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鼠鼠我呀染彩虹頭

鼠鼠我呀染彩虹頭

得嘞,又來一個熟人。

“你們認識?”

“我是她弟弟。”李李推開籠門,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你長胖了。”

什麽話!倉鼠本身就有點兒肉肉。

付望雨戳戳李李圓潤的肚皮,“你也胖。”

李李理所應當的說:“我胖是應該的,我又不是運動員。”

“打住。”付望雨知道李李接下來會說些什麽,她堵住耳朵不想聽。

“你知道我姐以前多麽厲害嗎?”李李撇嘴不屑的說,“看你現在長得又胖,四肢肯定也不協調,我姐當時可是冠軍,你怕是跑兩步就折斷腿。”

辱性極強,付望雨被有形的劍刺破喉嚨,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李李依舊在不停吐槽,“你說你沒事兒幹嘛救一只小倉鼠,讓我姐舍棄生命來報答你。”

倒打一耙,無理取鬧。

救助動物還需要理由?看到動物受傷她做不到見死不救。

“閉嘴。”付望雨捂住李李叭叭不停歇的小嘴,“不管是你姐還是你受傷了我都會幫助你們,從不會奢求你們的回報。”

不要把一切說的就像為了回報才付出并且提供救援一樣。

口出狂言的李李埋在付望雨頸肩,溫熱的淚水滲透她的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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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血液流進心髒,傷人的話說不出,付望雨摟緊李李。

“你必須拿下冠軍。”李李深吸付望雨毛發間的氣息,不再屬于姐姐沒有原來的溫暖,留下一股人類獨有的味道,“我姐鼠中精英。”

“我會加油的,周且川你知道吧!他對我一對一特訓。”付望雨輕輕拍李李的背脊安撫,“我會完成鼠鼠理想。”

“你好臭。”李李吸吸鼻子,推開付望雨,“還有我姐叫福福小名豌豆。”

陰差陽錯,同一個讀音不同的字。

福福,富富,付付。

“你才臭。”付望雨握緊拳頭碰了碰李李肩膀,“我記住了,那你叫什麽?”

人們都說忘記一個名字就等于忘記了這個人,付望雨會一直記得福福的名字,是不是就等于他永遠都存在。

“我叫付付。”

交換名字就等于互相替對方記住對方。

李李握上付望雨的手,“李李,小名豆芽。”

小屁鼠臉蛋繃得緊緊的,一副想要親近又滿眼拒絕的模樣。

兩方情緒拉扯,李李最終抵不過想念,重新抱着付望雨撒嬌。

“我好想你。”李李屏住呼吸,味道不對,但它不想破壞氣氛,“要好好的。”

“它也很想你。”付望雨摸摸它的頭頂,順毛,“大家都好好的。”

擁抱大概持續了兩分鐘,李李從一開始的冷眼相對,慢慢訴說起了它們之間的事情。

家長裏短沒有重點也沒有邏輯。

或許是分別太久訴說那些沒有相伴時發生的趣事兒。

“你真的好臭。”李李憋氣憋的滿臉通紅,“一股人味兒。”

溫馨的氛圍總是被它打破,付望雨無語,“我是人,沒有人味兒那還得了。”

李李不甘心的說:“周且川就沒有人味。”

“他,狠心男人,肯定沒有人味。”

付望雨就差拍手叫好,在人面前不願多說周且川的不好,動物面前根本沒有動物說他确定,好不容易出現一個說他不好的話匣子蹦了出來。

李李鐵不成鋼的說:“你是笨蛋,比我姐還笨。”

“怎麽還人身攻擊,罵你姐可以不能罵我。”

李李見不得有人是笨蛋,挑明:“周且川不是……”

門外嬉笑打鬧聲越來越近。

付望雨一腳把李李撞翻在地,她裝瘋賣傻假裝不知道這件事情,也不想任何人說出這件事情。

腦袋磕到地板,痛感麻痹全身,李李沒有動,直勾勾的看着付望雨,“你知道。”

怎麽會不知道,很多地方都存在蛛絲馬跡。

動物們怎麽會心甘情願讓一個人當教練。

付望雨作為人的時候動物們都對她懷有少許的戒備,把她當做主人或者一個好心人類來看待。

而周且川不管是人還是貓,所有動物都對他言聽計從,仿佛他就是動物界的領導者。

他對親生父母的态度也很微妙,不是麻木也不是心累,而是漠然。

有一瞬心疼,不是對父母,是對另一個人的心痛。

那種布滿滿眼的憐惜,是付望雨想要忽略卻忽略不掉的情緒。

所有的指向只有一個可能,周且川不是周且川。

人能替代動物的身體活下去,動物何嘗不能代替人類。

動物的報恩究竟依了誰的願。

嬉鬧聲戛然而止。

李子玥抱起倒地的李李,“才幾分鐘不見,你們倆怎麽打架。”

李李搓搓發疼的後腦勺,“沒有打架,我們在玩。”

門外沒有周且川,恐懼劃破心尖。

可以聽懂動物說話,不代表能接受一個活人變成一只貓。

人呢?

周且川變化形态的必需品是酒,他不可能喝酒在衆人面前顯出原型。

那人呢?他也不會丢棄變成倉鼠的付望雨。

“周且川呢?”

付望雨聽見自己顫抖的聲線,窺見太多秘密被舍棄了嗎?

沒有熱臉貼冷屁股,她會好好保守所有秘密。

“哥哥在洗生菜。”李子玥拍拍李李身上粘上的灰塵,“怕你餓着了。”

付望雨跑到大門蹲在門口看着空曠的樓梯間,不怕周且川把她抛棄,就怕他一言不發把她送人。

也不能怪她多想,李子玥家真的很适合居住,有夥伴,更有一個能聽懂倉鼠說話的人類。

不夠及時的碰面,足夠幻想無數個可能。

“我嚴重懷疑你們會和動物說話。”白卻站在廚房遠離倉鼠,“為什麽倉鼠一個轉頭玥玥你就對她說話。”

李子玥真誠的說:“我會和動物對話。”

實話實說沒人相信,大家都以為是小朋友的天真爛漫胡言亂語。

可這就是事實。

付望雨旁若無人的問:“李子玥你是怎麽能和動物對話的?”

“以前救過一只受傷的小鳥。”

原來如此,大家都是動物報恩得來的溝通能力。

“你們話題轉變的也太快了吧?”白卻從廚房移到牆角,“小鳥在哪裏?”

倉鼠突然蹦起身,白卻縮回廚房。

冬日的暖光打在樓道裏,穿過灰塵幾道光線打在周且川身上。

“為什麽在這裏?”周且川抱起付望雨,撕下一片新鮮的生菜,“怕我跑了?”

付望雨抱緊生菜,高頻率點頭,“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怎麽會有這樣的思想,不像你。”

“是你突然就走了然後又不和他們一起回來,換做誰都有這個想法好吧?而且最近我吃的有點多,你都破産了,害怕你不想養我。”

付望雨開始自我檢讨,從今天開始她要節食。

“不會。”周且川抒情不了一點,“就算破産了也能供你的。”

管周且川是貓還是人,他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大好人大好貓。

導演打電話叫他們這波人過去吃飯,周且川把付望雨買來的手套、圍巾、帽子都給了李子玥。

別扭大王李李躲在籠子角落,遠遠的不肯靠近。

“豆芽,豌豆會經常來看你的。”付望雨趴在周且川肩膀揮手道別。

冬季的陽光下班的很快,黑夜籠罩大地。

一團火光割破黑暗。

光源越近,人聲鼎沸。

學校的後院燃燒着一堆柴火堆,導演組和校長站在一旁烤火,有說有笑的不知道在聊些什麽。

廚房多了很多年老的婦女,飯香菜香 彌漫四周。

周且川把付望雨買的東西搬到桌子上,讓住校的學生排好隊,一一發放 。

東西不多小朋友超多,很多東西都只能一人一樣。

看着小朋友們滿臉期待和喜笑顏開的嘴角,付望雨就覺得這幾千沒有白花。

“這是你們付付姐姐買的東西,她有事先走了,希望你們能喜歡。”

火紅的焰火倒映在周且川墨色的眼眸中,他可能會是貓但他已經學會了人類的相處之道。

他是人,但他也承擔起了貓咪的任務。

無所謂了,只要周且川是周且川就好,付望雨抱着他脖子撒嬌,“川川最好啦!”

早自習通讀課文似的,小朋友們大聲說:“謝謝付付姐姐。”

伴随經久未歇的歡呼聲,付望雨立起身子鞠躬。

沒站穩,一個劈叉掉落。

“救命。”

撕心裂肺的叫喊,人在命懸一線的時候力量最誇張。

小朋友的身體起了緩沖作用,讓她沒有摔成鼠餅。

手忙腳亂間從身體掉到地上無數只腳像利劍一樣四處射來。

兵荒馬亂。

周且川撥開跳腳的人群,尋找她的身影。

最小的空間橫七豎八的全是腿,不停的改變占有的地方。

付望雨四處出逃竄,不動就等着被踩扁。

弱小的動物原來這麽困難。

周且川歷聲道:“不要動。”

經受過教育的小朋友馬上停住腳步。

付望雨喘着粗氣抱在一個小朋友的腿間 ,“鼠鼠我呀,差點死亡。”

小朋友舉手,“哥哥富富在這裏。”

她将完好無缺的倉鼠舉過頭頂,周且川高懸的心髒陡然回歸平穩,“沒有下次。”

細細密密的汗珠染濕發際線,付望雨自知理虧窩在口袋裏不敢開腔。

再也不顯擺,差點把命搞沒了。

怪只怪她太小顏色太暗。

“你?幹什麽?”

一向矜持,情緒波動不大的周且川震驚的看着腳邊的霹靂鼠。

幾分鐘不見,灰色小鼠變成彩虹鼠。

放到自然界都找不出祖先。

從上次錄完綜藝經歷踩踏事件的倉鼠整天躲着周且川,沒想到憋了個大招。

付望雨揪起一縷粉色的毛,吹了個口哨,“帥吧。”

既然看不見她,那她就成為全部人的焦點。

白卻接了染發膏廣告,付望雨不要臉的要來了幾盒。

什麽顏色她都想嘗試,選不出來幹脆一起染了。

別說你還真別說,胡亂染的比她去理發店挑染的還好看,頭頂五顏六色的,耳朵是粉色。

胡亂中又帶點秩序,說不出的好看。

付望雨叉腰站在鏡子前面欣賞,側卧的東西被周且川媽全砸了,前幾天周且川又去重新購置了一批。

每個都符合付望雨審美。

她換上一件黑白色的衣服,“川川快來拍照。”

一只彩虹色倉鼠,穿着一件女仆裝比了耶。

“今天要訓練。”周且川嘴角抽了抽,“哈總小花等會兒來。”

付望雨理理翹起的衣擺,“你還沒說好不好看。”

“衣服嗎?”

“都問。”

“好看。”周且川扶額,“都好看。”

“發色呢?”付望雨打破砂鍋問到底,“好看嗎?”

“你變人是什麽顏色?”

“不知道。”付望雨沒考慮過,她長得也不賴,應該也不會很醜吧。

一分鐘五句卧槽,付望雨盯着鏡子裏的自己。

人形的自己,及腰的長發五彩缤紛,都沒有漂白頭發顏色全部上全,人群中她将是最亮眼的仔。

這讓社恐怎麽辦,她再也不要做人了。

付望雨扯過周且川嘴巴,猛親一口,恢複鼠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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