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遇襲

遇襲

下午時分,天空已經慢慢揚起夕陽餘晖的潤紅,不像雲彩那樣一片一片,倒像是侵潤進天際的橘紅色染料一樣,紅了一片。

水橋苑坐在面朝宅子外邊的落地窗前的躺椅上,這會兒還沒點亮書房裏的燈光,她光潔的側臉大多隐在陰暗中,眼神深斂,時而閉目片刻來養生,聽着書房裏壁櫥上挂着的古鐘來回撞擊的聲音,把人的思緒都帶到很是深遠的地方去了。

“大小姐,晚飯您想吃些什麽?已經過了吃飯的時間了,多少也得吃點,我讓廚房做了您喜歡吃的雪蛤銀耳,大小姐您還是用點吧。”

池姨立在書房一側,靜靜地站在那裏已經許久了,卻不見大小姐有任何要動彈的意思,大小姐的腸胃不是太好,不吃東西是不成的,而且越發怕冷了,這身體為重,她心下着急卻又不敢表現得太過于明顯,這眼見馬上就要過了七點鐘了,她才出聲提醒。

池姨等了半響卻發現大小姐似乎沒有聽見她說話一般,只是默默地望着外邊,她又叫了一聲“大小姐”,水橋苑才慢慢地回過神來,兩眼有些呆滞地看着她,她便又問了一遍:“大小姐,該吃點東西了。”

“哦,是到吃飯的時間了,居然已經這麽久了,南宅那邊還是沒動靜?”水橋苑面上沒什麽表情,只是給人感覺整個人清冷了些。

從四點多鐘的時候開始,水橋家的宅子裏就像是炸開了鍋一樣,雖然表面上還是一片平靜,可是處處都是人心惶惶的,尤其是南宅那邊。

陪同惠子小姐和水橋四小姐出門的三輛車子回來的時候已經是破破爛爛的了,四處都是刮痕和撞擊的痕跡,南宅外的人也只是看見車子急急忙忙進了南宅,蘭姨快步從屋子裏出來,把車上的惠子牽了過去,而另一輛車子上的楊楹兒則是被水橋南久從後座抱出來的,看不見傷口在哪兒,血已經滲透了衣服,滴答滴答地直往地上掉······

一直到剛才,水橋苑都是保持那個姿勢看着南宅的方向,不說一句話,水橋家的大小姐生性多疑,一言不發的時候,沒人知道她在想些什麽。

“大小姐也別太操心了,宅子裏的醫生都過去了。”池姨剛才在樓下已經見過了南建一,是水橋南久讓南建一來主宅彙報了一下情況,具體經過說的不甚清楚,因着南宅沒什麽傭人在,蘭姨一個人忙不過來,而且三先生好像也受了點傷,所以南建一簡單說了一下情況便急急忙忙地趕回南宅去了,池姨知道的現況也不多,“四小姐和三先生都受了傷,具體傷的怎樣還不太清楚,要等醫生那邊完事了之後回來彙報才清楚,不過,萬幸的是惠子小姐沒傷到,大先生已經去了南宅,讓人把惠子小姐接回東宅去了。”

池姨從炖盅裏盛出一碗白裏透紅的雪蛤銀耳,水橋苑接過來,端在手裏,靜靜然地吃了兩口,表情尚且是溫和的,她揚起嘴角,淺淺一笑說:“是嗎?”

水橋苑吃了兩口之後,便放下了勺子,朝池姨擺了擺手,說:“吃不下去了,端走吧,我才公開楊楹兒水橋家四小姐的身份,這麽快就有人耐不住了。池姨,南宅那邊讓楊醫生也去看看吧。”

“楊醫生······嗎?”池姨有些驚訝,又立馬控制住了自己疑問的語氣,說,“我知道了,我馬上打電話過去。”

“還有,幫我接通二先生的電話,我要知道是哪些吃了雄心豹子膽的人,敢動我水橋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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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橋南宅。

蘭姨站在大門口,攔着來勢洶洶想要進屋子裏邊水橋東樞,說:“大先生,三先生現在恐怕不方便接待您,如果您是來接惠子小姐的話,惠子小姐正在客廳坐着,如果你是想來看看四小姐的話,醫生在裏邊忙着給四小姐做手術,估計這會兒您是看不到人的。”

“你家三先生人呢?”水橋東樞語氣已經像是壓着火氣說話的了。

蘭姨用手擋住水橋東樞的路,不卑不亢地說:“請大先生不要讓我們下人難做,三先生現在不方便見客,惠子小姐今天受到不小的驚吓,還希望大先生能先把惠子小姐帶回去,好好寬慰一下,這才是大先生你目前最要緊的事情。”

水橋東樞看了一眼客廳裏邊,惠子的确正坐在沙發上,呆愣楞的,平日裏她要是坐在沙發上,只要不是在主宅那邊,她兩只小短腿都是不得消停的,必然是來來回回左右搖晃着玩鬧的,可這會兒卻安靜地異常,想必也真的是被今天的事情給吓壞了。

他看了蘭姨一眼,蘭姨做了這麽多年的下人,最基本的眼色還是懂的的,識趣地讓了路,水橋東樞走到客廳沙發前,蹲下身子與惠子平視,說:“惠子今天玩得累了嗎?這樣無精打采的,累了就跟大叔叔回去,惠子早點回去休息,後面還安排了好多訓練要做對嗎?”

水橋東樞想借此來轉移惠子的注意力,小孩子受到的沖擊太大,往往容易造成心理上的負擔。

惠子不一會兒眼睛就潤濕了淚水,像是水珠子一樣直往下掉,她盯着水橋東樞,像是在尋求什麽一樣,嘤嘤出聲:“大叔叔,四姑姑會不會,四姑姑會不會就這樣死掉?四姑姑擋在惠子面前,我什麽都看不到,什麽都看不到,還有舅舅,他們人好多,舅舅也受了傷,那些人好兇,他們專門開車來撞我們的車,後來還拿着刀來追我和四姑姑,四姑姑拉着我就跑,大叔叔,四姑姑她,四姑姑會不會······”

站在一旁的蘭姨不知曉情況是什麽樣子的,可是聽惠子小姐這樣一說,越發詫異了,到底是什麽樣的人,膽子居然這麽大,水橋家好歹是名聲赫赫的大家族,現在居然連水橋家的小姐們都敢動,而且還是在三先生和南宅調教出來的南建一在周圍的時候就敢動手,未免是太不把他們水橋家放在眼裏了,這樣突然的襲擊未免有些太張狂了!

“惠子乖,大叔叔帶你先回去,你舅舅在呢,四姑姑不會有事的。”水橋東樞哄着惠子,惠子兩只眼睛紅的像兔子一樣,也不知道哭了多少次了。

事情的确來的突然,水橋東樞一時間也理不出個什麽頭緒來,稍稍穩住了惠子之後,他便站起身來對蘭姨道:“我需要見三先生一面,蘭姨你可以先上去問過三先生的意思再來回我,我會在下面客廳等着。”

蘭姨想了想,便應了,上樓去問水橋南久的意思去了。

過了片刻,蘭姨下樓對水橋東樞說了一聲:“大先生請。”

随後,水橋東樞上了樓,蘭姨便留在了樓下陪着依舊惶恐不安的惠子小姐。

南宅不像住宅那般,二樓的構造很是簡單,直走廊的通道,水橋東樞上了樓便看見倚在牆邊的水橋南久,走廊的等并沒有全部打開,裏邊的光線還是有些暗的,一點點星火的光亮在他面孔前,時暗時亮,還随之噴吐出一些煙霧來。

水橋東樞見着皮鞋邊的地上滿是煙頭,不禁皺了皺眉頭,水橋南久苦澀地笑了笑,把手上的煙頭往地上一扔,用滿是灰土的皮鞋使勁踩了兩腳,說:“差點忘記了,你是我們四家當中唯一一個不抽煙的。”

“怎麽搞成這幅樣子?”水橋東樞擡頭間,目光寒利。

“不知道哪裏竄出來的過街老鼠,本來都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結果又跑來了二十幾個幫手來,我們就這麽幾個人,應付不過來,目的很明确,就是沖着水橋家的惠子小姐和四小姐來的,他們專門對同行的女人下手,連安達家的小姐也不放過,估計是分不清哪個是水橋家的小姐,所以幹脆就一起解決了。”水橋南久雖然嘴裏還是說笑一樣的語氣,但是手臂上被簡簡單單包紮了一下的傷口已經開始在滲出紅色的血液來了。

“裏邊情況怎麽樣了?”

水橋南久有些意味地看了一眼水橋東樞,臉色繃緊,示意了他一下,随後便把自己身旁的門開了一個小小的縫隙,讓外邊的人得以看見裏邊的情況。

裏邊躺着的那位,此時正赤/裸地躺在床上的楊楹兒,可以清楚地看着她猩紅的背部,先前的血液凝固之後粘住了衣服,醫生用剪刀減掉了多餘的衣服之後,被粘住的地方只能強行撕下來,和着血肉一起,現在後背處被人拿刀砍傷了的地方已經是血肉模糊的樣子了,病床上的人臉色極其難看,如絲綢瀑布般的長發已經被徹底汗濕了,擱置在她的身側,露出來的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水一直外外滲,病床旁圍着四個醫生,手忙腳亂地在處理着傷口······

正在這時,蘭姨在樓梯口處看向他們,待水橋南久合上了門縫之後,蘭姨對水橋南久恭敬地說道:“三先生,大小姐派了楊醫生過來。”

連續更新~~~~~~腦子不夠用的我寫這樣費腦子的文,我快要精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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