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慘慘慘,賠了公司命也快丢了

慘慘慘,賠了公司命也快丢了

已經過去三天了,唐山山還是沒能找到陳年邺。

想起那天晚上喝多了口無遮攔地說的話,越想越後怕。

該不會是因為那些,年組長才不見的吧?

還沒想明白,便聽到門外傳來“咚咚咚”的聲音。

仰頭便看見玻璃門外站着的那一大幫子,領頭的依舊是王四季。

他扯着嗓子喊:

“唐哥,真不是當弟弟的刻意為難你,主要是我那一家老小都還等着我吃飯呢!”

“唐哥,你行行好,先把屬于我的那份給我,就因為這事我家那口子還跟我動手了。”

肖紅說着說着便哭了起來。

……

唐山山聽着這字字句句,心越揪越緊。

其實就這件事吧,他也想給大家一個交代,只是以他現在的身份,實在沒法替年組長做這個主!

慌亂地又一次取了電話撥打出去,可電話聽筒裏依舊傳來的是冷冰冰的聲音。

“你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看來年組長是真的沒有指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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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

唐山山收好手機,硬着心腸出去。

門剛開了一條縫,王四季便擠了進來,一把揪住他。

“唐山山,說好給我們的股份呢?現在在哪裏?”

“我,我……”

他低下了頭。

“說不出來了?還是這原本就是你跟陳年邺一早就設好的圈套?搞這麽多事情出來,就是想吞了我們的股份!”

“沒有的事。王四季,你不要血口噴人!”

唐山山沒料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自己的一片好心到頭來卻被他們認定用心叵測。

垂着的那雙手不由緊了緊,極力保持鎮定地道:

“請大家一定要相信我,再給我點時間,等找到年組長後,他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還讓我們相信你?”王四季吊起眉梢,

“我們先前就是因為相信了你的鬼話,在濱江餐廳的時候才沒有跟陳年邺提錢的事。現如今搞得我們啥啥沒撈着,還要被迫離開……”

明明昨天還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哥哥弟弟地叫着,無比親切。

今天就翻臉無情,劍驽拔張。

他也是頃刻之間從人人愛戴的唐特助,變成了人人喊打過街老鼠。

吵吵嚷嚷,七嘴八舌。

唐山山耳朵裏只剩下嗡嗡的聲音,滾燙的一顆心像是跌進了冰窖裏,涼了,死了。

開始搞不清楚他們這麽些年如此堅持,到底是為了什麽。

八年的努力,最終卻只換來一張又一張面目可憎的臉,一聲又一聲的苛責。

腦子裏突然多了個念頭,他想為年組長結束這一切。

“算了,還是散了吧,就當是我對不起大家了!”

“你說什麽?”

王四季又沖了出來。

唐山山忙向後退出一步,站到距離大家稍遠的位置鄭重地道:“我說就到這裏吧,從今天起業火生物科技就結束了,謝謝大家這麽些年的辛苦付出。”

他向大家深深地鞠了一躬。

“外面的那些人,你們不用管,我會親自去處理。這些年大家也都為公司付出了許多,看上什麽就拿什麽吧!”

話音剛落,剛才還圍着他鬧的那一大幫子,這會兒個個都像是長了飛毛腿一般蜂擁而上。

搶儀器,搬桌子,争板凳,烏泱泱的一片。

唐山山沒有再繼續看下去,轉身堅定地去了大門口。

同一時間,第十二人民醫院裏的ICU,又一次傳來呼叫。

“羅主任,22床沒有生命體征了。”

筱筱聽到這話慌忙将剩下的事務交給其他人,飛也似地奔過。

“除顫儀。”

“筱筱,馬上進行心肺複蘇!”

心肺複蘇?!這是不做除顫了?

她頓住,雙手緊握手中尚未完成充電的除顫儀,不甘的看着身旁站着的羅主任。

“還在磨蹭什麽?沒聽見我說的嗎?”

“哦哦。”

她後知後覺地将剩下的事務交給別人,一個高擡腿跨步上去。

雙手疊加在一起,有節奏地按壓。

羅主任連着進行了兩次除顫,躺着的男人依舊還是沒有反應。

筱筱做心肺複蘇的同時,一雙眼緊盯着後面的監視儀。

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角滲出,落進了潔白的護士服,上面結出朵朵的小水花。

片刻,她的整個後背也跟着濕透了,按壓的兩條手臂已變得酸軟無力,再沒有多餘的力氣了。

可是她不敢停下來!

她怕就因為她這一停,這個男人便被死神帶走了。

筱筱咬牙堅持着,一遍遍告訴自己,不能放棄!

第三輪的除顫又開始了,羅主任将除顫調到了最大焦。

她知道這已經是最後的指望了。

時間進入倒數,筱筱雙手合十,默默地為床上躺着的男人禱告:

鬼神大人啊,你就看在他兩條腿都斷了,嗓子也啞了,放過他吧!

一秒,兩秒……

直到五秒過後,監視儀上才又看到了起伏。

“他有心跳了!羅主任,他有心跳了!”

筱筱驚喜萬分。

“我看見了。筱筱,你都是醫院裏的老人了,怎麽還跟個剛來的新人一樣咋咋呼呼?”

她忙收住聲音,平複心情,“我只是太高興了。”

又連着過了五日,22床的男人渡過了危險期,也從ICU轉了出來。

筱筱還是每天都來看他。

看着他身上的傷一點點好了,打了石膏的腿也慢慢消腫了。

在轉到普通病房的第三日,筱筱剛給他擦拭完身子,準備做康複治療的時候,一直昏睡着的男人緩緩睜開了眼。

“你醒了?”

筱筱又驚又喜。

可躺着的男人卻只是木木地看着。

她給他做了簡單的檢查,确認沒有問題後又說:“你剛醒,這樣子是很正常的。”

她又開始了沒弄完複健,左腿捏捏,右腿敲敲,邊弄邊說話。

從醫院裏這幾天來了幾個又走了幾個,說到外面的天氣。

“早上還好,中午剛下了雨,這會兒還出太陽了呢,這椿城的天氣真的挺奇怪的。”

筱筱自顧自地說,而床上躺着的男人除了眼珠在動,其他依舊沒有回應。

她嘆了口氣,“我說你啊得趕緊好起來,好了以後呢,可得要報答我。你來這麽些天,可把我累得兩條胳膊都擡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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