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脾氣很好?

脾氣很好?

轉眼又過了七八天,楊楹兒自從上回的事情之後,就處處躲着避着水橋南久,要是平日裏在院子裏澆花看書什麽的,一見着水橋南久從外邊回來,還沒進大門,她就匆忙着步子進了屋子,等到他進了客廳,她人影就已經進了樓梯道了。

起初幾日,水橋南久還嘗試着尋她,可這次數多了,知道她定是在氣頭上,沒得又去惹了她,便也打消了那念頭,連家也盡量少回去,回去了大多數時間就在書房處理商業上的事情,一來二去,這七八日兩人打的照面自然而然也就少了。

這天,水橋南久去了外邊處理完了事情,回來得有些早,本來是早些時候已經定下來的一樁生意,雖說今天只是簽約而已,但也算是正式把這樁買賣一錘定音了,所以他心情還是挺好的,穿着一身筆挺的西裝闊步進了客廳,順手脫了西裝外套,還沒來得及挂在一旁,便發現客廳裏的沙發上多了往常見不着的人影,斜靠在沙發邊上,手上還抓着一本雜志,無聲無息的,他靜悄悄地湊過去,低頭見她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一直閉着眼睛。

原來是睡着了!

她身上穿了一襲淺藍色的長裙,白淨的面龐半隐在暗光裏,蓬松的卷發随意地垂落在胸前,她睡得着實是安穩,水橋南久見了,眼裏便有了笑意,輕腳輕手地走到她身旁,彎下腰給她向上拉了拉身上的薄毯,随後又去拿她手裏的書,哪知她突然渾身一顫,突然醒了過來,像是受到了驚吓一般彈了開去,背後緊貼着沙發:“你、你怎麽在這裏?”

水橋南久見她這幅緊張兮兮的樣子,着實好笑,随口就回答道:“這是我家,我不在這裏我去哪裏?”

楊楹兒立馬起身,二話不說就要掉頭走開,才沒走開兩步,眼前就被人擋住了去路,她蹙了蹙眉頭,移開步子又往另一個方向走,水橋南久立馬又擋在了她身前,笑嘻嘻地說:“你想不想見惠子?大小姐這兩日允許惠子四處走動了。”

提及惠子,她又驚又喜,因着上次的事情,她一直都不敢提起惠子,一方面是覺得虧欠,另一方面是這種緊張的時刻,見惠子也不合适。

水橋南久就知道提惠子有用,好言好語繼續說道:“要是你想見的話,過兩天我去東宅接她過來。”

楊楹兒垂下了眼睛,說:“不勞煩三先生了,我身體還沒複原,接惠子過來陪我,讓大小姐知道了不太好。”

水橋南久見她又拿養病當理由,突然有了興致,拿起第一次請她跳舞時的話來說笑:“身體當真還沒好?不曾想我們水橋家的四小姐不僅是個不怕冷的冰美人,還是個身體孱弱的林妹妹。”

楊楹兒見他又開始要不着調了,想起先前的事兒,肚裏來氣,不吭聲,提腳就走,臉色更是不好看了,水橋南久看她是真生氣了,先前那回兒的火兒還不見消,這會兒怎麽管不住嘴,又給燒起來了。

他立馬又擋在她面前,不讓她走,她偏像是賭了氣一樣,不說話低着頭往左走不通就往右走,往右走不通就往後走,水橋南久急了,慌不擇言道:“這怎麽又生氣了呢?我也沒說你什麽,怎麽生起氣來就不搭理人,只曉得扭頭就走呢,別呀,我這是多年的老毛病,嘴上一時半會兒得改不過來,你別生氣呀······”

楊楹兒躲開他,走到樓梯口,回頭看他,見他眉頭皺得緊緊的,額頭連汗都要急出來了,板着臉說:“我沒生氣”。

等水橋南久擡起頭來的時候,楊楹兒已經進了二樓走廊,再回過頭看一旁喜上眉梢的蘭姨,像是沒事兒人一樣擺弄着茶幾上的點心,一臉迷惘地問:“她真沒生氣?都那副表情了,蘭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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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小姐的脾氣一向很好。”

水橋南久眼皮僵硬地跳了跳,他一句都說不得的,脾氣一向很好?

蘭姨也不接話,只是一直帶着笑意,半是調侃半是總結地說:“四小姐只是對三先生你脾氣好不起來而已。”

水橋南久想想好像還真是那樣,她對惠子打心眼裏好,對蘭姨也很客氣,唯獨對他就這樣,動不動就生氣,這是不是說明他與衆不同呢?

正當他還在想入非非的時候,卻見蘭姨笑得有些深意,問:“蘭姨你一直笑什麽?”

“你帶了四小姐出去那回,回來臉上巴掌大的印子,任憑哪位脾氣好的小姐都沒法兒再繼續好脾氣下去了。”

水橋南久立馬就漲紅了臉,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的先生呀,你可收斂着點,別把人四小姐氣跑了,雖說外頭那些小姐們都喜歡先生你說說笑笑的,可是四小姐不同,四小姐是大陸來的,一看就是家教禮儀相當嚴格的,哪裏經得起三先生你這樣子,說的好聽些你這叫豪放不羁,說的難聽些你這就叫輕薄于人······”

水橋南久抓了抓頭發,更加煩躁了起來,不耐煩地嘟囔道:“行了,行了,蘭姨,我又沒幹什麽······”

話還在嘴邊,人就往樓上書房走了,蘭姨看着他上樓,還是繼續叨唠着他:“三先生,你可千萬別再招惹四小姐了,下次要是挂着巴掌印回來,不說別的,就是讓外頭的人看見了可怎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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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橋南久連連幾次跟楊楹兒搭上話都以不歡而散收場,他自個這鼻子上碰的灰都夠把自己嗆着的了,他還真是從掌管南宅以來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這昨晚上還讓蘭姨給說道了一番,心裏老別扭着,他這個人在水橋家別的不一定能多自信地說自個數一數二,就這跟女孩子套交情、哄女孩子開心的技巧,他絕對是敢拍胸脯保證的,他就不信邪了,他這一世英名能毀在楊楹兒手裏了!

他下了樓,瞧見楊楹兒安安靜靜地在飯廳吃早餐,他瞧了瞧外邊的天氣,應該會是個風和日麗的天兒。

蘭姨剛才還在裏邊收拾,剛才那會兒許是瞧見他了,不聲不響地就出來了,用不大的聲音對他說:“三先生,昨個四先生派人來說,白雲好像病了,連續好幾天都不怎麽吃東西,在宅子裏沒精神的很,說讓三先生今天有時間的話就去瞧上一眼。”

“我是好像很久沒見過白雲了,許是想我想得病了。”水橋南久挑起嘴角笑着,側身就往飯廳裏邊走。

蘭姨聽着他又是以前那老毛病的語氣就直搖頭,一見他要進飯廳,就慌慌張張地幾步上前攔住了他,說:“三先生,四小姐在裏邊呢,你可記着蘭姨我昨個給你提的醒兒······”

“知道了,知道了。”水橋南久看了蘭姨一眼,倒沒像昨個那樣煩躁,伸手拍了拍蘭姨的肩膀,繞過她便大步跨進了飯廳,像是先前沒看到楊楹兒一樣地說到:“四小姐可讓我好找,早餐可還合胃口?”

楊楹兒的注意力被他轉移了過來,瞧着他平平常常地說:“挺好的,三先生費心了,不知道找我是有什麽事?”

“今個兒我看天氣不錯,适合出去走動走動,你這傷呢,養這麽久也不見,醫生說适當出去運動運動對傷口愈合比較好,我想着去北宅後邊的馬場騎馬應該不錯,四小姐也一塊兒去吧。”

他就沒給她選擇的機會,直接說的“一塊兒去吧”,而不是“願意去嗎”,而且怕她又拿養傷當借口,還特意想了說辭。

楊楹兒心下有些猶豫,她從小到大其實還沒騎過馬呢,主要是以前自己性格比較內向安靜,姑父就沒有帶她去過,許是憋悶的太久了,她現在想到高大的駿馬在草地上奔馳的樣子就有些激動,那到底是怎樣的感覺呢,她心裏有些躍躍欲試的沖動!

“我不會騎馬。”

“馬場有師傅教,你怕什麽,再說了,不是還有我在嗎!”水橋南久看了她一眼,見她似乎有些動搖,便繼續說:“剛才蘭姨說白雲生病了,我也正好想去看看,白雲可是匹打從生下來就俊的很的馬駒,在四先生的馬廄養着,最是喜歡女孩子靠近它,惠子都比我受它歡迎。”

水橋南久說話間從外邊的牆上取了馬鞭,一手拿着馬鞭,一手将它在捏着手心裏邊。

“白雲?”

從客廳先水橋南久一步進來的蘭姨解釋道:“四小姐,白雲是三先生以前騎馬比賽時候的馬兒在去年的時候生下的小馬駒,水橋家的先生們在年輕的時候都是要學習馬術的,但是又因為各個宅子的先生經常都在外忙碌奔波,沒有時間照料這些馬兒,所以都由四先生負責了,馬廄就在北宅後邊,訓練場地也是在北宅後邊的。”

水橋南久其實先前以為不太容易說動楊楹兒,哪知道今個卻像是轉了性,變得這般好說話,沒得他多費口舌就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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