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鼠鼠我呀香氣撲鼻
鼠鼠我呀香氣撲鼻
付耳語腳邊有一只打轉撒嬌的小貓,脖子上紅繩環繞吊着黃色鈴铛,這套搭配混合在一起特別像一只招財貓。
不是最讨厭小動物嗎?按理說不應該出現在寵物醫院啊?
是什麽原因讓付耳語開始讨厭動物的呢?
大概是付耳語四歲的時候,福利院迎來首位想要收養她的家庭。
當天付耳語激動的睡不着,拉着付望雨和旺旺徹夜長談。
旺旺是一只流浪狗,整天蹲守在福利院騙吃騙喝,院長看它可憐帶着小朋友用紙板作成簡易的狗窩。
從此旺旺不在是流浪狗,理所當然住進福利院。
福利院大多數孩子和旺旺一樣都是院長撿回來的,院內設施設備完善不會出現吃一頓餓一頓的情況。
在這裏的孩子多多少少都有點毛病,付耳語聽力不行,這毛病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
身體的缺陷讓她從未進入能被收養的梯隊中。
親情是人必不可少的必需物之一,渴望親情是人不可避免的情感寄托。
好不容易來了一對和藹可親的中年夫妻,拉着她的手一見如故述說家常,催促院長加急辦手續。
收養手續流程不能過快也不能過慢,院長耐心解釋中年夫婦提出先帶付耳語去家裏熟悉環境。
路過狗窩旺旺一口咬在中年男子的大腿根部,事發突然出乎衆人所料。
旺旺一向溫順連野貓都打不過,這一口咬的大家措手不及。
Advertisement
一時慌亂院長叫來救護車送走中年夫婦二人,因為這個插曲付耳語失去被收養的機會,旺旺也重新踏上流浪之旅。
付耳語同付望雨一樣,從此再也沒有家庭想要收養她們。
回憶總是抽絲剝繭的浮現眼前,付望雨伸長唯一能動的腦袋,想要看清付耳語那邊的情形。
“我去幫你問問,先去檢查身體。”周且川捧起付望雨小心翼翼的遞給醫護人員。
過程很慢,付望雨心有餘悸全身癱軟不敢閉眼直挺挺看着醫生拿着儀器在自己身上晃動。
周且川拍拍她的腦袋安撫道:“不怕。”
小狗在付望雨隔壁比她有精神嗷叫着被醫生按着檢查身體。
檢查報告出的很快沒有嚴重的外傷,也沒有服用過有害物質,就是注射的麻醉劑過量需要多休息一會兒。
小狗也并無大礙只是皮膚表面有零碎的刮傷。
周且川一手提着鼠鼠一手提着小狗,裝作不經意間越過付耳語。
兩人無話連點頭示好都沒有 ,周且川蹲在地上傾聽招財貓憤天怨地的吐槽 。
招財貓複讀機似的一直重複救命兩個字。
小狗也汪汪汪的應和它兩聲。
“走開,沒見過貓咪嘎蛋蛋?”招財貓苦惱,扒着周且川的腿要他抱,“川川救命,嘎蛋會影響我跑步的。”
醫院人多眼雜周且川不敢直接與貓咪對話,抱起小貓在它耳邊小聲說:“晚上見。”
故事拿着報告單叫了一聲:“招財。”
付耳語帶着招財貓的後脖頸無情的将它送進護士懷中。
下次見面就是無蛋勇者。
寂靜的夜裏傳來一聲凄慘的喵叫,吓得付望雨一激靈,聲音如此洪亮走出醫院大門都能清晰無誤的聽見。
嘎蛋有這麽痛?她應該不用嘎什麽東西吧?
周且川捕捉到付望雨咨詢的眼神為她解答:“你不需要,你又沒那個東西。”
不需要就好,貓咪那麽大塊都哭的那麽慘,它這麽小丁點不得哭暈死過去。
夜間的城市就是好一路暢通不到十幾分鐘就到周且川住的地方了。
現在又變成倉鼠付望雨可不敢獨自回家,傷害過原鼠的壞蛋還在逍遙法外,必需把他紮成刺猬。
一進屋周且川搬來食物喂飽小狗和倉鼠,等吃的差不多了,才開口:“是先嘗試你恢複人的辦法還是先告訴你那個變态到底在做什麽。”
當人方便溝通,當鼠交流困難。
她那天是突然恢複人形的該從哪裏開始嘗試?
“你那天是不是親過我。”周且川仔細回想它變人前的一舉一動,嘴唇有一瞬被某種柔軟觸碰過。
我不是,我沒有。
付望雨打死都不會承認,慌亂的搖着頭。
小狗搖着尾巴不明所以的用頭拱着她,力度不大但倉鼠招架不住滾飛老遠。
天旋地轉,付望雨對着小狗吱吱:臭狗搖頭不是要給你玩的意思,動作輕點兒我是傷員不知道嗎?
小狗當然不知道,往後退了幾步整裝待發。
還來?
付望雨平躺在桌上,用後腿一登不用你撞,我自己滾可以吧?
咦,一瓶啤酒擋住她的去路,天還沒開始聊酒就端上來了。
日子過得太有滋有味了吧?
“做個實驗。”周且川桎梏住付望雨身體不讓只漏出腦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那粉嫩的嘴巴上親了一口。
說親不如說成碰,快而穩。
鼠還是鼠,沒有變化。
挨千刀的周且川在幹什麽?動物界的法律裏有沒有猥亵罪她要報警。
不顧付望雨的掙紮,周且川單手拎起易拉罐,食指勾住拉環往後一拽,噗嗤一聲,酒被打開。
“再試一次。”
每次都好似在咨詢她的意見,其實就是獨斷專橫當事人都沒同意,他已經着手行動。
試試就試試,付望雨抱着貓咪的爪子,能不能把爪挪開再說話?
周且川低頭嗅着付望雨的氣息,一股淡淡的柚子清香撲鼻而來:“你多久沒洗澡了?”
三天?還是幾天來着?你作為我的主人不給我買浴沙還側面說我髒,扒禿你信不信。
付望雨把頭埋在胳肢窩,沒有味道反而香香的。她猜測周且川有鼻炎,鼻子不好使。
小狗以為一貓一鼠在玩游戲,搖頭晃腦的湊過來圍在她身邊。
兩種體溫混合在一起,越貼越近溫度攀升,付望雨艱難的蠕動身體,距離産生美,讓她出去。
“別動。”周且川捉住挪開幾厘米的付望雨,“等一下。”
趕緊親,付望雨不是笨蛋當然知道周且川心裏的小九九,當人的時候親的不亦樂乎,當貓還有偶像包袱?
布偶貓精致的大臉壓了下來,心髒卡在嗓子眼跳動,付望雨嘟起嘴方便周且川操作。
星辰般璀璨的眼睛對上一雙充滿不耐煩的漆黑瞳孔,仿佛再說趕緊搞完她忙着下一場。
兩人誰也不進行下一步動作,付望雨用舌頭舔了舔麻木的嘴唇,重新等待周且川的親吻。
他擡起爪子解放付望雨右邊的身體,随後捂住那雙圓鼓鼓的眼睛,低頭撞向她的嘴唇。
奇跡發生,老天愛看狗血劇。
茶幾支撐不住一個人和一貓一狗的重量,獨自歸西。
貓咪反應很快一躍而起,叼着小狗面壁思過。
付望雨閉緊雙眼躺在破爛的木頭上考慮怎麽自殺能減少疼痛。
太丢臉了,又一次變回人形裸奔,她真的要和這個世界說拜拜。
周且川按着小狗貼緊牆壁,強行解釋:“我和小狗都沒看見。”他頓了頓,“卧室有衣服。”
沙發上有一張毛毯,付望雨用力一扯蓋在自己身上,她想就這樣被送進停屍間。
停屍間表示不收活人。
衣櫃明顯多了太多不屬于周且川會穿的衣服,顏色鮮豔款式靓麗。
沒看錯十幾件新衣服都是女款。
難道周且川出門算過卦,必需破財才能免災?
付望雨挑了一件酒紅色的衛衣下身随便套上一條牛仔褲,穿好後站在鏡子面前好生欣賞一番。
不愧是她,穿破布都好看。
衣服穿的整齊劃一,人是一點也不敢出門的。
付望雨待在卧室磨蹭了快一個小時,周且川敲了五次門,她應兩三聲站在門前深呼吸阻斷腦海裏不斷重播的畫面。
手放在門把手上又洩氣,心裏建設根本不管用。
該想的根本停不下來。
門外消停好一會兒,周且川隔着門啓聲:“那人手機裏有很多傷害小動物的證據,你要不要出來看一下。”
還知道勾引,她真的就吃這一套。
付望雨推開門眼神閃躲,不敢看站在門口的周且川,及其不自然的說:“給我看看。”
“不躲了?”周且川嘴角噙着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打開手機挪到她眼前,“你先看。”
惡劣,狗改不了吃屎。
羞紅的臉頰燙的付望雨怒氣值飙升,往周且川腳上猛踹兩腳,一把搶過手機跑進卧室鑽進被窩。
将近五千張照片一百多條視頻。
不是什麽美顏過度的自拍,也不是游走四方的旅行圖。
一眼望過去全是動物,有貓有狗有倉鼠,品種不同唯一共同點全是血肉迷糊,皮開肉綻。
一只活生生的柯基,被開膛破肚取出內髒,幾十張圖片加視頻詳細的記錄着這條小生命,在人間的最後幾小時。
它沒有生病,也沒有出口咬人,确依舊是死于非命。
很多動物死法太凄慘,付望雨不敢仔仔細細的看,鼻頭酸澀心裏堵得慌。
長毛小貓被硬生生的扯成無毛貓,貓咪凄涼的叫着,男人笑的猖狂。
小倉鼠的照片最多,視頻長達一個多小時,準确來說是直播錄屏。
付望雨顫抖的點開那段錄屏,喉嚨發癢,胃酸倒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