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種一棵樹
種一棵樹
一個小時後，車輛駛出市區，路兩邊聳立着小山，他們距離目的地越來越近
衛晞明車上的人睡得東倒西歪，他為了讓自己不受影響，拿了一個薄荷糖塞進嘴裏，口腔裏冰涼，人也精神了不少。
白暄和丁雯這邊也沒多好，兩人一個想下車透透氣，另一個想站起來跳幾下，活動活動腳。
白暄問：“還有多久？”
“過了一半，你看這手機地圖，”丁雯看了白暄一眼：“你要是困了閉上眼睛眯一會兒，到了叫你。”
“我不困，昨天睡了一天。”
丁雯問：“要不給你放歌，你喜歡聽什麽？”
“都可以。”
“那我就随便放了，”丁雯在車的屏幕上點了兩下，熟悉的歌聲傳出來，好像是衛晞明的聲音。
“有沒有覺得聲音很熟悉？”丁雯問道。
“有點兒，衛晞明？”
“猜對啦，看來你對他們也很熟悉啊！”丁雯解釋道：“大學時候錄的，學校的校歌，感覺沒你們學校的好聽？”
“都一樣難聽吧，”白暄毫不猶豫地說。
她入學開學典禮上聽了學校校歌以後，那個旋律徘徊在腦海裏了四年，難聽但洗腦。
丁雯連忙說：“不不不，還是我們學校難聽，聽說你們學校專門請著名音樂家編曲作詞，怎麽說制作費用比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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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暄一本正經地說：“聽不出來，可能那人叫著名吧。”
丁雯笑出聲：“那還不如叫全球著名，聽起來不是更高級，更高大上，有種在維也納金色大廳的feel。”
随後，兩人默契地保持沉默，誰也沒有再開口，這一段靜谧的行駛過程，讓白暄困意來襲，閉上眼睛。
丁雯察覺出來，把音響聲音調小。
又行駛了一段時間，路邊開始出現小村莊，房子建築看起來比城裏的別墅還要大，這裏的生活絕對很适合放松。
已經是中午時間，車向右轉了一個彎，拐進小路，這裏路窄，還停有私家車，要萬分小心。
丁雯克制住想要罵人的心情，以防把白暄吵醒。
她本來車技都不太好，又碰到這麽難過的路，難免會急躁。
進入村莊，接着向前行駛幾千米，終于到了他們的目的地。
從外面看，房子給人直觀的感受還是相當不錯，站在樓頂視線開闊，晚上看星星不錯。
丁雯輕輕地把白暄推醒：“暄暄，到地方了。”
“哦，好，”白暄迷茫地望了望窗外，衛晞明已經從車上下來，他站在門旁，等着其她人。
“你的行李呢？”
“在那個車上。”
“行，等下讓他們幫忙拿進去，我們先下車。”
白暄打開車門，外邊的空氣讓她瞬間清醒，她到陌生的地方，下意識想要靠近熟悉的人。
她立即決定朝衛晞明走去。
“在車上睡覺了嗎？”衛晞明問。
“睡了一會兒。”
下午一點多，他們忙着趕路，還沒來得及吃午飯。
衛晞明瞧見白暄臉邊的頭發，想伸出手替她別到耳後，但思考再三并沒有行動，他覺得白暄應該不喜歡。
衛晞明問：“餓不餓？”
“還好。”
“你和丁雯先進去，我買了吃的，你們墊墊肚子，”衛晞明對丁雯招招手，讓她和白暄一起進去。
随着衛晞明的話，丁雯再次甩開劉已吉，帶着白暄先進房子挑選晚上住的房間。
“老大！”不料，此舉動引來劉已吉的強烈譴責：“我還沒和女朋友說幾句話，你怎麽又把人叫走了。”
衛晞明問：“你不餓嗎？”
“好像是有點兒。”
“餓還不快搬東西，你女朋友在裏面等你給她送吃的，”衛晞明朝後面的車走去，留給劉已吉潇灑的背影。
“來啦！”
四個男人，力氣多的使不完，幾分鐘搬完了所有的行李，全部堆在客廳，等各自來領。
白暄和丁雯在樓上一個房間挨着一個房間看。她們選中了寬敞的主卧，并且把包放在床上，宣示主權。
她們從樓下下來，四個男的不約而同擡起頭看向她們。
丁雯拉着白暄的手說：“我們已經選好房間了，我和暄暄晚上睡一起，你們随便吧，睡天上，睡地下，睡水裏都可以。”
劉已吉問：“就不能睡床上嗎？”
“可以啊，先把我東西搬上去，”丁雯拍了拍自己的行李箱，接着又問白暄：“暄暄你行李箱哪個？”
“那個綠色，”白暄指了指。
“老大，你搬那個綠色，”劉已吉提起丁雯的行李箱，轉頭對衛晞明說：“是時候展現你那一身使不完的牛勁了。”
丁雯沖樓梯上的劉已吉喊道：“在最裏面的那個房間。”
“袋子裏有吃的，你們餓了先吃點兒，”衛晞明目光看向白暄說完，他拿過行李朝樓上走。
白暄坐在單獨的沙發上，她這會兒确實感受到餓。
丁雯找到裝有零食的購物袋。
她從裏面拿出一袋小面包，撕開包裝，倒在桌子上了一般，剩下的遞給白暄：“暄暄，你吃這個。”
白暄接過後，丁雯又重新翻找零食：“怎麽沒有幹吃面啊，全是泡面，還要燒熱水。”
樓梯傳來腳步聲，衛晞明和劉已吉放完行李下樓，白暄扭過頭，視線望過去。
衛晞明一步步走到白暄旁邊，閑散地靠在沙發上。
“你要吃嗎？”白暄舉起袋子問衛晞明。她的眼神直白，很像童話故事中送禮物的小姑娘。
衛晞明不忍拒絕：“吃一個吧。”
“都別坐在這，晚上不要吃飯啊！”林千裏嘴裏塞得鼓囊囊，完全沒有平時優雅得形象，看起來确實很餓。
“先把行李提到樓上，選好房間，”衛晞明站直身體：“剩下得提到廚房，該切得切，該洗得洗。”
“老大你住哪個房間，我要和你一個房間，”林千裏問。
“你上去看看，替我們選個，”衛晞明指了指劉已吉和葉子高：“那你們兩個一個房間。”
“好嘞！”
劉已吉應答後，提着行李急忙上樓，想要選擇大一點兒得房間。
看到他得行動，林千裏也趕緊跟上去，兩人堵在樓梯口，誰也不讓誰。後面的葉子高無奈地看着他們：“要不讓我先上去？”
“不行，你和劉已吉住一起，”林千裏言辭不容拒絕。
劉已吉：“那你說怎麽辦？”
“讓我先上去。”
“想得美。”
這時在客廳的丁雯忍不住，大喊一聲：“劉已吉你過來！”
劉已吉放下行李箱，不得不朝丁雯走去。這場搶奪房間的大戰才結束，林千裏率先到樓上，葉子高緊随其後。
劉已吉問：“怎麽了？”
丁雯淡淡地回答：“沒什麽，上去吧。”
“好吧，”劉已吉沒多說什麽，重新提着行李箱上樓。
這時女房東笑盈盈地走進來，她手裏拿着一串鑰匙：“都來啦，這鑰匙誰拿着？”
衛晞明走過去：“給我吧。”
“後天退房提前告訴我一聲，我來拿鑰匙，”女房東看起來有四十左右，十分面善：“有事給我打電話，我在村口住着。”
“好，您慢走。”
“別送了，”女房東擺擺手：“都中午了，你們趕緊做飯吃吧。”
女房東走後，衛晞明把大門關上，回到客廳看到白暄和丁雯坐在一起有說有笑。
兩人似乎很投緣，說不完的話。
她們女孩子聊天，衛晞明沒想插幾句，他叉着腰環視客廳，一個不注意大家怎麽帶了這麽多東西。
他提起購物袋放到廚房，先把裏面的菜拿出來。
廚房沒有和客廳連着，在另一個房間。打開窗戶可以看到院子裏的花草，也很亮堂，中間一個挺大的操作臺。
衛晞明一件件地擺好食材。
那些速凍的牛肉卷、羊肉卷、蝦滑.....被直接放進冰箱冷凍，晚上吃的時候拿出來也不遲。
劉已吉和林千裏在樓上進行了激烈的肢體沖突，最終确定了各自想要入住的房間。
葉子高全程都冷漠地看着兩人打鬧和拌嘴。
他靜靜地等待自己被安排，反正劉已吉一個人出頭就行，再說睡哪個房間都一樣，一樣的沒辦法适應。
“我先下去了，你們也快點兒，”劉已吉朝着癱倒在床上的葉子高的背，輕輕拍打了一下：“別睡過去了，晚上你要是睡不着一直打擾我，你就完蛋了。”
“想多了，”葉子高悶悶地說。
“前幾天也不知道誰emo的想死，半夜哭着給我說，”劉已吉說着學起葉子高：“她怎麽能這樣對我，她怎麽能這樣對我......。”
“滾不滾？”
“不會滾，只會走路，”劉已吉出去後，帶上門，朝走下走去。他看到丁雯後，臉上綻放出一百五十分的笑容。
此時丁雯正和白暄讨論熱烈，沒空分給劉已吉多餘的注意力。劉已吉只好也加入了做飯大隊，他決定先到廚房轉一圈。
白暄臉色凝重，搖搖頭：“沒聽說過。”
“這你都沒聽說過？”丁雯有些不敢相信，她接着說：“我以為你們海川大學的學生都知道，我還是聽同學說的。當時都鬧得老大了，她們寝室的人都被警告不讓外傳。”
白暄聽完丁雯講的故事，感覺在海川大學白上四年。
什麽誰和誰出軌，什麽誰被有錢人包養，什麽告白後被拒絕，男方一怒之下打了女生，她一件也沒聽過。
這種離譜的事情，她根本想都不敢想，更別說在自己學校發生。
她下意識地就覺得不真實，可丁雯又說的有理有據，不像編出來的。
“可能我不愛八卦？”
“我跟你講八卦可有意思了，”丁雯信誓旦旦地拍拍胸脯：“以後我有什麽八卦第一時間分享給你，我們加個微信。”
白暄拿出手機，點開自己的二維碼：“你掃我吧。”
“好。”
丁雯一番操作成功加上白暄的好友，她：“把你拉進我們群裏。”
“什麽群？”
“樂隊群，”丁雯點開群聊的消息界面，給白暄看：“這裏面有他們幾個，還有我，現在把你拉進去，一共七個人。”
白暄遲疑地問：“不用和他們說嗎？”
“說什麽？”
“你把我拉進去，”白暄晃了晃手機。
“不用！”丁雯低頭點擊手機屏幕：“我是群主，他們說了不算。好了，把你拉進去了。”
白暄看着新彈出的對話框，頭像右上角有一個紅點，丁雯在裏面發了消息。
丁雯：[歡迎新成員白暄！]
随後，樓上的林千裏：[歡迎，歡迎！]
“你要發點兒什麽嘛？”丁雯手指繼續打字，在群裏聊天，餘少邦也看到白暄進群的通知。
餘少邦：[歡迎。]
丁雯：[@了了，這位是衛晞明的朋友，當然也是我們大家的朋友。]
白暄的視線從手機上移開，丁雯對她莞爾一笑：“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你不就是我們的朋友。”
白暄搖搖頭：“沒有。”
白暄自認為和衛晞明他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他們意氣風發，對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情都懷着最美好的期待，而自己總是喜歡把事情想得特別壞。
就算哪次很幸運，但也只是短暫地開心一小會兒，接着就開始胡思亂想，可能會有黴運發生。
二十七年來白暄堅守着自己的小世界。
有人願意進來，她會打開門，但也只是在門□□流。
白暄以為他們會越走越遠，畢竟這世界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包容沒有血緣關系的陌生人。
白暄在丁雯的鼓動下，在群裏發了一條很官方的消息：[大家好，我叫白暄，多多指教。]
丁雯：[我們應該向你多多學習！]
丁雯：[沒錯是這樣的。]
白暄：[因為......我年紀大？]
丁雯：[漏漏漏！]
丁雯放下手機，特別想要捏捏白暄的臉頰：“你情緒穩定啊，覺得你不會亂發脾氣，說話溫溫柔柔，也很耐心聽別人講話。”
白暄認為丁雯或許太過片面。
雖然她也想不起來最近一次生氣是什麽時候，但也不能說明她一定是情緒穩定。
她更像是森林裏的湖，不管投進去什麽，沒過多久就會恢複平靜，不像大海随時随地都可能狂風暴雨。
可湖底深處波濤洶湧總是被人忽略。
所以有人說平時不喜歡發脾氣的人，發脾氣一定會很吓人。
她們平時都在默默隐忍，只等一個小小的火點，就能爆發出讓人意想不到的威力。
當然白暄覺得自己很難達到臨界點。
她平時對所有的人和事都覺得厭煩，而且她的內斂、溫吞的性格也不太允許做出這種事情。
衛晞明袖子拉到手臂處，他從客廳經過，腳步匆忙地上樓，沒多久聽到他喊林千裏的聲音。
白暄想大概廚房比較忙，需要人手。她問：“我們要去廚房看看嗎，有什麽幫忙的......。”
丁雯打斷白暄：“不用，他們四個人就夠，再說為什麽要幫忙，那點兒小事都搞不定，以後他們就不要出門了。”
白暄面對院子，透過玻璃門把外面看的清清楚楚。
衛晞明從廚房出來後，劉已吉也跟着出來。劉已吉仰着頭，拿着手機拍照，不知道在天空看到了什麽。
拍好照片，劉已吉沒有回廚房。
他走進客廳，目光看到兩個大西瓜。他用手感受了一下重量：“怎麽這麽重，西瓜誰買的？”
丁雯慢悠悠地說：“我買的，怎麽了？”
“沒什麽，這西瓜看着就甜，”劉已吉放下西瓜，笑着走到丁雯旁邊坐下，趴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滾，”丁雯推開劉已吉，一根手指指着他，嫌棄地說：“你從廚房出來別碰我，一身味道，我警告你，離我遠點兒。”
劉已吉聞了聞衣服：“沒味啊！”
丁雯說：“你什麽鼻子！”
衛晞明帶着葉子高、林千裏從樓上下來，他問：“除了辣的，另一個鍋你們想吃番茄還是清湯。”
“番茄，”劉已吉回答。
“你不算，”衛晞明視線從劉已吉身上略過，看向丁雯和白暄：“你們想吃什麽？”
丁雯小聲問白暄：“番茄可以嗎？”
白暄點點頭。
丁雯對衛晞明說：“番茄好了。”
“看吧，我就說是番茄，”劉已吉聳聳肩，有些得瑟：“我完全能代表大家的意見，”他絮叨的下場，迎來丁雯一記暴利：“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衛晞明問：“你土豆切完了嗎？”
“沒有。”
“沒有你出來幹什麽，不趕緊回去。”
“知道了。”
四人個子高，不知道廚房能不能給他們施展廚藝的空間。
看他們切出來的成果，雖然不夠薄，但也算湊合，起碼他們用刀的手法像是在菜市場殺了幾十年的魚。
林千裏從水盆裏拿起劉已吉的土豆厚厚片，神色凝重地看了幾秒，想說但又什麽都沒說，他放回盆裏。
劉已吉問：“怎麽樣，切的還不錯吧？”
“看得出來是個土豆，”林千裏搜刮出肚子裏合适又不至于打擊劉已吉的話。
“你那不廢話，”劉已吉回擊。
劉已吉在自己受到嫌棄的時候，還不忘拉來好兄弟擋刀：“你去看看筷子切的蓮藕，就知道我這什麽水平，完全配得上米其林五星大廚的名稱。”
“別人切的不好，也不影響你爛，說那麽多幹什麽？”林千裏說完，從冰箱裏拿出一瓶可樂，喝了幾口。
“十一，把海帶拿出來，”衛晞明洗着青菜。
“好。”
衛晞明撕開袋子，在水龍頭下沖洗一整張海帶：“你們誰有空放歌聽聽。”
“我有，”林千裏收拾好竈臺，拿出手機：“想聽什麽？”
“随便放。”
劉已吉：“我想聽bang bang。”
林千裏低着頭挑選歌單：“你聽得懂英文歌嗎？”
“看不起誰呢？”劉已吉拿着刀，一邊切一邊唱：“it’s me jessie and Ari if they test me they sorry. Ride his uh like a Harley then pull off in his Ferrari......”
衛晞明見他得瑟，囑咐道：“你小心點手，別切到。”
劉已吉立馬變乖：“好的。”
林千裏雖然嘴上說着，但還是播放了《bang bang》。
劉已吉聽到喜歡的音樂，整個人出于亢奮的狀态，然後下場就是他真的不小心切到手了，傷口不太大。
“卧槽，老子切到手了，”劉已吉看着傷口往外冒血珠，手還沒送刀把上松開。
衛晞明放下手中的東西，拿着劉已吉的手看了看：“跟你說八百遍別得瑟，活該。你去屋裏看有沒有帶創口貼，沒有的話去外面診所買個。”
“土豆怎麽辦？”
“等你貼好創口貼回來切，”衛晞明抿着嘴假笑：“切了一個小時，你還沒切好。”
“哎！偷懶失敗，”劉已吉嘆了一口氣，從廚房出去。
丁雯在客廳的抽屜裏找到一副飛行器，兩人坐在地毯上玩得認真，她看到劉已吉進來問：“你怎麽又過來了？”
“切到手了，”聽到丁雯的話，劉已吉立馬開始示弱。
“讓我看看，”丁雯站起來，拿劉已吉的手。
她還以為多深呢，結果綠豆那點兒：“這麽小，用紙裹裹，再用繩子系上幾圈就好了。”
“我有創口貼，”白暄說：“在樓上行李箱裏，我去拿。”
丁雯正想說不用，用紙包紮一下就可以，劉已吉搶先一步說：“謝謝白暄”
白暄趿拉着拖鞋上樓，打開行李箱翻找。
她錢包裏習慣性地放兩個創口貼，倒也不是害怕受傷，只是有的鞋子走路多了會磨後腳跟。
白暄把兩個都拿上，往樓下跑，她遞給丁雯。
丁雯：“謝謝暄暄。”
白暄淺淺一笑：“不用。”
衛晞明不放心，來客廳看看：“找到創口貼了嗎？”
“找到了，暄暄給的，”丁雯揭開，給劉已吉的傷口貼住：“下次看你還随便随便亂動刀。”
“憑良心講話，我是切菜的時候傷到的，”劉已吉解釋。
丁雯擡眼直視劉已吉，那眼神好像再說你看我相信不相信你說的話，沒亂玩才怪。
衛晞明一步步走到白暄身邊，眼角帶笑：“謝謝你。”
“謝我什麽？”
“很多。”
“哦。”
白暄低下頭，衛晞明看着她。
兩個正處于親密邊緣的人，是無法對視的。
他們的眼睛裏藏着最想對彼此說，但又不能說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