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他喊着其她女人

第18章 他喊着其她女人

因為做了壞事的宋嘉榮心虛得連頭都不敢擡,下唇咬得糜紅一片,好在發白的臉色被胭脂所遮,讓人看不出異樣。

裴珩以為她只是身體尚未大好,不由心生了愧疚,也為她願意來找自己而歡喜。

只是往常話多的像百靈鳥一樣叽叽喳喳的人忽然沉默了下來,反倒更惹人心疼,也讓他的心頭沉甸甸得似壓了塊喘不過氣的巨石。

喉嚨像梗住異物的裴珩有心想要解釋她生辰的前幾日并非是不願見她,可是低頭勘見掌心上密布的細小傷口,那盞沒有送到她手上的走馬燈,又覺得沒有解釋的必要。

沒有做到就是沒有做到,找再多的借口也都掩飾不了自己的失言于人,讓她的滿心期待落了空。

他曾設想過兩人見面的場景,她會生氣,會憤怒,會驕橫着向他讨要禮物,纏着自己陪她一整日,唯獨不會像現在這樣死氣沉沉的一灘死水。

很快,晚膳端了上來,也令兩人之間冷至冰點的氣氛有所緩和。

一直不敢擡頭的宋嘉榮掐了一下大腿,疼得整個人吃痛後才壓下做壞事時的惶惶不安,笑得甜美的用白玉箸夾菜到他碗裏,“珩哥哥,這是嘉榮最近新學的山海兜,你嘗下。”

裴珩對她夾菜的動作習慣成自然,若是遇到不錯的菜色也會提出一二,每到這時宋嘉榮都會豎起耳朵傾聽,并在心裏默默記下這道菜名,然後學着複刻。

兩人吃飯的時候都很安靜,唯有筷子偶爾碰到碗沿時發出的輕微聲響。

宋嘉榮因為做了心虛的壞事,吃飯的時候都是一顆米一顆米往嘴裏塞,整一個心不在焉。

“這道藕泥丸子不錯,你嘗下。”裴珩說着,用白瓷勺舀起一顆放進她碗裏。

他看出她胃口不佳,卻不會說出哪怕她不餓,多多少少也要吃點,而是吩咐宮人去給她做幾道她素日裏愛吃的菜色。

當白米飯裏突兀的出現一顆炸得金黃酥脆的藕泥丸子,以為他發現了的情緒瞬間攀爬到了頂峰,握着筷子的手指顫抖得握都握不住。

緊張,害怕,惶恐等多種情緒疊加在一起的宋嘉榮努力穩着手,不讓他看出端倪的倒上一杯青梅酒遞過去,尾音泛着顫意,“珩哥哥,假如我做了錯事,你…會原諒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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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妹妹,我自然會原諒你。”裴珩不疑有她的接過青梅酒,仰頭飲下。

原來酒香濃郁,口感清甜的青梅酒也能變得又苦又澀,還難以下咽。

她是恩師遺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脈,也是由他一手教養大的小姑娘。

他們之間的關系只能是兄妹,也止步于兄妹。

“只是妹妹嗎………”掩在袖袍下,骨指攥得近乎崩斷的宋嘉榮幾乎帶着哀求的呢喃,既是在問他,又像是在質問自己。

她的最後一絲期待也在他一聲所謂的“妹妹”中徹底崩潰。

因為她想做的從來不是他的妹妹,而是他的女人,他唯一的明媒正娶的皇後啊!

“可是珩哥哥,我們并不是真的兄妹啊。”容色嬌豔的女人擡起淚花漣漣的杏眸,鼻尖泛紅的質問他,無端讓裴珩的心難受得緊緊揪成一塊。

他張了張嘴有心想要說些話安慰她,否認她,喉嚨卻像被澀梅子哽住,握着白瓷酒杯的骨指無意識捏緊了力度。

一開始做出決定的不是他自己嗎?臨到最後為何還要心軟的給她希望,也給自己與日增加的貪欲尋找借口。

如此虛僞,如此小人。

“對不起。”良久,他才聽見自己嗓音幹啞發澀的說。

“珩哥哥,你別動。”宋嘉榮身體前傾着朝他靠近,寬大的雲紗袖口往下滑落,露出一截纖細白嫩的手腕。

她身上好聞的馨香傳入裴珩鼻尖,殿內清冷孤傲的梅香混合着清新的青梅酒香,連人都跟着醉上幾分。

随着她的靠近,裴珩不自覺握住了她消瘦得過于纖細的手腕,緊緊扣在掌心。

手腕被握住的那一刻,宋嘉榮的心尖都跟着顫了顫,她不知道珩哥哥是什麽意思。

只知道她的一顆心正在瘋狂跳動,兩條腿因羞恥而發軟,生怕她下藥的事情被發現了。

屆時珩哥哥會怎麽看她,又會怎麽想她。

他一直教導她為人之本,哪怕做不成世人眼中風光霁月的君子,也萬不可堕落到使用小人的戚戚手段。

“…珩…珩哥哥……”喉嚨發緊的宋嘉榮忍着莫大的羞赧想着要把手抽回來,卻發現他握的力度極大,青白瓷鴨香爐裏熏的梅花香也開始變得缱缱暧昧。

男人的氣息不似他本人清冷,反倒是熾熱滾燙又強勢的,正一寸寸的掠奪她周身的所有空氣。

“貍奴……”裴珩的目光專注而認真的落在她的臉上,仿佛是在看世間最為珍貴的珍寶,随後緩緩的朝她靠近,低下頭,輕吻上她的唇。

因為一個吻,宋嘉榮的大腦變得一片空白,呆呆得忘記了反應,眼眶裏熱熱的,有什麽洶湧的情緒要奔湧而出。

周遭的一切都在離她遠去,她僅能感受到的男人滾燙的氣息把她徹底包圍,落在唇上的溫熱觸感,以及那雙看向她時,專注又溫柔的眼睛。

随着他的吻逐漸深入,宋嘉榮也從一開始的六神無主,心髒狂跳到主動攀上他寬廣有力的肩膀,歡喜又生澀的回應着他的吻。

這是她同珩哥哥之間的第一個吻,也是她從當年恬不知恥給他下藥後,他第一次願意主動靠近她。

如何能讓她不歡喜,不心悸。

唇齒相依中,宋嘉榮嘗到了他口中清甜的梅子酒香,她的後腦勺被熾熱的掌心扣住,重重地加深了這個吻。

“可以嘛。”

被吻得暈乎乎,雙腿發軟的宋嘉榮聽到他低啞又布滿情yu的問。

她害羞得沒有回應,只是更用力的摟住他的肩膀,吻貪婪又暧昧的落在他唇角。

她想告訴他,她是願意的,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自己清白的身子獻給他。

更想要告訴他,當年那個由他從莊子裏領出來的小女孩有多愛他,又有多麽的渴望能得到他的愛。

她也知道自己既卑鄙又無恥,根本配不上珩哥哥這樣皎皎如月的君子。

越是清楚的知道,越是自卑的偏執,渴求着心頭的月光偶爾能落在自己身上,哪怕停留片刻。

即便這是她使了下作手段才求來的垂憐,仍是讓她簡直得心髒狂跳,鼻尖酸澀得要落淚。

因為這是她求的,她不悔。

裴珩滿是厚繭的指腹撫摸上她的臉頰,吻掉她睫毛上的淚珠,又一次出聲問她,“可以嗎。”

溫柔,體貼,一如那天帶她離開時,詢問她的口吻。

“你願意和我離開嗎。”

“願意的,我願意的。”緊緊拽着他衣領不放的宋嘉榮鼻音厚重得連話都咬得含糊不清,只能像一根無力的菟絲花纏着他不放。

她何止是願意,她渴望成為他的女人已經不是一日兩日,而是連做夢都希望能成為珩哥哥的女人,與他做一對真正的夫妻。

随後向來對任何事都運籌帷幄的人,頭一次失了風度的抱着她往內殿走去。

淺緋帷幕落下,遮住了明亮的光線,剩下了昏昏暗暗的朦胧暧昧,兩具貼合着的軀體。

宋嘉榮知道女子初次時會疼,但怎麽也沒有想到會那麽的疼,随着他的進入,連人帶靈魂都像是要被劈成兩半。

嘴唇咬得一片模糊,手指抓得被子抽絲都掩飾不掉那種鑽心的疼。

可她的心裏是歡愉又自豪的,因為她從這一刻開始,成為了珩哥哥真正意義上的女人。

哪怕疼,對她而言都是恩賜。

疼得嗚咽出聲的宋嘉榮擡起淚水模糊了視線的眼睛,蒼白的手指撫摸上男人俊美的臉龐,目光眷戀又癡迷。

她能感受到珩哥哥皮膚的溫度,近在咫尺的滾燙呼吸,那雙倒映着她一人的溫柔視線,以及溫柔得落在身上的吻,這些是她以前在夢裏都不敢奢求的存在,如今卻明晃晃的發生在現實中。

這一刻的她只想把時間暫停,把它存儲在最美好的記憶深處,好時刻拿出來咀嚼回味。

聽到嗚咽聲的裴珩停下動作,對任何事都殺伐果斷的年輕帝王竟像個毛頭小子一樣緊張起來的擡手擦去她腮邊香淚,吻着她眼角,緊張又無措的安撫她,“歸荑,別哭。”

歸荑?

是誰的名字?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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