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

64   第64章 ◇

◎紅杏出牆的媳婦……◎

若是真夫妻, 這樣的觸碰最是勾人。

若是假夫妻,則是不小的暧昧。

蕭暮秋見她只穿着一件輕

透的紗衣,玲珑的身段若隐若現。

柔亮的頭發散在肩頭, 發香清爽了晨時的穿堂風。

風拂起她的發絲。

人有着別樣的風采。

好一個賞心悅目的清秀佳人啊。

蕭暮秋不由的多看兩眼, 順帶為她盛上一碗粥。

“公主,小心燙。”

溫靈蘊的手掌貼着碗壁,并不掩飾話語中的嬌意:“驸馬~你給本宮吹吹~燙手手~”

能不能不要講疊字!

可愛到犯罪!

蕭暮秋一把拿起放在腿上的團扇, 對着碗不停地扇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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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專心致志,虔誠如一名教徒。

“公主, 這下不燙了。”扇過一陣, 她将碗推回溫靈蘊手邊。

一舉一動盡是溫和與耐心。

溫靈蘊心底美滋滋,捏着勺子嘗上一口,滿足道:“嗯,好吃。”

本身是清淡的米粥, 因為蕭暮秋付出了辛勤的勞動,憑增了價值。

每一口都值得回味。

清甜的滋味缭繞回旋在舌尖,溫靈蘊舍不得下咽,都不願再生蕭暮秋擾她美夢的氣了。

普通的夏日早晨, 一下子變得不普通。

樹上有小鳥啾啾。

格外悅耳好聽。

溫靈蘊側眸去端詳蕭暮秋。

這人吃飯跟小雞啄米似的,飯量小, 吃得也慢。

斯文的很。

如果說以前她對蕭暮秋的喜歡是克制、是隐忍。

那麽得蓮忍禪師點化後,她的心房開出一條縫,喜歡在汩汩的流出。

趁熱打鐵。

她打算約蕭暮秋去金鶴樓聽聽戲。

嘬了兩口粥,她鼓起勇氣道:“今日天氣真不錯。”

蕭暮秋撕下一小塊胡餅吃進嘴裏:“嗯。”

“你陪本宮出府去逛逛呗, 聽說金鶴樓新排了一折戲, 可好看了。”

“好啊。”

溫靈蘊笑彎了眼:“本宮這就去換衣服。”

偏偏有人跑來煞風景。

是元宵回來了。

他帶着府兵, 在平康坊找了一晚上的蕭暮秋, 發誓差掘地三尺也要把蕭暮秋找出來。

一隊人馬累得頭暈眼花。

今晨夏葉派人來傳話,才曉得蕭暮秋早就回來了,便來鶴蘭園向溫靈蘊複命。

溫靈蘊忙着和蕭暮秋打情罵俏,把他忘得一幹二淨。

體諒他一夜辛苦,問他想要哪樣賞賜。

蕭暮秋忙道:“元宵總做我的跟班屈材了,還是讓他回驸馬府做小管家吧。”

“你想得美!”溫靈蘊戳穿她道,“他不在,你就可以放心逛青樓了吧,如意算盤打得真好。”

蕭暮秋:“……”

打鐵還需自身硬。

蕭暮秋自知不夠硬,繼續埋頭喝粥

元宵在門外道:“奴才別無所求。”

溫靈蘊便吩咐夏葉,賞賜元宵及一衆府兵白銀一百兩。

蕭暮秋羨慕嫉妒恨。

一百兩!

她昨天好說歹說才統共要到十兩。

堂堂驸馬,賞賜竟沒有奴才高。

世間還有比溫靈蘊更可惡的女人嗎。

賞銀來得很快。

全數放在托盤上。

元宵接下這一盤子沉甸甸的雪花銀,叩謝公主大恩。

後又禀告道:“奴才回府時在門口遇到桑大人,她求見殿下,勞奴才通傳。”

“桑謹?”

“正是。”

溫靈蘊下意識的轉眸,看向蕭暮秋,就見她臉色沉得厲害,嘴唇上的血色也跟着淡了下去

肯定是被氣的。

忙夾了一塊爽口的酸蘿蔔放進她碗中。

“驸馬你吃醋了嗎?”

“沒有。”

蕭暮秋哪肯承認,語氣亦是不太好,直将酸蘿蔔夾進口中,用力一咬——

娘呀!好酸。

酸得她牙花子發軟。

這酸蘿蔔居然比醋還酸。

蕭暮秋歪了下嘴,靜待舌尖的酸意散去。

溫靈蘊瞧着她這怪異的表情:“驸馬你……怎的了?”

“微臣……無礙。”蕭暮秋強咽下酸蘿蔔,端起碗,大大喝下一口粥。

溫靈蘊又問元宵:“桑大人可有遞拜貼,貿然登門實屬不妥,你讓他改日再來吧。”

元宵:“桑大人說他一來拜訪公主,二來與驸馬敘舊。”

蕭暮秋心裏咯噔一下。

桑謹與她有何舊可以敘?

莫不是來找茬的吧。

是……想替桑二報昨夜之仇?

桑家是高門大戶,最顧念臉面,哪敢主動提及桑二在莺花樓的所作所為。

可萬一桑謹想用這事來破壞她和溫靈蘊的“夫妻感情”呢?

很有可能!

老話都說“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桑謹大清早的跑來公主府,準沒好事。

蕭暮秋再吃了一塊酸蘿蔔,酸得她抖了個激靈。

她決定走為上策。

“公主,微臣還有別的事,就先行告退了。”

她作勢要走,白玉腰帶卻被一根蔥白的玉指勾住。

“!”

蕭暮秋舌頭頂了頂一邊臉頰,她實在不懂為何公主殿下這幾日如此喜歡她的腰帶。

動不動就拿手指勾着。

話本子裏,西門龍慶就是這般勾掉金蓮兒的腰帶,還把人壓進床上的。

由此可見,這動作媲美耍流氓。

溫靈蘊眼波裏有情意閃動:“瞧你,真吃醋了?”

“公主多慮了,桑大人與您有過同窗之誼,前來拜訪您是理所當然的事。”

“本宮可沒說你是吃桑大人的醋。”溫靈蘊柳梢含笑。

越描越黑!

蕭暮秋不敢再開口,将白玉腰帶從溫靈蘊的指下解救出來,卻又反被抓住袖子。

還沒完沒了!

她穿了一件方領白袍,衣料輕軟,只稍稍被這麽一抓,就有了皺痕。

這衣裳是她自己花錢買的,剪裁和繡工非常講究,費了她不少銀子。

是她最喜歡的一件衣裳。

忙問溫靈蘊:“公主,你淨手了嗎?”

“……”

溫靈蘊一巴掌打在她腰側,惱羞道:“你的衣裳本宮還碰不得了?”

“不是這個意思。”

溫靈蘊問:“那是哪樣意思?”

衣裳都不讓碰,身子豈不是更不讓她碰了。

絕對不行。

她看了這麽多年的肉.文,光是紙上談兵哪行。

有朝一日,必須得付諸實踐。

“你先陪本宮去換身衣裳。”

“夏葉陪你就行了,微臣是真的有事。”

“你一不用去早朝,二不用去翰林院,能有何事?去青樓?”

幹嘛動不動提青樓!

蕭暮秋百口莫辯,甩了下袖子,自覺鑽進了西梢間。

溫靈蘊露出勝利者的微笑,吩咐夏葉先去前院,把桑謹引至花廳稍候。

夏葉應下:“是。”

.

“驸馬,你幫本宮看看,穿哪條裙子好?”溫靈蘊穿過珠簾,拉開了衣櫥。

蕭暮秋看得很來氣。

公主要見心上人了。

都在迫不及待的選衣裙了。

溫靈蘊巴不得她酸成醋壇子,忽略她紅一陣白一陣的臉,一件件地指着問。

“這條鵝黃的如何?”

“沒品位!”

“這條雪色的如何?”

“可以,給桑大人送喪。”

“這條石榴紅呢?”

蕭暮秋:“!”

啥!

溫靈蘊還有石榴紅的裙子?

她從沒見溫靈蘊穿過。

心裏立馬不平衡了:不穿給我看就算了,卻要穿給桑謹看。

真是女為悅己者容啊。

蕭暮秋:“太豔,俗氣!”

溫靈蘊一手叉着腰,悠哉悠哉道:“這顏色風清清穿得,本宮為何就穿不得了?”

蕭暮秋:“!”

好端端的,你跟你親爹比什麽!

等等!

公主如何得知風清清總穿石榴紅的?

蕭暮秋目光中有一絲了然。

嘆許公主殿下手段高明,不光派元宵盯着她,還派人盯着風清清。

蕭暮秋:“那你穿你穿!”

“你兇本宮!”

蕭暮秋崩潰。

她哪裏兇了,只是聲音大了一點而已。

呃——

不好意思。

她有雲淡風輕的人設,不應該這樣。

調整出清和的嗓音:“那就這條石榴紅吧,公主面若桃李,這條裙裝很襯你。”

她姿态輕松,有一種我無所謂的态度。

這下,反将溫靈蘊一車。

溫靈蘊便冷笑着把石榴紅裙放回衣櫥,改拿一條雅黛色的百褶長裙。

上回她同蕭暮秋逛街,就穿的這條裙子,特意去造辦處繡坊挑的。

“幹脆本宮穿這條吧。”

蕭暮秋對這裙子印象深刻,不受控制的瞪了下眼,不準二字差點脫口而出。

心口不一道:“……行……行啊。”

“那本宮這就去換。”

蕭暮秋雙手負到腰後,免得攥到發白的小拳拳暴露她火燒火燎的心。

和離!

必須馬上和離!

紅杏出牆的媳婦兒她不要。

恰在這時,夏葉在殿門外清淩淩的一聲喊。

“公主,桑大人客氣,帶來好多禮物送給您,全放在前殿了,現在前殿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奴婢便将桑大人請去了宜蘭水榭。”

別人送禮頂多兩三樣。

桑謹送禮直讓前殿都沒處落腳了。

送這麽多,不像登門拜訪,倒像是上門提親。

蕭暮秋不滿的“戚”了一個音。

她的這番表現,溫靈蘊看得心滿意足,嗔她嘴硬。

明明就是吃醋。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石榴紅裙本宮只穿給你一人看。”溫靈蘊點點她的鼻尖。

“哼。”蕭暮秋側開身,倒進美人榻裏躺着。

她兩手枕在腦後,雙眸望着房梁,臉上滿是驕傲,像位打了勝仗的将軍,“什麽時候?”

“你說呢?”溫靈蘊眼波偏媚,流露出挑逗之意。

蕭暮秋順着她的引導,想起了西門龍慶和金蓮兒在床榻上……嘿咻嘿咻的姬烈動作。

嗯……

石榴紅嬌豔,就該那啥的時候穿,肯定很有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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