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被壁咚了!

被壁咚了!

楊楹兒走在前頭,不快不慢地靠近了扶梯,因着穿的旗袍比較長,雖然她算不上矮,可是腳下穿着高跟卻也是不太方便走路的,準備上樓梯的時候,她騰出一只手來拉住自己肩上的披肩,另一只手扶住樓梯的扶手,雖然也不是第一次穿高跟鞋,可是今天這個鞋子是細長的酒杯跟,再加上是新的,穿得她硌腳,白天的時候她就有些痛,這會兒上樓梯心裏更是打了十二分小心,眼神和注意力都是放在腳下的。

水橋南久也不急什麽,就跟在她後邊,保持着一米左右的距離,緩慢地上樓。楊楹兒感覺到身後的視線,莫名地慌亂,心裏邊也不安寧,再加上這樣靜的詭異的氣氛,好像這個樓梯上除了她和他的呼吸,就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了。

她想打破這樣的安靜,又剛好想起水橋南久剛才笑嘻嘻的在惠子耳邊搗鼓的場景,便開口問:“你剛才跟惠子說什麽了?居然讓她能就這樣直接回房間去了。”

要是擱在往常,先不說這會兒時間還早,就是再晚上一些,再加上楊楹兒也在,惠子不黏着人鬧騰個個把小時是不會罷休的!

“也沒什麽,只是跟她說,我一會兒從你這兒偷點葡萄酒給她送過去。”

輕松的笑聲從楊楹兒身後傳來,她都能在腦海裏想到他的那副濃濃笑意的臉。

“沒想到你也糊弄惠子,我哪裏來的什麽葡萄酒可以讓你偷拿去的,就算有,你就這麽肯定我會乖乖拿給你?”

剛才惠子眼睛亮晶晶的饞貓樣子閃過楊楹兒的腦海,她無奈一笑。

繼續向上走着,她始終沒轉過頭,就這樣背對着身後的人,高跟鞋踩在大理石的地板上,碰撞出清脆的聲音,一聲、兩聲、三聲,在整個客廳回響······

突然,一個天旋地轉,楊楹兒幾乎是大腦還沒跟上周圍的變化,只看見自己剛才懸在空中要小心翼翼踩在樓梯上的高跟鞋,跟着自己的白皙的腳一塊兒離開了地面。

一邊肩上的披肩因為手上松了力而掉落在了地上,另一邊還在楊楹兒手裏死死拽着,她的心跳都像是要立馬從喉嚨管裏蹦出來了一樣。

她稍稍回過神來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被眼前的男人打橫抱了起來,她的視線直接落在了自己身上高開叉的旗袍的長襟上,弄得皺巴巴的,她蹙了蹙眉頭,聽見男人在她耳邊說:“心疼衣服?我倒是不覺得你穿旗袍有什麽看頭。”

說實話,她還真是挺心疼衣服的。其實在她心底,對旗袍的心态是一種可望而不可即的情緒,她不适合旗袍,卻不喜歡糟蹋旗袍,有些人對于不适合的東西,往往會丢棄踐踏,最好的也不過是置之不理,而她卻更願意将它視若珍寶,好好珍藏,欣賞何嘗不是一種感官上的享受。

她記得第一次穿旗袍的時候,水橋東樞看到她的第一眼之後便是皺了皺眉頭,當時她還在想:不好看嗎?他皺着眉頭是說明真的不好看吧。也是,她這個年紀穿起旗袍來,應該是不會好看的吧。

楊楹兒眉眼一轉,偏過頭偏是問到:“哪裏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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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橋家的女人才喜歡旗袍,比起旗袍,我倒願意買長裙給你穿。”水橋南久漫不經心地說到。

楊楹兒心頭一顫,這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處境:她正被一個男人打橫抱着,而這個男人就這樣呆愣楞地站在樓梯中間!

她掙紮了幾下身子,說:“你這是要做什麽?快把我放下來。”

“你們女人家盡是要穿些難走路的高跟鞋,走在你後邊,看得我都着急,還不如這樣來得快一些。”水橋南久掂了掂手上的人兒,緊了緊手掌,以一種穩固的姿勢抱着人往樓上走。

楊楹兒羞紅了臉,完全不知如何應對,雖說她是從小生活在上海的女孩子,可是自小就保守得很,大學的時候有男生追求她,情書玫瑰都送過,她每次除了逃開躲避之外,是一點轍都沒有,在男女之事上邊,她做不來主動,也沒法兒果斷拒絕,反倒讓人覺得暧昧不明了些。

男人的動作絲毫不拖沓,倒是顯得坦然鎮定,快速地幾步就走到了三樓走廊口,這反而讓她不好發作怪罪,人家都沒有暧昧逗弄的意思,要是自個先生氣了,那不是成了無理取鬧的那個人了!

可是過了半響,也不見男人有任何動作,更沒有想把她放下來的意思,楊楹兒手腳都被束縛得緊,沒法兒動彈,只好開口說:“到了,你放我下來。”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低頭看她,慢悠悠地道:“急什麽?還是怕我怎麽着你?”

楊楹兒有些惱了,不理會他胡說,使勁兒掙了幾下,水橋南久偏跟她杠上了,像是賭氣一樣,就是不放開,在抱住她膝蓋處的手上加了力道,一時兒沒控制住力道,楊楹兒“嘶”地一些低喚出聲,男人連忙松了力,卻依舊還抱着她,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麽的時候,聽見她說:“三先生,你該不會是忘了自己現在是在大先生的宅子裏吧。”

水橋南久一個回身,迅速敏捷地把楊楹兒放了下來,楊楹兒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推到背後的牆上,在眨眼間又被眼前的男人禁锢在了雙臂和背後的牆壁之間,在她擡眸的瞬間,便對上了眼前這個此刻充滿掠奪氣息男人的雙眼,近在咫尺的距離,暧昧而危險,男人薄唇輕啓:“就算是在大先生的宅子裏,那有怎樣?”

“你······”

不對勁,水橋南久今天很不對勁,平時她雖然知道他不知輕重,沒個正形,可是也不至于像現在這般傲慢狂妄,還多了些挑釁的意味。

這樣的水橋南久讓她有些陌生。

他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要是現在把你怎麽着了,大先生也只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你信不信?要不然我們可以先試試看。”男人面上雖然在笑,眼底卻什麽有什麽正要燃燒起來。

男人的手臂送牆壁上放了下來,一把摟過楊楹兒纖細的腰肢,隔着衣服緊緊貼在一起的身體,透過衣服傳過來的體溫,空氣中彌漫着的灼熱呼吸,讓楊楹兒透不過氣來,眼前越來越近的臉,他想幹什麽?!她的瞳孔在驚恐中變大······

水橋南久慢慢靠近那紅潤又略帶些蒼白的香唇,一開始只敢在她的唇上輕輕淺淺地試探,他緩緩閉上眼,漸漸在她唇上吸吮揉撚起來。

得不到她的任何回應,他也不在意,不妥協地試圖用舌尖去潤滑那幹涸的唇瓣,一次次在她唇上反複吮舔。

鼻尖碰觸到她圓潤直挺的秀鼻之時,一滴水珠滴落在他鼻梁,他擡眼一看,眼前的人早已是滿臉淚水,淚珠子大顆大顆地順着白皙的臉頰滑落,他停下了動作,離開了那香甜的唇角,壓制住心底的着急,伸出手去,用寬厚的手指擦拭掉她眼角的淚水,可那淚水就像是決堤了一般,一直流個不停,她沒有哭出聲,只是眼淚掉的越來越兇。

水橋南久使勁抓了抓頭發,低聲咒罵了兩句,拉起楊楹兒的手,快步進了楊楹兒的房間,把她按在門板上,雙手捏着她的肩膀,命令她說:“你看着我。”

楊楹兒不為所動,繼續低垂着眼睛。

“我讓你看着我!”水橋南久語氣加重了幾分。

楊楹兒的拳頭握得緊緊的,死活就是不擡頭,死死地盯着地板。

“你不擡頭,我就再繼續親你!”

楊楹兒猛然擡頭,雙眼狠厲地盯着水橋南久,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人能無恥下流到這種地步!

“就算你這樣看我,我也不在乎了。”水橋南久撇開頭,頓了片刻,又轉過來繼續說,“就知道你會哭,但是要是再來一次的話,我還是要這樣做,不然我沒法兒心安。”

心安?

楊楹兒直直地盯着他的臉,是怨怼也是質問。

“或許別人不知道大小姐把你送回到東宅來的意思是什麽,但是我知道,我很清楚地知道,大小姐是想安排你的婚事,這事兒她跟你談過了嗎?”

楊楹兒臉上還是比較淡定的,她唯一趕到驚訝的就是,關于婚事,水橋大小姐到目前為止沒有跟任何人宣布過,他是怎麽知道的?

水橋南久看了一眼楊楹兒,冷笑了一聲,說:“看樣子是已經談過了。”

“那又怎樣?就算是大小姐安排了我的婚事,那也是我的事,關你三先生什麽事?!”楊楹兒惱羞成怒,明明是他輕薄了自己,卻還這樣被他質問,這是個什麽道理,這算是怎麽回事!

一陣強勁的風從楊楹兒臉邊擦過,緊接着便是耳邊一陣撞擊聲,門板被男人剛硬的拳頭一拳打的發顫,楊楹兒的身體被人拉到了旁邊,男人迅速拉開了的門把,大步走了出去。

發怔的楊楹兒剛才流幹了眼淚的眼角又浸潤,她的身子在門被關上的一瞬間,便像抽了力一般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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