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種一棵樹

種一棵樹

可能是商場比較偏僻,也可能是還沒到時間,白暄和衛晞明吃完飯從餐廳出來,裏面的人都不太多。

而且這家店的服務态度特別好。

白暄臨走的時候還收到了一朵玫瑰花,服務員可能覺得兩人是情侶就給了他們情侶用券,下次再一起來吃可以打七折。

面對服務員的行為,二人相互對視幾秒。

他們默契地沒有選擇解釋。

一來根本沒有必要,他們應該不會再次光顧,二來解釋好像別人更加覺得關系不簡單。

那張情侶券,衛晞明拿在手上前面看看,後面看看:“你要用嗎?”

白暄搖頭。

她才不需要。

“那我就先收起來了,”衛晞明随手放在外套口袋裏:“說不定以後有用。”

衛晞明和白暄需要穿過馬路,到對面的商場,裏面很多當下年輕人最喜歡的游戲活動。

綠燈亮了,白暄走路比平時要快一點兒,她總覺得這時不太安全。

衛晞明跟在她旁邊,不用再放慢腳步。按照他平時正常的速度走路剛好能跟上。

如果不在白暄身邊,衛晞明通常會很拽,腦袋上帶着耳機,冷臉直着往前走。

但現在他完全鄰家小男孩,看起來很好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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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好奇,白暄走進去。

原來是個蹦床的樂園,裏面好幾個板塊,有海洋球池,也有能跳很高的蹦床,還有海綿池。

說是給小朋友玩的,但其實沒有幾個孩子,全是年輕人。

在別的事情上可能不在行,但在返璞歸真這塊還得看年輕人,一個比一個會玩。

衛晞明問:“想玩嗎?”

白暄眼神看過去,仿佛在說能不進去嗎?她很懶的,跳又跳不動,只想安靜地躺上一整天。

“你不想玩嗎,”衛晞明說:“如果你不想玩,我們可以開車回去,去玩你喜歡的。”

“沒有。”

白暄搖搖頭,她真得很讨厭自己的心太不堅定,被別人說個一兩句,馬上變卦。

來都來了,怎麽能什麽都不幹就回去。

幾分鐘後,白暄已經換好襪子,拘謹地站在一旁等着衛晞明過來。

一個人在這種場合,明明是交了錢才進來的,卻有種逃票進來,害怕被別人看到的感覺。

“你想試試那個嗎?”衛晞明指了指蹦床。

白暄當然無所謂啊。

她跟着衛晞明走到有好幾個蹦床的地方,看別人又是翻跟頭,又是騰空一字馬。

這裏莫非是雜技訓練營?她心裏驚訝。

白暄傻傻地問了一句:“我要和他們一樣嗎?”

“你能做到的話,和他們一樣也是可以的,”衛晞明勾起嘴角,被白暄莫名的話逗笑了。

白暄搖搖頭:“我不行。”

“上來吧,”衛晞明已經站在裏面。他輕輕地一用力,整個人像是一個彈簧,跳動起來,十分輕盈。

白暄先站在邊上,因為她覺得邊上的彈力不太大,然後她可以一點一點向中間移動。

看到白暄進來後,衛晞明不跳了,他靜靜地等待着她走到中間。

白暄走到衛晞明對面,感覺天地都在搖晃:“你能先不動嗎,我還沒準備好,”

“我沒動啊。”

衛晞明擡起胳膊:“你先扶着我,等會兒适應了在松手。”

白暄抓着他的胳膊,一瞬間安全感爆棚。從衛晞明胳膊的肌肉結實程度來看,她完全不用擔心自己會摔倒。

就在白暄抓緊後,衛晞明開始小幅度地跳動,白暄的身體也跟着上下起伏。

衛晞明問:“是不是還挺好玩的?”

女人果然是善變的。

白暄确實體會到了一絲絲樂趣,她很想松開衛晞明的手,很用力地彈起來,但又害怕摔倒。

白暄不放心地問:“我會摔倒嗎?”

“我怎麽可能讓你摔倒,放心吧,”衛晞明低頭看着白暄說。

有了衛晞明的保證,白暄有膽量松開手,她離開他的支撐,整個人跳起來更加輕快。

每次雙腳離開地面,她都覺得開心。

“小心點兒,”衛晞明和白暄始終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他看着它玩,看着她笑,心裏異常滿足。

“我能跳起來到你的腰膝蓋的高度。”

白暄要證明給衛晞明看,她更加用力。然後不出意外的話要出意外了。

人在危險的前一秒是知道危險即将到來的。

白暄騰在空中的那幾秒,已經猜中了自己的結局。

她希望摔得不要太難看就好,不然沒臉見人了。

在蹦床上,到處都是軟的,當人摔倒的時候不會有事,而且最好不去要扶,因為可能會受傷。

但衛晞明下意識的反應,還是撲了過去。

最後定格在兩人躺在蹦床上,面對面。

白暄感受到身體落地,才緩緩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衛晞明的臉,甚至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她心跳加速,比剛才臨近摔倒還要緊張。

時間仿佛靜止了幾秒,兩人才回過神。

“你沒事吧,”衛晞明耳尖染上不易察覺的緋紅。他自認為語氣還算正常,但其實僵硬極了。

“我沒事。”

白暄被衛晞明扶起,兩人面對面坐在地上。

衛晞明問:“要去試試別的嗎?”

“好。”

接着兩人選擇了一個比較安逸的海洋球池,白暄和衛晞明坐在裏面,只露出兩顆頭。

五顏六色的小球掩蓋着他們的身體。

雖然看不到,但他們的身體距離的很近。不知是誰動了一下,衛晞明和白暄的腿不經意間地觸碰,随即閃開。

一次次試探,一次次對視,氣氛開始有些不一樣。

先打破寧靜的人一定是最心動的那個。衛晞明輕咳了一聲:“那個,今天還不錯吧?”

“什麽?”

“我們去吃飯,然後又來這裏玩,”衛晞明接着說。

“挺好的。”

白暄說不出太好的話,也說不出太壞的話,只有有人問,她都挺好的、還不錯、還可以。

不過多地表現熱情,也不過多地冷漠,就是她覺得最好的态度。

“了了。”

衛晞明突然很認真地喊了一句,白暄沒應答,眼睛看過去,便望見他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烈。

生活中大家好像很少叫朋友或則戀人的名字,因為只有你們兩人,就算不喊名字,也知道是在和你說話。

當向陌生人介紹自己的時候才會說出名字。

見白暄沒有答應,衛晞明又叫了一遍:“了了?”

白暄不知道怎麽回應才算不見外,又沒有過多親昵。

她只好很小聲地“嗯”了一聲。

好在此刻足夠安靜,衛晞明能夠聽到她的回應。

“只是突然想叫一聲你的名字,為什麽叫自己了了?”衛晞明對白暄說話總是保留一半。

因為腦海裏全是你,所以才想叫你的名字。

白暄沉思片刻,她沒打算告訴衛晞明自己真實的想法,正組織新的語言來糊弄過去。

了了聽起來就有種通達的意思,對萬事萬物都不在乎,只是軀殼行走在城市中。

心裏明白,但卻裝糊塗。

在規則複雜的世界,只有不聰明的人才活得痛快。

中國人往往起名字是希望這個人能朝着名字的寓意成長。

而白暄是如此,她希望自己是無憂無慮、自由自在,不要把別人的話放在心上,也不要過于較真。

當然她并沒有做到,所以起名了了。

“寫起來簡單,”白暄淡淡地說。

“原來如此,”衛晞明的表情像是相信了,他接着又說:“你的名字也很好聽,白暄。”

每次念起你的名字都會不自覺地笑。

白暄不太喜歡自己的名字。

她的弟弟叫白煦,兩人合起來就是暄煦。

說起來名字寓意很好,但媽媽曾經說過本來一胎覺得是男孩所以取名白煦,但沒想到是女孩,只能在煦字的基礎上選了一個暄字。

白暄客套地誇了一句:“你的名字也很好聽。”

“是嗎?我也覺得,我爺爺幫我取的,”衛晞明笑笑:“白暄、衛晞明都很好聽。”

兩個名字挺般配的,适合出現在同一個戶口本上。

好像上天都在特意為他們制造機會。

白暄和衛晞明獨享這片海洋球池,沒有一個人過來,甚至別人說話的聲音都變小了。

太陽移動了位置,室內的光也跟着移動。

白暄從海洋球裏出來,衛晞明緊跟其後,他雙手撐在邊緣,胳膊一用力,整個身子騰空起來。

伴随着右掌心的疼痛,好像壓到什麽東西。

等衛晞明出來,他移開手,原來是白暄頭上的小發卡。

白暄進入海洋球池前,把發卡去掉放在了邊上。

她看到過新聞說在裏面不能帶尖銳的飾品,如果掉進去,可能會對別人造成傷害,而且還不容易被找到。

起先,白暄是打算放在口袋裏的,但是好像也不太安全,便作罷了。

放在旁邊能看的得到的地方,如果有人來提醒一下,但一直沒有人過來,她也就忘記了。

上去以後,白暄頭也不回地往前走,接着又覺得應該等下衛晞明。

這時,衛晞明手上拿着那個發卡,想要喊白暄遞給她,不知怎麽就收到了自己的口袋。

他匆匆跑上前去,趕上白暄。

兩人坐在穿鞋處,衛晞明也沒有拿出來。

他系好鞋帶,雙手放在身邊,靜靜地等着白暄。

原來他們系鞋帶的方式是一樣的。

“你還有要買的東西嗎?”二人從蹦床樂園出來後,衛晞明問。

白暄仔細想了想,搖搖頭:“沒有。”

“那就送你回家?”

“好。”

“走吧。”

車停在餐廳的附近,二人需要重新返回去,才能開車回家。

坐進車裏,白暄系好安全帶,等着衛晞明講電話。

聽他的口氣,打電話的人好像和他挺熟的,大概就是樂隊的那三個人其中之一。

“怎麽了?”

“你現在在哪?”

衛晞明本來平淡的聲音,在聽到對面的回答後,有些生氣:“你怎麽又吵架,你就應該睡大街,長長記性,別一天兩天天天脾氣火爆的不得了。”

然而也只是生氣片刻,最後挂電話前,他還特意囑咐了讓對面的人把地址發過來。

“不好意思,可能過會兒才能送你回家,”衛晞明側臉對白暄說完,問:“你有急事嗎?”

“沒有,”白暄遲疑片刻問:“怎麽了?”

“阿吉和他女朋友吵架了,現在在路邊,打不到車,有點兒偏僻,想讓我去接他,”衛晞明說。

“哦。”

“先去接他,然後馬上把你送回家,保證不耽誤你,”衛晞明着急地解釋道。

白暄為了讓衛晞明放下歉意,她笑了笑說:“沒關系。”

而衛晞明剛好收到林千裏的定位。

他點開一搜索,開過去需要一個小時。怎麽兩人元旦第一天就打算野外求生,去那麽遠幹嗎呢。

他心裏抱怨,但動作一刻也沒停。

找好路線,車子從停車場駛出。

“阿吉是你們樂隊的什麽?”白暄面無表情地看着窗外問。

“貝斯手。”

“你會嗎?”

“我嗎?”

衛晞明餘光看了看白暄,接着回答:“會一點兒,但沒有他那麽好,什麽都會一點兒,什麽都不太專業。”

當然這也可能是衛晞明謙虛的說法。

實際上他從小學到高中一直都學習架子鼓和電吉他,怎麽可能不太專業。

後來是因為高中學業比較繁重,就放棄了一段時間。

當然也不能說放棄,只能說練習的時間相對來說少了那麽一些。

直到大學才有機會重新撿起那些才藝,還遇到了志趣相投的小夥伴,組了樂隊。

“你是唱歌最好聽的?”

白暄的言外之意是你唱歌好聽,所以才被選為樂隊的主唱。

“還行吧,他們不願意唱,我就唱了。”

One day樂隊各司其職,确實沒必要争搶,而且他們現在也不出名,沒有利益分配,也就不會涉及到太複雜的東西。

衛晞明從始至終都相信大家是熱愛音樂才走到一起。

唯一的難題就是以後會因為各自組建新的家庭,互相走散。

白暄不知道為什麽腦海裏突然浮現出第一次遇到他們的畫面。

她當時就覺得或許四人不是最有毅力的,但一定正年輕,剛剛從象牙塔裏走出來。

年輕才能不顧一切,不考慮後果,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父母也不會給你施加太多的壓力。

因為人生才剛剛開始。

就比如白暄剛畢業的時候,父母什麽都沒說。

但隔了四五年,她已經二十七歲,事業、愛情什麽都沒有着落。

白暄表面上做的工作在父母眼裏看來并不好。

他們希望她最好有個編制,最好在家附近有個工作,不能跑太遠,也不能嫁太遠。

原來不是父母開朗,只是年紀沒有到。

“我們樂隊的人都挺随性的,平時在一起時間比較長,從來沒有發生過争執。”

衛晞明前面還在和平、有愛,後來又來了一句:“有問題直接上手,當場有怨報怨,有仇報仇,絕對不拖到下一秒。”

白暄笑了笑,她看向衛晞明。

“不過你放心,我們都是經受過高等教育的文明人,不會随便亂打人,只打壞人、小人,”衛晞明接着說。

他說話很沒譜,想起什麽就一通說,不管有沒有關聯。

只要有人,小嘴就叭叭個不停,不會有停歇。

“打不過怎麽辦?”

“打不過就跑,跑不過就忍,我皮糙肉厚的,怎麽還抗不了幾拳。到時候我肌肉跟石頭一樣,他的拳頭就是雞蛋,雞蛋碰石頭,我還沒勝算,太小看我了,”衛晞明語氣認真,聽起來好像真的會這樣做。

說起來衛晞明還确實有一次見義勇為的經歷。

那是高考後的暑假,他和幾個小夥伴上街溜達,突然看到一個男人拖着一個醉酒的女孩,圖謀不軌。

要不說能玩到一起,衛晞明和朋友不管對方有沒有危險物品,直接沖上去,攔住那男人,讓他把女孩放下。

結果那男人語氣兇狠讓他們別管閑事,還從兜裏拿出一個小刀。

衛晞明看到,內心毫無波瀾,但也沒想笑。雖然是小刀,但要是劃一下,傷口也不會輕。

他和朋友仍舊僵持在男人面前,擺出兇狠的表情,讓對方知道不好惹。

随着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男人還是丢下女孩離開。

後來衛晞明和朋友報了警,醉酒的女孩被閨蜜帶回家了。

白暄發覺每次和衛晞明說話,總會情不自禁地笑出來。心裏認為他的話很幼稚、很中二,但又不可否認很有道理。

如果是她的話,應該也會那樣做。

剛開始白暄還在努力地保持清醒,聽到衛晞明的話,“嗯”一聲表示自己在聽。

後來意識實在控制不不了,就閉上了眼睛。

坐車不睡覺,尤其還是超過半個小時的路程,白暄根本做不到。

對她來說入睡最快的方式就是坐車。

衛晞明察覺到白暄困意,他也就不吭聲了。

在白暄睡着以後,他車開的又穩又慢。每次紅燈時,他總愛盯着白暄的臉看,然後笑。

期間,劉已吉因為等的着急還打過來一個電話,被衛晞明挂了。

他不想打擾白暄,便給他回了一條短信,讓他繼續等着,再催就開車原路返回,不管他。

快到達目的地,衛晞明大老遠就看到劉已吉招手。

車剛剛停在路邊,劉已吉迫不及待地拉開車門坐進去,剛想張嘴和衛晞明說今天發生的事情,便被他一個眼神制止。

劉已吉這才注意到副駕駛位置上有人。

“誰啊?”

他張張嘴無聲地問,衛晞明轉過頭,沒搭理他,繼續搜尋回家的路。

因為衛晞明沒有回答,劉已吉便坐直了身體,胳膊伸長好像一只大白鵝,又看了白暄幾眼。

這不是那個人,我就說老大和她一定有關系。

劉已吉認出白暄後,不出一秒立馬把消息散播給林千裏和葉子高。

三人在四人的群裏無視衛晞明,進行激烈讨論。

衛晞明找好路線,手機上的信息得彈出速度讓他點開了樂隊的群,默默地發了:[閉嘴!]

這下安靜多了......。

白暄早在劉已吉打開車門時就醒了,這個車的配件只能說還能用,開門時發出的聲音很大。

但她覺得要是睜開眼肯定會異常尴尬,就繼續裝睡。

後來實在裝不下去,才睜開了眼睛。

衛晞明注意到白暄睡眼惺忪似乎還沒完全清醒過來,眼睛虛焦地看着前面。

“你醒啦?”

白暄沒說話,只是點點頭。

雖然衛晞明正在開車也沒空看她,但她感覺他一定知道自己回應了。

“要喝水嗎?”衛晞明問完,喊劉已吉:“阿吉,遞過來一瓶水。”

劉已吉擡起胳膊,一伸手就在後面拿了一瓶水,他遞到白暄肩膀旁。

白暄看到後,拿過來說:“謝謝。”

“不客氣,”劉已吉語氣有些歡快。

他已經忘記要向衛晞明絮叨和丁雯的事情,暫時對白暄比較感興趣。

白暄想既然手裏有水,那就喝一口。

她扭開瓶蓋,只喝了一小口,便又擰上蓋子,把水瓶握在手中。

“你是不是那天聽我們唱歌的女生啊?見你有些眼熟,”衛晞明不主動介紹沒關系,心裏藏不住話的劉已吉會開口問。

白暄禮貌地回答:“聽過一次。”

“我說呢,”劉已吉接着便自我介紹:“你好,我叫劉已吉,叫我阿吉也可以,和衛晞明是隊友。”

“白暄。”

“哎哎哎,我說你話怎麽這麽密,別打擾我開車,”衛晞明怕白暄覺得不适應,就想讓劉已吉閉嘴。

但沒想到劉已吉根本沒領會到,他又接着問:“你們今天幹嘛去了?”

“為什麽告訴你?”

“不說拉倒,”劉已吉松開扒在衛晞明座椅上的手,點開和丁雯的聊天界面。

他就算在生氣,也做不到不理丁雯。他給丁雯發了短信問她有沒有到家。

丁雯回他了一個白眼表情包,他心情好多了。

衛晞明問:“你怎麽到這麽偏僻的地方,叢林探險?”

“我和丁雯本來要去鄉下的農家樂玩幾天,結果半路吵起來,我總不能讓她下車吧,我就下車了。”

劉已吉情緒高昂:“丁雯坐車回去了,好不容易的美好假期就這麽泡湯了,她過幾天還要去國外出差,過年才回來。”

說完劉已吉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要隔好長時間才能女朋友見面。

“你當初怎麽不管管自己的嘴,”衛晞明見怪不怪,但還想多嘴說幾句。

劉已吉抱臂,氣鼓鼓地說:“我不說她更生氣,覺得我在冷暴力。”

白暄默默地聽二人對話,心裏猜着那個女孩會是什麽樣。

如果問到自己,她就用簡短的話回答。

回去的路要比來的時候順利多了,而且很少堵車,白暄下車前對衛晞明說了再見,一個人走進小區。

她進入房間後,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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