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節目錄
撐腰
這個周末，英語四級考試已經結束。
林妧約着沒了負擔的楊倪出去逛街，主要想買件去南島海邊玩時穿的泳衣，南島海灘很多，肯定會去玩。她怕自己挑花眼，就拉着發小做參謀。
林妧和楊倪挑了三件不同顏色款式的泳衣，進到更衣室去換，楊倪在裏面幫她。
鎖好門。
外衣挂到衣架，林妧開始脫身上其餘衣服，她只留了內衣，正要去試第一件時，發現旁邊的楊倪有點臉紅，還不好意思笑了。
“怎麽了”她以為是自己哪裏不妥。
楊倪卻搖頭，如實說: “咱們真是都長大了，還記得小學一起去桑拿房，大家都是小豆芽，現在都是迷人的婀娜大美人了。”
林妧也笑了: “真會誇人，誇着我，連帶自己也誇了。”
楊倪笑眯眯: “你身材這麽好，再穿少點，你家陳嶼能頂得住嗎”
“我确實想睡他。但我媽從小教育我，女孩子在發生性關系的方面，要矜持。”
“對，阿姨說得對。可按照我對你的了解，到時候想睡對方的人，是你吧。顏狗。”楊倪笑嘻嘻，宛如看透一切。
她一時噎住，倒沒辦法反駁。
因為，好像确實是這麽回事。
楊倪皺眉: “怎麽你腰後面有條疤”
林妧急忙套上泳衣，避開那條傷痕，不想把那些喘不過氣的情緒傳遞給楊倪，她只說了聲: “以前不小心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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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完三套泳衣，每套都拍下照片供對比。
林妧仔細翻看着，淘汰掉中規中矩，穿着有點憋胸口但沒其他尺碼的那套，還剩兩套，性感深V和鄰家甜妹風格，一時不知該如何抉擇。
楊倪給出建議: “這件銀色深V女人味十足，還露着美背，真穿到海灘，誰看了不流鼻血啊。”
林妧認同，只是……如果真給陳嶼單獨看，她十分樂意，可在海灘那麽多人，還有學生會部長們，基本都是男生，如此大尺度露着給平時學生會部長們看，實在太別扭。
而另一件純白镂空甜妹風格的泳衣，屬于小性感，腰後還系着個柔美漂亮的細繩蝴蝶結做裝飾，也不錯。
猶豫之後，她翻看了下兩件泳衣的标簽價格，算了算生活費節省點還是夠用，于是豪邁做出決定: “小孩子才做選擇，都要了。”
買兩件，一件在人多時在海灘穿。
另一件，找機會跟陳嶼單獨相處時，給他一個人看就好了。
這是除了音樂室那次，迄今為止，她最大膽的臨時決定。
回到學校，寒假前的那些天過得很慢。
其實陳嶼在學校時，他很忙，也不是經常能和她黏在一起，他們擁有各自的獨立的世界，但會有碰面只剩彼此的小小世界。
學校忽然沒了陳嶼的身影。
林蔭道的梧桐樹也沒了葉子。
林妧第一次覺得淮大的校園又空又大。
明明上下課時，在食堂時，周圍擦肩而過的人很多，可她還是覺得空，因為那些人與她無關。
收到陳嶼的微信和電話時，心才像複蘇開了朵花。
她好像真的好喜歡好喜歡陳嶼。
最初是好感與征服欲作祟，然後越來越着迷，到現在只想歲月靜好走下去。
夜裏熄了燈。
林妧躺在床上翻開自己和陳嶼的聊天記錄，這些天，他給她發過幾張照片，有私人莊園的相互依偎的雌雄梅花鹿，還有高山山莊清晨霧氣缭繞的雲煙。
陳嶼性子冷淡，平時見到什麽都不太在意的感覺，估計惦記她也許喜歡，才會難得拍下來只為分享給她。
能感受到他的惦記，哪怕只是随手一拍，她也覺得分別也沒那麽難熬了。
臨近十一點，室友們都聊天撩困沒了聲音，林妧給陳嶼發去一張自己試穿甜妹泳裝的照片，問他好不好看，而後閉着眼沒能很快睡去。
直到，手機震了震。
幾乎瞬間她睜開眼拿過手機，生怕錯過他的消息。
點開去看，果然是陳嶼，他說好看，接着發來了一張滿天星空的夜幕。
她回:
-你這張星空照也挺好看。
-城市很難看到。
正等着那邊回消息，沒幾秒，屏幕冒出來陳嶼的電話。
為了不打擾到睡着的室友們，林妧忙按了靜音鍵，掀開被子下床，從寝室出來，氣息微喘，涼涼的空氣鑽進身體，她才發現自己連外衣都忘了披，好在睡衣是厚絨的材質，聊幾分鐘不要緊。
于是，她就只穿着睡衣在安全通道的樓梯接通電話。
“怎麽還沒睡。”
他低啞的關心，語調有些慢。
她輕輕笑: “那你呢，每天熬到很晚，今天怎麽忽然給我打電話了想我了”
“嗯，”他承認想她的聲音在夜裏很清晰，隔着電流，每絲每毫都落進林妧的耳朵裏，再下墜，如同複蘇萬物的春雨軟塌塌滴潤進心上， “想了。”
安全通道的樓梯很靜。
她站在窗前，望着遠處高懸的月亮，星星只能看見零星幾顆，不似他那邊視野好。林妧想到他現在接觸的人，好奇問: “你們每天聊些什麽”
“什麽都聊，最多的還是蔣氏想在歐美市場拓展方面，偶爾聊聊文藝類，近現代歐洲作家，像彌爾頓。”
林妧聽着，悄悄記下了這個名字，她憑猜測問了聲: “你喝了很多酒嗎”
感覺聲音跟平時不太一樣，透着股慵懶微啞，格外明顯。
“今晚聊得時間久，喝得就有點多了。”
夜幕露天陽臺，陳嶼掏出口袋的打火機，修長骨感的手指極慢又沉郁玩弄着打火機， “不想你還好，剛看到你發來的自拍，有點想幹壞事了。”
隐約有風聲從聽筒傳來，以及打火機的響動。
林妧本來想追問他怎麽會有打火機的動靜，但被他後面那句想幹壞事了給全擾散了。
她覺得他大概是想親自己了，深吸口氣，平靜下來有點羞澀又小開心的心情: “什麽壞事，接吻可不算壞事哦。不過，我還真沒見過你完全喝醉的樣子。”
陳嶼笑，沒否認，沒承認，只有幾分語焉不詳， “沒見到是好事。”
真要見到了，就在身邊，他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把嬌氣包的她弄哭吧。
“嗯”林妧沒立刻領會，她困惑: “難不成耍酒瘋”
靜默一秒，陳嶼再次低低笑起來。
明明有時候什麽都懂。
真坦白說起來，卻又根本沒那麽懂。
他的女孩真是可愛極了。
那人笑着，低啞好聽。
林妧微懵眨眨眼。
接着，聽到繼續響起的話。
“非要這麽歸類也行，”他話音輕，像帶着點似有似無的小勾子，性感磨砂般的質感蠱惑得要命， “大概，算是酒瘋的一種。”
“……什麽啊。”
她指尖攥緊手機，心頭麻麻的，小聲嘟囔。
話裏隐約像有什麽含義似的。
陳嶼給她的感覺太禁欲幹淨，所以她壓根沒往某些事上想。
沒能繼續這個話題，他那邊有人似乎出現，在跟他說話，只是有一定距離，她聽不太清，所以小聲說了句: “先挂了，你忙，晚安。”
林妧先挂斷通話，回往寝室。
遠在千裏外的陳嶼看着顯示結束的通話記錄，他唇角勾了勾，将手機揣回褲兜。
聽着旁邊的丁巍伯父說着明天安排，點頭同意。
對方說完之後，陳嶼望着淮京的方向，腦子裏再次浮現林妧發給自己的那張露着大片瓷白肌膚和美好起伏照片，燥意被風吹不散，于是他掏出根煙，長眸微斂用打火機點燃，繼而收回雙手，就微仰着下颌，透徹感受着寒涼夜風，咬在薄唇間慢條斯理研磨壓制念頭。
直到把随身帶着的煙抽盡了，才堪堪停下。
“今晚蔣櫻可是一直在看你。”丁巍拿了兩杯紅酒過來，一同站在陽臺圍欄前，看着下方正彈着鋼琴，跟朋友們舉行小音樂會的主角，小聲對他說: “蔣董的孫女，有才學，有相貌，有家世，怎麽樣，這樣的女生是不是萬裏挑一”
陳嶼接過紅酒杯，對陽臺下不遠的貴氣優雅女生瞥過去一眼，有教養的應着: “蔣氏家的孩子，自然差不了。”
話雖這樣說，他眸底卻是平靜得興致淡淡。
林妧從走廊回到寝室，剛進門感覺到舒适的溫暖，準備爬回床上時，斜對床的曹娜正好起來想上趟廁所，見她從外面回來，壞笑低語: “出去跟會長大人打電話了吧這麽難舍難分，寒假你們怎麽辦。”
寒假怎麽辦……
面對室友打趣，林妧笑笑，沒多說什麽，太晚了再多說可能會吵醒別的無辜室友，罪過可就大了，所以只輕道了句晚安。
她躺回床上，重新閉眼睛，默默告訴自己這個問題的答案:寒假當然是不分開，一起去南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