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鼠鼠我呀重回校園

鼠鼠我呀重回校園

“解釋什麽?”付望雨裝傻,“我要報警抓你,動不動就拉我手。”

一只手的相碰變成兩只手的拉扯。

周且川握緊她亂動的手掌,挑釁的說:“出門左拐警察局。”

福利院左拐五百米确實是警察局,當年付望雨就被扔在大門口。

漆黑無光的黑夜,一個女人漫無目的走在大街上,雪花滿天飛舞眨眼間覆蓋腳踩出的痕跡。

她懷裏的嬰兒,正在閉眼睡覺,身上裹緊單薄的棉襖,皮膚凍的青紫。

出門遛彎的局長,看着屋外滿天大雪打了個冷顫。

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放在臺階下,局長打開手電筒一瞧,居然是個不滿一歲的孩子。

嬰兒難受的皺眉,不哭不鬧的呼氣。

局長趕緊把付望雨抱進局裏。

不知道是不是付望雨親生父母打聽好警察局前門攝像頭損壞不能使用,才心安理得的把她丢在最安全的地方。

局長先帶她去醫院檢查身體,大家都做好心理準備先籌錢治病,再尋找她該死的親生父母,結果被醫生告知沒有任何疾病。

棄嬰。

無異不就是兩個原因,一患有重病無法治愈,二重男輕女或者重女輕男。

付望雨懂事後非常不解問黃然書為什麽知道的這麽詳細,黃然書似笑非笑的說:“局長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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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有一次去拜訪局長,得到的回答是,前半段假的後半斷真的。

她算是知道了,黃然書添油加醋給周且川述說自己的悲慘童年。

怪不得一向悶葫蘆的他,今天怎麽走起直率主動出擊路線。

警察局地點都說出來了,明明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路過警察局,走的其他方向。

“幹什麽!”付望雨幹脆利落的一屁股坐在周且川懷裏,“你可憐我。”

感受到身下人秒變僵硬的身體和急促的呼吸聲,她心裏爽到飛起。

跟她鬥,看誰更釣系。

“你對所有人都這樣?”

空蕩蕩腰際撫上一雙有力的手腕,周且川将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進。

要輸。

付望雨雙手抵住浮現眼前的胸膛,“我錯了。”

挨千刀的周且川,耳朵發紅的要命,還誓不罷休,非得分出勝負。

先下手為強,“你就是可憐我,才不是喜歡。”

可喜歡不就是從心髒産生異樣開始。

心疼也算一種。

“別裝。”恢複冷酷無情的周且川,手上動作不停,锢着她,“我确實可憐你,或者換一個詞語心疼,之前不想逼你,現在我就是想步步緊逼讓你明白。”

鼻息交換,付望雨僵硬的脖子往後一仰,周且川摸着她的後老勺向前一壓。

幾毫米的距離,付望雨能清晰的看見周且川細小的絨毛。

“停。”付望雨眼不見心可靜,溫熱的呼吸打在她臉上,想忽略都難,“我把所有事情都給你說一遍,你放過我。”

“不放。”

付望雨不是幼稚鬼,周且川變成幼稚鬼大王。

他揉揉付望雨閉緊的眼睛,“你怕什麽?”

“你挨我這麽近,我不怕才怪。”付望雨依舊不敢睜眼,兩人的姿勢很暧昧,環抱坐在長椅上,肉貼肉。

臉上的熱度無法消散,她心髒受不了,撲通撲通一下一下雜亂無章的跳動。

血液加速流動,全身燥熱難耐。

周且川提高音量,“付付你心跳的好快,是不是生病啦?”

不像平常的波瀾不驚平穩語調,倒像是小朋友撒嬌的語氣。

天真爛漫中撲滿罪惡因子。

“我知道有個辦法能治療。”

一定不是什麽好辦法。

付望雨巴掌結結實實的拍在周且川胸膛,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看着他凸起的喉結,“滾開。”

周且川松開手,付望雨失去支撐身體往後一倒。

神經中樞系統率先察覺危險,心髒猛的漏了一拍。

周且川不急不慢的把她撈了起來。

她下意識的摟住周且川脖子,“周且川你玩我!?”

“沒有。”

感覺姿勢不對,親密過頭,付望雨放開手,作勢要起身。

周且川怎麽會讓她如意。

若即若離的指尖觸碰,讓付望雨下巴溫度再次拔高。

看不清周且川眼底的欲望和一觸即發力度,她付望雨名字倒過來寫。

雙手遮住嘴巴,擺頭幅度激烈。

周且川輕笑一聲,“不願意?”

“沒有。”付望雨垂下手商量,“哪有你和你一樣,這種事要雙方自願。”

“奧。”

付望雨放松警惕,文化人就是能交流。

下一秒,薄唇微涼,周且川俯身吻在她嘴角。

有淡淡卻能察覺的煙味。

付望雨像提線木偶一般,任由周且川裏裏外外的侵奪,只是顫抖的身體出賣了她的不堅定。

有那麽一瞬間,付望雨忘記了呼吸。

唇瓣相貼、分離,幹燥又濕潤,一點點摹揣。

兩方抽離,周且川指尖壓在付望雨下唇,“呼吸。”

她大口呼吸,“不準抽煙了不好聞。”

付望雨反應讓周且川出乎意料,“最後一次。”

“男人的鬼,騙人的嘴。”付望雨抱緊周且川的腰,埋在他胸口眷戀這份來之不易的溫暖,哪怕終究會消散。

“我沒有鬼,不怕嘴。”

“你當我地下情人吧!”付望雨隔着一件棉衣咬了周且川一口,“呸,一口貓毛。”

冬天确實是會掉毛,可周且川穿的是新衣服,“吐出來我幫你接住。”

“變态。”付望雨被惡心壞了,幾度抽身,無果,“你是不是當過鴨啊布偶貓同學,吻技這麽好。”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吻技稀爛的周且川被認可了,但他不見得多麽高興。

“你們動物界的事情我是不建議的。”

因為周且川本來就是個禍水。

從高中時她就知道。

籃球、操場、教室,男高必不可少的東西。

當初她還在理科班,高中分班是根據初中的文理成績來分班的。

高一的時候沒有區分文理班,高一下期正是分班。

初中時化學物理還能認真做完一上高中付望雨就覺得有點吃力了。

院長對付望雨和付耳語的态度就是活着就行。

可惜付耳語學霸氣質難以掩蓋,付望雨也不算太差。

分班這事情就由兩人自願。

付望雨看着68分的化學卷子發呆,死萬越序考98,也沒見得他腦子有多聰明,區別怎麽這麽大?

萬越序抱着籃球,站在門口叫付望雨去操場。

周五下午最後兩節課是班會,基本都自由活動。

學霸選擇蒙頭做題,運動健兒參加學校舉辦的籃球賽。

中等的學生就是哪裏需要往哪裏趕的氣氛組。

“今天和那個班打?”

販賣機卡住不吐付望雨買的可樂,她擡腿一腳踢在販賣機側身。

哐嘡。

一罐可樂和牛奶掉落。

“二班。”付耳語插上吸管,“你不喝。”

“萬越序說放學請我喝奶茶。”她不喜歡喝可樂,“啊啊啊二班那不是有周且川啊啊啊,可以看帥哥了。”

行動受限制,付望雨不解的回頭,“走啊,不去萬越序要吃人了。”

“嗯。”

兩人走出小賣部,悶頭喝牛奶的付耳語說:“剛才周且川在你身後。”

!?!

“我擦你怎麽不早說。”付望雨是感覺後背發涼還有人在笑,靠犯花癡被當事人發現了。

“你踹販賣機的時候,吓得他退了一大步。”

“好了,不要再說了。”付望雨堵住付耳語的嘴,自我安慰,“沒事,他又不認識我。”

殊不知下學期兩人成同桌。

俊男美女很好看,要是沒有曬的眼睛都睜不開的太陽就好了。

二班女生衆多,助力加油聲高到離譜。

死心想讓周且川贏但是班級榮譽比較重要。

付望雨撕心裂肺的吶喊:“一班加油,一班加油。”

就連班主任都跑過來,叫她注意嗓子。

一局比賽結束,比分咬的很緊,萬越序手裏早早就拿上了不知道是哪個妹子給的礦泉水瓶,“一杯奶茶不至于這麽賣力吧?”

“不是我就是見不得我們班沒有氣勢。”付望雨不服氣,說好的文科班的女生都文靜嗎?這一個兩個喊的這麽大聲一點也不淑女。

“口是心非。”萬越序打開可樂瓶,一口喝了三分之一,“今天你們先回去不用等我。”

察覺不對勁,付望雨警覺的說:“你別忘了你要請我喝奶茶。”

“等會兒給你提回來。”萬越序将礦泉水瓶和可樂瓶一并丢給付望雨。

她才不相信萬越序鬼話,買奶茶都是借口,等會兒蹲在校門口看萬越序又幹什麽壞事。

第二場比賽很激烈,周且川一大步錯開萬越序的防守,一躍而起投了個兩分球。

漂亮的動作付望雨抑制不住內心深處的悸動,起身歡呼叫好。

她現在不應該在操場應該在車底。

一班鴉雀無聲,唯有她站起身大叫。

卧底。

萬越序疑惑的皺眉給她比了個大拇指。

同樣困惑的周且川回頭,撇了一眼付望雨。

要死,付望雨臉頰滾燙窘迫的拽上付耳語跑了。

“你今天沒帶腦子出門?”付耳語一語道破夢中人。

“好像是的。”付望雨自顧自的給自己臺階下,“我要回家找腦子了。”

“不等萬越序?”

“你又神游去了?”付望雨嘆口氣,“他叫我們先走。”

付耳語巴不得趕緊回家,下課鈴一響她立馬沖出教室。

教室留下的人很少,大部分都是一中學霸中的學霸,付望雨還留在教室不是想學習,而是準備蹲點萬越序。

提上書包,去校外奶茶店蹲點萬越序。

來遲一步,奶茶店被小情侶包圍。

學校前門對面一條街全是小吃,一排居民樓背後條小巷就是學校黑暗之地。

打架進行處,警察叔叔經常光臨的地方。

前不久付望雨偶然發現萬越序學會了抽煙。

年紀輕輕好的不學學抽煙,星火燃燒,煙霧缭繞,付望雨上去就給了萬越序一拳。

打的他抽了三口氣。

“你在抽煙我就告訴萬叔。”付望雨擔心他學壞,“還有不要和覃徊玩那麽好。”

覃徊一中霸王,有錢打人很兇,據說捅過人。

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付望雨都不想看見萬越序出事。

萬越序湮滅煙頭,“我知道。”

“你要說不抽了。”

“不抽了。”

不抽個屁,時隔十天,萬越序又接過覃徊遞來的香煙。

熟練的點燃,嘴巴吐出都煙霧遮住他的臉。

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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