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章

第 42 章

即便只是在暧昧階段,他們的所作所為也達到了戀愛的标準。

岳靓很清楚這點,拉好被扯得不正的胸衣,開口時唇齒間還有他的氣息。

“你說怎麽辦?”她問。

邊野坐在沙發裏走着神,襯衫領口仍是接吻前解開兩顆的樣子,就連塞在褲腰裏的襯衫下擺都還保持着一絲不茍,完全不像她的狼狽。

“你說了算。”邊野無欲無求。

岳靓頓時就有點郁悶:“順其自然你又不滿意。”

邊野心平氣和:“這不叫順其自然,你這叫做刻意隐瞞。”

岳靓可不背這個鍋,破罐子破摔道:“你以後不要搞得像個間諜一樣了,就大大方方地過來吧。”

邊野不說話,狀态愈發神游,但在岳靓看不見的角度,他的眼中透着思考,在衡量這樣做是不是有利于自己。

人都一樣,每件事的首要就是看對自己是否有利。

“換一個吧。”邊野轉過臉看她,眼睛比之前炯炯有神。

岳靓:“你說。”

邊野打着商量:“你先承認我,等我讓你滿意,我們再正大光明地公開。”

承認他的意思,不就是承認男朋友的身份嗎?

岳靓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所以她只是思索不到兩秒的時間,就點頭同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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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野唇角忽彎,露出點潔白的牙齒,人立馬變得精神,站起身子整理衣裳。

“走,吃點東西。”他戴上帽子和口罩,穿風衣時岳靓攔住他。

“就這樣吧。”岳靓說。

被發現就被發現,何必苦了他在這麽熱的天還穿風衣,平白惹人罵他神經病。

-

禮拜六,上午九點不到,陸星辰開車過來接她。她上了副駕駛,忽聽後座裏冒出第三個人的聲音。

邊野淡淡:“副駕是女朋友的專屬,你坐不合适吧?”

陸星辰忙道:“沒事你坐,你嫂子不會計較這個。”

“算了,我還是去後面吧。”岳靓一溜煙地坐進後座,借着放包的舉動在他腰間掐了一把。

入手全是肌肉,根本掐不動,邊野眉頭都沒皺一下。

陸星辰說:“我昨晚搜了一個小時的鑽石,什麽水滴型,分多少切割面,多重代表多愛,我覺得都好。”

岳靓對這個也是一竅不通:“我頂多給你做個出謀劃策的軍師吧。”

陸星辰放了一首音樂,笑了笑:“我這出門買個求婚鑽戒,左右兩位軍師,氣派。”

她是一個軍事,還有一個是誰啊?

岳靓問邊野:“你也來湊熱鬧?”

邊野說:“為什麽用也?你承認自己來湊熱鬧?”

岳靓:“我是師兄請來的。”

邊野哼了哼:“我也…”

“哎,你可不是。”陸星辰及時打斷,“我可沒請你,我就是意思意思問你一下。”

邊野微皺眉,不過很快又舒展開:“行,待會兒我不給主意。”

岳靓忍俊不禁。

沒想到上次陸星辰說的“快了”是這麽快就有了結婚的意思。

他這個人向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所以他肯定是拿準了任芳菲有很大的幾率會同意,才有了買婚戒求婚的打算。

進了珠寶店,陸星城和邊野就自覺地跟在岳靓後面。

珠寶導購員對她說:“喜歡可以試戴一下的。”

岳靓微笑:“嗯,先看看。”

珠寶導購員将目光轉向了緊随其後的陸星辰:“先生,大概想要什麽樣的材質呢?是鉑金,還是□□?”

第一次給女人買首飾,陸星辰學岳靓:“先看看。”

故而導購員又把目标轉向了最後一位。

不等開口,邊野便指了指前面的岳靓。給導購員兩個提示:一,我和她一起的。二,先看看。

導購員:“……”

“哎,這個挺好看的。”岳靓眼睛一亮,停在一盞櫃臺前,招呼兩人過來。

聽見她開口,邊野第一時間望過去時,差點被她眼睛裏的光亮閃到閉目。

可見是一見鐘情了。

導購員已經将她看中的這款取了出來。

設計不簡單,但也不繁瑣,鑲嵌着一枚圓形切割面的鑽石。

“這款是我們品牌幾個月前剛出的鎮店之寶。”導購員熱情介紹。

陸星辰也覺得不錯,催促岳靓說:“你戴上試試。”

岳靓充當工具人,被導購員握住手指,将戒指戴上無名指,連戒圈大小都剛好。

珠寶導購對陸星辰誇贊:“您女朋友的手太好看了,這款真的很适合她。”

邊野臉色一黑:“他們不是。”

不出聲都忘了有他這號人,陸星辰看一眼邊野,意思意思問:“你覺得怎麽樣?”

岳靓欣賞自己的手,也挺期待他的發言。

這款戒指戴在她手上真的很漂亮,指甲泛着健康的粉色,她看上去真的很喜歡,否則也不會在第一眼就發出驚嘆。

邊野淡淡:“一般。”

陸星辰眉頭一擰,沒好氣地拿眼瞪他:“我問你幹什麽,直男能有什麽審美。”

邊野說:“就是一般。”

岳靓有點惋惜地取下戒指,抱歉地對導購員說:“不好意思,我們再往前看看。”

陸星辰跟上岳靓:“你別聽他的,你戴着明明就很好看。”

“每個人的眼光不一樣嘛。”岳靓無所謂。

逛街最好的搭配是兩個人,三個人逛街容易産生意見不合,效率也會低許多。

邊野站在原地,等兩人走遠,對珠寶導購說:“包起來吧,這個我要了。”

珠寶導購一時懵圈,反應過來心裏一喜:“先生真有眼光,請問您愛人的手指大概是什麽尺寸?”

“就這個。”邊野朝岳靓的背影遞去眼神,“是她。”

後來他們換了一家珠寶店,岳靓适當降低存在感,鼓勵陸星辰相信自己的眼光。她和邊野一左一右地幫他拿主意。

岳靓抽了空閑下來,後讓身子越過陸星辰,偷偷去撓邊野插在褲兜裏露出來的小部分手背皮膚。

在他發現時,快速收回手。

不過邊野沒讓她如願,還拿食指勾住她的手指,岳靓怕陸星辰發現就和他拉扯。

“師妹,你看這個怎麽樣?”陸星辰忽然開口。

岳靓一慌,使勁抽回自己的手指。

由于力道使用不當,處于享受“偷情”和“拉扯”中的邊野有點猝不及防,手好巧不巧地落在陸星辰屁股上。這手勁好像是故意打上去的一樣。

陸星辰一臉見鬼的表情,捂住屁股看邊野。

邊野聲音沉得瘆人:“我出去等你們。”

陸星辰馬上和岳靓小聲說:“他剛剛打我屁股,這家夥越來越不像話了。”

岳靓心裏快笑吐了,面上努力繃直了嘴角。

陸星辰心慌:“他上次跟我狡辯說不喜歡男的,現在我要結婚,他就想對我動真格的了?”

岳靓安慰:“師兄,我覺得你真的想多了,他挺正常的,可能就是個巧合。”

“是嗎?”陸星辰讓導購把首飾包起來,想起什麽說,“等我和你嫂子結婚,我讓你嫂子給他介紹個漂亮伴娘。”

岳靓面色讪讪:“他那張臉,哪裏需要介紹的。”

陸星辰說:“這可說不準,你嫂子那幾個女性朋友我都看過,長得都挺漂亮,指不定有邊野喜歡的。”

岳靓臉色也沉了:“不知道嫂子聽見你誇她的朋友們好看,她會不會吃醋?”

“這種事情就不必告訴你嫂子了吧。”陸星辰随口說。

“我去外面等你。”岳靓撂挑子不幹,出去找邊野。

-

晚上,邊野又開車到她住處樓下接她,帶她去熟悉科目三的幾條考試線路。

這對路盲岳靓來說實在是個巨大的挑戰。

她翻看邊野下載打印的八張線路圖,頓時崩潰:“八條線,考哪一個啊?”

邊野說:“随機。”

岳靓:“那我不是完蛋了。”

邊野眉開眼笑:“念書的時候不是記過很多東西?規培期間病例也背過不少吧,現在怕這個?”

岳靓反駁:“哪能一樣,我是路盲,對道路天生恐懼。”

邊野低嗯了一聲:“保持冷靜,你會發現它不過如此。”

“承你吉言吧。”岳靓輕松。

邊野說:“現在是6月份,大概率考的是1號線到4號線,5號線到8號線上個月在修路,可能不會拿出來考。”

“所以我只需要熟悉四條考線就可以了?”

“是這樣。”

岳靓松了口氣,回過味兒問:“你早就知道?”

“嗯,朋友圈有患者最近在考駕照。”

“你知道你還搞這麽多張線路圖放在一起?”

邊野笑吟吟:“故意吓你。”

職業關系無法随意請假,岳靓唯有依靠雙休日練車。

她記和學東西都挺快,就是路盲讓她有點抗拒獨自出行。

記得初去國外,她買了份區域地圖手冊,躲學校宿舍花了一個禮拜的時間将之烙進腦子裏,才放心一個人出門活動。

考試這日,邊野醒來後打電話叫她起床。

之後就一直陪她聊微信。

岳靓:【不說了,手機不給帶,等下還要搜身[微笑]】

這會兒的邊野剛進健身房。

【結束call我】說完這條把手機留在衣櫃裏。

健身時遇見陸星辰,可能因為剛吃太多,他也不運動,而且一開口就是濃郁的蟹黃小籠包味,和邊野說話時不時打飽嗝。

陸星辰:“我說的、嗝,你聽清楚了吧?”

健身房備有免費綠箭,邊野拿了一片給他,可能覺得不夠,又給了他一片。

陸星辰對着掌心哈氣,把兩片全剝了塞嘴裏嚼,跟過去說:“你不給我做伴郎,你永遠沒有脫單的機會。”

邊野淡淡:“我謝謝你,這個機會你留給別人吧。”

陸星辰嘆氣:“我跟你是沒結果的,你必須認清楚事實,早點從暗戀我的陰影裏走出來。”

邊野看他一眼:“神經病。”

陸星辰不明白了:“你怕什麽,做伴郎不是做新郎,而且還有其他熟人在場。”

這個“熟人”囊括的太多了,是他的熟人,還是邊野的熟人?還是兩人共同的熟人?

邊野一時沒說話。

陸星辰繼續:“我聽我媳婦說,要把我師妹借過來當她伴娘,到時候讓師妹看看,介紹伴娘給你認識。”

她也去?

“再說吧。”邊野讓他別再來煩自己。

“我當你答應了。”陸星辰邊走開邊說,“結束了等我,陪我去買點東西。”

聽他的話等他是不可能的,不過邊野也沒跑掉,被他拉去了超市買氣球之類,說要在家裏搞一個求婚現場。

陸星辰讓他不要擺一副死人臉,還教他:“多學着點,你以後就能學以致用。”

邊野心說不然呢,你以為你真能強迫我來?

二人一番購物回到家已經快十一點,邊野幾分鐘前接到她的電話,說結束了,挂了。

語氣聽上去有點疲憊。

邊野拿了陸星辰的氫氣筒和幾個彩色亮片氣球,将它們布置在了玄關處。

岳靓進門就被驚喜到。

她拽了一根絲帶抓進手中,走向剛洗過澡的男人,墊腳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岳靓說:“出去逛街了?”

“算是。”邊野摟住她的腰往懷裏帶。

“不等我一塊兒,我也想和你逛街。”岳靓靠在他胸膛,垂睫落在睡袍腰帶上,鼻端萦繞着沐浴後的潮濕香氣,“不早不晚洗什麽澡,是不是幹壞事了?”

邊野莞爾時胸膛輕顫:“洗澡的時候想你,是不是壞事?”

岳靓仰臉,訝異:“也就只能想想吧?力不從心哦。”

絲質腰帶在她指尖松散開,邊野眉頭微動,想按住她的手腕阻止已經晚了。她一只手像泥鳅似的滑進去,指甲重重碾過半邊小腹,貼在他的後背停下。

邊野哭笑不得地捏捏她的耳垂,安慰說:“沒關系,下次再約考。這段時間我多帶你跑幾圈。”

岳靓眨了一下眼,頓時明白他谄媚的原因是什麽。她故意不依不撓地說:“我想要安慰。”

“我在安慰你。”邊野牽她去餐廳,單手将睡袍攏好。岳靓坐進椅子後,他才系上腰帶,“學了一道沒做過的西餐,等着。”

“第一次做?拿我試毒啊。”岳靓跟過去從後面抱住他,一只手又滑進睡袍。

掌下腹肌生理性緊繃,岳靓笑得像只小狐貍。

邊野配合她說:“把你毒暈了留下來,晚上再給你解毒。”

“怎麽解?”岳靓小聲問,等不見他回答,她的手就繼續作亂,這兒撓撓,那兒捏捏,“怎麽解?你說不說,快點說,不說我就一直鬧到你說、啊。”

岳靓被抱上了幹淨的流理臺上坐着,邊野勾住她的小腿往自己的腰上環,同時堵上她的嘴。

這個吻是成年男性想要侵占異性的霸道,一如當年他将她抱進酒店房間時。

岳靓圈住他脖子喘,嗓音嬌得要滴水:“下次我就考科四了,誰還跟你繞幾圈。”

邊野一愣,反應過來咬她肩頭:“騙我。”

岳靓嘶一聲:“我說的‘挂’是挂電話的挂,不是挂科的挂。你自己聽錯,怪誰。”

小狐貍,就是故意的。

邊野氣不過又去咬她,輕一口重一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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