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六章
第一個就是讓她一個弱女子去雪山上給他采什麽雪蓮花。
小年明明想要去幫忙,卻還被她阻止了。
第二個就是去河裏給他捕十條魚,他說他想吃。
溫随珠一個小姑娘,硬生生地在河裏抓了一天一夜的魚。
小年只能在邊上看着,要是幫忙了,那麽她做的一切就會作廢。
還有一個就是要去給他當一天的徒弟,給他端茶倒水,研磨備紙。
小年就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家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姐被他像個侍女一樣呼來喝去。
好在最後溫随珠終于拿到了她想要的東西。
雖然小年也不知道她要這幅毫無意義的字畫來做什麽。
溫随珠終于得到了她想要的東西。
她帶着字畫想要走的時候,那個神神叨叨的廖大師對她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姑娘,凡事莫強求。”
溫随珠轉過身,對他笑得如同春風細雨,說出來的話卻有一股莫名的寒意。
“若我,偏要呢?”
……
溫随珠說這話時看起來輕松不已,容隐也對她點點頭,而後說道:“多謝溫姑娘好意,只不過它實在是過于貴重,還請溫姑娘帶回去吧。”
溫随珠搖搖頭,堅定地說道:“殿下,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拿回來的道理,若是殿下不想要,叫人扔了便是。”
說完這句話,溫随珠便對小年說道:“殿下,臣女忽然想起家中還有事,就先告退了。”
溫随珠站起來,對小年說道:“小年,我們回去吧。”
容隐點點頭,看着她們離開了。
溫随珠也是鐵了心要送他東西,他也不好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
他打開那副字畫,上面寫着的是,“康健安樂,生生世世”。
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麽,因為他這裏也有廖大師的字畫,而且之前他專門命華與打聽過,廖大師從來不會寫這些祝福的語言。
那麽,溫随珠究竟是如何得到這副字畫的呢。
他這下不會不知道她的意思了。
可能是昨日他對她的态度讓她有了什麽錯誤的想法。
他卷好那副字畫,心裏默默地想,得找時候還給她,還要和她說清楚。
出去的時候,小年好奇地問溫随珠,“小姐,您為什麽不和殿下說實話?”
溫随珠卻對小年說道:“這些話都不用我說,待到殿下打開那副字畫,他自然會知道,那副字畫的份量。”
她們走到一處院子裏,空落落的,一個人都沒有。
小年疑惑地對溫随珠說道:“奇怪,明明來的時候也是走的這條路啊?怎麽這麽靜?”
溫随珠正想說應當是她們走錯路了,正欲轉身離開,卻突然聽到了溫世譽的聲音。
“溫随珠,姜醒在哪裏?”
小年氣憤地質問溫世譽道:“你這人好生無禮,誰允許你這麽直呼溫府大小姐名諱的?”
溫世譽聞言只是笑了笑,并沒有打算回答她的話。
“小年,你去外面等我。”溫随珠對小年說道。
小年看了溫随珠一眼,雖然她不知道為何要讓她出去,卻也還是聽話地走出去等着了。
二人看着小年走遠了才開始談話。
溫世譽仍舊問道:“我再問你一遍,姜醒呢?”
溫随珠笑了笑,說道:“你喜歡她?”
他沒說話。
“你知道她真正的身份是什麽嗎?”溫随珠又說道。
溫世譽答非所問地急切地說道:“你們不是說,只要我不插手,就會把她還給我嗎?”
溫随珠輕笑一聲,對溫世譽說道:“還給你?她從來就不是你的,何來還你一說?”
“你騙我?!”溫世譽終于反應過來,他暴怒地喝斥一聲。
“騙你又如何,你能拿我怎麽樣?”溫随珠挑釁似的說了一句。
溫世譽上前一步,他擡起手,卻又被溫随珠拉回現實,“這裏可是東宮,你主子的天下,你若是敢動我分毫,怕是再也見不到姜醒一根手指頭。”
“你還是這麽好騙,不過,還是謝謝你沒阻撓他們做正事。”
溫随珠拍了拍溫世譽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塵,而後說道:“你好好在這裏做你的伴讀吧,此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你鬥不過我的,永遠都鬥不過。”
說完這句話,溫随珠揚長而去。
溫世譽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溫世譽和溫随珠本是一個縣裏的,還多少有些沾親帶故。
溫随珠和那個商隊頭領在酒樓謀劃這件事情的時候,恰好被想去找溫随珠敘舊的溫世譽聽見了。
溫世譽打聽到溫随珠在酒樓裏,本來興沖沖地去找她想要知道曾經住過的地方如今變得怎麽樣了,卻聽到了一個驚天大秘密。
為了讓他保密,溫随珠說她會讓姜醒歸他,聞言,他就決定不再阻攔了。
商隊頭領發現毛丫頭跑了之後一直在尋找,但是沒有找到,溫随珠找到他們,告訴了他們,她的計劃。
毛丫頭的父母就這樣來到了上京城,去抓如今那個在太子身邊做事的毛丫頭。
“對不起,為什麽會這樣?”溫世譽坐在石階上,懊悔地自言自語道。
華與剛好把替容隐把宥王的生辰禮選好,回來就看到溫世譽獨自一人一臉愁容地坐在院子裏。
“發生什麽了?你怎麽了?”華與邊向溫世譽走過去邊問道。
溫世譽擡起頭,看着華與,一字一頓地說道:“華兄,江兄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