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王爺不可以

第36章 王爺不可以

商部第一場慈善拍賣會,場地設置在了原本的左相府裏,左相被抄家砍頭,家眷也多為充軍流放,這宅子自然也就空了下來,雕梁畫棟,好不繁華。

不少人都在揣測這是不是皇上皇後故意的,為的就是敲打他們,好讓他們別太貪心?

但其實淩秋桑和施懿并沒有別的意思,商部是施懿負責,淩秋桑也是才知道場地選在了左相府,而施懿也就是單純地覺得這府邸夠大,能容納下他們邀請的冤大頭……

咳咳。

且先不說這兩個搞事情的正主,還是說收到請柬的那些高官富商。

還有這慈善拍賣會,是什麽意思?

不少收到請柬的府邸裏都有些愁雲慘淡。

拍賣,他們大致能懂,價高者得,拍賣的物件據說是商部搞出來的琉璃。

琉璃本就高價了,但大多數有底蘊的家族都不在乎那麽一兩件琉璃物品,誰家庫房裏還沒有幾件藏品呢?

皇後親自督辦的這一場拍賣,他們多少都願意給點面子,但是這點面子給多少才是問題。

給少了,不像話,也丢臉,給多了,他們也肉痛啊,別看當官的都體面,但官員的俸祿是真的不多,勉強夠一家子人的嚼用。

多餘的,要麽是夫人的嫁妝經營,要麽是族中有生意分成,當官的本身是不能做生意的。

他們在還政清算之後,官位還在,不少人還升了官,就足以證明他們不是貪官污吏,家中良田鋪子有一些,但是能拿出來的現銀确實不多。

還有富商,商字原本就排在末等,除了有幾個臭錢,地位實在不高,平日裏想跟高門大戶結交一下,他們都得求爺爺告奶奶的裝孫子,甚至不惜送自家女兒出去聯姻做小妾。

而國家每次有什麽問題,都拿他們這些生意人開刀,捐款捐糧,最後也撈不到什麽好處。

但是這次收到的請柬是什麽?是皇後親自寫的,上面還有鳳印,說是請柬,但這跟懿旨也沒什麽區別了吧?

想不去都不行,但是他們也不是不想去,主要是擔心這是鴻門宴。

慈善拍賣會?拍賣會跟慈善能有什麽關系?

各方收到請柬的人員,盡管心事重重,但也帶足了銀票,以備不時之需。

在這世道,勳貴人家的臉面遠比錢財重要得多,而富商就簡單多了,要是能在此攀上商部,也就是攀上了皇後,無非是拿錢開道。

他們平日裏送出去的錢糧還少了嗎?無非是想找個靠山,選誰不是選?要搞就搞個大的。

秋高氣爽,昔日左相權勢滔天,府邸的花園也不比禦花園差了,高官富商們帶着請帖,被小厮們引進入內,每戶人家都有座號,座位上茶點,冰鑒,樣樣不少。

可謂是十分周全。

而這些茶具,都是無色的透光琉璃,茶壺裏的茶水清晰可見,別有一番風味,看着也精致,應該是價格不菲,衆人歡喜不已。

有人好奇,“如此貴重的琉璃,怎的用來待客?”

今日人多眼雜,要是摔壞了,要如何是好?就算不差這點錢,但也不好如此糟蹋了。

小厮解釋,“這一類的無色琉璃,過幾日就會在商部的國營商鋪裏售賣了,價格雖不低,但也算不得稀罕,小的之前聽皇後說過一嘴,估摸着也就百兩銀子一套,今天上拍的彩色琉璃才是精品呢。”

百兩銀子就能買到如此剔透的琉璃?

衆人對這次拍賣更為期待了。

但奇怪的是,除了那些富商,其餘收到請柬的,除了幾位爵爺,王爺,世子,郡王這種身份的親自過來了,其他的基本上來的都是家裏的夫人,官員本身是沒有來的。

淩秋桑一想就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了,才罰了那麽多貪官,今天擺明了就是為了錢來,這些收到請柬的官員要是親自來了,那免不了被閑人說道。

派家裏的夫人前來,倒也無可厚非,誰家夫人還沒點嫁妝呢?家裏中篑也多為這些夫人掌管。

等人都到得差不多了,施懿才款款現身早就搭建好的臺子上,比着現代拍賣會的方式搭建的。

臺後設有屏風,淩秋桑今天不方便出面,就坐在後頭吃茶賞花。

衆人要起身行禮,被施懿給擋了回去,“今天邀諸位前來,一是本王的商部燒制琉璃時,運氣好,得了幾套通體透亮的彩色琉璃,且因為工藝難得,只得了三套,故此,今日特設拍賣會,價高者得。”

臺下衆人心思各異,琉璃本就難得,但色澤多少是有些渾濁,通體透亮的彩色琉璃又該是多麽罕見?再看桌上的無色琉璃,期待感拉滿。

誰不喜愛寶貝呢?

就是怕大出血,這琉璃再好看,也不能填飽肚子,更不能日日穿戴在身上,只能放家裏供着。

猶猶豫豫。

施懿将衆人的表情收入眼底,“然,此次拍賣會所得,盡數用于京城的基礎建設,例如官舍,道路橋梁等,以及在京城的城東南西北,會各修建兩所官學,每一筆銀兩的用處都會公之于衆,也好叫百姓知道諸位的付出。”

這話說得漂亮,臺下的人眼睛都亮了。

他們現在可不怕銀子被貪墨了,皇上才開始親政,才殺了那麽多貪官,所以不管是誰負責去修路修學舍,都是不敢頂風作案的。

而他們這些花了錢的,還能在民間得個好聽的名聲,還是那話,有些時候,錢財那就是比不上顏面和名聲。

就是這琉璃就三套?他們這一兩百號人,要如何分配?

還有那些高官侯爵,以及皇室分支,如果這些人想要,那麽身份低一些的,或者是商賈,又如何敢搶呢?

這不是得罪人嗎?

施懿話不多,把意思傳達下去了之後,又讓侍從給每一桌都送去了小冊子,其中細節問題都在小冊子上寫明了。

此次拍賣會不是明拍,而是暗拍,每人只有一次出價的機會,想好心理價位之後,寫在冊子上,價高者得。

這就是考驗心态的問題了。

不少人都在心中唾罵攝政王不做人。

而那些商賈卻頗為滿意這樣的安排,世人皆知商賈滿身銅臭,可是沒有他們這些商賈,南方的商品如何賣到北方,北方的商品如何銷售到南方?

每次天災國難的,他們商賈都出了錢,卻也依舊沒有改善名聲。

他們也想要為商賈正一正名,一想到自己買琉璃花掉的錢會用于基礎建設,還會公之于衆,他們的錢包已經饑渴難耐了。

施懿可不管這些,“既然諸位都已知曉拍賣的規矩了,那麽現在就上第一套茶具,這套茶具本王取名青藹。”

幾名美婢小心翼翼地捧着錦盤,魚貫而出,端方站在了臺前,錦盤上的琉璃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嚯,不是一件,是整整一套茶具。

茶杯,茶碗,茶壺,茶蓋,茶碟,茶桶,公道杯,再看色澤,氤氲透紫,通體透亮,乃是極品啊。

攝政王取這青藹二字,取得是極好。

并且,這一套琉璃茶具,恐怕是在大晉僅此一套,當然了,其餘兩套還沒上場的,暫且不論。

美婢捧着錦盤,步步生蓮,又往臺下走去,從客座中間的小道上,慢慢走過,讓衆人都能近距離地欣賞這套青藹茶具。

原本只是想着大致是套着茶具的琉璃擺件,頂多在手中把玩,現在一看,一整套啊,還能耐高溫,府裏來了貴客,用來待客,多有面子。

不少人心中都有了成算。

茶具欣賞完了之後,施懿擡手,“起拍價是一萬兩白銀,諸位都有一炷香考慮的時間,一炷香之後,會有小厮取回冊子,祝大家好運。”

舞臺後方,淩秋桑懶洋洋地吃着糕點,聽到腳步聲也沒睜眼。

“怎麽樣?哥哥。”他問,“今天能搞多少錢?”

施懿琢磨了一下,“三五百萬兩應該是沒問題的。”

淩秋桑點點頭,“禹州的水利修建,基本上是無底洞,前段時間抄家得來的銀子,剛剛夠前期工程啓動,大致也能稍微緩和一兩年的時間。”

今天這籌集來銀兩,用來京城的基礎建設,應該不是問題。

“招商的事情呢?”淩秋桑說,“香皂精油這些前期鋪貨都準備好了嗎?”

施懿淺笑,“桑桑就是這麽愛操心,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淩秋桑嘆氣,“我也不是愛操心,就是成天在宮裏無聊,我們要微服私訪,至少都要等到開年春闱之後了。”

這還有小幾個月的時間呢。

“稍安毋躁。”施懿道:“我這邊正好趁着這幾個月把國營商鋪的名聲打開,工作都安排下去,還有商部要招商融資,你那邊也正好琢磨組建內閣的事情。”

是這個道理,有事情忙着,淩秋桑也就不會無聊了。

很快,一炷香的時間到了,施懿俯身在淩秋桑臉頰上留下一枚輕吻,“桑桑先休息片刻。”

小厮已經将小冊子全部收取了回來,施懿也沒故弄玄虛,讓人當場記錄,然後公布青藹的得主。

得主是京城富商,做布匹發家的,家中生意幾乎遍布全國,在京城的名聲也向來不錯,簡而言之,是個有家底的。

成拍價是一百八十八萬兩。

屬實是大手筆了。

不少人心中暗嘆,起拍價才一萬兩,多數人都只填了個十幾二十萬兩,有家底的,也就一百萬兩出頭。

說個實在話,琉璃雖貴重,這青藹也難得,但今天這已經是過分溢價,甚至能說是離譜,按照當朝琉璃的價格,這一套的估價也就大概十萬兩出頭的樣子。

這富商擺明是想拿錢開道,家底不夠的,還真搶不過。

富商姓張,叫張良一,他站起頗為富态的身子,對着大家拱了拱手,“諸位大人們承認了。”

有人調侃他家底深厚,後面兩套就不要跟他們搶了,張良一也懂做人和做生意的道理,笑呵呵地就應下。

也就是說,後面的兩套,他不準備競拍了。

少了一個強勁的對手,衆人也多了幾分底氣。

施懿讓小厮細細打包好了之後,規規矩矩地給張良一送了下去,随之送過去的還有贈品。

三瓶晶瑩剔透的琉璃瓶,瓶子裏有液體晃動,還有十幾塊清香撲鼻的東西,有些像是香胰子。

不說香胰子,就說這三個琉璃瓶本身就應該價值不菲了,這贈品有點大手筆了啊。

雖有家底,剛才也難免心疼了一下的張良一瞬間就舒服多了。

“這是何物?”

“回張老爺。”小厮都是培訓過的,“這是王爺準備的贈禮,三瓶香水,一瓶是桂花香,一瓶牡丹香,一瓶青竹香,還有十二花色的精油香皂,不日國商部的營商鋪開業,這些東西都有售賣。”

張良一不愧是生意人,瞬間就抓住了商機,想要再問什麽,卻不好在這裏開口。

緊接着,第二套上臺起拍。

第二套取名胭脂,通體透出一層緋色,同樣是極品,特別是在場的夫人們,心潮澎湃,拿下的決心更盛了。

起拍價一樣,衆人摩拳擦掌。

施懿又退回了後臺。

淩秋桑這會兒正在跟030拉扯,還是關于任務進度條的事情。

030把進度條申請下來了,但是淩秋桑看了一下,他們來這裏這麽久,做了這麽多事情,進度條還不滿百分之十。

030苦口婆心,“現在總體說來,你們也只是收回了政權,處置了一批貪官污吏,控制住了北方的旱災,南方禹州的水患也只能算剛開始,從大局來看,這百分之九點五的進度條已經很不錯了。”

淩秋桑噘嘴不滿,卻也知道030這進度條沒毛病。

這大晉的江山确實是千瘡百孔了,這次落馬了那麽多官員,到現在還沒補齊呢,估計負責官員調配的吏部也在頭疼吧。

“一步步慢慢來吧。”施懿見不得淩秋桑不開心,“如果不想做任務,都交給我。”

淩秋桑眉毛一挑,“嘿嘿,哥哥,要不要我們效仿一下原主,你把我關起來,沒事的時候我就‘逃’跑,然後出去玩一圈,玩得差不多了,你再把我‘抓’回來,朝政什麽的,你本來就是攝政王,還是皇後,交給你處理,大臣就算有意見,也不敢多說什麽。”

施懿:“……桑桑,大可不必。”

想到這,施懿還是覺得盡快組建內閣吧,把政事都分攤下去,淩秋桑也就輕松了,空閑時間,遠處去不了,出宮在京城周邊玩一玩還是可以的。

得細琢磨了。

一炷香時間很快就到了,第二套胭脂的得主是一位公主,淩秋桑還得叫她一聲姑姑。

是先皇的妹妹,本朝有規定,尚公主就不能當官了,所以這位公主的驸馬也是一位商人,早年家是這位大公主自己選的。

小日子過得也滋潤,一雙兒女如今也孝順。

胭脂的成拍價比青藹還高一點,正正好兩百萬兩,同胭脂送下去的也是一套贈品,跟剛才張良一的贈品是一樣的。

不少人都心生羨慕。

衆人對第三套琉璃茶具的期待感更高了,衆所周知,最後上拍的,一定是壓軸的。

施懿也沒有辜負衆人的期待,第三套琉璃取名朝霞,七彩霞光,才是真的熠熠生輝。

沒有人不為這朝霞折服心神。

實在是太漂亮了,就連最開始見到朝霞的淩秋桑都覺得确實是很漂亮。

施懿差點兒都準備給淩秋桑留下了,最後淩秋桑還是看在錢的份上,放棄了這朝霞。

又不是燒不出來了。

而且在見識無數的淩秋桑看來,這朝霞其實還是有些瑕疵的,纏磨着施懿給他少一套獨一無二的精品。

施懿從來沒有拒絕過他。

朝霞一出,前面兩套都略顯失色。

不過由青藹和胭脂的競拍價打底,不少人就算是喜歡這朝霞,也不敢輕易出價了。

特別是家底薄的,想都不要想了,只能甘心淪為陪襯,想着國營商鋪開業之後,買兩套無色琉璃回家也是極好的。

小冊子收上來之後,記錄的小厮手都在顫抖,剛才就見識了大場面,但現在這才是真的吓人。

地下的人也在揣測到底是誰能将朝霞收入囊中。

有人猜是某某郡王,有人猜是某某富商。

但出乎意料的,朝霞的得主是一位年輕人,嗯,姑且說是年輕人吧,看起來應該不超過三十歲。

成拍價五百萬兩,直接驚掉了衆人的下巴,大多人都不認識這個年輕人,還以為是什麽新貴。

但朝中老人就有數了。

這年輕人的來頭并不小,左相是落馬了,但早年間其實還有一位右相,右相也頗得先帝的重用,這位右相還做過兩年淩秋桑原主的帝師。

可是後來黨派之争愈演愈烈,這位右相潛心學問與民生,被黨派之争搞得心神俱疲,怒而挂印辭官。

其嫡子原也青年翹楚,前途不可限量,還是那年的狀元熱門人選,但自己的父親都辭官了,他也緊随其後,直接棄文從商。

而這位朝霞得主,正是右相的嫡子,瞿書棠,還真別說,優秀的人在哪兒都很優秀。

瞿書棠棄文從商之後,原本一家子的書呆子,家中底蘊也一般,可以說是白手起家,短短幾年時間,財力就足以與京城首富抗衡。

這些年,左相一家獨大,自然不會讓人分權,這右相的位置自然就空置下來了。

淩秋桑之前就調查過這位瞿書棠了,是個有才之人,施懿也有意招攬他進商部,今天請他過來競拍,也是一場試探。

如今看來,這瞿書棠也是接下了帝後二人的好意。

商為末等,書香門第,朝中清流淪為商賈,若不是無可奈何,又怎麽會如此極端呢?

好在這時代并不限制商人子弟科舉,重新招納,也不顯得突兀。

而且淩秋桑組建內閣,也有意讓右相重新出山,擔任第一任的內閣首輔。

這樣的結果,淩秋桑和施懿都很滿意。

三套琉璃茶具,直接換了八百八十八萬兩白銀,也是巧了,蠻吉利的數字。

鳥槍換大炮也不過如此了。

施懿最後站上臺,“諸位放心,此次籌集的銀兩的用處,一分一毫都會記錄在冊并公之于衆,屆時,用于修建道路的,也會在路口設立功德碑,用于其他基礎建設的亦然。”

功德碑啊,這可不僅僅是公之于衆了,功德碑千年不腐,後世人也能知道他們出了錢。

這名聲誰不想要?

“王爺,既然是做慈善,修橋修路修學堂,都是福澤後代的好事情,臣婦不才,卻也想出一份力,不若臣婦就将桌上的透明茶具買下,臣婦願意給慈善事業湊一個整,出一百一十二萬兩白銀。”

有人暗中咋舌,說這婦人腦子靈活,他們怎麽就想不到呢?

不過這也沒關系,他們還有機會。

“臣也自願捐款五十萬兩。”

“臣婦捐三十萬兩。”

“本王願意捐款一百萬兩。”

……

好似那錢都不是錢了。

可見這京城的有錢人就是多啊。

但施懿沒着急應下,“諸位不必着急,京城前期的基礎建設,今日三套琉璃的資金已經足夠了,後續修繕維護,也有商部賺錢出資。”

有人腦子賺得快,“臣願出資建設京城到北方的官道。”

這又是一條新思路啊,京城這邊的錢夠了,但大晉國土面積不小,他們還能出資建設別的城市州府,衆人紛紛進言,生怕漏掉了自己。

施懿還是八方不動,“諸位切莫着急,之後再有寶貝競拍還是會通知大家的。”

這彩色琉璃能燒出三套,就能再燒出三套,甚至是數套,頂多是難得一些。

不過難得才好啊,難得才顯得稀有,才更有價值。

衆人這才滿意,到時候有寶貝可得,還能上功德碑,豈不是兩全其美?

于是大家也就不急這一時半刻了,還是暗中籌錢才好,以備下次競拍。

拍賣會結束之後,成功競拍的三個人都被施懿遣人通知留下了,剩下的人,也沒讓他們空手而歸,統統都準備了伴手禮,一瓶香水,兩塊精油香皂。

留下的這三人心思各異,不知道這攝政王是什麽意思,總不能是讓他們把琉璃還回去吧?

好在施懿和淩秋桑雖然經常不怎麽做人,但也還有點兒底線。

淩秋桑這時候也終于現身,三人要行禮,他也沒拒絕,結結實實地受了三人的大禮。

有時候必須要有些威嚴,皇帝太仁慈太平易近人,并不一定是好事情。

“三位都是聰明人,朕與皇後單獨留下你們,你們心裏應該也有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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