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南來北往随征雁(3)

第31章 南來北往随征雁(3)

◎初嘗欲念柔腸百結◎

江遺雪是不管不顧地撲上來了, 卻什麽都不曉得,只知道把殷上的手往他身上帶,恨不能和立刻她融為一體, 然窗邊的小榻顯然不夠他發揮,沒一會兒就被弄得亂七八糟。

很快殷上就發現他只是雷聲大雨點小,一把按住了他亂摸的手,問:“你是不是不會。”

江遺雪腦子已經不清醒了, 只知道去親她的唇, 恍惚中只聽見什麽不會, 讷讷地嗯了一聲,睜開霧蒙蒙的眼睛看她, 滿臉都是潮紅。

殷上反應過來,有些無奈, 說:“我問你是不是不會——好了, 你這樣不成的, 先去床上吧,這榻不夠咱倆用的。”

江遺雪勉強理解了她語氣中的意思,可見她如此熟稔,心中立刻慌張起來, 結結巴巴地問:“你、你會?”一股酸澀控制不住地湧上來, 他極為委屈地問:“你是不是用過其他人了?”

按理說,王室子女十五六歲左右就要通曉人事了, 但他們倆同在定周長大,永載帝也從未真心實意地管過他們, 更別提這種該由長輩教導的私密事, 江遺雪也是回到殷上身邊後, 幾番情動, 才對此事模模糊糊的有了個概念。

殷上說:“想什麽呢,是母親差人教過我。”

其實不僅是差人教她,還送了幾個供她使用的人來,只不過她那時候沒什麽興趣,便都打發了。

她沒說另外半句,伸手把江遺雪整個抱起來,繼續說:“先去床上吧,別凍着了,我有些冷。”

江遺雪原本聽她的話心頭已然微松,可見他都如此了,她卻依舊情緒冷靜,顯然還未動情,那股委屈便怎麽也壓不下去,說:“可我熱得快死了。”

她佯裝未聞,不容商量地說:“那也不行。”

窗榻離床邊不遠,只需繞過一個屏風,可就這幾步路,江遺都不得消停,從她脖頸一路啄吻到了下唇,手也在她身上胡亂摸索。

直到二人雙雙倒在床榻上,殷上才一改縱容的姿态,兇狠地親了回去,江遺雪一開始還熱情地回應她,抱着她的脖子,勾着她的舌頭往自己嘴巴裏送,後來就被親得喘不過氣,用手抵在她的肩頭小幅度地推,含糊的求:“不成了、殷上……不成了……”

可這回殷上卻沒再輕易放過他,反而伸手捏住他兩支纖細的手腕摁在頭頂,不容反抗地再次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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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瘋了……

他從來沒被吻得這麽徹底過,也從來不知道原來殷上的力氣這麽大,他竟怎麽掙也掙不開,身軀情不自禁的開始發抖。

不知道過了多久,殷上才大發慈悲地放過他,唇舌分開的時候他已經腦袋發暈,下意識地用力喘氣,眼睛發直地盯着床頂。

“這就不行了?”殷上也有些氣喘,但終歸比他好了太多,言語之間還帶着微嘲的笑意。

江遺雪勉力聚攏渙散的理智,手腳發軟地去脫自己的衣服,用光裸的小腿貼在她的腰上輕蹭,聲音嘶啞地說:“行的……你來嘛……”

他的美向來是如神似仙,高不可攀的,此刻卻像個堕入凡塵的山中精怪一樣,鴉黑的長發如雲似霧般散在床上,襯着一身如玉般瓷白膩理的肌膚,額發汗濕,吐氣如蘭,眼裏盈着一汪動情的春水,表情也相當美豔,每一個舉動都好似蓄意勾引。

這種極致的美終于勾斷了殷上腦子裏的那根弦,她短促地笑了笑,眼神透出濃郁的侵略性,說出了江遺雪今晚能聽清楚的最後一句話。

“到時候別求我。”

……

到了夜半,江遺雪才恍惚地反應過來她的意思,淚眼朦胧地看着搖晃的床頂,連求饒的話都已經說不出來,只覺得自己是真的要死了。

……

情到濃時,江遺雪終于受不住般地咬住了她的肩頭,卻始終沒用力,溢出幾聲崩潰到極致的哭喘,殷上任他咬,側頭親了親他的臉。

……

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只模糊地感覺到窗外逐漸亮起的天光。

……

感覺到身下的軀體已然力竭,殷上才慢慢罷手,放空了半晌,起身叫人送水,又将他整個人從被子裏剝出來。

他實在太美,肌膚細嫩,骨肉勻停,七鵝群死珥二珥午久幺亖栖看最新完結肉文清水文纖秾合度,聲音也好聽,沉溺于情欲中的臉相當惑人,還總說些亂七八糟的話,誘得殷上一時也有些失了分寸。

看着他渾身點點香瘢,殷上又查探了一下各處,發現沒有過重的傷痕,才松了口氣,親自為他擦洗換衣。

沐浴畢後,殷上将他放入收拾幹淨的錦被中,他意識昏沉,察覺到殷上來摟住他腰肢的手,竟還抖了一下,含含糊糊地求饒:“不成了……殷上、放過我罷……”

殷上無聲地笑了一下,低頭看他,他面上猶帶潮粉,睫羽微濕,唇色殷紅,如雲般的長發鋪散在枕上,烏發紅唇,更顯容色。

此情此景,實在讓她心生愛憐,低頭溫柔地親了親了他的唇,安慰道:“不來了,睡吧。”

他軟軟地嗯了一聲,意識驟松,靠在她的懷中安穩地昏睡過去。

……

這一覺睡得極為深沉,待醒來之時天都已經黑了,清澈的月光透過窗紙灑進來,映照着屋內的輪廓。

江遺雪恍惚地看着床頂,下意識地摸了摸身邊的床鋪。

沒人。

他立刻動了動,感覺渾身一陣酸痛,勉強扶着床架坐起來,懵懵地坐着發呆。

殷上呢?

看着空蕩蕩的房間,他有些失落,想起床去找她,可身上四處都痛,手軟腳也軟,連聲音都是嘶啞的,喊不出聲,只能慢慢地挪動自己起身穿衣,結果剛踩下地就差點摔倒,腿軟得禁不住地打顫。

他将床邊的燈點上,明亮的燈光一下子照亮了屋內,也讓他看清楚了自己身上遍布的痕跡。

一開始還有些臉紅,想起昨夜二人瘋狂的樣子,可看了半晌,又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摸了摸腰側一個深重的紅痕。

她喜歡他。

至少喜歡他的身體。

得出這個結論,江遺雪心中湧起一種病态的滿足,前些日子的憂心和焦慮頓時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欣喜。

好想她,想見她。

想着殷上,他慢慢緩下心神,慢吞吞地穿好衣服向門口走去。

打開門,發現有一個侍從守着,見他出來,那侍從便道:“郎君,您醒了?”

江遺雪問:“殿下呢?”

侍從道:“今日年初一,殿下需随王上、王君前往王陵祭祖。”

江遺雪有些失落,問:“那她說什麽時候回來了嗎?”

侍從道:“應該也快了罷,一早便走了,說是亥時前肯定回來。”言罷,他話鋒一轉,問:“您要吃些東西嗎?還有殿下吩咐的藥膏,我也給您送進去。”

江遺雪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問:“是什麽藥膏?”

侍從臉上笑意更盛,帶着幾分揶揄,道:“還能有什麽,殿下說她下手沒分寸,許是傷了您,讓我們一早備好候着,還不許打擾您睡覺,需得等您自己醒來才行。”

江遺雪沒有被外人曉得私密之事的羞惱,反而心裏一陣熨帖,語氣中帶着縱容的親昵:“她就是這樣,一點都不知道心疼人。”

那侍從低笑,說:“原本殿下這個年紀還未通曉人事,可讓王上愁壞了,給少天藏府送人殿下也不要,我們本還納悶,現在見着郎君便都明白了,您如此仙姿玉貌,殿下哪還能看得上別人。”

說着,他還拿出了佐證,說:“往年祭祖,殿下都是在王陵寺中将就一晚,等第二日才回來,今年卻當天就趕回,還不是因為府中有郎君麽。”

聞言,江遺雪表情都生動了起來,露出一個令人心折的笑容,眉眼間俱橫着麗色,正要說話,卻看見那邊院門口就走進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眼睛一亮,也不顧不得自己在屋內還未穿鞋,立刻提着衣擺跨出門檻,朝那個身影跑了過去。

他穿着青色的外袍,亭亭地站在門口,恰似雪天中的一抹春色,殷上自是一眼就看見了,原本還笑着,待見他奔來,卻看到了他赤腳踩在雪地裏,眉頭一皺,快步走上前去接住他撲過來的身影,低斥道:“作死,不曉得外面還在下雪麽?”

殷上臉色不虞,江遺雪卻不怕,把臉埋在她頸窩中,含糊地撒嬌:“好想你,等不了一息了。”

她只好摟緊他,打橫抱起來快步向屋內走去,那侍從已經把飯食和藥都送到了屋內,見殷上抱着江遺雪進去,還妥帖地關上了房門。

殷上将他放在床上,找出一塊布帕丢給他,說:“自己擦。”

“好嘛,”他接過,擦了擦腳上已經融化的冰水,又放到一旁,對殷上伸手道:“冷。”

殷上瞥了一眼,白玉般的腳趾已然凍的通紅,此刻瑟縮的窩在衣擺裏。

她語氣不好,說:“自己作的。”手上卻沒拒絕他湊近的身體,複又把他抱進懷裏。

江遺雪攬住她的脖頸,道:“別說我了,我渾身還疼呢,都怪你——”

聞言,殷上挑了挑眉,問:“怪我?昨天是誰非要往我懷裏鑽?還與我說什麽……”她俯身在他耳畔,将他昨夜那些引誘之語複述給他聽。

“是我,”他并不羞惱,坦然承認,用鼻尖蹭她的側臉,問:“那你喜歡麽?”

殷上嘴角噙着笑,看着他一刻不停的小動作,說:“喜歡。”

江遺雪立刻将她纏緊了一點,滿足又幸福的笑了,說:“既如此,那我就夜夜陪你,随你取用,好不好?”

見他一副沉浸在幸福中的模樣,殷上都有些無奈了,說:“少誇口了,昨夜也不知是誰又哭又叫,說不成了——”見他欲反駁,殷上立刻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說:“——先吃飯,吃完我給你上藥。”

江遺雪只好點點頭,然待她抽手之後還是不甘心地反駁了一句:“多來幾次就成了嘛。”

殷上笑了笑,沒再說什麽,只叮囑道:“你吃飯,我去書房,馬上就回來。”

“好。”他乖乖應了,趁她臨走前還讨要了一個溫情的吻。

……

殷上去得不久,只處理了一些亟待解決的重要文書便回來了。

江遺雪也已經吃完了飯,正靠在窗邊的軟榻上看書,見她回來,忙放下書走過來,為她脫去外袍挂好,又把自己當個暖爐鑽進她的懷裏,為她驅除外間帶進來的寒氣。

他動作自然,殷上也沒說什麽,和他抱了一會兒,又攬緊他細窄的腰身向桌邊走了幾步,拿起桌上的藥膏,說:“去床上躺着,我給你塗藥,快弄完睡覺了。”

江遺雪聽出她有些疲憊,用香溫玉潤的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心疼地說:“你累了麽,我自己來罷。”

她昨夜一夜未眠,只休息了一會兒,晨起又入宮,随着母父前往王陵祭祖,剛剛趕回來,一刻都未停。

好乖。

殷上看了他一眼,語氣都軟了,說:“有些地方你不成,快去。”

他反應過來,也不害羞,咬着唇暧昧地說了一句:“也不知你怎麽親到那裏去的。”

言罷,他便乖乖地爬上了床,自己寬衣解帶,露出一身雪白的肌膚,上面落着紅梅點點,顏色較之早上更為深沉。

殷上眼神微暗,蜷了蜷手指,才拿着藥瓶坐在他身邊,江遺雪便乖順地敞開手腳任由殷上擺動。

上完藥,江遺雪又把衣裳攏好,卻也不好好穿,只半敞着,殷上放下藥品,擦了擦手,皺眉說:“衣服穿好,屋內雖有暖爐也架不住你這麽折騰。”

江遺雪有理有據,說:“可是藥膏會沾到衣服上的。”

殷上說:“沾到了就明日換一件。”

見她不允,他只好收起了那點隐秘的心思,慢慢綁好了衣帶。

殷上順勢熄滅了屋裏的燈,掀被躺了進來。

江遺雪立刻靠過去,與她相擁,又擡頭索吻。

殷上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縱容的和他親了親,說:“睡吧。”

她未喊累,可江遺雪也能看出她的疲憊,忙乖乖地應了一聲,安心地依在她身邊,也閉上了眼睛。

作者有話說:

殷姐看起來能把小江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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