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種一棵樹

種一棵樹

“暄暄,你上廁所怎麽這麽長時間。”

孫潔走過來的同時,白暄把禮物藏到身後,調整好情緒:“遇到了一個熟人,打了招呼。”

孫潔沒多懷疑:“要抽獎啦,我們快回吧,我早上出門前虔誠地燒香拜佛,怎麽也要是三等獎。”

白暄任由孫潔拉着自己往前走,手拿着禮盒放進口袋。

白暄說:“等會兒輪到你抽獎,我的好運借你。”

“那你抽獎,我的好運也借你很多,今天我flag立下,就算我孫潔抽不到三等獎,暄暄也要抽中,”孫潔信誓旦旦。

白暄問:“你萬一抽到一等獎呢?”

“啊!”孫潔突然尖叫一聲:“我都沒敢想。”

白暄:“現在可以想想,說不定等下就抽到了。”

孫潔心裏真的盤算起來兩萬塊錢應該怎麽花:“我想想。”

二人推開門,主持人還在進行最後的講話,等他說完獎品才開始正式的抽獎。

公司一年到頭來,好不容易送點兒福利,恨不得在你耳邊說幾百遍。

孫潔聽的不耐煩,可主持人還沒停。

“暄暄!”

“怎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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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後悔了,”孫潔撇着嘴巴:“不應該把你叫進來這麽早,我還以為我們進來就能抽獎,兌換完,趕緊回家。”

白暄溫柔一笑:“等的時間越長,可能獎項越大。”

“好吧,我在給他幾分鐘,”孫潔拿出手機,邊打字邊說:“給我老公發短信,讓他來接我。”

她得到對方的回複後,便對白暄說:“暄暄,等下你和我們一起回去,把你送到家,這麽晚,我不放心。”

旁邊聽到的女孩說:“反正她開車回去,你順路坐上,還省了打車錢。”

孫潔問女孩:“要不把你也送回去?”

“不用,我家就在附近,走幾步就到了,做你的車比我走路還要慢。”

“那好吧。”

白暄答應不是因為要省下幾十塊的打車費,而是她被架到不得不答應的位置。

要是孫潔一個人說,她可能會拒絕,但旁邊的女孩也開口,她同意了。

孫潔望眼欲穿,看着主持人拿着抽獎盒子,一個桌子,一個桌子地輪流,她很害怕前面有人抽到大獎,自己的幾率變小。

白暄單手插兜,手裏一直握着紅色禮盒,她還在想回去怎麽把禮物退回去。

不知不覺,主持人走到她們桌前。

女孩已經抽完了是幾十塊錢,輪到白暄,她無動于衷。

“暄暄到你了,”孫潔拍拍白暄的肩膀。

“哦,好。”

白暄伸進去,随便拿了一張,直接打開,也是幾十塊錢。

孫潔激動不已:“到我了,到我了!”

白暄很緊張,她抽自己的時候都沒這麽認真,看着孫潔把手放進去,拿出一張紙,她心提到了嗓子眼。

白暄:“打開看看。”

孫潔手有些顫抖:“好。”

孫潔雙手合十,中間正好夾着那張紙,放在腦門上,嘴裏念念有詞:“玉皇大帝、王母娘娘、財神爺爺......保佑我。”

禱告完畢,孫潔打開紙條。

她看到裏面的字,瞪大眼睛,驚訝的說不出來話。

“什麽?”白暄着急,想湊上腦袋看,下一刻孫潔突然抱住了。

孫潔欣喜地說:“暄暄你就是我的錦鯉女神,我更愛你了。”

白暄被孫潔的抱抱搞得一陣迷茫。

“幾等獎啊?”

“一等獎,”孫潔輕輕地在白暄耳邊說,但女孩也聽到了,她捂着嘴巴,不敢相信。

孫潔松開白暄前,還趁機在她臉上留下香吻。

“看來這位員工一定是大獎啊,如此激動,快給大家說說吧,”主持人提醒道。

孫潔滿面春風:“一等獎。”

就在孫潔說完自己的獎項,現場寂靜後,便引起現場同事的一陣激烈讨論,多是羨慕和嫉妒。

只有白暄和女孩是替她開心。

白暄仿佛自己中了獎,雙手抓着孫潔的胳膊,再次詢問:“真的是一等獎啊?”

“對啊,”孫潔拿出紙條給白暄看。

白暄這下看清楚了內容,才開始真的相信。她伸出大拇指:“你真的是這個。”

“因為借了你的幸運啊,還是你比較厲害,”孫潔說:“我決定拿出一半的錢送給暄暄還有你一個禮物。”

“奴婢謝謝大哥,”女孩立馬說。

孫潔:“新中國沒有奴隸。”

女孩重新改口:“小弟謝謝大嫂。”

“算了,你還是別謝了,這關系亂的,”孫潔伸手打斷。

“好的。”

“暄暄你想要什麽禮物?”

白暄完全聽不得禮物這兩個字,口袋裏還有一個難以處理的,現在又來一個。

朋友間不會有那麽多客氣,但她不想兩人的友誼完全建立在金錢上。

自從她去過孫潔家後,知道孫潔根本不會在乎送幾千塊錢的禮物,但是她在乎。

她不希望因為金錢觀的不同,失去孫潔。

白暄說:“你決定,只要是你買的,我都行。”

“暄暄,”孫潔又開始撒嬌:“你真是太愛我了,我一定不會辜負你。”

白暄沒推開,就任由她這麽抱着。一旁的女孩嫌棄地看着孫潔,壓抑着想要把兩人拉開。

三人結束後,拿上各自包,到前面兌換獎品。

白暄和女孩的只有幾十塊錢,放在手裏根本沒有任何厚度,跟幾張紙一樣,所以她們拿手後,心情一般。

而孫潔的兩萬塊錢可是厚厚的一大疊,拿到手上分量很足。

她不敢太得瑟,直接放進包裏,眼睛警惕地環視四周,到處都是盯着她包看的同事。

雖然他們沒有什麽惡意,但孫潔還是覺得他們觊觎自己的兩萬塊。

“暄暄,我們快走,”孫潔拉着白暄,慌張地說。

白暄示意女孩:“走吧。”

走到門外,孫潔老公的車已經在外面等待,三人就此分開。

女孩:“拜拜,明天見。”

李潤站在車邊等待,孫潔看到他,小跑過去,甜甜地說:“老公,我今天抽中年會的一等獎,兩萬塊錢。”

“運氣這麽好?”兩萬塊對于李潤只不過幾頓飯,但他為了迎合孫潔,還是做出了很開心的表情。

孫潔表情得意:“是啊!”

然而這樣溫情還沒有持續幾分鐘,孫潔對李潤說:“你坐前面,我和暄暄要坐一起。”

李潤只能無奈接受,還能說什麽。

“暄暄這裏,”孫潔打開車門讓白暄做進去,自己緊跟其後,關上車門前。她對李潤說:“老公你快去前面,不要耽誤時間。”

李潤打開前面的車門,坐進去。

車子啓動後,孫潔拿出兩萬快錢,給白暄看:“暄暄,你看,好厚啊,這輩子沒見過這麽多錢。”

白暄伸手摸了摸,确實很厚,尤其是和自己對比後。

“這麽多?”

李潤想要提高存在感,奈何孫潔一心只想和白暄說話,根本不理他。他只好悻悻地閉嘴,低頭扣手指。

“我這個放進包裏,”孫潔手裏還剩下一沓:“這個就用來買禮物,周末一起出來逛街吧。”

白暄不說話,孫潔:“求你了。”

白暄:“好。”

孫潔伸出手和白暄拉鈎:“那就說好了,我們在商場碰面。”

白暄笑着說:“誰不去誰是小狗。”

孫潔的手和白暄的手還糾纏在一起:“誰不去誰是小豬。”

“小豬也行。”

白暄一直和孫潔聊天,她們生活軌跡一樣。

一周上六天班,可以說一年三百天都待在一起,共同話題很多,就連衛晞明都比不上。

相同的,孫潔和白暄在一起也很開心,是和李潤完全不同的兩種開心。

小區門外。

“暄暄,拜拜,”孫潔降下車窗,露出整個腦袋。

“拜拜。”

白暄剛轉過頭,李潤迫不及待地推開車門,繞到後面,和孫潔坐在一起。

孫潔警惕地看過去:“你幹嘛?”

“沒幹嘛,前面坐着不舒服,”李潤說話間,已經牽着孫潔的手。

“不舒服?”孫潔沒好氣地說:“不舒服,下次我開車,不要做我的副駕駛。”

“那怎麽行?”

“為什麽不行?”

李潤笑着說:“你是我老婆,你開車,我當然要做副駕駛。”

伸手不打笑臉人,孫潔和李潤別扭幾句,懶洋洋地靠在他肩膀上:“回家我要吃宵夜,最近怎麽感覺餓的這麽快。”

“蔥油面還是炒飯?”

“都不選。”

“那你選什麽?”

“麻辣燙,你會嗎?”

“老公什麽都會,根本難不倒我一點兒。”

“切~~~。”

白暄坐在床上,她捧着臉看着面前的項鏈。

盒子已經被她打開,玫瑰金的鏈條,還有一顆紫色的小鑽。那顆小鑽在燈光的照耀下,格外的耀眼。

怎麽辦呢?

要還回去,還是裝作不知道價格,買一件小禮物送給衛晞明。

突然腳邊的手機震動,白暄掀開一看,果然是衛晞明。

衛晞明:[到家了嗎?]

白暄:[剛到家。]

衛晞明:[我也到家了。]

衛晞明:[年會抽到了什麽?]

白暄:[幾十塊錢。]

衛晞明:[好多啊,我搶紅包只能搶幾塊錢。]

白暄心裏嘀咕,倒也不必硬誇,這次是她運氣最差的一次,往常幾年最少也是一百塊。

她一直等衛晞明主動問起那條項鏈喜不喜歡,可衛晞明卻絲毫沒有要問的打算,似乎篤定自己會喜歡。

那白暄只好主動問:[那條項鏈。]

她正在組織接下來的文字怎麽編輯剩下的語言,結果手一抖半段信息發過去了。

雖然及時撤回,但還是被衛晞明看到了。

衛晞明:[你打開看到啦,喜歡嗎?]

看到衛晞明的問話,白暄只好先把自己的想法放到一遍,回答他:[挺好看的。]

她沒說自己喜歡不喜歡,只是客觀評價了項鏈。

衛晞明:[那就好,喜歡就好。]

衛晞明像是預測到白暄接下來的短信:[我還有事,等下再和你說。]

白暄打到一半的文字,又給删除。她想如果現在發過去,衛晞明可能會裝作看不見,然後再開下一個話題。

這樣,兩人永遠都說不到一快兒,空留白暄一個人放在心上。

白暄:[好。]

次日,公司。

白暄剛從電梯裏走出來,便聽到一陣起哄的聲音,其中還夾雜着孫潔微弱的聲音。

她打開辦公室的門,看到一群人圍着孫潔。

其中一位帶着眼睛的同事說:“你說你抽中大獎,怎麽也得請我們部門的人吃一頓飯吧,就算不請吃飯,咖啡也不貴吧,”

“就是,就是,好歹我們也同事兩三年。”

“樓下咖啡店最便宜的,你看多為你省錢。”

大家七嘴八舌,孫潔不想鬧得太難看,只好禮貌地微笑,實際上牙齒都咬碎了。

我中獎管你們什麽事?

平時也沒見你們對我多親人,今天可算是見識到你們的真正面目了,要我請客,想着吧。

白暄把包放在桌子上,手裏握着手帕紙。她走到門口,對着裏面喊了一聲:“孫潔,你過來。”

一群人聽到聲音轉過頭,心裏在埋怨白暄來得不是時候。

孫潔站起來,推開圍着自己的人:“讓讓啊,暄暄找我。”

計謀沒有得逞,但又不能不讓人走,他們只好讓開一條路,看着孫潔跑到白暄身邊,各自回工位,馬上要上班。

“煩死了!”走了很遠,孫潔确定沒有人聽到。

白暄:“等你回去,肯定還要纏着你。”

“那怎麽辦?”

“你說你錢丢了。”

孫潔疑惑:“他們會相信嗎?”

“他們不相信是他們的事,反正你一口咬定你就是丢了,他們還能查你的賬戶?”

“也對哦。”

孫潔:“你都不知道,我早上醒得早,吃完早飯,八點多一點兒就到了公司,屁股剛坐下,他們過來了,圍着我說了半個小時,我都想問他們累不累。”

在占便宜這件事上,他們才不會累。

就算最後他們說了很久,仍然沒有勸說動孫潔請客吃飯、請客和喝咖啡,他們也會覺得自己在道德上占了便宜。

你看你中了大獎都不說分給我們一點兒,要是我肯定會請全部門的人出去吃飯,還是我大氣。

但事實上,他們還真不一定能做到。

兩人上完廁所,卡着點進辦公室。

因為老板就在自己的辦公室,外邊有動靜,他都能聽到,所以沒人敢在圍着孫潔。

可這并不代表中午沒人,有一些人看起來是十分想要喝到這杯咖啡。

上午工作起來很累人,下午才是工作的最佳時期。雖然哈欠連連,但一想到不努力,晚上就會加班,效率自然會上來。

白暄一般會打開工作界面,低頭看手機。

孫潔:[中午一到十二點,我就出門,在門外等你。]

白暄小心翼翼地轉頭掃了孫潔一眼,孫潔正對她擠眉弄眼,她伸出手悄悄地比個OK的手勢。

孫潔:[我覺得我中午可能要吃兩碗飯才飽。]

白暄:[怎麽說?]

孫潔:[最近感覺肚子餓得快,昨天回去吃了宵夜,半夜還是被餓醒了,然後讓李潤給我煮了餃子。]

孫潔:[你說我過年在家會不會胖十斤?]

白暄:[不會吧。]

白暄:[冬天不容易胖,你多運動運動。]

孫潔:[我給自己辦的那□□身卡,終于可以用了。等我過年上班,我要瘦成一條閃電。]

白暄:[你現在就是閃電。]

孫潔:[《瘋狂動物城》裏的那個閃電嗎?]

白暄沒看過這個電影,她在浏覽器裏搜索了一下,原來是動畫片裏的人物。

她還沒來得及回複,王經理打開了辦公室的門。她只好先關掉手機,等他人進去了,再回複。

但王經理竟然一直轉悠到了午飯時間,白暄也就忘了。

時針剛到十二,孫潔一個起身,百米沖刺出去。她沒有聽到那些同事議論的聲音,但白暄聽到了。

“至于嗎,不就讓她請一杯咖啡,給要了她命一樣,”早上戴眼鏡的女孩說。

白暄走到她身邊,淡淡地說:“這句話也送給你,一杯咖啡至于嗎?”

“又沒讓你請。”

“又沒請你喝,着什麽急,”白暄說完,頭也不回地出去,留下那女孩在後面齒牙咧嘴。

白暄沒有聽到,但她知道對方一定在罵自己。

孫潔問:“她們是不是說我了?”

白暄:“不說才奇怪吧。”

“還是說吧,要是不說,心裏指不定罵的更難聽,把我祖宗十八代都溜出來,”孫潔說:“罵出來,說明還不太髒。”

白暄的想法是反正罵的又粘不到身上,別人賭的就是你的心态。

你心裏添堵,她才會開心。

你要是無所謂,她才不開心。

公司餐廳。

白暄吃完飯,看着對面的孫潔,她剛才看到孫潔的信息,還以為有多誇張。

現在孫潔面前放着兩個大碗,一碗面,一碗酸辣粉,手裏還拿着餅夾肉。

她這才覺得是自己狹隘,孫潔胃口大的屬實離譜。

白暄抽出一張紙遞給孫潔:“你慢點吃。”

“你說我是不是有病了啊?”孫潔咬了一口餅說。

白暄:“不會吧,有病不應該吃的少。”

孫潔點頭認同:“也對哦,那我為什麽吃的這麽多?”

孫潔思索片刻:“可能最近比較累,工作比較認真,吃得多點兒總比吃的少了好。”

“可吃的多會胖啊!”孫潔被刺激到,突然放下餅:“我好不容易瘦到一百斤,怎麽能回去,不吃了。”

“你不是說要健身。”

孫潔笑:“說着玩的,我這麽懶,怎麽有空去健身,去健身房看帥哥還差不多。”

白暄拿起餅遞給孫潔:“你還餓嗎?”

孫潔點點頭。

“餓就把餅吃完,六點才下班。”

在白暄的耐心勸導下,孫潔還是吃完了。

朋友眼裏出西施,白暄并不覺得孫潔胖或則怎樣,一百斤也好,一百二十斤也好。在她眼裏,孫潔都是最好看的。

回辦公室去前,她們在樓下便利店買了面包和餅幹。

孫潔撕開了餅幹,她的嘴一直沒有停:“你和我打賭嗎?”

“賭什麽?”

“賭,我一會兒進去,幾分鐘後她們向我要東西。”

“你一進去,她們就會要,”白暄說:“還幾分鐘,你也太看得起她們了。”

事實正如白暄猜的那樣,孫潔剛推開門。

“小潔潔回來啦,我還以為你去給我們買咖啡了呢,”說話的人是剛才罵孫潔的戴眼鏡的女孩。

白暄看到她醜惡的嘴臉,心裏發笑。

這才多久我還沒忘,你怎麽就忘了曾經說過什麽。

當然惡心的還有孫潔,她對于小潔潔的稱呼很反感、很無語,叫的那麽親切,黃鼠狼給雞拜年。

“你沒給我錢啊,我給你買什麽咖啡,”孫潔裝傻充愣:“剛剛我上來的時候,看小趙還在樓下,要不你給他發個短信,問問他上來了沒有,讓他給你帶一杯。”

眼鏡女假裝沒聽懂:“你不應該請大家喝嗎?”

孫潔:“為什麽?”

孫潔:“好像就你想喝,別人都沒想喝。”

眼鏡女試圖拉攏早上一起圍着孫潔的同事,但她們見情況不對,說:“我不喜歡喝咖啡,太苦了,你喝吧。”

“她們不喝,你請我喝就行,”眼鏡女繼續不放棄。

此時孫潔要不是為了争那一口氣,她真想甩給眼鏡女一百個一塊錢,嘴就那麽欠。

孫潔語氣強硬:“不請。”

腦袋靈活的人可能已經說算了,但眼鏡女還一直堅持:“你抽中兩萬塊錢,請我喝杯咖啡怎麽了?”

“我不想請,怎麽了。”

眼鏡女埋怨道:“你也太小氣了。”

“錢丢了,你把錢給我找回來,我就請你喝,”孫潔淡淡地說。

“騙誰呢,不喝就不喝。”

這時,一直聽二人争吵的白暄說:“孫潔的錢真丢了,傷心好長時間,你要是真想喝咖啡,我請你,反正也不貴,就二十塊錢,”她特別強調了二十塊錢。

經過白暄的話,有些同事已經開始議論。

“別人就算了中了一個億,有什麽義務請你喝咖啡,而且人家錢還丢了,怎麽傷口上撒鹽。”

“對啊,對啊,要是我早就發脾氣了。”

“那是孫潔人好。”

輿論徹底扭轉,當然她們才不是站隊,她們只想當一個評論家,只要置身事外,比誰都有理。

早上還在譴責的同事,瞬間開始譴責眼鏡女。

戴眼鏡的女孩氣得面紅耳赤,她用力一推椅子,跑出辦公室,直到上班前才回來。

白暄和孫潔既不會覺得愧疚,也不會覺得開心。

本來這件事情是根本不用發生的,她們只是做自己應該做的,把事情推回到原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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