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種一棵樹
種一棵樹
下過雨的天空蔚藍無比，一朵朵的白雲堆積在一起組成各種奇怪的形狀。飛機在天上畫出一條線。
訓練室內，衛晞明三人正圍着劉已吉訓話。
這是劉已吉本月來第十二次與女朋友丁雯鬧分手。
按理說大家應該習慣了，這個時候應該任由兩人随便怎麽辦，可人總有多管閑事的心。
一個人上去說一句，另一個人也說幾句。
三人把勸說劉已吉和丁雯和好當成了任務。
林千裏：“吵了三年，你們不煩我都煩了。下次能不能找個好的理由，你們兩不愧是一對，鎖死。”
“你和丁雯說去啊，和我說什麽，這次可不是我主動挑事，”劉已吉提高音調。
他每次和女朋友鬧分手都會直呼大名。
平時叫丁雯甜甜。
衛晞明瞪了劉已吉一眼，讓他閉嘴：“你一個大男的讓讓會死，哪次不是丁雯主動要求和好的，你有什麽臉說？”
“老大，你這說的不對，你沒看到的時候，我早就跪完搓衣板了，那不叫丁雯求和，是我主動道歉，”劉已吉還有些洋洋得意。
“行了，”衛晞明無語：“你再去道歉一次，不就解決了。”
“說的也對哦。”
劉已吉立馬拿出手機給丁雯發短信，預告自己即将前往她家跪搓衣板，鄭重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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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閃了一下。
衛晞明開門，到走廊接電話：“喂，你好！”
“是李哥啊，你換電話了，我一時沒有認出來，現在？”衛晞明聽到對方的話緊蹙眉頭，似乎有些糾結：“好，你給我發個定位，我們一會兒就到。”
挂斷電話後，衛晞明看到對方發來的具體定位，有些後悔剛才爽快地答應去演出。
他們的面包車送去維修了，一時半刻也不能用。
如果打車應該不會報銷，每次他們演出的錢給的都少，有的幹脆看四人年輕直接不給，只管一頓飯。
時間緊迫。
聽說是一個比較好的演出場地，而且觀衆都比較年輕，他掂量一番還是決定去。
推開門後林千裏和劉已吉又開始吵起來，他們每天好像仇人一樣，不罵對方幾句心裏就不痛快。
幸虧葉子高不嫌棄他們兩，每次他跟聾了似的，完全聽不到他們争吵。
衛晞明大喊一聲：“別吵了，你們兩人有毛病是不是，不見面想的不得了，一見面就互相找茬。”
“誰想他了。”
兩人異口同聲。
“你們誰都沒想，是我想了，行不行，”衛晞明中斷兩人的争吵，趕緊把話引到演出上：“剛李哥給我打電話，有個表演現在讓我們去，收拾收拾走吧。”
劉已吉問：“能帶上我的貝斯，別人的我不習慣？”
“你說呢？”
衛晞明白了他一眼：“你要是想帶就帶着，蹲在後備箱或則車頂都可以。”
“那不帶了，”劉已吉笑了笑。
作為隊長的衛晞明早就問好了一切。
他們什麽東西都不用帶，李哥說演出現場有。他們難得有一次輕松的經歷，不用帶上樂器。
過往每次主辦方都讓他們自己帶，一個人當三個人用，既要搬東西，又要扯電線。
出租車在樓下等着，四人直接坐上去。
劉已吉坐在前面，其他三人擠在後面。衛晞明主要是擔心劉已吉和林千裏手賤。
你摸我一下，我拍你一下，然後兩人打起來。
這些都是有事實根據的。
有次，他們出去聚餐，劉已吉和林千裏坐一排，兩人不知怎麽回事，突然站起來，讓衛晞明吓一跳。
接着二人就開始争吵個不聽。
後來衛晞明才知道是劉已吉的腳不知怎麽踩到了林千裏，雖然立馬道歉了，但并沒改，所以林千裏就懷疑他是故意的。
林千裏平時那麽優雅的人，面對劉已吉常常是暴脾氣。
從一個區跨越到另一個區，大約需要半個多小時。
“老大，這次給我們多長的表演時間？”劉已吉轉過頭問。
“電話裏沒問，到了就知道了。”
“行吧。”
劉已吉瞅了一眼林千裏閉上嘴巴。
這時的葉子高靜靜地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林千裏指了指葉子高，對衛晞明無聲地說：“他怎麽了？”
雖然葉子高平時話也不多，但四人在一起多年，彼此之間非常了解對方。
一旦身邊的隊友不開心，都能立刻感受出來。
衛晞明擰着眉，根據嘴型猜了猜說的什麽。他側過臉看看葉子高，對林千裏搖搖頭。
“好像不開心啊？”
這次林千裏說的話，衛晞明怎麽也猜不出來，他只好打在手機備忘錄上給他看。
衛晞明看看內容，接過手機輸入自己想說的話：“可能遇到什麽事了，等今天表演結束再說。”
林千裏看過以後，沒再傳話。
到達目的地以後，夕陽剛剛落下。
衛晞明拍拍葉子高的肩膀，把人叫醒：“筷子，下車了。”
葉子高睡眼惺忪，點點頭。
李哥在場外等着他們，衛晞明下車後，他上去給樂隊四人打招呼：“好久不見啊，最近怎麽樣？”
衛晞明笑着伸出手：“還可以。”
一行人寒暄完畢，正式進入表演場館。
果真和李哥說的一樣，場地非常大，舞臺也很亮。
臺下的觀衆挺專業的。
意思是說她們為了自己的偶像而來，有人扛着攝影機，對着臺上一通拍照，還有人拿着燈牌。
劉已吉瞪大眼睛，頗為驚訝：“我去，真不賴啊。”
“是吧，我第一時間想起你們，都沒和別人說，”李哥對劉已吉的反應十分滿意，臉上的笑怎麽也藏不住。
“實話和你們說吧，本來我們請了一個挺有名的樂隊。結果他們突然罷演了，說有事。反正我是不相信，耍大牌說的這麽冠冕堂皇，不就是看我們場地破，害怕降低了身份。”
李哥罵罵咧咧，想到那支樂隊，就忍不住生氣。
“別和他們一般見識，不來就不來，我們也看不上他們，”劉已吉半開玩笑地說。
李哥贊同：“你說得對，我看你們比他們強。”
衛晞明通過李哥幾句話，了解到他們是來救場的，那可要更加認真地對待，不能辜負了李哥的期望。
他一點兒也不覺得丢臉，他感激李哥能給樂隊展示平臺。
“好了，不說了，你們先去準備準備，還有一個小時才上場，我給你們拿幾瓶水潤潤嗓子，”李哥說完離開房間。
四人待在房間裏小聲說話。
衛晞明：“一定要好好表現，不管臺下有沒有歡呼聲，都不要影響我們的狀态。”
“知道啦。”
林千裏率先應和，劉已吉在房間轉了一圈坐下來說：“保證不會讓老大失望的，不相信誰也不能不相信我劉已吉。”
安靜很久的葉子高點點頭。
衛晞明：“說的是什麽廢話，我不相信你們相信誰，這是戰前的加油打氣。”
李哥在忙其它的事情，他吩咐工作人員把水送進來。是一個年輕的女生，看起來像是大學生。
女生沒有一一地給他們分發，而是把水放在了距離門口最近的葉子高旁邊的桌子上。
葉子高說了聲謝謝。
女生聽到後，才鼓起勇氣瞧了葉子高一眼，而其他三個人正待在一邊默默地吃瓜。
“你好帥哦~，”女孩說完，害羞地離開。
門關上以後，劉已吉開始起哄。
他特意跑到林子高身旁，趴在耳邊，輕輕地說：“筷子鍋鍋，你好帥哦~~~。”
他怪裏怪氣的四川口音，逗的衛晞明和林千裏大笑。
林子高一把推開劉已吉，小聲說：“惡心。”
“那你想讓誰喊你筷子鍋鍋嘛？”劉已吉被推壤過後，反而來勁了，語氣更加矯揉造作。
“反正不是你。”
劉已吉說着指向衛晞明：“不是我，那是他嗎？”
“劉已吉，你是不是有病。有病去治，別在我面前瞎逼逼，小心我揍你。”
衛晞明本想安靜地當一個吃瓜群衆，沒想到引火燒身，扯到自己身上。
“你看他嘛，介麽兇，肯定不是他，”劉已吉撇撇嘴，轉而又指向林千裏：“我看介個還差不多，長得是一表人才，人見人見，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
葉子高撇了劉已吉一眼，淡淡地說：“滾。”
“哎！你這人，太不留情面了，”劉已吉恢複正常：“好心逗你玩，你怎麽罵人，再說那女孩誇你的，你倒是給個笑臉啊。”
“我怎麽罵人了？”
劉已吉重新複述一遍：“你讓我滾。”
“哦。”
衛晞明沖他喊道：“行了，阿吉你過來坐這，消停一會兒，精力留到臺上表演。”
一段小小的插曲過去，很快就到了四人表演的時間。李哥特意趕過來，請他們到舞臺後面等候片刻。
衛晞明一聲令下，另外三人起身出去：“走吧。”
四人站在舞臺旁邊，朝觀衆席看，粉絲正在為他們的偶像應援。
臺上臺下的互動都非常有趣。
這時有一組樂隊正在表演，衛晞明并不知道他們的名字，但他敢肯定這樂隊比one day紅。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劉已吉邊說邊扒拉衛晞明，讓他給自己讓出一個位置。
衛晞明讓出位置讓劉已吉和葉子高，二人都能看到外邊。
他退回幕後，坐在椅子上。
林千裏抱臂，靠在椅子上，語氣不滿：“有什麽好看的？”
“你不去看啊？”
“不去！”
衛晞明無所謂地說：“看看也沒什麽，以後我們也會有的，比這個大十倍。”
林千裏豪氣地說：“十倍怎麽夠，要大一百倍，坐一萬個聽衆。”
衛晞明笑了笑，算是對林千裏的回應：“一萬個聽衆可不少。”
“害！可惜我們現在一百個都沒有，”林千裏想到什麽，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十萬個等我一百歲才能有吧。”
衛晞明說：“別說一百歲，要是等你三十歲還在唱，我拿錢請一萬個聽衆去看你演出。”
林千裏瞪大眼睛：“真的啊？”
“真的不能再真，”衛晞明舉起右手發誓：“我衛晞明說話算話，從來不騙人。”
“老大，你真是我的好爸爸。”
衛晞明嗤笑一聲，半認真地說：“爸爸還是免了，我比較想當你爺爺。”
林千裏也不怕被占便宜，直接喊了道：“爺爺好！”
衛晞明沒應答。
聽到林千裏喊爺爺的劉已吉轉過頭，摸了摸他的頭發，一臉欣慰：“乖孫子，爺爺晚上好好疼你。”
“滾一邊去。”
林千裏對着劉已吉就是一巴掌，那聲音響徹天際，想必他的背上已經留下一個大大的巴掌印。
“好咧，”劉已吉說着還真聽話地滾開了。
上一組樂隊下場，舞臺燈光全部熄滅。衛晞明四人趁機趕緊跑到臺上，各自站在指定的位置上。
等燈光再次打開，他們已經做好準備。
雖然和觀衆隔着很遠的距離，但衛晞明還是能看清一點兒。
她們或許是在讨論臺上的人是誰，又或許根本不感興趣，把他們的表演當作休息、回朋友信息的時間。
如果幸運的話，可能會遇到好心的觀衆，對他們支持。
表演前的幾秒鐘，衛晞明想了很多。可當音樂一響起，他立馬摒棄了那些想法。
四人是最默契的搭檔。
只需要一個眼神，完全懂得對方在想什麽。衛晞明唱的時候，回過頭看了他們幾眼。
音樂是讓人放松的方式，舞臺上的one day樂隊看起來比平時更加松弛、自信。
他們還沒有機會唱自己的原創，只能帶來別人的歌曲。
兩首歌結束後，衛晞明停下來向觀衆們互動：“大家好，我們是one day樂隊。我是主唱衛晞明，吉他手林千裏，貝斯劉已吉，架子鼓葉子高。”
随着他的一個個介紹，臺下的觀衆歡呼聲不斷，讓四人也體會到萬人迷的待遇。
因為臺下反應熱烈，衛晞明有些放開。
他開始講起了冷笑話：“有兩只番茄過馬路，一輛汽車飛馳而過，其中一個被壓扁，另一個指着它說：‘哇哈哈哈哈，番茄醬’。”
果然很冷，現場寂靜無聲。
衛晞明的頭頂飛過一串尴尬的烏鴉。
“算了，不太好笑，我還是繼續表演吧，”誰知衛晞明垂頭喪氣地說完這句話，臺下的觀衆開始哄堂大笑。
他一時摸不着頭腦，疑惑地問：“大家是不是手機欠費了，接受信號有些慢？”
臺下有些人回複“是。”
衛晞明咧開嘴，露出自己潔白的牙齒，也跟着笑起來，只是看着有些不太聰明。
他調整好狀态說：“好啦，我接着唱了。”
四人唱了半個小時，七八首歌，離開舞臺時，很明顯地感受到觀衆比剛開始表演時的情緒高漲。
劉已吉興高采烈地說：“今天是我最滿意的一次表演，要不是接下來還有其他的人表演，最後我都不想下臺，。”
衛晞明：“只要你不怕被罵，現在可以上去給他們伴舞。”
“他跳舞比豬上樹都難看，算了吧，”林千裏嫌棄地打量了劉已吉全身上下。
要說劉已吉腦子不好使，大家還都是會相信的。
他完全沒意識到林千裏在嘲諷自己：“豬不會上樹，你怎麽能讓我和它比。”
衛晞明語重心長地拍拍他的肩膀：“豬不會上樹，但你會。”
“這還差不多，我這麽靈活的一個人，”劉已吉才反應過來：“嗯？你們罵誰呢？”
他遲鈍的反應連林子高都忍俊不禁。
結束後，衛晞明他們沒有和李哥告別。他現在應該忙的不可開交，沒必要再去添麻煩。
夜空繁星點點。
四人站在路邊，你看我，我看你：“怎麽回去啊？”
林千裏試探地問：“跑回去？”
“你跑一個試試，明天你腳不費了才怪，”衛晞明沒好氣地說：“我看下還有沒有公交。”
林千裏對待衛晞明一向寬容，應該說除了劉已吉，他脾氣一直穩定：“省錢應該的，不出意外這次也沒演出費。”
葉子高低着頭，距離他們幾米遠，随意地踢着路邊的小石子，看上去好像一個十級社交恐懼症患者。
“筷子你過來，站那麽遠！”衛晞明查完路線，看到他安靜地站在那，對他招招手，過來站到一起。
葉子高手插兜，慢悠悠地走過來。
“沒公交，地鐵口也距離這也比較遠，我們打車回去，我掏錢，”衛晞明說完，葉子高插了一句：“可以騎車。”
原來剛才有一群學生騎着自行車從他們身邊經過。
只是他們三人都在專注手上的事情，只有葉子高注意到。
衛晞明詢問道：“也可以，你們呢？”
劉已吉無所謂，聳聳肩：“随便，反正我不睡大街就行。”
全票通過，他們繼續往前面走，公交站牌那裏的自行車會多。
四人并成一排，像一堵牆。
好在地方偏僻，又比較晚，沒有幾個人經過。
衛晞明站在葉子高身邊，這樣比較放心，也不會忽略他的存在。
另外兩個人吵起來沒完沒了，說不定會傷及無辜。
“老大，我申請明天晚到一個小時，我答應丁雯去她家道歉，今天必須去，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劉已吉一想到丁雯黑着臉，怎麽也哄不好，忍不住發怵。
他并不害怕丁雯生氣，就害怕她不理自己。
衛晞明很少拒絕隊友的要求，只是會在那之前說幾句：“今天的事和明天有什麽關系？”
劉已吉情緒激動：“詭辯！你今天和明天沒有關系啊？”
“沒有關系，一過十二點，今天的衛晞明就死了，明天我是新的衛晞明。”
衛晞明的話聽上去怪怪的，又很有道理。
過去、現在、将來确實是挺區分的。
林千裏也替劉已吉說情，要是沒有最後一句補刀就更好：“老大你答應他吧！不想聽到蒼蠅在耳邊嗡嗡嗡，吵死了。”
衛晞明的目光掃了一眼劉已吉，好像再說，你看看林千裏對你這麽好，以後別再和他吵。
随後他裝作不情不願：“勉強，勉強答應吧。”
期間路上有一兩個自行車，但他們誰都沒有騎。
每次讓來讓去，還是一起往前走，他們享受共同去完成某件事的過程。
一個人是孤單的，一群人天不怕地不怕。
就這樣走下去，他們可以走到外太空。
“終于看到啦，再走下去我會死，”劉已吉松了一口氣，連忙跑到自行車堆旁邊，掃碼。
衛晞明弄好以後，看着葉子高詢問：“筷子，你好了嗎？”
葉子高：“馬上。”
衛晞明不放心，停下車子，走到葉子高身邊。
此時的劉已吉和林千裏已經騎着車子圍着他們轉了好幾圈。
誰都沒有說，但四人卻在花花綠綠的自行車中都選了藍色。
沒有用的默契增加了。
很多時候少年更是一個形容詞，你說有人倔強、陽光、不服輸、一往無前，可以用這個詞來概括。
但也能說他們是堵住耳朵，勇敢做自己的人。
正是因為他們積極向上、樂觀自信，所以稱之為少年。
正是因為他們堅持不懈、意氣風發，所以稱之為一天樂隊。
他和他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每一個具體的人，如何去做。
四人不會規規矩矩地行事。
他們會在騎車的時候比拼是誰先到下一個路口，也會說誰輸了就去做大冒險。
一切大人們認為幼稚的，他們都會去做。
更重要的是身邊有人願意陪着你，所以他們不會覺得無聊。
微風輕拂臉頰，這是世間最溫柔的觸摸。
衛晞明目視前方，眼神堅定，小聲地說：“明天開始一切都會好起來，我不是一個人。”
“我聽到啦！”
衛晞明以能聽到最小的聲音給自己說，他保證劉已吉什麽也沒聽到。
可為什麽劉已吉要這樣說，他盯着前面的背影。
劉已吉接着說：“我聽到風在我耳邊說，你是個超級無敵大帥哥，世界上沒有人比你帥的人存在！”
衛晞明笑了笑，原來是中二病犯了。
林千裏害怕劉已吉聽不到，特意提高聲音問：“風是白雪公主後媽的魔鏡嗎？”
“怎麽不是呢，你見過風嗎？”
“沒見過，反正不是，”林千裏沒有否定劉已吉的話，只是對他是帥哥這件事表示不同意：“你是帥哥，難道你比老大還要帥？”
“老大也帥，但明顯我更優秀。”
“吐了。”
見證了二人争論，安靜了片刻的衛晞明開口：“筷子明顯更帥吧，今天有目共睹。”
他看葉子高一陣沉默，有意提起。
“我投筷子一票，”劉已吉突然反水，而後又用奇怪地四川口音說：“筷子鍋鍋~，你好帥哦~！看到你，窩裏小心髒撲通撲通地跳。”
葉子高自閉了，他面色冷淡：“別惡心我。”
大約一個多小時候，四人陸陸續續地分開，最後只剩下衛晞明一個人騎車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