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三皇子賞花宴被廢

三皇子賞花宴被廢

那幾個人将錢語卿擡到一間荒廢已久的宮殿裏,把人放到床上時還忍不住上下其手。若不是錢語卿知道現在不能壞事,早就把那幾人的手給砍下來了。

“快點走,一會兒壞了我的大事我饒不了你們。”賀雲客看着自己這幾個不争氣的手下忍不住咒罵。

他們聽了主子的吩咐,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關上門,錢語卿就睜開了眼睛。她從袖子裏拿出一支香來,翻找許久卻不見引火的東西。

該死的,居然忘了這茬。

恰在此時,謝白幕推門進來,見正在四處翻找的錢語卿才松了一口氣:“還好你沒事。”

“我沒事你不是應該早就料到的嗎?”錢語卿反問,“畢竟賀雲客的迷藥都是你給他的。”

“我也是怕你萬一真有個意外。”謝白幕不敢賭。

“你不去跟別的姑娘風花雪月,專程來看我是否出了意外做什麽?”錢語卿又找了一遍,還是沒有火石這類引火的東西。

“我何時同別的姑娘去風花雪月了?”謝白幕急着辯解,“是賀雲客跟你說的?我那是被孔領德絆住了,他是你将來的妹夫,我總得給他點兒面子。”

“謝白幕。”錢語卿打斷道,“你帶火石了嗎?”

謝白幕愣了一瞬,随即将随身攜帶的火石遞給錢語卿:“你要這個做什麽?”

“催情香,想試試嗎?”錢語卿問這話時低頭将手裏的香點上。

她知道這香對謝白幕來說也沒什麽用處,只不過是當個熏香來熏熏屋子罷了。

“我怎麽突然覺得身上有些熱?”說着,他還動手解起自己的外衣來。

“那你就熱着吧。”說着,錢語卿從袖子掏出一把鎖來,作勢要将謝白幕鎖在裏面。

“你別,我出去就是了。”謝白幕知道後面她還要“請君入甕”,不可能真将門鎖了,但仍舊很樂意陪着錢語卿玩鬧。

過了一會兒,一個一臉麻子的男人輕手輕腳地推門進來。他環顧一周,發現屋裏沒人,正奇怪着,就忽然覺得腦袋昏沉,身上燥熱。

可偏偏屋子的門還被鎖上了,他一時難受,使盡辦法都不能緩解。

也不知過了多久,賀雲客闖了進來。

賀雲客見屋裏安安靜靜,正疑惑着,卻突然發覺有個人将他抱住。

“爛麻子,你做什麽?”賀雲客大驚,拼死掙紮,卻也很快中了藥。

待賀雲客的人帶着一群人浩浩蕩蕩闖進來時,就見賀雲客與那個臉上長滿麻子的人正在屋裏颠鸾倒鳳。

錢語卿點着的熏香早就燃盡了,可這香後勁極大,現在那兩人還沒清醒過來。

“真沒想到三皇子府上小妾無數,竟然有龍陽之好。”不只是誰小聲議論道。

“哎,這你就不懂了吧。”說着那人又壓低了聲音,“咱們當今陛下也好龍陽,後宮裏的男寵數量都快趕上女寵了。這兒子當然像父親了。”

“說起這斷袖之癖來,之前有位皇帝不是還為了一個男子不開後宮了嗎?”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快說與我聽聽。”

“咱這位陛下的父親呀,是當初那位皇帝從宗室裏面過繼來的。因為那位皇帝看上一位罪臣之子,還替那個罪臣翻案了呢。”

“這事我怎麽不知道,不是說着嘉和皇帝一生勤政愛民,這才沒開後宮,沒留下一子嗎?”

“史書上的話你都信。我還聽說啊,那位皇帝為他那個男寵翻案以後,那個男寵就直接跑了。”

“真是忘恩負義。”

“可不是嘛……”

“舌頭不要可以割了。”錢語卿冷冷打斷兩人的八卦。

那兩人見是錢語卿與皇後來了,趕緊閉上了嘴不再言語。

“你們還愣着做什麽?好看嗎?還不趕緊将三皇子與那賤奴分開!”皇後厲聲呵斥,聽聲音真像是動了怒,“真是有傷風化,今日之事,誰都不準傳出去半個字。”

見裏面還是那副不堪入目的場景,皇後再度怒斥:“你們怎麽還不去?是想等三皇子名聲掃地嗎?”

聽了這個,幾個小太監哆哆嗦嗦地進去,将正難舍難分的兩人分開。

那個麻子和賀雲客的力氣也是真大,竟由五個小太監一起上去拉,這才勉強将他們兩個分開。

賀雲客哼哼唧唧,還順手抱住了攔他的小太監,在小太監臉上親了好幾口。

這件事,最終還是傳到了皇帝那裏,皇帝雖然生氣,可實在是不願離開溫柔鄉,還是将此事交給皇後處理。

他想得很簡單,反正百年之後無論這皇位落到誰手上,那都還是他們自己家的。他現在若是不縱情享樂,到了地府,如何才能享受到如此極樂?

皇後為了讀者悠悠衆口,将賀雲客貶為庶人,終身幽禁,并将那個與賀雲客翻雲覆雨的麻子臉直接杖斃。

此事一出,人們紛紛說,這皇位将來必然是太子的了。

“大人,您要的那位美人到京城了。”暖日前來禀報道。

“帶我去。”錢語卿起身就要走。

“是。”

京城一處尋常的巷子裏,一位美人正坐在院子裏彈琴。

“果然,白薇送來的人每次都叫我沒話說。”眼前這美人,一颦一笑,皆顧盼生姿。別說是男人,錢語卿一個女人都要對她動心了。

一曲終了,美人擡頭看見被暖日恭敬侍奉着的來人,便猜出了錢語卿的身份。

她站起身來,向錢語卿盈盈一拜,道:“芝芝見過大人。”

“快起身吧。”錢語卿道,“芝芝,白薇怎麽給你取了這麽一個名字?”

芝芝垂眸乖順道:“名字只是奴家的一個代號,大人若是不喜歡,盡管給奴家換一個好了。”

錢語卿思索片刻,卻沒相出什麽像樣的名字來,只好作罷,說道:“罷了,你還是先叫着芝芝這個名字吧。”

“是,大人。”芝芝乖順道。

“你的‘芝芝’是那兩個字?”錢語卿問。

“芝蘭的芝,兩個字都是。”

錢語卿點頭,說了個“好”後随即問道:“白薇可跟你說過讓你來做什麽?”

“是叫芝芝去結識一位名叫孔領德的公子,想法子讓他娶芝芝做正妻。”

“你可願意去做這些?”錢語卿問道。

“芝芝一心為主子效力,中心耿耿,絕無二心。”芝芝聽此,立刻跪下來表示忠心。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問,你可願意出賣色相來為我做事?”

芝芝面色不改,輕啓薄唇:“男子可以三妻四妾水性楊花,可以結識一些姑娘,與她們有露水情緣,可這卻不叫出賣色相,這叫風流。那芝芝做的這些,又怎麽能叫出賣色相呢?左不過是與那位孔領德孔公子有了些緣分罷了。”

芝芝的這番言論,倒是叫錢語卿有些吃驚。她想過女子做官,想過女子經商,甚至想過男子只能有一位妻子,卻從未想過女子也可以像男子那般四處留情,風流浪蕩。

“好,你若是需要什麽,盡管跟我說,只要你能将孔領德拿捏住就行。”錢語卿說道。

“多謝大人的信任。”

回到宮裏,錢語卿倒是閑了下來。可這剛閑下沒多久,謝白幕就又找來了。

“今日這出戲我看了,很不錯。”謝白幕點評道,“就是沒什麽新意了,我之前在梁國經常見呢。”

“現在人人說,将來皇位會是太子的,所以梁國那邊就将太子給軟禁了?”皇後才跟錢語卿說過,她好幾日沒收到太子的來信,還以為是太子在梁國那邊出了事,好在今日收到信了。信上說是因為感染風寒卧床幾日,這才耽擱了寄信。

可錢語卿看那所謂的太子來信,分明是謝白薇的字跡。

見錢語卿如此篤定,謝白幕猜着她是見着“越國太子”寄回越國的信件了:“就連皇後都不能認出她親兒子的字跡來,你怎麽會一眼就認出來?”

“我也認不出太子的字,可我認得白薇的字。”從小到大,無論謝白薇如何變換字跡,錢語卿總能一眼就認出是她所寫。

“你何時能一眼就能分辨出我的字來?”謝白幕愁眉苦臉道。

“你莫要打岔。”謝白幕總是這樣,一遇到些他不想回答的事,就喜歡拿別的事出來說。

謝白幕深吸一口氣,承認道:“确實,白薇将越國太子軟禁了。”

“白薇想做什麽?”

“你只需知道,白薇不會做損害你利益的事就好了。”謝白幕說道。

“可她此番實在冒險,她也不怕越國太子跑了,或是梁國皇宮有細作來報信。”這麽多年的情誼,叫錢語卿先擔心起謝白薇來。

“你不必管她,她有她的謀劃。你別忘了,她還試圖殺過我。”謝白幕提醒道,“比起擔心她來,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畢竟她有她的那些暗衛,還有父皇的寵愛。你現在唯一的那位盟友皇後,還不知道可不可信呢。”

錢語卿也知道,要是替師父報仇,最合适的盟友該是謝白幕。可是她不能,她得跟謝白幕劃清界限,這是她離開梁國前答應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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