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香肩外露

香肩外露

下午,南宅就來了兩個家庭醫生,專程給楊楹兒進行了全面的身體檢查,蘭姨本以為是三先生打電話請的醫生來,怕四小姐上午騎馬給摔着了,之前的傷口雖然愈合了很多了,再加上之前打了十天的消炎針,基本沒有什麽大問題了,可是好歹是個女孩子,哪裏經得起摔打的,叫家庭醫生來看看也是對的。

水橋南久中午之後一直呆在書房裏,蘭姨泡了濃茶,三先生在書房除了處理公司的事情之外通常不會做些其他的事情,習慣要喝上一杯濃茶來提神醒腦。

蘭姨扣了扣門,進了書房,走到茶幾處,放下了茶盤,端着茶盅,走到書桌前的水橋南久身邊,輕放下茶盅,水橋南久說:“蘭姨你先擱着,我晚點再喝,我想了想,還是一會兒打電話讓家庭醫生過來看看四小姐,她身上傷還沒好,別弄出什麽毛病來。”

“這會兒知道四小姐身上傷還沒好了。”蘭姨鼓搗了一句,突然想起來家裏剛才上樓去的醫生,連忙問,“先生,剛才上樓去說是要給四小姐檢查身體的醫生不是你打電話叫來的?”

水橋南久眉頭突肅:“什麽醫生?”

“我也不清楚,只是剛才在樓下的時候,楊醫生和陳醫生來了,說是知道四小姐從馬場回來,要給四小姐檢查一下身體,我以為是先生你打電話請來的,就沒多問什麽,讓他們上樓去了。”蘭姨心裏有些不安起來。

水橋南久嘴唇抿成了一條線,端起桌上的茶盅喝了一口,放回桌上,說:“那我們也去看看,楊醫生也該順便給我看看上次受傷的手臂才是。”

說完就起身往門外走去,蘭姨緊跟在後邊往三樓去了。南宅的三樓是客房,楊楹兒在南宅一直住在三樓最裏邊那間房間,一方面是考慮到她身體不是太好,受了這麽重的傷需要靜養,另一方面是那間房間看向外面的景色是三樓所有房間中最好的角度。

水橋南久到了門口,準備推開門的動作硬生生地頓在了那裏,門沒關上,半掩着的門露出的一絲縫隙正對着房間裏的床,站在門口就算不推開門也可以看到趴在床上的人,發絲被撥到了一邊,露出白皙的肩頭和綁着繃帶的背部,此時醫生已經把她後背的繃帶解開,松松垮垮地遮掩着背部的肌膚,這些都水橋南久盡收眼底,他咽了咽喉,“咳咳”了兩聲,對身後站在一旁的蘭姨說:“蘭姨,你進去幫忙吧,等楊醫生檢查完了,你再出來叫我。”

蘭姨看着水橋南久從她身邊走開,到走廊口倚牆站着,一頭霧水,摸不着頭腦地敲門進去之後,頓時明白了過來,扭頭朝門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帶上了門走到床邊,這才看清躺在床上的楊楹兒額頭冒着冷汗,緊閉着雙眼,臉上頗有些難受的樣子,蘭姨轉頭朝一旁往吊瓶裏注射藥劑的楊醫生問:“楊醫生,四小姐這是怎麽了?怎麽出這麽多汗,難道是傷口有什麽問題嗎?”

楊醫生溫和地笑了笑,一邊往吊瓶裏注射一邊說:“還好,沒什麽大事,四小姐一直不太習慣這邊的水土,有點發熱,出出汗是好事,只是這傷口好起來比較慢,不過剛才已經檢查過了,換了新的藥,藥裏有安眠的成分,這會兒四小姐只是睡着了而已,再打一針估計明天就沒什麽事情了,雖然傷口在愈合了,蘭姨,要是洗澡沐浴的話還是不行,得麻煩你們多注意着點,別沾水別強烈運動。”

“我記下了,楊醫生,麻煩您了。”蘭姨客氣了幾句之後,便坐到床邊用薄毯蓋在趴在枕頭上的楊楹兒的背上,起身有向楊醫生說:“楊醫生你們先忙,三先生估計一會兒會來看看四小姐,我先出去了。”

楊醫生微笑着點了點頭,目送蘭姨出去,收回視線之後對身旁在忙着把顆粒的消炎藥碾成粉末的陳醫生說:“陳醫生,你說待會兒三先生進來問起來,我和你該怎麽回答得好呢?”

陳醫生手上一頓,放下了手裏的器皿,看向楊醫生,面上有些嚴肅:“楊醫生,這恐怕還是你來跟三先生解釋比較好。”

“是嗎?”楊醫生用右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嘴角扯出一個弧度,有些戲谑地說:“三先生那麽精明的人,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說,看樣子只能他為什麽我答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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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房門就被推了開來,水橋南久站在門口環顧了四周一圈,才踏進屋子,走過床邊的時候,駐足看了床上的人片刻,收回視線看向立在一旁的兩位醫生,臉上有些不大好看,倒是一副薄怒未消的樣子。

“三先生好。”楊醫生和陳醫生向他問好到。

“雖然我這個人是記性不太好,什麽都記得馬馬虎虎的,只是我還不知道宅子裏什麽時候有了這樣的規矩,楊醫生和陳醫生可以在沒有主人家同意的情況下來家裏邊,還來到客房這邊來了,難不成是我經常不在家或者是對人太溫和了,才讓下邊的人一個二個都把規矩忘光了?!”水橋南久一手搭在床尾架上,話說的不經意,語氣也是輕巧,可話裏話外都是主人家的質問和問責。

陳醫生對于這樣的問罪一時間慌亂起來,不知所措,連連告饒:“三先生,這不關我和楊醫生的事······”

楊醫生伸手攔在了陳醫生面前,給他使了個眼神,陳醫生自覺向後退開了兩步。

“三先生應該知道我們這些做家庭醫生的,在為水橋家服務之前,學習水橋家的規矩可是功課之一,而且我和陳醫生也不是成天很閑的人。”楊醫生向前走了兩步,擡了擡眼鏡鏡框,說:“今天突然上門來給四小姐檢查身體是我們唐突了,還請三先生見諒,四小姐情況很穩定,我們會依照實情上報的,打擾了,告辭。”

水橋南久沒再多說什麽,側開了身體,默許了讓他們離開。

他們走後,水橋南久的視線一直纏繞在床上的女子身上,眼裏全是她以前對花兒低語埋怨的樣子,久久不能松開,腦海裏想起前些日子老是惹得她生氣的樣子,騎在馬上驚慌的樣子,嘴角不自覺勾起一抹笑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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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得一日,南宅又來了人,不過這次不是什麽來看病檢查的醫生,而是主宅的池姨,還帶着四個主宅的傭人,約莫要到早上十點鐘的時候,就到了南宅門口。

先出門來的是蘭姨,見着池姨百年不變的笑容,又瞧了瞧身後帶來的人,遲疑地問:“池姐,你這是······”

“還勞煩阿蘭你上樓去通報一下,我們是來接四小姐的,雖然說是大小姐的意思,咱們也得按照規矩來不是?”池姨站在門口,一步也不多走,就在門口等着水橋三先生。

蘭姨沒多說什麽,只多看了她們幾眼,便轉身往樓上去了,前天南宅來的楊醫生和陳醫生就是有事情要發生的預兆,她當時就覺得不對勁,待他們走後才隐約明白過來,楊醫生在水橋家當家庭醫生多年,不會不知道水橋家的規矩,照理說是不會這麽貿貿然就來南宅給四小姐看病,那麽久只有一種解釋——這是大小姐的意思。

現下看來,大小姐是真的要接走四小姐,這麽大陣仗來接人,因着大半個月前三先生是借着楊醫生的話,以四小姐傷的太重不宜移動才把人留在了南宅,前天其實就是讓楊醫生和陳醫生來确認四小姐現在的身體狀況是可以不用繼續住在南宅的,所以這麽快就派人來接人了。

蘭姨将水橋南久請下來之後,池姨簡潔明了地跟他說明了來意,說是四小姐在南宅已經住了快一個月了,大小姐派她們來接四小姐先去主宅住幾天,而且刻意強調了這是大小姐的意思,一刻也耽誤不得。

水橋南久只皺了皺眉頭說:“四小姐在我這兒已經住了這麽久了?我這個把月公事太多,忙起來一時間也把這茬給忘了,也是,按理說四小姐是該先去住在住着的,大小姐還真是操心,連這樣的小事都還這般上心,還這樣大費周章,直接打個電話過來說一聲不就完事了嗎。”

當天,楊楹兒被兩個傭人攙扶着下了樓,另外兩個傭人簡單地幫她收拾了一些東西,她低垂着眼睫,等着樓上的傭人收拾完了東西下來,客廳安靜得出奇,水橋南久也在客廳坐着,只是半靠在沙發上,閑散地抽着雪茄。

等到傭人收拾完了東西,另外兩個傭人上前來想要攙扶她,她擺了擺手,站起身來,看着依舊放在客廳的那株蘭草,說:“三先生,那株蘭草我可以一塊兒帶走嗎?”

“當然。”水橋南久說完深抽了一口雪茄,便把它按在了煙灰缸裏,起身說:“池姨,四小姐人我可是完好無損地讓你帶回去交差了,你們忙吧,我先上去了,還有些公事。”說完,便轉身上了樓去。

楊楹兒沒得多時便跟着池姨離開了。

南宅三樓最裏邊的那間房間,透明的落地窗旁,拖曳在地上的窗簾後,一個挺拔的身影一直站在那裏,他曾跟蘭姨說過,這間房間的這個角度是整個南宅最好的,一眼就能看到南宅整個前院,他想他每次回來不一定能先見到她,但也要她第一眼就能見到他才行。

不知道是誰說過,要讓一個女人深深愛上一個男人,首先得讓這個女人的眼裏全然是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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