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80章

徐知夢驚呼出聲: “文仲瑄!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巷子裏有人影晃動,徐知夢趕緊道: “快,把他扒拉上來。”

冬雪二人費了一番力氣将文仲瑄擡進了車裏,徐知夢催促車夫: “快走。”

随着‘駕’一聲,馬車疾馳而奔。

徐知夢看着文仲瑄,他肩上和腿上都受了傷,臉色略白,眉心緊蹙,看起來十分難受。

徐知夢張了張口,問: “剛剛那些人是誰”

“流氓吧。”

這個‘吧’就很靈性。

徐知夢就此打住,不再追問。

停靠在文府門口,徐知夢讓冬雪趕緊去敲門,不一會兒文院長親自帶着下人出來。

“仲瑄,我的兒。”

徐知夢手傷未愈,讓兩丫頭扶着文仲瑄下車。

文院長心急愛子,匆匆道了謝便領着文仲瑄回府了。

知夏問徐知夢, “小姐,咱們現在回府嗎”

徐知夢本不願摻和太多文家事,轉身上車, “回府。”

雖然遇到了這種事,但并不影響徐知夢的心情,她有錢了。

拿着黃金準備在常溪風面前顯擺,一看屋裏沒人,只見新來的五小只在裏面打掃衛生。

“常郎侍呢”

“被餘主叫去了。”

徐知夢暗猜又是被叫去訓話了,抱着黃金又去餘錦那兒。

還沒到呢,就與常溪風撞了個正着。

“我爹找你什麽事”

“沒什麽。”常溪風看着她懷裏抱着的盒子, “這是什麽”

“嘿嘿,大寶貝。”

“你寶貝還挺多呢。”

“你也是我的寶貝。”徐知夢繞着常溪風走了一圈, “我爹真沒對你做什麽”

“不過是談些事情。”

徐知夢跟在常溪風身邊, “什麽事”

常溪風嘴角微微上揚, “餘主說,若是我能将徐家所有店鋪做到他要的數額,他就同意你将我扶正。”

這是個好消息!!

“恩你受傷了”

順着常溪風的視線,徐知夢才注意到自己袖子上沾了血跡,回道: “這不是我的,是文仲瑄的,回來的路上看他被流氓追,我就送他回家了。”

“哦,這麽巧啊。”

“是呀,我也覺着挺巧的。”

徐知夢心情好得不得了,低着頭一步兩跳踩板磚,完全沒聽出常溪風話裏的意思。

常溪風是知道她是少根筋的,換了話題: “你不去跟你爹說個謝謝嗎”

“有啥可說的,他本來就應該同意。惠山一行,他都不說給你點賞賜,就知道瞎叭叭。”

“你爹在後面。”

“啥!”徐知夢吓得趕緊回頭,卻見三小只捂着嘴偷樂。

知道自己被耍了,徐知夢佯裝生氣地說道: “你膽子大哦,本妻主要懲罰你。”

安久看着打情罵俏的二人,感動得眼淚汪汪,嗚嗚嗚,自家郎侍終于熬出頭了。

*

次日早上,文院長登門拜謝。

餘錦和老夫人才知道徐知夢救了文仲瑄。

而宮中的恒帝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文仲瑄……”

崔嬷嬷邊為恒帝梳頭邊為偷偷觀察她的神色,說: “是,老奴派人查過了。文公子得罪了江家小姐,是以才有此一遭,幸而逃跑中遇到了徐小姐。說起來了,這是徐小姐第二次幫文公子了。第一次是在酒樓裏……”

恒帝坐在妝臺前,沉默地看着自己的臉龐,耳朵卻沒有閑着,将崔嬷嬷的話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

“這文仲瑄好是好,就是歲數大了。”恒帝惋惜道。

崔嬷嬷彎下腰,在恒帝耳邊低語, “奴還得知一事,餘主已松了口,若是常溪風能将家中鋪子經營得當,他便允了徐小姐将其扶正的意。”

“胡鬧!”

臺上的飾物被恒帝掃到地上,吓得殿內宮人紛紛下跪。

崔嬷嬷頭着地, “聖上息怒。”

恒帝緩了緩, “等會兒下了朝,讓徐溪來找朕。”

“是。”

大殿內,徐溪站在最後排靠角落的老位置,半垂着頭,合着眼睛補瞌睡。

即使殿前的大臣與武将吵得不可開交,也影響不了她半分,甚至還成了她愛聽的催眠曲。

突然!

徐溪只覺着一道冷冽的視線朝自己直射而來,她睜開眼朝前望去,與聖上對視了小小一下,背脊發涼。

呃,不是吧,我都站這麽遠了,打個瞌睡都不行

徐溪只能強撐着眼睛,做着認真地模樣聽着兩方較勁,終于下了朝,腳還沒踏出宮門就被崔嬷嬷攔住了。

“徐大人,聖上有請。”

徐溪嘆氣, “不是,我就打個瞌睡,有必要把我拎到她跟前挨訓嗎”

崔嬷嬷笑道, “徐大人誤會了,聖上是有別的話同您說。”

“哎,行吧,帶路。”

“徐大人,這邊請。”

崔嬷嬷領着徐溪一路彎彎繞繞,從嚴整規矩的宮牆到枝繁葉茂的後花園,再到無人敢進半步的冷宮廢院,徐溪打了個寒顫。

“徐大人,聖上正在裏面,請。”

這地兒就她們三人,周圍連個鳥影兒都沒有。

徐溪本以為恒帝是有重中之重的事找自己密談,一腳邁進去,就被恒帝一把抓着領子摁在破牆上, “徐溪你這家主若是當不得,我不介意削了你的爵位。”

徐溪根本就不知道她為什麽生這麽大的氣,弱聲問道: “微臣就是瞌睡了下,還不至于削爵吧”

“常溪風是什麽人,你我都知,你倒好,任由他留在府中就算了,還要縱着知夢将其扶正,你是瘋了不成!”

“聖上息怒。”徐溪覺得自己好難, “常溪風我一直盯着的,他有沒有再做傷害知夢的事,您也清楚。再說餘錦都松口了,就由着知夢呗。”

“這孩子遲早被你倆害了。”

恒帝松開牽制,背過身去,徐溪小心翼翼站在原地, “丫頭喜歡,就由着她吧。這幾日,為了扶正的事,父女倆沒少鬧過。常溪風自那事之後似乎腦子變通透了,也與……”徐溪偷瞄了恒帝一眼, “與那人斷了聯系,如今小兩口只想過着數錢的日子。”

恒帝還是不理人,徐溪悄悄上前一步,拱手再次說道: “知夢這孩子脾性跟餘錦一樣,越是不要她做,她越是要折騰。不然就由着她算了,大家都好。”

“你能保證常溪風不再傷她”恒帝偏頭問道。

“惠山一行,不已經證明了嘛。”

“常溪風雖有功,擡為側夫便可。正夫之位理應找家世顯赫之子,你這個做娘的該為知夢往後打算,常溪風一個無家可歸的孤兒能給知夢帶來什麽若知夢遇事,他一個男人能為知夢分擔嗎”

“不還有徐家和餘家嘛。”徐溪說得理所當然。

氣得恒帝一掌Pia在她額上, “百年之後,徐餘兩家又能護她幾時”

徐溪都不敢揉額頭,只道: “聖上您想的太多了,孩子有自己的路走,我們又何必多加阻攔呢。再則,常溪風做錯了事,知夢可以休了他啊。”

“哼,你倒是想得挺輕松。”恒帝真是煩徐溪這随遇而安的性子。

“不然呢把常溪風剁了”

“好啊,朕等會兒就命人将他斬了。”

徐溪不畏死活地接了句, “然後知夢就跟着殉情。”

“閉嘴!”恒帝掐住徐溪的嘴巴, “你還是不是她親娘”

徐溪嘴巴張不開,鼓着眼睛‘唔唔’。

恒帝收回手,嫌棄地甩了甩, “常溪風做正夫也可以,但決不能讓他懷有子嗣。”

“不行。”

徐溪又一句否定,再次點燃恒帝怒火, “你非要跟朕杠是吧”

“不是臣要杠,是事實如此啊。如今小兩口喜歡得緊,您非要插一腳,餘錦第一個鬧。”

恒帝沉默了。

徐溪拱手而拜: “微臣謝聖上關切之恩,只是這天下治世還要倚重聖上,望聖上保重龍體,勿要過多操勞。”

“徐溪你還學會拿天下來嗆朕了”

徐溪腰彎得更低了, “微臣不敢,微臣家事的确不該讓聖上勞心,若是因此讓龍體受損,微臣一家子死不足惜。”

恒帝揉着太陽穴, “行啦,別演了,你走吧。”

“诶,微臣告退。”

“慢着。”

“聖上還有何吩咐”

“端兒的忌日要到了,你記得替朕上炷香。”

“微臣遵命,微臣告退。”

徐溪走出屋子,身後又傳來恒帝的聲音, “朕後悔當年沒将知夢接進宮養着。”

聽聞此話,徐溪輕吸了口氣,再轉身時溢着微笑, “臣相信,明君如聖上,是斷然不會做出奪人愛女這種事的。”

“徐溪,若朕下旨賜婚,你又當如何”

徐溪輕甩衣袖, “聖上賜婚是的知夢,得看知夢如何。”

“你這母親做得真是……”

徐溪不等她說完,趕緊一拜, “微臣還要回去給餘錦煲湯,微臣告退。”

“滾!”

“好勒。”

*

鳳梧殿內,鳳君柳江寂坐在鳳床上将剛喝完的藥湯遞給一旁的宮人。

一位駝背老奴侍彎腰進入殿內,用着蒼老的嗓音稱了聲, “鳳君。”

柳江寂手指微動,殿內宮人悉數退下。

老奴侍跪在床前說道: “有人見到陛下從冷宮的方向出來。”

柳江寂眸色幽暗,蒼白的唇瓣輕啓, “餘端的忌日快要到了吧。”

“……是。”

“既然是忌日,那本宮也該備上一份禮,讓他泉下難瞑。”

老奴侍雙膝下跪,深深一叩……

*

徐溪回來時手裏提了一對豬腰子,看得餘錦直皺眉, “買菜這種事叫個下人就好了。”

徐溪将腰子交給丫鬟,再接過餘錦遞來的帕子擦幹淨手, “見着挺新鮮的就買了,中午叫知夢他們過來吃飯吧。”

餘錦見她今日反常,便問: “朝上出事了”

“沒有啊,跟平時一樣,文臣一群說要不得,武将那堆說要得;武将說要不得,文臣說要得,來來回回都那樣。”

餘錦還是不信,敏銳道: “她找你了”

徐溪嘿嘿笑, “哪個她哦,你妹找我了,玉丹不是要成親了嘛,問我準備了什麽禮物”

“又拿話诓我,玉丹是你們徐家的,又不是我們餘家,八竿子打不着的,送什麽禮。”

“诶,你這話就不對了,雖說算不上近親,但玉丹和她有公事來往啊。”

“這倒是……”

徐溪怕他深想下去,繼續問: “給玉丹的禮備好了嗎”

“早備好了。”

“那知夢娶夫的事,你也排上日子吧。”

“你急什麽,常溪風還沒通過我的考驗呢。”

“不是我急,是知夢急。”

餘錦注意到徐溪眨眼睛的小動作,咦了聲, “你不對勁,說,到底怎麽回事”

此時泊安來告,徐知夢二人來了。

徐溪忙起身迎了出去, “丫頭來了,吃飯,吃飯,把我剛買的腰子爆炒了端上來。”

*

徐知夢和常溪風手牽手來的,看得徐溪直樂呵,夾了塊豬腰花到徐知夢碗裏, “多吃點,補身。”

“謝謝娘。”徐知夢單手吃飯,常溪風就幫着她夾菜,自己倒沒怎麽吃。

餘錦将二人間的互動看在眼裏,他輕咳了聲, “新客棧什麽時候開業”

常溪風放下筷子回道: “高表姐成親後便開業。”

原本是打算早點營業,但與高玉丹成親撞了,常溪風便和潘掌櫃再次商議,将時間定在了這之後。

餘錦點點頭, “我也不為難你,一年的時間,你能将徐家所有的鋪子比往年翻上兩倍就成。”

“兩倍!”徐知夢驚了,這還不算高要求

她看向常溪風: “有問題嗎”

“沒問題。”

常溪風自信滿滿,徐知夢也不擔心了。

“我相信我家溪風能做到。”

徐溪卻在一旁暗自皺眉,嘀咕了聲, “一年是不是太長了要不然先把親事兒辦了”

徐知夢雙眼驟亮, “娘親說得是!”

“不行!”餘錦對着母女倆橫眼一掃, “你們當我的話是耳旁風嗎”

徐知夢腦子轉了轉道: “要不這樣吧,先成親,然後您将目标定高點”

餘錦冷呵,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親都成了,不論他是否做成,你都不會休了他。”

常溪風誠懇道: “餘主定的,溪風自當完成。”

徐知夢附和點頭, “聽聽,溪風都這樣說了,大不了咱們簽個合約嘛,完不成就接受懲罰。”

徐溪恩道: “知夢說的也是個辦法。”

一下子,三雙眼睛都齊刷刷地看着餘錦。

餘錦将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擱, “沒門兒!”

啧,麻煩。

*

夜裏,徐溪在餘錦屋裏留宿,她躺在床上一會兒嘆個氣,一會兒翻個身。

餘錦心煩推她, “你若是心裏不舒服,你就去若安屋,別來擾我睡覺。”

“我沒不舒服。忘了問你,今日文院長來說了什麽嗎”

“沒說什麽,就是感謝知夢。”

“哦,說來這是知夢第二次幫文仲瑄吧”

“是呀。”餘錦打了哈欠,心有不甘道, “明明這緣分天降的,臭丫頭就是不接,非要常溪風,我哪天死了就是被她氣死的。”

徐溪摸摸鼻子, “唉,何必這樣說,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強求不的。當年你娘還不是看不上我,你非要嫁,現在不也過得很好嘛。”

“早知道你們母女倆這麽氣我,我當一輩子老男人算了。”

徐溪伸手摟着他的腰,開哄, “別氣嘛,知夢現在雖喜常溪風一人,等過幾年她就膩了,到時候不用你說,她自己都會納新人,你又何必糾結于此呢。”

“我只是不滿常溪風做正夫,他憑什麽。”

“因為他能為徐家賺錢吧。”

“哼,也就這點本事。”

“那個……要不你還是提前準備成親的事吧,我覺得常溪風大概率會提前完成你的要求。”

餘錦本要合上的眼又睜開了, “你到底在急什麽從前你可不管這些的。”

“哎,我怕一年時間出意外,怕知夢最後娶不到常溪風不說,還突然塞個咱們都不喜的人。”

屋裏暗,餘錦下床點了燈,将徐溪拉起來坐好, “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某人要插手知夢娶親的事”

徐溪嘴巴緊閉,眼睛朝上瞧。

餘錦明了,正準備破口大罵,徐溪捂住他的嘴, “莫氣,莫氣,是我想得多而已。”

餘錦拿開徐溪的手,壓着聲音罵道: “有病!”

“是是是,我有病,睡覺,睡覺。”

“還睡什麽睡,起來。”

“呃,幹嘛”

餘錦将徐溪強行拉下床, “看到你就煩,出去。”

徐溪就這麽被趕出了屋子,沒辦法只能去了若安那兒。

若安不用問都知道徐溪和餘錦吵架了,将人迎上了床,又着人添了點炭火,漸漸散了徐溪身上的寒氣。

“還是你這裏好啊。”徐溪将手伸進若安衣襟,被他輕輕拿開。

“妻主不可。”

“你不舒服”

若安眼裏漾着暖意, “有了。”

徐溪:!

若安懷孕了,一家子都高興,老夫人還特意差人将此事告知徐知。

下午,徐知和榮南一起來了。

徐知夢看着弟弟隆起的肚子, “你這幾天還難受不”

“不難受了,榮南哥哥給了我一方子,用過之後就好很多了。”

徐知夢沖榮南點點頭, “多謝了。”

榮南回道: “都是自家人,何須道謝。”

徐知問徐知夢: “阿姐,咱們又要有弟弟妹妹了,你什麽時候給我生個侄女啊”

餘錦白了自己女兒一眼, “我同你阿姐說了,這孩子一定要正夫所生。”

徐知夢莫名其妙地看着老爹,他什麽時候跟我自己說的

老夫人只淡淡瞥了眼餘錦,沒說話。

徐知微訝道: “阿姐要娶正夫了誰家的啊”

“溪風啊。”徐知夢說這話的時候,油然生出自豪感。

霸總BOSS是她的男人,是可以由着他搓搓捏捏的男人,嘿嘿。

徐知哇了聲, “什麽時候成親”

“要不了多久啦,你先把賀禮準備好吧。”

老夫人道: “知夢,怎麽不見常溪風啊”

“回奶奶,他一大早就出去了。”

“這個時候他去哪裏啊”徐知問道。

“我們要開新店了,溪風這段時間一直忙碌着。”

榮南也來了興趣, “之前無意看到常郎侍往一家不大的老客棧去,莫不是那裏”

“對,這家店我自己盤下來了。”

徐知眼睛裏冒出星星, “阿姐,你何時變得這麽有錢了”印象裏,徐知夢又窮又摳。

“哼哼,你阿姐我的錢可是不外露的喲。”

餘錦怕徐知夢嘚瑟過頭了,說道: “行啦,眼下是給若安護好身子。”

若安道: “我無妨的,調養身體,我自己會。”

餘錦: “雖是二胎,但畢竟歲年大了,還是需要多加小心。”

若安以示感謝地笑了笑,但眼睛卻總是往徐知身上瞧去。

老夫人瞧出他擔心孩子,說道, “你好好養生,知哥兒啊,過會兒陳伯随你回府去,讓你阿爹也安安心。”

徐知起身行禮, “孫兒謝謝奶奶。”

陳伯是照顧孕夫的老手,餘錦,若安養胎,生産都是他來顧着的,有陳伯去知哥兒身邊,若安也能安心不少。

衆人散去,徐知夢坐在餘錦屋嗑瓜子, “爹,若側主都懷了,要不你也懷個”

餘錦忙着處理家中事務,随口回道: “懷個跟你一樣氣我的,不如不生。”

“有道理,獨享老爹的寵愛,我覺着也挺好的。”

安久從外面躬身進來, “餘主安好,小姐,郎侍說她今晚不回來吃飯了。”

“知道啦,讓他別太累,早點回來休息。”

“是,奴告退。”

徐知夢嗑完瓜子準備走人,餘錦将她叫住, “新店開業後讓常溪風少操勞,你也該讓他懷孩子了。”

常溪風抵觸懷孕的事,徐知夢還不能讓餘錦等人知道,不然又有得鬧,說不定扶正的事也黃了,只能敷衍答應: “知道了。”

“我過會兒差人送些吃的去你屋,記得讓常溪風吃,要壞了身體,春耕期也難孕。”

“哦哦哦,我走了。”

快速離開餘錦院兒,徐知夢打算約上好姐妹逛街購物。

現在她有自己的存款了,想買什麽就買什麽。

去了閑王府,發現墨王雪靜默也在。

別看她才十六,模樣氣勢十分老成。

“民女參見墨王。”

“徐小姐不用多禮,既是五皇姐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雪靜平道: “就是,默默妹妹都說了,你就少裝了,來來來,陪我們玩牌。”

一下午過去,徐知夢輸得連連擺手, “不來了,再輸連肚兜都沒了。”

雪靜默将自己贏來的錢分了一半給徐知夢, “不過是玩兒個時間,這錢,徐小姐拿着吧。”

“這……不好吧。”徐知夢不客氣地将錢揣回了自己兜裏。

雪靜平道: “知夢新店就要開業了,默默妹妹,到時候咱們一起去捧場。”

“好,聽皇姐的。”雪靜默緩緩起身, “今日多有叨擾,我先告辭了,請。”

看着雪靜默離開的身影,徐知夢戳了戳正在數錢的雪靜平, “不是說六皇女大門不出嗎感覺你同我說的不是一個人啊。”

“進宮見我父妃遇着她了,母皇下了旨意,要她去極北赈災,讓我也跟着去。這又是姐妹又是公事的,我自然得邀她來府上聚聚,聯絡聯絡感情。”

“你也要去啊聖上這是要栽培你們了。”

雪靜平不以為意, “哪是要栽培我啊,我只是個陪襯,重點在皇妹身上。眼下皇太女勢大,我覺着聖上有些看不慣吧。”

徐知夢不參與皇家的事,将話題岔開, “你們什麽時候出發呀”

“後日早上就走。”

“這麽快!什麽時候回來”

雪靜平裝模作樣,掐指一算, “不确定。”

徐知夢嘁了聲, “你這一走,你府裏的小嬌嬌們怎麽辦”

“我家子平在啊,他管着他們。別說我了,你和常溪風到底怎麽樣啊”

“我爹同意啦,等新店開業,家裏的鋪子生意翻倍,我就可以将他扶正了。我相信我家溪風的能耐,不出一年,我們就能成親了。”

“那不錯。”雪靜平拉上徐知夢就走, “陪我最後再去快活下。”

“去見藍山”

“沒錯。去不我請你。”

“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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