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第8章

◎要你耍流氓!◎

亵衣敞開,露出溫靈蘊淡粉的肚兜,其上繡有梨花纏枝的圖樣,雅淡的色澤,透着一股清豔的魅惑。

真好看。

蕭暮秋又瞧向了溫靈蘊玲珑精致的鎖骨……

心神立時激蕩起來。

她迅速扭轉開視線,怨怪溫靈蘊過分美麗。

呼——

她長長吐出一口氣,強迫緊繃的神經慢慢松緩。

第一關算是過了。

她額頭布滿細汗,随手抹了一把,開始勇闖第二關。

第二關的難度系數相較于第一關翻了一番。

她集中注意力,拿出十二萬分的小心,輕顫着指尖,撥開溫靈蘊右肩頭的衣料……

朦朦胧胧間,好像真看到了一顆紅痣。

太過微小,夜色冥冥,她看不清。

幹脆将兩手撐在溫靈蘊的兩側,緩慢俯身,打算瞧個真真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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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的越近,她越能聞見溫靈蘊的肌膚上的清香,似那杜鵑花和茉莉的綿密細膩,直沁進胸腹,回味醇厚,令人心醉。

她終于看清了那顆紅痣,小小一點,緋紅如火焰,跳躍進眸中,也突然跳躍在心頭。

民間總是傳言溫靈蘊清媚脫俗,素以“秋水為神玉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稱贊溫她的傾城之姿,傾國之貌。

眼下看來,何止啊。

明明是個連第一花魁風清清也賽不過的人兒。

蕭暮秋以前沒有在意,當下稍有體會,算是領略了。

看過紅痣,再往下是看腰後的胎記,溫靈蘊現在平躺着,睡得安然,想看定是不太方便。

蕭暮秋并不糾結,覺得繞去看她腿上的刀疤也一樣。

總共就三處特征,能驗證其二,風清清的話便是可信的。

蕭暮秋搓搓手,躍躍欲試,手搭在溫靈蘊的腰間,試着去脫溫靈蘊的小褲。

就在這時——

“驸馬!”

平靜如水的夜裏,爆發一聲呵斥,伴随着溫靈蘊不停起伏的胸口。

蕭暮秋只覺心中發緊,耳朵裏嗡嗡直響。

“公主……”她的聲線有明顯的顫唞,不是因為心虛,而是無地自容。

半夜三更,孤女寡女,脫人衣裳,明擺着是要行不軌之事。

蕭暮秋舌尖抵住上颚,搜腸刮肚,欲要想出一個合理的狡辯。

“你做什麽呢!”溫靈蘊的兩指揪住她腰間的一團軟肉,時刻準備着。

蕭暮秋幹笑兩聲:“公主……醒了?”

“微臣在趕蚊子……天熱,有蚊蟲好多……有一只落在了你的肩頭,要是被它叮一口,可是不得了。”

“吵醒你了,微臣罪該萬死。”

溫靈蘊才不配合她的表演,沉聲質問:“蚊子在哪呢?”

“微臣已經把它們趕走了。”

“趕蚊子需要脫本宮的衣裳?”

“公主誤會了,是天太熱,您自己脫——”

“然後還要脫本宮的小褲?”

小褲根本沒有脫下來,蕭暮秋抵死不認:“微臣沒有——啊——”

溫靈蘊終究是實行了家暴,将她腰間的那團軟肉前後各揪了一個圈。

蕭暮秋從小到大,沒有受過這等皮肉之苦,直疼的眼角有淚花閃爍。

“公主,手下留情。”

“你臭不要臉!”

“快松開,微臣要生氣了。”

“你還有理了!”

蕭暮秋脹鼓鼓的臉一下洩了氣,她的确沒理,更沒有臉面發脾氣,只有默默承受的份兒。

只恨命途多舛,驸馬這碗軟飯突然就不軟了,吃得人硌牙。

“蕭!暮!秋!”

“微臣在。”

“快從本宮身上下去!”溫靈蘊的家暴結束,掀被子一般掀她到一邊

蕭暮秋頓感死裏逃生,腰身一歪,乖乖躺好。

順帶蓋上被子,向溫靈蘊道了一聲晚安。

溫靈蘊怕是沒法晚安了,她氣息不穩,一對雪脯波濤似的起起伏伏。

惱怒與羞窘,令她的身子抖個不停

面頰的紅暈迅速蔓延至全身,像是故意濃抹上一層胭脂,即便是如墨的夜晚,也擋不住她的豐豔。

“要你耍流氓!要你耍流氓!”她手握成粉拳,啪啪打在蕭暮秋身上。

“微臣和你鬧着玩——”蕭暮秋抱着枕頭當盾牌。

“少拿胡話糊弄本宮!”溫靈蘊道。

一連三日,逛青樓,爬房頂,還還還還……半夜脫她衣服。

不是耍流氓,就是魔障了。

蕭暮秋很為難,公主殿下何等聰明,三言兩語指定騙不過去,她又不能實話實說。

憋屈。

好憋屈。

随即改變策略,以退為進道:“前些日子陪父皇游湖,他講起了許多過往的趣事,提到你肩頭有顆紅痣,腰間有處月牙形狀的胎記,對了,還提到你幼年頑皮,剪刀劃傷了你的腿。”

溫靈蘊斜眼瞪着她:“父皇好好的,竟會和你提這些?”

“你是他最喜歡的女兒,微臣是她最喜歡的女婿,偶爾由感而發,也在情理之中。”

“騙子!”

“要是騙你下輩子微臣還當驸馬。”

這乃毒誓,蕭暮秋算是豁出去了。

溫靈蘊像是遭到了奇恥大辱:“給本宮當驸馬委屈你了!”

差不多吧。

蕭暮秋腹诽道。

溫靈蘊奪過她的枕頭,繼續對她一通亂拳。

打到後頭累的氣喘籲籲,力道變得軟綿綿,可把蕭暮秋舒服的咧。

“你知錯了沒?”

“知錯了。”

溫靈蘊才不信,打小蕭暮秋就愛給她氣受,從來沒有過悔過自新,全是表面功

夫。

她瞪了一眼蕭暮秋,理理略顯淩亂的長發,順着蕭暮秋的目光一垂眸,驚覺自己衣衫不整,急忙把滑至臂彎的衣襟往上提。

一面提一面再罵蕭暮秋是登徒子。

蕭暮秋老老實實的應承下來,不時的點點頭,一副謹遵教誨的樣子。

一來二去,反顯得溫靈蘊堂堂一國公主沒有肚量。

溫靈蘊一咬牙,在她小腿處踢了一腳,把這事翻篇了。

“本宮睡了。”

她拉過薄被蓋好,試着閉目安神。

蕭暮秋卻堅持不懈:“微臣睡不着,公主給微臣講講你腿上的疤呗。”

溫靈蘊擡手堵住耳朵。

“講講嘛。”蕭暮秋扯扯她的袖子。

“別煩。”

“講一下下嘛。”

最怕驸馬忽然的賣萌。

溫靈蘊妥協道:“腿上的疤是六歲的事了,本宮漸漸長大,疤痕已經不大明顯了。”

蕭暮秋追問:“是在左腿處嗎?”

“嗯。”

“胎記呢,是月牙形的嗎?長在後腰?”

“……嗯。”

“顏色呢?”

溫靈蘊奇怪她的亢奮,猶豫的答:“……淡淡的褐色。”

“方便給微臣看看嗎?”

當然不方便!

溫靈蘊語帶警告:“你非要肖想本宮的身子是吧。”

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好歹是一國公主,實在不應講出這等沒羞沒臊的話。

蕭暮秋倒是有種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的坦然,商量道:“就看一眼。”

溫靈蘊不知該誇她誠實,還是該罵她猥瑣:“不行!”

末了,又補上一句:“你再折騰就睡地上去。”

做驸馬三年,蕭暮秋一次都沒睡過地上,今夜也是萬萬不肯的,委屈道:“……反正沒什麽好看的。”

“你——!”

“大家都是女子,公主殿下有的微臣全都有。”

“本宮——”

“微臣還是睡地上吧。”蕭暮秋掀開被子,作勢要走。

這就是所謂的“知錯”?

溫靈蘊一口氣堵在胸口,咽不下又吐不出,憋的難受,實難明白她這素來恬淡無欲的驸馬,為何會變成厚顏無恥之徒。

她問:“你耍流氓還有理了?”

“沒理,所以微臣自請打地鋪。”蕭暮秋側眸,與她來了個四目相接,瞳仁中的倔強,頗有點不畏強權的意思。

這招叫欲擒故縱。

全是她在翰林院跟那幫老學究學的。

老學究們為國為民,一片丹心照汗青,常常與陛下政見不合,硬剛又剛不過,遂通過實踐出真知的方法,總結出了一套陳情心得。

其中,欲擒故縱最好用。

文人雅士嘛,舉手投足都必須要透出“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的潇灑。

矯情的很。

蕭暮秋天天在翰林院當差,染上了矯情的毛病。

溫靈蘊的确是權貴,卻是個講道理的權貴,講究以理服人。

作為蕭暮秋名義上的妻子,她不能放任蕭暮秋在耍流氓的歧途上越跑越遠,有必要給予蕭暮秋正确的人生引導。

忍住還沒消散幹淨的怒意,坐起身來道:“你認錯就睡床。”

蕭暮秋才不稀罕,用一微笑做回應,擺明要和強權對抗到底。

一晃眼,瞧見她亵衣沒穿整好,領口往下滑,露出半只雪白圓潤的肩。

蕭暮秋:“!”

又來

這誰遭的住啊!

作者有話說:

雖遲但到~

蕭暮秋:【自抱自泣.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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