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鼠鼠我呀拳打腳踢

鼠鼠我呀拳打腳踢

昏暗的光線透過樹葉勉強照清漆黑的公園,冷風嗖嗖吹平添一股陰冷氣息,付望雨吸吸鼻子躲在小狗身後避風。

不出意料出意外了。

電話那頭的周且川忙不疊穿上外套往寵物醫院趕,“不要挂電話,待在原地等我過來。”

付望雨挪到聽筒旁邊,吱吱答應兩聲揪着小狗尾巴示意讓它也說句話。

小狗沖着手機嗷嗷叫,歪頭求表揚。

付望雨拍拍它的腦袋豎起大拇指:狗中王者。

尾巴搖上天,小狗興奮的圍着她轉圈圈。

周且川出言遏制:“動靜小點。”

雖說夜深人靜也難免存在夜生活豐富的人路過,付望雨用爪子伸到嘴邊比了個噓聲的動作。

小狗通人性,快速消停下來盯着屏幕發呆。

等待周且川途中過于無聊,付望雨劃開屏幕打開短信述說事态原由。

不能說話,還能用拼音打字也算沒白讀書。

付望雨翹起第二根指頭,戳戳這裏,起身戳戳哪裏,二十六個字母隔得太遠。

偶遇小狗在家園旁的公園石凳上。

十四個字費力費肉,以後倉鼠需要減肥靠打字就能輕易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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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鼠打字,難于上天。

付望雨喘着粗氣,仰躺在石板上休息,背脊冰冷她打了個冷顫。

樹葉沙沙作響,卻沒有風。

馬路旁出現一個人影,直直的站在遠處,不靠近也不離去。

手機發出滲人的亮度,付望雨按熄屏幕騎上小狗的脖子,一狗一鼠躲進樹叢。

沉重的步伐飛奔而來。

一抹白色擦過付望雨眼前的樹杈,尖銳的斷枝勾住衣擺。

付望雨屏住呼吸,趕緊捂住小狗嘴巴确保發不出一點聲響。

那人穿着家園寵物醫院的白大褂,衣擺勾在樹杈上限制了行動。

他駐足在付望雨眼前煩躁地使用蠻力撕扯,樹枝被他輕易折斷。

未折斷的樹枝跟着男人擺動的幅度晃動,剛好打在小狗身上。

疼痛襲來小狗害怕的向後退了一步,動靜有點兒大,引得的男人扒開樹杈仔細查看。

付望雨帶着小狗躲在一顆茂密的樹冠背後,耳際撥開樹葉的響動聲越來越近。

沒有關閉流量,手機叮咚彈窗出一條信息,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刺耳。

男人轉過身發現長椅上的手機和散落的衣服,他左顧右盼尋找這些東西的主人。

四周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

他拿起電話貼近耳朵手機對面只有呼嘯的風聲,盯着将要熄滅的屏幕按下挂斷鍵。

向前走了幾步将付望雨手機丢進下水道。

躲在樹梢後面的付望雨一臉懵逼,哪裏來的大傻逼不知道把手機拿去賣錢直接丢下水道。

心髒發出尖銳的爆鳴聲,無數只草泥馬奔騰,她剛買的手機啊,還沒捂熱呢。

丢完手機如釋重負的男人頭也不回的拐出公園。

待四周安靜下來,付望雨帶着略微泛紅的眼連滾帶爬的跑向井蓋,手機閃爍着白光,多半是周且川播來的電話。

縫隙夠大,她的身板可以進去,就是這高度下去了不一定能上來。

小狗急匆匆的跑過來,以為付望雨要跳下水道拖着她的屁股往後拽。

她任由小狗的擺弄,目不轉睛的盯着井蓋眼眶帶淚暗自神傷,第一次見不貪財的人。

也不是到是好事還是壞事。

付望雨把頭埋在小狗身上放聲大哭,這都什麽事情啊,出門吃個飯還能遇見傻逼丢手機。

該死的周且川到底什麽時候來,下水道的水浸透手機掏出來就是一坨廢鐵,只能拿給院長換菜盆。

過于悲傷,沒注意小狗逐漸僵硬的身體。

屁股一疼她陷入昏迷。

睡夢中,付望雨看見倉鼠手腳被禁锢牢牢的貼在手術臺上。

獸醫拿着細針紮着它的喉嚨,密密麻麻的針管穩穩當當的插進口中

怪不得她說不了話原來是變态獸醫拿過這麽多小針紮她嗓子眼。

人性泯滅。

想要努力看清變态的相貌指正其惡毒行為,卻因隔着口罩無法分辨是男是女。

變态半眯眼,欣賞自己的傑作,從包裏拿出手機,變換角度拍攝照片搞了老半天,才收回手繼續插針。

嘴巴保不住的血珠一點點往外流,淌成一條小河。

直到嘴裏再也塞不下針,變态輕飄飄的冒出一句:“才49根,整數都籌不起。”

付望雨站在一旁伸手阻擋他的動作,像空氣一般毫無存在感。

變态穿過她的手掌,硬生生插進第五十根。

倉鼠嘴巴撐到極限,嘴角撕裂血流不止。

付望雨撲在手術臺上想要拯救倉鼠,在這麽下去它會死掉,可她知道這是原鼠的記憶,是往事只是現在她故地重游,噩夢,重新占據大腦。

倉鼠已經失去知覺,變态擺好手機點擊錄屏,一根一根抽出針,畫面血腥暴力。

他笑的極度開心。

不知沉睡多久,下巴麻酥酥的,付望雨眼角滾動幾滴淚水,模糊間聽見一個人在說話。

“游戲沒開始,你就哭個不停。”

聲音低沉悅耳,卻如同鬼魅。

是夢中的變态。

付望雨下意識想要合上嘴,嘴巴打過麻藥失去知覺,口水管不住到處流。

“我都把你丢垃圾桶裏了,你還活奔亂跳又來這裏。”變态擦拭着手術刀,刀片發出陰冷的光芒,“今天玩個新游戲。”

麻醉劑時間不長的小狗早已清醒,漏出獠牙一口咬在變态腳踝,不讓他靠近付望雨。

“嘶。”變态一腳踢開小狗,掀開褲腿檢查傷口,“馬上輪到你。”

摸出一只麻醉劑,緩慢向小狗靠近。

小狗對着變态呲牙低鳴,箭步跳上桌面遠離變态。

兩方僵持不下,變态轉而迫害動彈不得的付望雨。

小狗見他轉移目标,跳下桌子攻擊另一條腿。

心機這詞只能用來形容人類。

變态早有預謀,故意假裝放棄捕獵小狗,為的就是讓它主動出擊。

腿邊一針小狗昏死在地上,變态打開窗戶遠方緩慢駛來一輛車打着轉彎燈的黑色汽車。

變态計算好時間松手捏着小狗腦袋的手,輕輕關上了窗門。

付望雨被困在手術臺什麽都做不了,無法行動只有淚珠是自由的可以打濕毛發随時流出。

二樓的高度摔下去兇多吉少,更別說車輪滑動地面的聲音離得很近。

這變态這畜生,手法如此熟練,不知道有多少寵物死在他手裏。

明面上開着寵物店,背地裏以傷害寵物為樂。

畜生,畜生都不如。

送進這家店的寵物也不知道會不會遭到迫害,前幾天付望雨來這裏時兩層樓都有住院的動物。

也不知道它們現在怎麽樣了。

變态掏出手機又開始錄視頻,嘴巴裏陰森森的說:“今天挑戰不解剖将倉鼠舌頭完整取出來。”

37°的體溫怎麽能說出如此充滿寒氣的話語。

付望雨心中早已沒有希望閉上了眼,死前沒能揭發這人,死後都找不到投胎。

地府裏的小動物都不給她吸不給她挼。

冰冷的刀具刺入口腔,吓得付望雨一激靈。居然不用全麻,她詛咒變态出車禍時120堵車,喝水嗆死,下地獄投胎成一坨臭狗屎。

砰砰砰。

詛咒生效,樓下有人敲門,不一會兒,拉起了警報聲。

警車停在路邊,警察打開大喇叭吼着:“開門,寫的24小時為什麽不讓人家進去。”

變态不得已反鎖門下樓,距離太遠付望雨聽不清他們對話。

只知道鬧哄哄的好像打架了,警察在勸架。

被反鎖的門吱吱作響,有什麽東西撓着門。

懸下的心,陡然飛高。

又來一個變态?

力度聲音,不太像人類的倒像是一只矮小的動物。

火急火燎的上樓聲傳來,這個應該是人,不然就是幾百斤的藏獒。

門一下子被打開,小狗搖搖晃晃的跟在後面。

周且川解開束縛付望雨身上的膠帶和繩子,将她揣進兜裏,觀察四周帶走變态的手機。

樓梯間,警察還在教育變态:“規定二十四小時就不能關門,你讓人家心疼寵物的客人怎麽辦?”

說完指着周且川,“還有你大半夜不要亂敲門擾亂秩序。”

事情已辦完,周且川點頭道謝:“我以後肯定遵紀守法不會大半夜亂敲門了。”

不等警察再次發言,一步跨進車裏,離開是非之地。

付望雨藥效沒有過,難以抒發內心的困惑,瞪着圓鼓鼓的眼睛詢問。

“沒辦法。”周且川摸着她的腦袋安慰,“沒有十足的證據可以證明他傷害動物,而現在最重要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你們兩個的身體,怕他對你們使用過有害試劑。”

醫院讓付望雨有點ptsd但有不得不檢查畢竟變态的想法讓人琢磨不透。

周且川晃動手機,“他的手機被我拿了,我把所有圖片和視頻都轉載到我手機裏了。”

言畢,将手機丢給付望雨,“你把你的爪子搭在上面我開了30分鐘鎖屏,你保證到醫院時不鎖屏就行。”

小狗跳上副駕駛,付望雨艱難的撇了它幾眼,小狗活蹦亂跳沒有明顯外傷,不知道有沒有摔成內傷。

周且川順着她的視線耐心解答:“別擔心,我接住了它。”

速度很快,不到十幾分鐘抵達本市最大寵物醫院—仁和。

在此遇見意料之外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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