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血的主宰
血的主宰
什麽意思？”季雲溪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蟲子，它怕你。你的血液中蘊含着巨大的力量，遠遠比歌姬的強，所以，它怕你。”子午清冷的聲音季雲溪有些呆呆地看着子午，不僅僅因為他說的話，還因為如水月華偏愛此人似的，盡數落入他一雙清澈的眸，許是月華太迷人，她有些挪不開眼。
“唔……你說的什……什麽？”她有些結巴地問他，怕被發現自己沒有認真聽他說話。唔，要是被發現了，他會怎麽想呢？這個想法從心底冒出一點兒芽來，便止不住地瘋長起來。她按耐不住想要揣摩他心思的想法。
“你不是普通人。你的血液，有神奇的力量。還記得你怎麽從血繭裏逃出來的嗎？”子午一邊說着，一邊示意她到沙發上坐着，嗯，他是完全把自己當做這裏的主人了。
血繭。
季雲溪有些抵觸這個詞語，一聽到這個詞，她的胃便會翻滾着難受起來，惡心得想吐。
“唔……那個時候我被困在了血繭裏，四周都是觸目驚心的一片紅……血腥味濃厚得，濃厚的讓我都不想呼吸……”她有些說不下去，子午貼心地給遞給她一杯水。
心上仿若有細細的暖流緩緩淌過，季雲溪接過杯子，小口小口地喝起水來，自然也不會再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謝謝。”她将杯子遞給子午，子午一只手接了杯子去，另外一只手卻握住了她的手腕。
季雲溪有些驚訝，她咬唇，猶豫着該不該矜持地收回手來，子午卻已經将手松了開去。
心裏有點兒小小的失落，她收回手，平靜地問他:“怎麽？”
“一個小法術，可以讓你不會那麽……難受。”子午的聲音仍然是清清冷冷的，但她卻聽出了別的小小的情緒，或許是她想太多了。可就是抑制不住這樣的想法——子午，他在害羞？
“謝謝，我真的覺得好多了。”她看着子午的眼睛，笑得眉眼彎彎，嘴角梨渦淺淺。
子午抿唇，清澈的眸流動着淺淺的笑意，卻讓季雲溪覺得上天真是眷顧此人，簡直将所有的光芒都賜給了他。
或許是季雲溪包含着羨慕嫉妒恨的眼光在夜色中太滲人，子午的笑意還沒有流淌到眼角，便恢複了冰雕般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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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好多了，那就接着說你那個時候的情況吧。”他嚴肅地看着季雲溪道。
“……”季雲溪眨了眨眼睛，深吸了口氣，淺淺笑道：“好了，開始吧。從我被一灘血跡困住了開始講吧，那個時候我一直試圖攔着它，讓盛于藍頭先走，我想讓她去找人幫忙。”
“你是怎麽攔住血跡的？”子午凝眉問道。
“唔……我也不知道……我當時将血跡當做人來對待了，所以用手死死地纏着它，哪知道它竟然可以流動，我才明白這不是人類，我當時唯一的希望就是這灘奇怪的東西可以不要流得那麽快，沒有想到的是它的動作竟然就慢了些……後面的我也不知道了，我只看到盛于藍跑遠了，然後眼前一黑就暈倒了。難道那個時候我就能控制住它了？”季雲溪看着子午，眼睛亮亮的。
“或許是。”子午微微點頭，“你接着說。”
“等我醒來的時候，看到的還是一片猩紅，空氣裏彌漫着濃厚的血腥味。”季雲溪用餘光瞟了瞟子午，将自己被這味道惡心得吐了的事埋在了心中，“我擔心盛于藍是不是也被捉住了，便叫了她的名字。其實也挺讓人糾結的，我不希望聽到她的回答，但又害怕如果她不回答，是不是就有性命之憂了呢？對了，她沒事吧？”她這時才想起來，盛于藍被鬼附上了身。
“沒有什麽大礙，她今天還來看過你。”
“真的？我昏迷了很久嗎？”季雲溪忍不住問道。
“不久，就兩天兩夜。”子午淡淡地回答她。
“唔……”所以，一直都是你在照顧我嗎？呃……還有她的衣服是誰換的……誰幫她洗的澡……想到這裏，她微微紅了臉，忍不住給子午抛去一個疑惑的眼神。
子午用清澈無比的眼睛穩穩地接住了這個質疑的眼神，立馬反應過來她想要問的事情，接着用清清冷冷的聲音坦坦蕩蕩地告訴她：“是護士給你洗的澡換的衣服。”
他回答了後面的問題，卻不知道她最想知道的是不是這幾天都是他在照顧她這個問題，她猶豫着該不該問他，話繞到唇邊，卻又不如何開口。
“怎麽了？”卻是子午忍不住開口問她。
“所以這幾天除了你還有別人來照顧我嗎？”她這時候卻能夠快速地接過他的話将自己的問題直接抛了出來。
“嗯，”似乎是怕季雲溪誤會，他還加上一句，“因為只有我能照顧你。”
殊不知，這句話，卻讓季雲溪聽着卻有一種霸道的暧昧，有種“這魚塘被我承包了”的霸道總裁即視感。
她被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酸了一把，笑笑回答他：“喔，這樣啊……哎，對了我剛剛說到哪裏了？”她現在只想拉回正題，不然她不知道再問下去子午會說出什麽理由來，盡管她好想知道為什麽只有他才能照顧自己。
“你醒來發現自己被困在了血繭，你叫了盛于藍的名字。”子午耐心地回答她。
“唔……她自然是沒有回答的，我安慰自己她是逃跑了，很快就會搬救兵來。但是我又害怕萬一她是被那奇怪的東西給捉住了呢？也許那個惡魔……”頓了頓，她才接着道，“我盡量壓制住了這個想法，開始研究困住我的這個血繭，我的手機沒有電了，不能打電話，更別說打開手電筒觀察困住我的鬼地方了。我只好用手摸索着，嗯……那感覺，滑膩到惡心，直到我将我能碰到的周圍都摸索了一遍。沒有一點缺口，但是我能感覺到這是一個有彈性的東西，于是我用鑰匙和指甲刀試圖來割破它……是不是很傻？血繭沒有割破，倒是不小心把我的手給劃了一個小小的口子。”
聽到這裏，子午突然湊過來，對着她道：“你把你的手給我看看，可以嗎？”
子午的突然湊近，驚得季雲溪的心“撲通撲通”地狂跳起來，
她甚至可以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清香，那是她家常用的洗衣液的味道。她輕輕地點了點頭，子午這才将她的手拿過去，修長的手握着她的手，他低下頭去，仔細看着她的手指，她只覺得手指癢癢的，是子午呼出的氣息纏繞在她的指尖，帶着暖暖的濕意。她看着他的側臉，一不小心又入了迷。
“接下來是不是你突然發現那個血繭竟然破了一個口子？”子午突然問道。
季雲溪猛地反應過來，用笑得眉眼彎彎來掩飾自己又在走神的事實，故作驚訝地道：“啊……是哎，你怎麽知道的？”
“是你的血，命令它為你開了一條路。”子午擡頭定定地看着她，清澈的眸隐藏在夜色之中，使他的表情有些模糊。
“啊……所以，那我體內的蟲子也會聽從我的命令嗎？”季雲溪有些興奮地問道，一雙眸子亮晶晶的。如果這樣的話，那她不是很快就可以将蟲子從自己體內給排出去了嗎？
“嗯。”子午點點頭，季雲溪還沒來得及問他該怎麽讓蟲子聽從自己的命令，子午就用他清清冷冷的聲音扔下一句：“但是你現在還不行。”
“啊？為什麽？”季雲溪忍不住失落地問道，剛剛還亮亮的眸子黯淡了下來，長長的睫毛垂下來遮住了她的情緒。
子午看着旁邊的女生，因為剛剛才沐浴過，所以長長的頭發末梢還有些濕潤，兩側的頭發柔順乖巧地垂在耳畔。她垂着腦袋，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狗。子午心裏仿佛貓抓似的，他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腦袋，手感不錯，滑滑的，他幹脆像給貓順毛似的一下又一下地摸着她的腦袋。
“因為你現在身體太弱，你先将身體養好，我再教你怎麽讓它聽從你的命令。”
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的語氣簡直溫柔得讓人想起軟軟的白雲，或者棉花糖。
季雲溪自然是感受到了不小心流露出的溫柔，長而密的睫毛顫了顫，還是默默地垂了下去，将眼底的笑意遮住，唯恐這笑意露出便吓跑了子午好不容易流露出的溫柔。
“嗯。”她小聲地回答他。曾經有人在貼吧指出，大部分女生都很享受別人撥弄她頭發的過程，會覺得很舒服。而季雲溪，則是屬于這大部分女生了。子午修長白皙的手摸一下她的腦袋，她便覺得心裏像湧起了細密的噴泉般，癢癢的。如果她是一只貓的話，現在一定是惬意地閉上了眼睛。不過她不是，只有垂着頭，作出失落的樣子，才能讓子午溫柔地安撫她。實際上，她一點也不怕那蟲子，只是覺得惡心。仿佛從子午說“別怕，有我在”開始，她就沒有再害怕過，最多也是惡心而已。想到這裏，她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對了，你怎麽會來救我的？”她擡起頭問他。
子午停止了給季雲溪順毛的動作。
“因為我感應到了你有危險。”
她聽到他這樣說。
小劇場
季雲溪【滿臉嬌羞】：子午~你為什麽說只有你能照顧我啊？
子午【嚴肅臉】：因為只有我不嫌棄你滿身都是血腥味。
季雲溪【白眼】：你不是有潔癖嗎？
子午【嚴肅臉】：我當初把你從大鼎裏拎出來就沒有潔癖了。
季雲溪：……
子午【嚴肅臉】：只有對你，我才沒有潔癖。
duang~系統提示：林家貓已由日更貓3升級至日更貓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