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鼠鼠我呀吓死膽小鬼
鼠鼠我呀吓死膽小鬼
放學鈴聲一響,安靜的學瞬間熱鬧起來,小朋友們陸陸續續的沖出教室。
付望雨安靜的趴在周且川頭頂,盡量降低存在感。
三菜一湯分別裝在特大號的鐵桶裏,節目嘉賓站在一旁幫忙打菜。
小朋友們好奇的東張西望,付校長敲敲木桌,聲音不大卻讓吵鬧的走廊轉瞬之間安靜。
“同學們,今天來了幾個哥哥姐姐給你們做晚飯。”
岩壁鼓掌聲經久不息。
周且川被分發到添飯的任務,每個小朋友路過他都會對他說謝謝。
小朋友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生物。
一個穿着粉色棉襖的小女孩,端着飯盤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周且川頭頂。
糟糕暴露了。
付望雨為了躲避視線抱住腦袋往後縮。
頭頂一個巴掌大的地方,除了黑色茂密的頭發沒有任何東西可當遮擋物。
淺黃色和黑色相差甚遠,頭發當被子蓋住全身也特別明顯格外突出。
屁股沒有長眼睛剎不住車,付望雨半個身子懸在半空中,單爪抓住一绺頭發當救命稻草。
“救命,周且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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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鼠鼠叫你救她。”小女孩把餐盤放在桌上,跑到周且川背後,雙手攤平舉過頭頂,想要接住倉鼠。
周且川反手捉住付望雨搖搖欲墜的身子捧在手心裏。
驚魂未定,付望雨淚珠撲閃,眼睛一眨,流進毛發裏,好家夥全世界都有讀心術是吧?
對于她的震驚不已,周且川反而平淡無波。
“我可以抱抱它嗎?”小女孩閃閃發光的眼神裏,充滿哀求和憐惜,讓人無法無動于衷。
周且川從兜裏找出一張紙擦掉付望雨流出的眼淚,輕拍她的腦袋。
小女孩接過倉鼠,親昵的在臉上蹭了蹭。
力度之大,付望雨小臉都變了形。
“我叫李子玥。”小女孩吧唧親了付望雨一大口,“鼠鼠你叫什麽名字?”
付望雨拘謹的抱緊雙爪,望着周且川咨詢意見,不敢回答。
不懷有最極端的思想揣測人心,但也不能以最簡單的心思來掉以輕心。
能聽懂動物對話的人,如果是好人的話無所謂甚至還能改變動物的艱難生活環境,但是如果是壞人怎麽辦?
壞人沒有年齡之分,多少歲都有辦法治你于死地。
更別說一腳就能踹死的動物。
周且川旁邊的白卻第一個發現了異樣。
“咦?付付呢?”按理說共語cp距離不能超過五米,男方在女方呢?突然一團灰色的小玩意出現眼前,白卻張嘴罵了一句操,“哪裏來的臭老鼠。”
付望雨直起身,趾高氣揚地指着白卻,“你才是臭老鼠。”
一高一低,氣勢瞬時降低。
付望雨不甘心,殷勤的喊周且川:“川川。”
白卻揮舞湯勺,“打死你臭老鼠,吱吱叫的好難聽,雞皮疙瘩起一身。”
管不上新仇舊恨,“與共老師趕緊把它丢掉。”
丢?我可是你與共老師的最愛的寵物鼠。
付望雨重新站在周且川腦袋頂上,事态一轉,她占上風。
高出白卻一個頭頂的高度讓她信心倍增。
叉着腰用中指對着一頭綠毛的白卻,“你才老鼠,你全家都老鼠。”
聽不懂但覺得侮辱性極強的白卻,嘴唇發白語無倫次的說:“哥快拿走我害怕。”
白卻的狀态很不好臉色鐵青,手裏作為工具的湯勺掉落在地,發出砰砰一聲。
罵也罵了,諷刺也諷刺了,付望雨見好就收,躲進周且川發絲。
堂堂一個rapper,天不怕地不怕,怕倉鼠。
說出去都能讓他的朋友多唱幾首歌diss他。
李子玥拉動白卻衣角,“哥哥,這是倉鼠,不是老鼠它很可愛的。”
付望雨擡起下巴,嘟嘴裝乖。
“可可……可愛。”白卻徑直看向鏡頭,“很可愛。”
不看就等于沒有,不怕他不怕。
“哥哥你都沒看。”李子玥固執的抱起倉鼠遞向白卻。
文明用語,明星他是明星,去你媽的明星,白卻內心無比掙紮,嘴巴裏的髒話脫口而出:“操。”
李子玥被他口沫橫飛的話語吓傻了,木楞的舉起倉鼠。
付望雨胡亂摸臉,“白卻你大爺,口水飛我臉上了。”
毫無征兆的哭泣聲引來衆多目光。
白卻手忙腳亂的給李子玥擦眼淚,內心深處如翻騰的波濤。
不能讓小女孩流淚,更不想看見倉鼠 。
付望雨不懂白卻在忙什麽,汗水直流。
兩人之間兩步之遙,白卻寧願彎腰伸直手哄李子玥,也不忘踏出第一步。
“不要哭了。”周且川摸了摸李子玥的頭發,“倉鼠餓了。”
哭聲嘎然而止,李子玥吸吸鼻子,“我家有吃的,我帶她去。”
白卻一臉震驚,忙活半天還不如人家說的一句話,小孩子才需要頒奧斯卡的最佳演員獎。
不過這樣能阻止小朋友哭泣又能遠離倉鼠也挺好。
白卻自己給自己臺階下,“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
“哥哥和我們一起嗎 ?”李子玥癟嘴要哭,“鼠鼠很喜歡你。”
付望雨腦袋晃蕩的像個撥浪鼓,“本鼠立證清白,誰也不愛。”
最怕鼠類動物的白卻更怕女生哭,皮笑肉不笑的答應同行。
三人一鼠往李子玥家進發。
付望雨胃裏東西滿滿的,還感覺不到餓。
用來遏制小朋友哭泣的話,不得不變成現實。
付望雨不停的吸氣呼氣,妄想消化肚子裏的食物。
待會兒的零食可不能有面包蟲,她是真的張不開嘴吃不下去 ,就算李子玥哭天喊地,她也不會吃。
萬一她等會兒直接手裏強塞怎麽辦?
付望雨被這想法吓住了,撲騰想逃離 ,“我要川川抱。”
世界之大,哪裏都是危險,周且川兜兜裏最安全。
李子玥不舍的放開手,“鼠鼠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
站在周且川包裏,安全感從四面八方包裹全身每一個細胞,有他在不會有意外。
“我叫付付。”
“她叫付付。”
倉鼠不能說話是人們腦子裏的正确思維,不可打破唯有維護。
小朋友不懂亂糟糟的世界,周且川會維護好動物與人類之間的平衡。
李子玥笑嘻嘻的伸出手和倉鼠握手,“你好付付,我叫李子玥。”
隔得老遠的白卻驚訝的說:“咦,和望語老師一樣的名字哎。”
現在改命還來得及嗎?付望雨等待周且川高智商發言,把這場同名同姓同一個人的事實,改成一個烏龍。
“不一樣。”周且川捏捏倉鼠耳朵,很軟,“是富貴的富。”
很土,但也是付望雨能幹出來的事。
“奧。”白卻一笑,“富可敵國是吧?”
自從知道共語cp會空降到這檔綜藝,所有人都對他們的關系、微博做了一些簡單的了解。
付望雨微博簡介:願望:富可敵國。
“然後笑聲有點兒大了哈!”付望雨對着白卻左勾拳右勾拳。
願望确實有點兒不切實際,人總該有點兒夢想吧。
白卻脖子一縮,跟上的步伐又停了下來,“哥,這是共語老師的倉鼠嗎?好愛主人,我一開口,我感覺她好像要打我。”
怼臉開大,誰不打你。
周且川把付望雨往兜裏塞了塞,“是我養的。”
她窩在口袋裏冷哼,“鼠鼠我還不屑打你。”
李子玥在一邊咯咯笑,“拐過這個路口就是我家了。”
一排居民樓,每棟都有三層樓。李子玥在前面帶頭,樓道間堆滿了雜物,鋤頭和各種尿素袋子,全部都是農作物工具。
白卻一副沒有見過世面的模樣,拿起一把鐮刀,驚奇的問:“這是什麽?”
大少爺不愧是大少爺,小道消息确實準确。
付望雨想起上廁所期間搜索了這幾個嘉賓的名字,白卻來頭不小。
據說是某個公司的小少爺,不服管教搞地下說唱。
付望雨下定決心必須搞好關系,以後建體育館破産,好和他借錢。
“媽媽我回來了。”
房間門沒鎖,輕易就可以推開門。
屋內淩亂,東西巨多。
處于鎮中心的位置,設施卻配不上這麽好的地域。
電視還是那種老牌子,後面背着大書包。
桌子是木頭制作的,表面一點都不光滑很粗糙,還有細細碎碎的縫隙多半是是自己做的。
環顧一周,根本找不出一點值錢的東西。
最值錢的可能是窗臺上放的藥酒,有五六罐。
與之不同的是窗簾下擺放一個倉鼠籠子,裏面有一只灰色的倉鼠。
同類相吸,籠子裏的倉鼠環抱面包蟲啃的不亦說乎。
李子玥在櫃子裏倒騰半天,拿出一包嶄新的面包蟲交給周且川。
鼠鼠不同,不可相提并論。
付望雨三連拒絕,“不用,不吃,拿走。”
失落的情緒發散,李子玥撕開面包蟲包裝的動作停頓,“好吧。”
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她又振作起來,“吃生菜嗎?我媽媽種的。”
“吃。”付望雨兩眼放光,生菜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味的東西,她為生菜代言。
“我也要吃。”
是一個倔強小男孩的聲音,不滿的語氣根本抑制不住。
屋裏還有其他人?
付望雨左顧右盼,除了他們幾個沒有其他人了啊?
不對現在的情況除了人還有動物也可以說話。
灰色倉鼠癱坐在木花裏,重複一遍剛才的話:“我也要吃。”
“好的李李。”李子玥蹲在倉鼠籠前咕咕唧唧的不知在和那只倉鼠講些什麽。
“我們去摘生菜吧!”李子玥拉着周且川和白卻去後院,走前悄咪咪的對付望雨說,“付付,李李想和你說話。”
“不要留我一人在家。”李李體積比她大一倍,幹架她可打不贏。
“過來。”李李抓緊欄杆,像個等待探監的勞改犯,“豌豆。”
豌豆?什麽豌豆?
疑惑因子萦繞心間,付望雨不解的指了指自己大腦門,“你說我?”
“不,我說的是原來的那只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