聽,立即交換了個“懂的都懂”的眼神:聲線不融擺明了就是借口。

況且在接受電視臺的邀約之前,餘蘇二人組就因為不知道有哪些歌手受邀,而提出過“聲線可能不合”的問題。當時電視臺的說法,可跟現在不同!

當時說的明明是:多樣的聲線或許會破壞歌曲的整體性,但也體現了包容,跟奧林匹克運動精神不謀而合。

意識到其中可能有貓膩,蘇嘉鳴趕緊追問: “理解理解,反正是公益歌曲,決定權在電視臺。我就是有點好奇,頂替訴訴的歌手是誰——能透露嗎”

工作人員這次的回答直接很多: “是黃仁潔。”

電話挂斷後,餘蘇二人默契地又對視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地撇嘴表示無語。

“我說呢,早不換人晚不換人的,非得等到錄音結束好幾天,都在後期階段了,才打電話來通知要換人。原來是有人看到前幾天的熱搜後,聞着味兒準備‘趁虛而入’啊。”

蘇嘉鳴陰陽怪氣,言語中毫不掩飾對“有的人”的嘲諷。

和冷嘲熱諷的蘇嘉鳴相比,餘訴時更多的是驚訝: “黃仁潔居然還在當歌手嗎印象裏,他不是快有一年多的時間沒發歌了”

黃仁潔是餘訴時不同專業的同校同學,曾都是校學生會文娛部的幹事。

和出身大山的餘訴時不同,黃仁潔是個富二代,家裏為了送他進演藝圈當大明星,沒少在音樂模塊上替他砸錢。因而家裏有錢,又備受家人寵愛的黃仁潔,一向心氣高傲,優越感滿滿。

在餘訴時因校園文藝彙演,結識傅遲許,并和傅遲許戀愛以前,黃仁潔待餘訴時的态度還是不錯的——可能還是優越,但會礙于要維護“人見人愛·人美心善大少爺”人設,而有所收斂。

時許戀愛後,黃仁潔就越來越收不住了,就差沒把“嫉妒”二字寫在臉上。

後來餘訴時離婚,黃仁潔寫了一首名為《獻給自由》的自作曲,加班加點趕在餘訴時離婚後的第三天發行,就是為了內涵餘訴時不配,并隔空祝福傅遲許“恢複自由”。

只是因為歌寫得實在太口水,制作也粗濫,既沒質量更沒誠意,被短暫地讨論了一段時間後,就無人在意了。

“不清楚,”蘇嘉鳴連聽歌軟件都懶得開,不想給黃仁潔增加搜索指數, “反正這哥又跑綜藝,又客串電視劇的,什麽事都幹點,但就是不發歌不唱歌。

“怎麽着,不會是唱不了吧”

聽着蘇嘉鳴的內涵,餘訴時不厚道地笑了一下。

是不是他不知道,但黃仁潔在部門排演節目的時候,就……經常起錯調或唱破音。

“電視臺真是不長眼,前腳嫌棄你聲線尖銳,嗓音條件不好,後腳換了個更差勁的,”蘇嘉鳴這嘴巴突突的,內涵起來沒完沒了了, “可別到時候翻車了,又死皮賴臉地來找我們救火喲。”

餘訴時被逗得不行,笑道: “來找也不救。真以為我沒脾氣,次次都這麽好說話”

盡管主題曲被換很不爽,但想想本來就是公益歌曲——不賺錢,也就意味着沒損失。除了白費精力之外,好像也沒什麽可惜的。

餘訴時挺無所謂的。愛誰唱誰唱吧,他正好還不用奉陪了。

“你就一點都不擔心”見餘訴時很快調理好心情,蘇嘉鳴忍不住逗弄, “黃仁潔和傅遲許一直保持着聯系的吧,你就不怕傅遲許真被黃仁潔勾走”

“哈”餘訴時莫名其妙, “我為什麽要擔心”

他一點都不關心黃仁潔,因為他們根本不在一個賽道。可想起傅遲許那張臉,和那天那番“深情款款”的複合告白,餘訴時就感到一陣倒胃口。

“真被勾走了,那才好呢。”

他一定祝他們長長久久,白頭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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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餘訴時給予前夫“最真誠”的祝福時,前夫本人——也就是傅遲許,正巧打了三個大噴嚏,後勁大得他有一瞬間神智不清。

“靠……”用紙巾胡亂擦了兩下,傅遲許煩躁丢開, “是訴訴在罵我嗎罵得好罵得好,還知道要罵我就好。”

看完徐亦文一分鐘前發來的調查報告,傅遲許照着報告上的內容,精準無誤地從通訊錄中翻出一個號碼,重重地那麽一點——撥了出去。

“喂,張伯伯嗎聽說您臺裏啊,有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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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看來:安享表态!時許徹底over!

訴訴覺得:我想的果然沒錯。

實際茶總:嗚嗚嗚,老婆還知道要罵我就好……

嗚嗚嗚蘇米馬賽這兩天實在有一點忙!更新來遲了我土下座道歉!随機給大家發紅包,希望老板們不要介意qu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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