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酒有問題 !

第26章 酒有問題 !

徐音這才意識到他好像又不高興了,忙補救道:“我、我不逃,我不會逃的!我不是和你發過誓嗎,我不會騙你!”

魏玉正想好好吓唬她一下,這一句卻讓他一愣。

我不會騙你。

是真的嗎?一個傻子說出的話,可不可信?

罷了,徐音一個人待在驿站也無聊,她腦袋又不靈光,大抵不會亂跑,不會給自己惹事。

他往後退了一步,徐音緊緊抿着唇,擡起一雙濕漉漉的眼看他,楚楚可憐。

魏玉在心裏罵了一句自己不争氣,還是開口:“罷了,你換上小太監的衣服,随咱家去一趟罷。”

徐音笑得合不攏嘴,彎着眉眼說:“廠督你真好!”

她心想,自己就這樣靠近廠督一回,等徐家的事情平安解決,自己便好好地待在府中過閑日子。

魏玉想,自己就縱容徐音這麽一回,下回絕不會如此。

他垂眸,領着徐音換了衣裳,出發去了宴會。

宴席設在江南最大的酒樓一層。太子沒有赴宴,還被蒙在鼓裏,渾然不知魏玉已經帶了徐音出去。

進了酒樓,徐音好奇地打量一切,跟在魏玉身後小聲說:“沒有京城的大。”

魏玉微微蹙眉,低聲說:“不要說話。”

徐音老老實實地閉了嘴。來了幾位官員說了幾句奉承的話,魏玉皮笑肉不笑,彎唇道:“諸位,請罷。”

衆人忙應了,進了一間最大的包廂。甫一進去,魏玉觀察了片刻,将窗牗打開一些,漏進冷風來。

他坐在的位置并不會接觸到冷風,這風卻讓一些官員苦不堪言。一群太監守在門外,屋內也有幾個小太監,負手而立。

徐音站在魏玉身旁,聽蘇州知州笑道:“廠督不必客氣,這飯菜都是江南特産,盡管吃便是。”

魏玉坐在席位上,并未動筷,皮笑肉不笑道:“客氣了,只是今天咱家并不餓,還有更重要的東西等着吃。”

衆人面面相觑。

知州忙幹笑着打圓場:“也是也是,若是酒菜不好,那下官換成廠督愛吃的便是。來,下官敬廠督一杯。”

魏玉沒有動作。徐音從袖袍中拿出一個銀簪來,遞給魏玉。魏玉當着衆人的面驗了,方才酌了一小口。

他敷衍地敬了,又酌了一口。沒想到江南的酒性也烈,他喝着渾身像是燒着了一般,喉嚨發幹。

徐音瞧見桌上的酒,也想多喝兩杯。魏玉瞥了她一眼,她止住了動作。

幾人打了一陣啞謎,魏玉仔細觀察着,問了一些關于江南財政的話,微微蹙眉。

漏洞百出。

知州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忙道:“廠督也吃膩了罷?下官有一件禮物,要贈與廠督。”

魏玉嗤笑一聲。

“哦?什麽禮物?”

徐音心驚肉跳地站在一邊,方才他們所說的話,她都聽不懂。若是這樣,她應該怎麽辦呢……

知州開口:“讓人上來。”

他一言既出,衆人颔首,打開了門。一貌美女郎上前來,着一身舞衣。那舞衣暴露得很,上頭綴着鈴铛。若是一舞,鈴铛便會發出聲音,就連足踝也沒有幸免。

徐音不敢去瞧舞女,一直盯着那酒看。魏玉将酒微微一移,示意徐音喝一口。

她欣喜若狂地拿起酒杯,偷偷地一口氣飲完。喝完只覺得五髒六腑像是被燒着了一般,燙得不行,卻莫名其妙有酣暢感。

真是個好東西。徐音放下酒杯,開始奏樂。

舞女在宴席上跳舞,每一個動作,都能說是風情萬種,眼神迷離。她微啓朱唇,不知在唱什麽靡靡之音,纖細的藕臂暴露于人前,魏玉冷眼瞧着,并無半點反應。

他漸漸有些心猿意馬,開始想,若是這人是徐音……

在自己面前,跳這樣大膽露骨的舞蹈。徐音比舞女的身子柔軟,皮膚也更白皙一些。她的腰不盈一握,像是一掐就能斷。

他回過神來,被自己方才的想法所吓了一跳。

“這便是下管送給廠督的禮物,”知州笑道,“這舞女可是極品,廠督可喜歡?”

徐音的心跳聲越來越快。來了一個玲珑還不夠,還要再來一個?

廠督會收她嗎?

她咬唇,渾身驟然起了燥熱感,像是有火灼燒一般。她渾身憋得通紅,汗濕了衣襟,渾身上下軟綿綿地使不上力氣。她雙腳發軟,口幹舌燥,心道:屋裏怎的會這般熱?

明明廠督通了風啊……是不是開了地龍?

知州說完,往魏玉的酒盞裏看了一眼。很好,被他喝完了。

魏玉不耐地開口:

“知州請咱家吃飯,就是為了給咱家送女人?”

知州忙道:“下官也是一片心意,且這舞女,實在是尤物啊!”

魏玉幽幽開口:“咱家已經有妻,不需要舞女。況且有些事情,咱家要與你一點一點算清楚。”

知州吓得往後縮了縮:“什麽?”

魏玉冷冷一笑:“你勾結官員,罔顧王法,貪污腐敗。赈災的一半錢,都被你所貪。你方才所說的話,漏洞百出,你還有什麽好說?”

知州的笑意霎時間斂下來:“廠督您在說什麽?下官怎麽不解其意呢?”

知州深吸一口氣。看來自己的伎倆瞞不過廠督的眼睛,很多事情他都查了個清楚。既然如此,便只能設計除掉了。

這死太監在朝堂上樹敵無數,自己也有靠山在,怕什麽?這太監還真以為自己頗得聖寵,實則是樹大招風。就算是自己深陷危機,也會有人來救他。

魏玉驟然發現,自己的手指有些發軟,有些使不上力氣。

這酒難不成有問題?!

銀簪只能驗毒,但這種特質的藥,大抵驗不出來。

而徐音居然喝了這麽多……

魏玉僵硬地轉過頭去,看向一張臉已經紅得能滴出血來的徐音。她不住地喘.息着,意識已漸漸被吞沒。她緊緊咬唇,扶住了一旁的牆壁 ,紅唇鮮豔欲滴,低聲開口:“廠督,這屋子裏好熱呀,地龍可以關掉嗎?”

她一開口,那聲音酥得像是能擰出水來。

魏玉瞳仁一縮,看向徐音。

徐音熱得想去解自己的衣裳,她緊緊抓住魏玉的肩,聲音甚至夾雜哭腔:“廠督。我好難受,幫我、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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