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鼠鼠我呀被人砍啦

鼠鼠我呀被人砍啦

“待會兒怎麽辦?”

周且川掐掉麥,“等會兒就說你有事先回去。”

不用想,都知道播出這期節目,網友該如何腦補這段行程。

沒有辦法,今天的拍攝時間太長。

靠自己努力賺來的錢,開的房都不能住。

仔細一想,等會兒不用歲睡女寝,可以睡男寝。

三個男生沒一個長得差的,各具特色帥的都不同。

付望雨從嘴巴裏流出了開心的淚水。

導演組在群裏,呼籲大家先待在原地,警察已經捉拿黑粉,安服人群,沒有人受傷。

逃過一劫的牟願然,一盾輸出:

【是人嗎?】

【追了我幾條街。】

【想打我,白卻拉着我的手瘋狂往警局跑。】

【到了警察局還要揍我,我是殺了他爹還是殺了他媽,他對我這麽狠。】

到最後聲音難免哽咽。

嘈雜的背景音還能聽見肆年安撫的聲音。

【沒事兒,沒事兒都過去了。】

付望雨就着周且川的手回了一條語音。

很奇怪,黑粉到底是怎樣形成的。

她不懂,明明自己根本沒幹什麽壞事,為什麽會有人以最惡意的心思來揣測她的本意。

一瞬間,又回到當初被陌生人攻擊寄快遞的時候。

那時她剛踏入網絡,興致勃勃的接了一個大單。

就是這1000多塊的單子,讓她在網絡上被人圍毆。

路過的都會吐她口水,罵她侵權。

瘋狂的道歉接受的是無盡的謾罵和冷嘲熱諷。

甚至連現實生活都受到了牽連。

那一天付望雨收到了一個全是刀片的快遞。

不想讓付耳語擔心,她笑着說:“買來削鉛筆。”

這樣的事多的不能再多,打電話辱罵都是輕巧的。

世界上的所有人好像都不給她重來一次的機會。

道歉是引起衆人公憤的開端。

不過這件事本來就是她的錯,她自知理虧,得到的所有苦果,都必須獨自承擔。

只是沒想過網友的惡意這麽大。

對別人的愛意幻化成對她的恨。

濃烈又持久,陰魂不散,步步緊逼。

“想什麽?為什麽不說話。”周且川察覺到她的失落,“不舒服?”

一想到當年那些偏激的粉絲正主是周且川,她就難受的心髒痛。

沒人會完全割裂正主和粉絲的關系,牽連是肯定的,但他又不是不作為的那種。

付望雨咬在周且川食指上,迷迷糊糊的說:“管好你的粉絲。”

“我替他們向你道歉。”周且川摸摸付望雨的毛發,“對不起。”

真摯的道歉,戳動付望雨泛起波瀾的心,三個字平複了她的胡思亂想。

不是他的錯,又讓他道歉,說好的無法不牽連,但等到周且川真正道歉的時候。

付望雨又開始止不住的難過。

不是為自己遭受的極端網暴而難過。

是為他明明什麽事都沒有做錯,卻要頭一個站出來為後面沒有人性的人道歉。

“不用你道歉。”付望雨扭頭不給他摸,“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擔。”

“不,他是以我粉絲的名義給你造成了一切無法挽回的傷害。”周且川說,“這個道歉是代表我粉絲而不是她,她們。”

是作為他們以粉絲名義做出的過激事情的道歉,而後果應該是由他們個人自己承擔。

他必須提出約束,以防後人不停殘害無辜的人。

付望雨撇嘴,“你知道嗎?當初你的粉絲我寄過刀片和死老鼠。”

一想到這些她不禁打起了冷顫,不知該慶幸還是不該慶幸,沒有人像今天一樣直接到她面前與她對質。

“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

安慰好像已經錯過了最佳時機,周且川只能不停歇的摸着 倉鼠後背。

如果當初能早一步發現侵權這件事就好了。

他一直都是現實和網絡分的很清,不喜歡上網也不喜歡聽編輯和他聊網上的是非。

導致他錯過了大型的網暴現場,他的不發言讓網站的人誤以為這就是他的态度。

更一步加大了網暴範圍。

讓那些不明所以的粉絲為他沖鋒陷陣,有了網站的陰陽怪氣,粉絲更加賣力的怒罵。

平息不了的怒火全都一一指向付望雨。

她一定偷偷哭了不知道多少次。

“哎呀,是我被罵又不是你被罵,冷臉幹嘛! ” 付望雨仰躺在周且川手心,“沒事,都過去了。”

她一次次拉黑電話,點開私信全是辱罵,不敢取包裹的日子都過去了。

“對不起。”

“對不起什麽?”付望雨又在食指的牙印上咬了下去,“不許說對不起,以後把你的工資都給我就好了。”

“應該的。”

“而且你現在是我的,以前那些罵我的粉絲,比吃了屎還難受吧?”

一想到能夠讓那些人難受付望雨就覺得這個戀愛沒白談。

連帶看周且川都順眼許多。

兩人跟着節目組的要求去往警察局。

那個黑粉據說不僅網暴還惡意招搖。

罪名多到數不清,不出意外應該可以在警察局裏和幾天茶。

今天的拍攝無法正常進行,付望雨們還沒走到警察局就被告知先回酒店。

花了錢不能不住,但付望雨變回鼠鼠,不得已選擇回家。

貼近房間門,付望雨就能聽見少爺急切的扒門聲。

“我們回來啦!”

周且川把付望雨放在少爺身上,少爺一蹦一跳的帶着她狂奔。

體驗一把速度與激情,一鼠一狗在屋子裏亂蹿。

圍着房間轉了幾圈,少爺才消停下來。

付望雨站在瓷磚上,少爺伸出舌頭舔舐她的臉。

熱乎乎滑溜溜的觸感,有點不舒服,她笑着躲開少爺的舌頭。

少爺還不會說話,周且川說需要滿三個月才可以說出大家能聽懂的話。

“少爺!”付望雨遮住小狗嘴巴,“消停一會兒。”

她臉上的毛發全部都濕透。

少爺歪頭停住動作,付望雨抱住小狗脖子,“乖乖,今天在家裏幹了什麽?”

小狗不會講話,但是也不妨礙它的狗叫。

搖動尾巴,帶上付望雨去看它今天的傑作。

貓砂盆有很大一坨凸起,少爺興奮的往哪處靠近。

付望雨抓住少爺的尾巴,“停。”

根本停不下來,少爺拖動鼠鼠,腳板心都要擦出火花。

“是問你幹了什麽,不是想看你拉的屎。”

一道白色的身影擦過,擋住少爺的去向。

急剎車,付望雨撞到少爺的後腿根,摔了個底朝天。

堅硬的瓷磚不必石頭堅硬,但她是肉做的只要是跌倒都會疼。

脖子被什麽東西提了起來,往天上一丢,付望雨落入茂密的皮發間。

貓咪的體溫很高,觸感很軟,付望雨忍不住喟嘆,“怎麽突然變貓咪了?”

“看你們玩的很開心。”周且川身形很輕盈帶着鼠鼠跳到桌面。

少爺跟在他們屁股後面,揚起腦袋叫了幾聲。

它眼睛到處撇,想要爬上去又找不到地方。

學習周且川的步伐一躍而起,撞在桌角,抱着腦袋嗚嗚叫。

它的不知量力成功引起付望雨的嘲笑,“減肥叭少爺。”

少爺試了幾次根本沒用,一溜煙跑了。

“才幾次就放棄。”付望雨大笑,“不愧是我兒子得我真傳。”

話是這麽說還是有點擔心小狗。

重新爬上周且川腦袋,他帶着她跳下桌子。

按理說貓咪降落的聲音很低,肉墊做了很好的緩沖。

可為什麽付望雨聽見嘎吱一聲。

腦子做出第一反應,準确找到聲音來源。

門開了。

這個時間段誰會從周且川家大門進來。

從任何角落爬出動物都不會讓付望雨驚奇。

反而是本該由人出入的大門,除了付望雨和周且川不會有第三人出入。

門鎖轉動,不速之客推門而入。

付望雨看見了面帶微笑的周且川母親劉宜。

溫馨的氣氛瞬間消失殆盡取而代之是無限的恐懼。

鑰匙是誰給劉宜提供的,周且川已經決定斷絕關系不可能是他給的。

到底是誰洩露鑰匙?

現在都情形對她們很不利,全家上下沒一個是人。

周且川第一個做出反應,豎起耳朵發出憤怒的吼聲。

原本喜笑顏開的劉宜在看見布偶貓的那一刻,表情徹底失去管理。

嘴角止不住的抖動,神色扭曲的抓起桌上水壺,往周且川砸去。

砰。

水壺四分五裂,水漬濺的到處都是。

力道之大,足以看清劉宜下了多大的狠手。

又來?上一次用刀傷害周且川這次又要幹什麽?

“你媽發什麽颠?”付望雨成功在和平年代感受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

動物終究是抵不住人類的攻擊。

劉宜把只要是能拿動的東西全都抛向周且川。

廚房的少爺聽見動靜急切的叫喚。

劉宜嘴裏念叨:“去死,去死,殺你一次還不夠,你又來?”

如同鬼魅呓語,冷厲毒辣。

動物身子小,動作靈活,周且川又是動物界赫赫有名的教練,輕而易舉的躲過攻擊。

劉宜殺紅了眼,卻不能一擊致命。

“我要殺了你,都怪你,都怪你。”

她踢開腳邊淩亂的物品,跑到廚房拿出菜刀。

“你媽拿刀快走。”付望雨穩穩地抓緊周且川貓毛,“少爺出門。”

沒有什麽辦法能夠改變局面。

唯有離開這裏。

一貓一鼠一狗,一前一後狼狽地跳出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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