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自殺?他殺?

自殺?他殺?

兩個人找了一大圈,最後在教室牆外有了新收獲。

“這是——燒過的痕跡嗎?”

白小椿靠着牆角蹲下身,手指在牆角根的黑色痕跡上摸了摸。

希忘也蹲下來,跟他靠在一起。

“這是不是說明,這裏就是第二個案子的案發點?”

白小椿捏捏手指,發出輕微的一聲聲“咔”響:“燒的是教室?誰幹的?難道又是惡作劇不小心把房子給點了嗎?”

說着,他想了想,自己先搖搖頭:“不對,這個教室是磚瓦的而不是木質結構,沒那麽容易燒。更何況教室有門有窗,外面沒有任何阻攔,不可能意外燒死人……除非——”

希忘:“除非有人故意要燒死他們!”

他殺?自殺?跟劉薪的案子有聯系嗎……

一個個關鍵點在白小椿的腦海裏轉來轉去:“案件發生的時候,是哪一天呢?”

“此時的時間是抽象的。”希忘解釋道,“這只是游戲,而不是真實的場景,既然是情景再現式,只是複制一部分的情景要素。就算是曾經在今天死去的人,明天也依然會出現在大家面前,因為他本身就不算是活人。”

“這樣說來,沒準就在我們來的這幾天裏,導致劉薪死亡的惡作劇就已經發生過了?”白小椿瞬間理解了希忘的話。

“沒錯!”

“曾經的作案手法也很有可能不會再發生?只是用其他的跡象來作為線索?”

“對!小椿兒真聰明!”希忘大掌揉搓了兩把白小椿的小卷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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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椿頭發被呼嚕得亂七八糟,他拍開希忘作怪的爪子,用手指梳了兩下:“怪不得大家沒有盯着劉薪,反而是積極找線索。”

說到這裏,一個念頭突然躍入他的腦中:“你說,這些NPC和所謂的案子,又或者眠山村這個地方,是真實的嗎?”

希忘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每次我用巧克力去跟他們談條件,就感覺……他們似乎是真的有自己的喜怒哀樂,不單單只是一串推動劇情的數據……”

有些NPC會接受賄賂,有些則“拿錢不辦事”,還有些直接拒絕……一千個人就有一千種可能的反應。

“真人嗎……”白小椿摸摸手指骨節,陷入深思。

……

英語課下課後,和白小椿、希忘彙合的另外兩個小夥伴,臉上的表情都頗為迷離。

“怎麽了?”白小椿奇怪地順嘴一問。

“小椿哥。”小耗子拽住他的袖子,“你知道‘跳繩’的英文是什麽嗎?”

二胖趕緊補充:“還有‘漫畫’、‘巴啦啦小魔仙’。”

白小椿頗為無語地看着他倆那求知若渴的眼神。那目光中,寫滿了憂憤混合着尴尬的故事。

呃,不對,沒準是事故。

“嘁,這麽大兩個人了,被一幫小孩子拿捏住,丢人。”希忘拽回白小椿的袖子邊,“你們又不是真的去上課的,自己講自己的不就行了。”

小耗子哭唧唧:“那幫兔崽子一直插話問各種問題,答不上來就起哄,幸好一節課也就四十五分鐘,再長一點我和二胖後背都要被汗水打濕了。”

二胖在一邊兒瘋狂點頭:“不行,得吃點兒什麽來壓驚!”

他的背包從不離身,白小椿簡直懷疑二胖偷偷在包裏放了一個次元門,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都能從裏面拿出來。

“來來來,棒棒糖,一人一根。”

白小椿撕糖紙的時候看了一眼紙面上的牌子:阿爾碑斯。

很好,又是一個假冒僞劣産品。

不過這時候只要是零食,有的吃,他就很開心了。甜甜的棒棒糖緩解了大家在副本中的低沉情緒,四個人坐在村小簡陋的操場裏,嘬着糖閑聊。

“小椿兒啊,你為啥叫隊長大力呢?”小耗子好奇這一點已經很久了。

白小椿看了一眼希忘:要說嗎?

希忘回了一個眼神:說吧,沒所謂,屁大點事。

于是白小椿聳聳肩,代替當事人講了一段塵封多年的往事:“大力是他以前的名字。大力在爸媽離婚後跟了媽媽,媽媽姓希,就改了名字叫希忘。”

他一肘搭在希忘的肩頭上:“不過我還是更喜歡叫他大力。”

小耗子了然,畢竟希忘,“忘”這個字,可不是什麽好名字。這其中恐怕也曾有過一番凄風苦雨的曲折,但事到如今,連已經身在地獄的當事人也對此毫無所謂了。

“你呢?為啥叫小耗子?”聊到這裏,白小椿不由也好奇起這三個一看就不搭的人是怎麽湊到一起的。

二胖搶答:“她溜得得最快呗!艾瑪可油滑了,每次遇到一點事兒這家夥保準是第一個跑沒影的!”

“那也比你好!二胖二胖!又二又胖!”小耗子立刻不甘示弱還嘴。

“我現在已經不胖了,六塊腹肌!”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互相把對方的底褲掀得一條也不剩。白小椿懶洋洋地叼着棒棒糖,靠在希忘的肩膀上,笑着看兩人吵吵鬧鬧,只覺得這詭異的無限游戲世界也變得鮮活起來。

他轉頭看向希忘,卻正好,希忘也在同一時間轉過頭來看向他。兩人一個對視,立刻會心一笑。

彈幕:

【啊啊啊啊!!怒砸100積分!好甜!】

【兩年老粉了。希忘小隊真的是我見過的最樂觀最和諧的小隊。現在又多了一個腦力擔當,還是隊長CP,真的越來越有看點了!】

【這寶貴的時間不拿來破案找線索嗎?吃糖吃了半節課了!】

【……搞笑,你要看破案血腥高能的去高等副本的直播啊,來看我們劃水小破團幹啥?打賞50積分!】

……

在白小椿等人不知道的高維世界中,這只畫風清奇又好磕的隊伍逐漸有了一波粘度極高的新粉。直播觀看人數穩步增長,打賞更是遠超同類直播間,一路絕塵。

吃完棒棒糖後,四人把糖棍嘬得幹幹淨淨,這才回到村小辦公室。

高馬尾周曉曉和絡腮胡白剛也在,夫妻倆正在臨時抱佛腳,從手機裏搜索歌曲,準備待會兒的音樂課。

靠另外一面牆的一張看上去正式不少的辦公桌邊,汪老師正在批改作業。

“汪老師好!”希忘笑着跟他打了個招呼,“改作業呢?”

汪老師摸摸自己的偏分頭,和氣地道:“是啊,改完下午還要講呢!”

希忘嘆了口氣:“我想跟您請教一下要怎麽管課堂紀律。孩子們上課都不怎麽聽話,只有劉薪同學很認真。”

這話立刻引起了汪随的共鳴:“是啊!這個班就是這樣的,只有劉薪是個好孩子!每次作業也交得很及時,學習成績也很好!”

白小椿狀似無意道:“但是我看,好像有其他的同學欺負他啊。惡作劇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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