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我要你去死!

第75章 我要你去死!

“宋嘉榮, 本宮還真是小看你了!”咬牙切齒的劉月娥低吼詛罵出聲,她沒有想到他們會來得那麽快。

“還愣着做什麽,還不快把她們塞//進馬車裏帶走!”

劉月娥說完, 立馬有兩個身強體壯的絡腮胡大漢走進來, 兇狠的要把她們兩人扛出去,其中一個男人在看見宋嘉榮臉的那一刻,眼睛滿是充滿yin邪的搓起手,“這娘們生得那麽好看的,要不,你先借給我們玩玩,那群人一時半會兒肯定不會找到這裏。”

“你們敢!你們知道她是誰嗎, 要是你們敢動她, 你們絕對會知道什麽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上官如意即便害怕也要護住宋嘉榮,不為別的,單純因為她是自己的朋友。

“臭娘們,老子願意睡你是你的福氣,別他媽給臉不要臉!”男人啐地吐了一口痰,揚起巴掌就要打。

在男人巴掌落下的那一刻, 宋嘉榮迅速拉開被吓傻的上官如意,一腳踹向男人, “滾!”

沒有一絲防備的男人被踹到在地, 驚起滿地灰塵飛舞。

“好啊,原來你一直在騙我, 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厭有人欺騙我!”劉月娥也反應過來了, 眼睛陰沉得能滴出水, “你們敢騙我, 就得想好會有怎麽樣的下場。”

宋嘉榮眼皮輕掀, 帶着嘲弄,“你綁架了我們,就沒有想過自己會獲得怎麽樣的下場嗎。”

雙手抱胸的劉月娥嗤笑,“放心,在你們有報應之前,本宮都不會有報應。”

方才被宋嘉榮踹到的大漢從地上狼狽的爬起來,雙眼狠厲,“你這個娘們還挺烈的,烈點好,等下玩起來的時候才不會像條死魚一樣無趣,小姐,你可是答應過要送這倆娘們給兄弟們玩的。”

劉月娥捂住嘴直笑,眼中是毫不遮掩的惡意,“你們等下就好好享受吧,別說我對你們不好,劉大劉二兩兄弟的本錢可足得很,足夠你們兩個小賤蹄子美死了。”

“劉月娥,你那麽做,就不擔心會連累到你們劉家。”捏緊手中瓷片的宋嘉榮把上官如意護在身後,冷靜的分析着水桃她們還有多久能發現這裏。

“劉家,那是個什麽東西。”提到劉家的劉月娥眼底迸發出濃烈的恨意,“要不是他們不願意去向陛下求情,還嫌我丢人把我連夜送到尼姑庵裏,我怎麽會變成這樣,不對!害我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是你,你就是個賤人,怪胎,你就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劉月娥,我有件事一直不明白,為什麽你那麽讨厭我,畫眉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宋嘉榮知道有很多人讨厭她,想要置她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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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自認除了在劉月娥剛進宮時針對過她,後面的兩人基本沒有什麽交流。

“你還敢問我為什麽,要不是你,我就會是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是陛下寵愛的妃子,因為你,都是因為你陛下才不喜歡我的!”甚至在她入宮多年都還保持着幹淨的處子之身,試問天底下有哪個妃子做得如她一樣憋屈,而這一切都是拜眼前女人所賜。

只要她死了,一切都會恢複原樣,陛下不會把她趕出宮,劉家也不會因此罷了官,父親更不會在朝堂上被陛下當衆呵斥教家無方!

是她,都是她的錯!

她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上,只要她死了,一切都會回歸到原位。

“至于畫眉,完全是她沒用,一個沒用的奴才留着就是廢物。連簡單的幫本宮留下陛下,拉你下位都做不到,這種廢物留着做什麽。”她的語氣輕藐又随意,仿佛讨論的不是一條人命,而是沒有生命的野花野草。

宋嘉榮知道喜歡一個人後會因為嫉妒變得面目全非,當初的她是,現在的劉月娥同樣也是,雖說大家都是可憐人,但她們本質上又有着不同的區別。

愛一個人沒錯,你嫉妒得發瘋也沒錯,錯的是你因為一個男人不愛你,而嫉妒成性的傷害別人!

劉月娥很快反應過來,她在故意拖延時間,目的是想要讓他們找到她,恨得牙齒都要咬碎,“你們還不快點動手,難道還想要讓我親自動手嗎。”

劉大劉二雖有色心,可聽着越來越近的搜山聲也有些慌了,他是好色,但也惜命啊。

等下找到了個安全的地方躲藏,這兩個娘們還不是任由自己怎麽睡就怎麽睡。

還沒等他們兩個動手抓住宋嘉榮,破廟外忽然亮起了明亮的火光,照得亮如白晝,也驅趕了黎明來前的陰霾。

“回禀大人,我們找到宋大夫和上官小姐了。”

聞言,宋嘉榮拽過上官如意的手就往外跑。

劉月娥自信的認為他們找到自己還有一段時間,沒有想到會那麽快,在宋嘉榮快要跑出去時,橫抽出劉大腰間佩戴的長刀,長臂一伸拽過上官如意,“宋嘉榮!你要是再敢往外走一步,本宮可不清楚自己手上的刀,是不是會落在我這位昔日的二嬸嬸的臉上。”

“你說,要是她一張如花似玉的臉你因你而毀,會不會恨你一輩子,因為是你的緣故才會導致她毀容。”很平淡的口吻,卻藏着無盡的血腥惡意。

“她是無辜的,你和我有恩怨應該沖我來,不應該連累其他人。”距離逃離破廟僅有一步之近的宋嘉榮停下腳,丢下手中的碎瓷片,“你把她放了,我來做你的人質,我對你來說不是更有利用價值,也能更好的折磨我。”

劉月娥歪了歪頭,鼻間溢出一聲嗤笑,“你倒是個聰明人。”

眼見宋嘉榮要替換自己作為人質的大喊着要掙脫出劉月娥的桎梏,“不要!嘉榮你不要答應她。”

“我最起碼是她的二嬸嬸,她不會對我做什麽,但是你不一樣!你要是再敢過來一步,信不信我和你絕交!”

“可是你在我心裏,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眼睜睜看着我的朋友因為我的緣故陷入危險,即便你和我絕交,我也認了。”無論上官如意如何哭喊,宋嘉榮都仍是沒有絲毫停頓。

“你們的友情還真是好得令人嫉妒啊,嫉妒得讓本宮想要親手毀掉。”劉月娥鋒利的指甲劃過宋嘉榮的臉蛋,深深的湧指甲掐進去,看着鮮紅的血液流出,瞳孔裏折射的全是詭異的紅。

“劉月娥你居然敢綁架我家小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青提望向膽敢綁架自家小姐的劉月娥,恨不得沖上去把她挫骨揚灰。

一道搜山找人的裴珩眉眼間覆蓋霜寒,厲聲冷斥,“劉月娥!”

“陛下你來了,你是來看月娘的是不是。”見到男人的那一刻,劉月娥嬌羞的紅了臉頰,但一接觸到男人冰冷的瞳孔時,猛地打了個寒顫。

得知她出事後,身着月白長袍的裴珩連腰封都未系便和他們一道搜山尋人,他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你要什麽條件,才肯放了她。”

他說完,又安慰宋嘉榮,“別怕,我來了。”

脖子上架着匕首的宋嘉榮看着一向對任何事都游刃有餘,掌握全局的男人因她而慌了神,失了鎮定,向來整齊幹淨的衣服邊緣沾了泥,樹枝刮出了痕,還在無聲的安撫她的害怕時,忽然鼻頭發澀得難受,不是,他為什麽要來啊。

為什麽還要對劉月娥許下條件,他知不知道一個帝王的承諾到底有多重啊!

笨蛋!大笨蛋!

完全被無視掉的劉月娥眼睛裏溢出淚花,凄厲的哭罵,“陛下為什麽都沒有看月娘,是月娘不美了,所以陛下不喜歡月娘了嗎,還是因為這個賤人勾住了你的魂,所以陛下才不看月娘。”

“劉月娥,朕的話不喜歡說第二遍,你要是現在放開她,朕可以不追究你做的事。”在裴珩眼中,最重要的是榮兒的安危。

但他的關心,卻狠狠地刺激到了劉月娥那顆因為嫉妒而扭曲的心,“陛下說的話可真是好聽,臣妾差點兒都相信了呢,可是臣妾是個很貪心的,不單單是想要陛下不追究,還希望陛下能把皇後之位讓給妾身才行。”

“我想,一個區區的皇後之位陛下肯定不會拒絕,陛下金口玉言,對于說出口的話肯定不會反悔。”哪怕她當不成皇後,能惡心到宋嘉榮也是極好。

她要讓宋嘉榮的心裏永遠藏有一根刺,那個刺無時無刻的不在提醒她,她所愛的陛下曾對另一個女人許諾過皇後之位,哪怕他根本不愛那個女人。

誰都沒有想到她的胃口會那麽大,水桃和青提更是氣得黑了臉,拳頭攥得咯咯直響。

天底下怎麽會有如此厚顏無恥,又心如蛇蠍的女人啊!

她們一方面擔心小姐的安危希望陛下能答應,但心裏又希望陛下拒絕,自家娘娘那麽喜歡他,哪怕他們明知陛下是為了娘娘的安危說出的,可她們仍是為娘娘感到不值。

在她們的心裏,她們的娘娘理應值得世上最好的一切。

骨架纖細,身量不高的宋嘉榮忽略掉脖間傳來的刺疼,視線落在陷入猶豫中的裴珩臉上,哪怕他風塵仆仆,周身依舊是遮不住的矜貴清冷,清隽疏朗,似乎連月光都對他格外偏愛。

之前她遇到危險時,都希望他能像話本裏的郎君一樣從天而降,帶她逃離危險之中,但她每一次等來的都是失望,當她不在開始期待後,她的期待卻不期而遇的到來,反倒讓她不知所措起來。

她不知道自己想要聽到的答案到底是什麽,只知道心裏很慌,像是一只滾落在懸崖邊,搖搖欲墜的兔子,卻是一只腦子徹底僵住的笨兔子。

裴珩佯裝思考,随後搖頭,“你的提議确實很好,但是朕的皇後,朕從未想過要立誰,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後宮之中也只會有貴妃一人,百年後歸土同朕合棺的,也只會是貴妃一人。”

男人聲若清渠流水,又擲地有聲得連清風都要避讓,沒有一個人會懷疑他說的假話。

沒有皇後,但只會有一個貴妃,這和當衆許對她許下後位又有什麽區別。

歷史上雖沒有貴妃入皇陵同皇帝共棺的先歷,但當一位皇帝一生都未立皇後,且只有貴妃一人。

宋嘉榮因為他突如其來的強勢表白,大腦一片空白,那顆她自以為能壓制得很好的心髒正在劇烈的跳動着,它們跳動的每一下,産生的每一個旋律,她腦海中總會浮現出一行字——

他深愛着她。

他的愛不似其他人那樣轟轟烈烈,大張旗鼓得人衆皆知,他的愛是隐忍又克制的君子之愛,是但凡他不說,恐怕她一輩子都不知道的愛意。

要不是祖母把那一箱子的信轉送給她,她恐怕永遠都不會明白,她曾一心追逐,希望能為她停下腳步的神明早就欽慕于她。

她說不感動是不可能,更多的是手足無措,因為她不知道該怎麽回應她的感情。

沒有想到他會拒絕讓自己成為皇後的劉月娥表情逐漸變得癫狂,“好啊,既然陛下不願意立我為後,陛下想要救她的話也可以,我要你死!”

“要是你死了,妾身說不定會考慮放過她,我想陛下你也不希望看着宋嘉榮死在你面前吧。”瞧瞧這一對有情人,可真是令她嫉妒得發瘋啊!

憑什麽陛下不喜歡她,要喜歡宋嘉榮這種除了美貌之後,簡直一無是處的蠢貨!

沒有想到她是真的瘋了的宋嘉榮掙紮了起來,“劉月娥你瘋了是不是,你這樣做,和誅九族有什區別!”

“我很遺憾的告訴你,我沒有瘋,現在的我甚至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劉月娥握緊長劍的手往裏遞近一分,宋嘉榮細膩如白瓷的脖間立刻劃開一條血痕,像極了綢緞上盛開的一朵彼岸花,美得豔麗,豔糜。

淡淡的血腥味在寂靜的深夜裏被風那麽一吹,正飄飄悠悠的鑽入鼻腔,也在刺激着所有關心她的人。

劉月娥抽出腰間的匕首,用腳尖踢到裴珩腳邊,眼睛猩紅,“陛下,臣妾說到做到,只要你死了,臣妾一定不會傷害她,保證把她全須全尾的還回去,只是臣妾有一點兒和貴妃娘娘很像,那就是耐心一樣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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